賀景修揚揚眉,自信滿滿道:“我不會。”
他說:“我又不是你。”
裴彥沉默了會,突然說了句:“女人真麻煩。”
賀景修笑,“你這話讓盛純聽見,你孤獨終老吧。”
裴彥張了張嘴,默默把到嘴邊的話收了回去。但他真的搞不懂盛純腦子裡到底在想什麼。
兩人之間的爭執明明是她先挑起的,最後的責任人卻是自己。
她還罵自己是個渣男。
裴彥真的很想問問她,自己到底哪兒渣了。
隻可惜人不給他這個問的機會,之間跑了。
思及此,裴彥又悶了一口酒。
賀景修看著,笑了聲,也意思意思地拿起酒杯跟他碰了下,“裴總。”
他語重心長道:“放下你的架子。”
裴彥瞅他一眼。
賀景修想了想,淺聲道:“盛純其實心思不復雜,你要是願意,人很好哄。”
裴彥:“怎麼哄?”
賀景修:“……那是你女朋友,你問我我問誰?”
Advertisement
他說:“博盈跟盛純不是一樣的性格,這我真沒辦法給你出主意。”
裴彥安靜了幾秒,忽然冷嗤道:“盛純沒那麼好哄。”
脾氣大的要命,一有不如意就讓自己睡沙發,這怎麼哄。而且,她還不講理,有時候明明是自己的錯,總能繞到他身上,變成他的不對。
裴彥頭疼,又悶了口酒。
賀景修瞅著他這海量,挑了下唇角,“裴總今晚打算喝醉酒去鬧事?”
“……”
裴彥拿著杯子的手一頓,眼神警告地睇他一眼。
賀景修笑笑,沒再取笑他。
他勉為其難地拿了杯酒,和他碰了碰,“祝裴總早日脫離失戀痛苦。”
裴彥:“……”
這酒還不如不碰,嘲諷意思那麼明顯,真當他聽不出來?
-
博盈來消息時,賀景修正跟裴彥在聊工作。
他之所以過來,當然不單單是看好友慘狀,還有點公事要談。
裴彥這會沒心情跟他談工作,但耳朵旁一直有嗡嗡嗡的聲音,吵得他很煩。
最後,他橫了眼賀景修,催促道:“你趕緊給我走。”
賀景修“嘁”了聲,似笑非笑說:“裴總失個戀連工作也談不下了?”
他道:“不應該呀。”
裴彥懶得理他。
倏地,他手機一震。
賀景修收起玩笑語氣,神色一秒變得正經。
裴彥瞅著,說了句:“虛偽。”
賀景修但笑不語,給博盈發了定位。
博盈:【啊?這不是姜臣哥那個酒吧嗎?你們幾個人呀?】
賀景修:【裴彥和駱霄,還有幾個圈子裡的朋友,想來?】
博盈:【有一點,但今天不太方便。】
賀景修:【怎麼。】
博盈解釋:【節目組工作人員要跟我回家,然後到家後還得開著攝像頭,睡覺才能關。】
賀景修一怔,正想回復,博盈的另一條消息又來了。
博盈:【所以賀總,我們這幾天不能光明正大約會啦,我再過半小時下班,自己開車回去。】
賀景修:【……行。】
摁滅手機,裴彥側眸,“不去接博盈了?”
“錄節目。”賀景修抿了口酒,淡聲:“不太方便。”
裴彥冷哼:“這就是女人的借口。”
聽到這話,賀景修小幅度地挑了下眉頭,看他,“盛純以前這樣對付過你?”
裴彥悶了半杯酒。
賀景修笑,“博盈這是真不方便,和盛純騙你不一樣。”
裴彥繼續喝酒。
話雖如此,賀景修在卡座又待了會,還是走了。
他找了個代駕,驅車回公司。
到公司樓下時,代駕回頭看他,一臉狐疑,“先生,是要等什麼人嗎?”
賀景修“嗯”了聲,往停車場出口看著,“再幾分鍾應該出來了。”
代駕:“……”
五分鍾後,博盈的小mini出現在兩人視野裡。
賀景修笑了聲,示意代駕,“跟上這輛車,不用跟太緊。”
“……”
代駕懵了幾秒,遲疑說:“……先生,跟蹤是犯法的。”
賀景修啞然。
他無奈,捏了捏眉骨說:“那是我女朋友,她不太方便讓我接,但她不喜歡晚上開車,我看著放心點。”
不過話出來,賀景修才想起博盈做過近視手術,眼睛已經沒有散光了。
但記憶使然,讓他跟了過來。
思及此,他無奈笑笑。
忘了什麼時候養成的習慣,總會記住博盈說的每一句話。
即便是無關緊要的,隻要和她有關,他就莫名能記住。
明明,他在生活的這些小事上記憶並不太好。
代駕瞅著賀景修臉上的笑,一時也不知道該不該相信這個男人。
但看他長得挺好看的,面容也有點眼熟,開的車也都是千萬豪車,他估摸著不至於是壞人。
“那真是您女朋友?”
賀景修:“是。”
他笑,問:“我看起來很像壞人?”
代駕無奈一笑,“這倒不是,主要是這大晚上的,以防萬一。”
他說:“畢竟人不可貌相。”
賀景修點點頭,表示了然。
他莞爾,淺聲道:“謹慎些總沒錯。”
無論是司機還是路人,這個世界上多一個謹慎的人,受害者就會少一個。
賀景修看他,難得有心情跟人聊天。
“您是專職做代駕的嗎?”
代駕笑笑,“不是。”
他的本職是普普通通甚至有點讓人瞧不起的保安,但保安工資低,他需要養家養孩子,便在下班後做兼職。
賀景修了然,跟司機聊了一通,笑笑道:“您在哪做保安?”
代駕一愣,倒也沒瞞著。
賀景修記下,是在一普通商場。
他頷首,在車子停在小區裡時,玩笑似的說了句:“以後您要是不想在那邊幹了,可以來這兒找我。”
他摸了摸,從車裡找到了祁學真的名片遞過去。
代駕懵了下,低頭看名片上的公司地址,錯愕看向賀景修。
“謝謝謝謝。”
賀景修莞爾,“應該的。回去注意安全。”
臨走前,代駕一直還在說謝謝。
賀景修下車,在博盈這棟樓下靜靜站了會,才給她打電話。
博盈這會正癱倒在沙發上,懶洋洋模樣,“喂。”
她張望地看了看鏡頭,小聲問:“你那邊結束了嗎?”
賀景修哼笑聲:“結束了,在做什麼?”
“癱著。”博盈閉著眼,很是疲憊,“好累啊。”
她小聲嘟囔,“我想吃蛋糕。”
每次工作一忙,她就需要甜食來解壓。也隻有甜食,能讓她恢復活力。
賀景修無言,低問:“我給你點外賣?”
“……好。”博盈想了想,“但是不知道我想吃的那家蛋糕店送不送。”
賀景修:“我找跑腿。”
聞言,博盈瞬間開心了。
“那我要一個奶油小草莓。”
“好。”
下完單,兩人都沒再出聲。
透著電流窸窣聲,他們聽著對方的呼吸,有種歲月靜好的感覺。
好一會,博盈才說:“那我先去洗個澡。”
洗完外賣差不多能送到。
賀景修:“去吧,睡覺給我打個電話。”
“好。”博盈揚著唇答應。
四十分鍾後,門鈴響起。
博盈邊擦頭發邊往外走,她趴在門口問了聲:“誰呀?”
“外賣。”
博盈開門,在看到站在門口的男人後,瞪圓了眼,“你……”
賀景修往後看了眼,一把將人拽了出來。
“我什麼?”
博盈忍笑,仰頭看他,“騙我,外賣員在哪呀?”
“嗯?”賀景修舉著她要的奶油小草莓,低問:“你面前,剛做的外賣兼職,博小姐籤收嗎?”
第六十章 再抱一會
博盈沒有不籤收的道理。
屋子裡的攝像頭還沒關, 賀景修便沒進屋。
這會已是深夜,兩人站在走廊裡相擁親吻,頭頂的感應燈亮起又熄滅。
偶爾, 地上會有兩人交纏的倒影。
賀景修覆在她的唇上, 一點點將她的幹燥的唇弄湿,他的舌尖鑽入, 含著她的柔軟的舌尖吮吸,舔砥。
黑夜籠罩下, 兩人變得稍加放肆。
在這一刻, 這個世界好像隻剩他們兩人, 他們在放肆盡情地親吻, 擁抱,表達自己對對方的喜歡, 甚至愛。
博盈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這一次的親吻,好像比過往每一次更甚,可賀景修其實又不算太過分, 他除了親一親自己,手還很老實地扣在她腰側, 非常克制。
但她就是……很喜歡在寂靜夜裡, 無人打擾的夜裡和他接吻, 聽他因為自己而變得急促的呼吸, 聽他因為自己而跳動加劇的心跳聲。
……
不知過了多久, 感應燈因兩人動靜亮起又自動滅掉多少次後, 博盈躲著男人落在自己耳後的吻, 身體僵硬,小聲問:“你還好嗎?”
男人的體溫在加劇,隔著衣物都能傳到她這邊。
聽到這話, 賀景修沒回答。
他伸手,將人往自己身上壓了壓,嚴絲合縫地跟自己靠一起。
瞬間,博盈臉紅如新年高高掛起的紅燈籠。
她埋頭在賀景修胸口,感受著他拉近自己感受的身體變化,耳根子也熱了起來,有點難以啟齒。
這人……哪學來的。
“怎麼不說話?”賀景修嗓音沙啞,呼吸擦過她耳尖,故意追問。
“……”博盈沒忍住,抬手拍了他一下,“那現在怎麼辦?”
賀景修沒說話。
博盈沉默了一會,壓著聲提議:“我先進屋把攝像頭關了?”
睡前是可以關掉的。
聽到她這個建議,賀景修很輕地笑了下,聲音沙啞,聽上去酥酥麻麻,極為性感。
不知為何,博盈覺得他這個笑是在嘲笑自己。
她沒忍住,抬頭睨他。
一抬頭,男人便低頭湊了過來,溫柔地親了親她唇角,和她額間相抵。
“不用。”
賀景修深呼吸了一下,“我不進去,抱一會就好。”
“真的?”博盈不確定問。
賀景修沒應聲,讓她感受自己額間的溫度,和她鼻尖相處,把呼吸全數落在她臉頰。
博盈覺得有點痒,好幾次想伸手去撓,都被男人制止。
兩人就這樣對看著,她總覺得自己再不說點什麼,賀景修可能還會親下來,這一晚上他肯定不好受。
思及此,博盈忽然問了句:“你怎麼……接個吻都……”
“嗯?”
賀景修有瞬間的茫然,好一會才反應過來她話裡意思。
他笑,笑聲從胸腔傳出,傳到她這邊。
熱門推薦
個性內向的海秀初中時因校園冷暴力患上社交恐懼症,無法和人正常交流。高三時海秀隨母親工作調動轉校,新的班主任為幫海秀治療,讓他每天收發作業來學著和人接觸。海秀盡力去做,卻無意間將“壞學生”峰非的作業本發到了其他人桌上,海秀心驚膽戰的以為會被教訓,不想情況卻向另一個方向發展了……竹馬竹馬,兩小無猜的甜蜜故事就這麼開始了。
室友是個顏狗,並下定決心跟校草表白。為了壯膽,她拉上 了我。她在地上擺滿了心形蠟燭,卻發現校草正跟一個女生 並排路過。
我生於皇家,是大周朝最受寵的公主。 我這一生順風順水,唯一不順的便是傾 心的兒郎恨我厭我。
"姐姐把自己給賣了。家裡一下亂了套, 隻能把我塞進不合身的嫁衣,推進了花 轎。這年我才十四。那人掀開蓋頭"
兼職服務員時,我在別人生日宴上看到了自己的男朋友。 才知道他原來是京圈太子爺。 他向來喜歡斥責我,認為玫瑰花不過是智商稅。 卻又在那天生日宴會上訂下了 999 朵玫瑰,為那個女孩送上祝福。 那天恰好也是我的生日。 我靜靜地看著這一切,選擇轉身離去。 後來我把他所有聯系方式拉黑,離開了那座城市。 他卻瘋了。
我是京圈大佬豢養的金絲雀。他出手大 方,願意慣著我的小性子。我卻在他最 愛我的時候,遠走高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