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王勸道:“皇兄是一國之君了,隻有一個孩子也不妥當。要是太子有個什麼意外,說不準就會江山不穩社稷動蕩。”
開泰帝不以為然:“就他這麼個屁事不懂還整天咋咋呼呼胡的黃毛小子,江山社稷和他能有什麼關系?他真要運氣不好出了什麼意外,那麼多宗室子弟難道還挑不出個好的來?”
楚王聽著開泰帝粗鄙的話,心道和那些個軍漢混久了就是粗俗不堪,哪裡有天潢貴胄的樣兒?
別說是一國之君了,便是藩王之位他也配不上。
偏偏老天就是這麼不長眼,愣是讓他擁有那麼多兵馬和助力。
連盧重英這一支本來被邊緣化的盧家旁支,竟也能聯合那什麼鶴慶先生說服東南那邊來個東西會盟。
老天可真是太不公平了。
楚王心裡不忿地想著,面上卻仍嘆著氣勸道:“旁人的孩子哪裡有自己的孩子好,別的就不說了,隻說一點——旁人的孩子待皇嫂她們可不會真心實意。”
開泰帝聽楚王這麼一說,也覺得有理。
要是他不幸走在母親和妻子前頭,確實要有個能好好照顧她們的繼承人才行,要不然她們深居後宮根本無力自保。
自家那混賬小子旁的不說,孝順起他母親和他祖母來是沒話說的。
也就這麼一點還算可取了。
想得通歸想得通,開泰帝還是覺得鬱悶得很,索性不談這些事了,叫人送壺酒上來邀楚王小酌兩杯。
另一邊,姜若皎與太子殿下一邊往東宮的方向走一邊討論著盧皇後懷孕的事。
他倆才剛新婚,連房都沒圓呢,哪怕從書上和別人嘴裡了解過一點關於生孩子的事,對這方面依然是一知半解。
“真沒想到父皇他們這麼多年都沒動靜,這會兒突然就說懷了。”太子殿下覺得這事簡直太稀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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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若皎不久前曾注意到帝後二人之間的微妙改變,對於這個消息倒不怎麼震驚。她說道:“回頭我找女醫多問問這方面的事,省得事到臨頭什麼都不懂。”
太子殿下點頭。
見左右無人,太子殿下又拉著姜若皎說悄悄話:“我回頭去和蔣玉泉他們打聽打聽,看看有沒有不傷身子的避子之法,絕不叫咱的孩子沒聲沒息地來。等我們都準備好了,再叫他來也不遲!”
姜若皎到底沒太子殿下臉皮厚,不想光天化日之下和他討論這個,直接給了他最方便快捷的建議:“隻要我們不圓房,孩子不就不來了嗎?”
太子殿下一聽就不樂意了,對著姜若皎念叨了一路說不圓房是不可能的他們必須要圓房今晚馬上就圓房他一身降龍伏虎的絕世神技絕不能擺著不用。
姜若皎:“…………”
姜若皎想堵住他的嘴。
好在到了中宮太子殿下就消停了,跑進去對著盧皇後好生一通寬慰,讓她放寬心養胎,千萬別搭理他那脾氣奇差的爹,那家伙一年到頭臉都臭臭的。
盧皇後本來不太好意思和兒子說起自己懷了孩子這事兒,見兒子毫不介懷才放下心來。
盧皇後道:“我又不是第一次懷孩子了,你在我肚子裡時可比這孩子鬧騰多了,鬧得我根本沒心思想別的。”
她本來還想勸兒子和兒媳也加把勁,話到嘴邊又覺得不太對味。
難道到時候婆婆和兒媳一起生孩子?
盧皇後隻覺得整件事都荒唐得很。
事到如今也隻好怪開泰帝突然來了勁頭,老夫老妻了還夜夜宿在她這邊。
得虧肚子裡這孩子還挺頑強,這些天每天晚上折騰那麼久都還平安無事。
思來想去,盧皇後唯有對憂心忡忡的兒子說道:“你就別瞎操心了,我心裡有數。外頭還有那麼多針對你的流言蜚語到處傳,你可得好好聽你父皇的話。”
太子殿下也知道自己在生孩子這件事上幫不上忙,隻得和姜若皎回東宮去約見岑宣等人。
這些天岑宣他們已經陸續修好臺本,也挑了批說書的唱戲的來排演,聽人說東宮要召見自然是第一時間趕了過來。
岑宣匯報完籌備進展,高馳幾人又提到祈雨之事,說這莫不是欽天監提前算出來的結果,要不怎麼這麼巧?
要知道開泰帝剛捋了批欽天監官員,新上去的那批不得好好表現表現?
太子殿下道:“哪有欽天監的事,就是湊巧碰上了。”
姜若皎卻是聽出點別的味道來:“外面都是這樣說的?”
太子祈雨本就是抱著成不成都圖個心安的想法上去的,要是外頭都說是欽天監算出來的話那可就成了開泰帝有意讓太子去作秀!
岑宣神色也有些凝重,點頭說道:“是有這樣的傳言,我們都聽到了。”
楊峰清道:“身正不怕影子斜,既然太子問心無愧,隨他們說去又何妨。”
姜若皎道:“都說流言止於智者,可世上又有多少智者?隻是這事兒沒人拿到明面上來說,我們也不好去反駁。”她看向岑宣,“岑師兄你往後多留意一下,看看是不是有人蓄意散播各種關於殿下的傳言。”
岑宣點頭應下。
楊峰清抿了抿唇,沒再多說什麼。
到聊完正事要散場時,柳春生多留了一會,找上姜若皎說了件私事:“姑母她獨自到京城來了,想問問娘娘可有用得上她的地方。”
姜若皎聽到柳先生孤身來了京城,知道柳先生必然是遇到了什麼變故。
她當即說道:“我正愁著沒幾個得用的人,先生若不嫌棄我這邊事兒多,我自然是巴不得先生來幫幫我。師兄你回去與先生說一聲,讓先生這就進宮來,最好把東西都收拾了,往後直接在東宮住下。”
柳春生這才出宮去。
太子殿下一直在旁看著呢,原以為送走眾人就是他們夫妻倆獨處的時間了,沒想到還冒出個柳先生來。
太子殿下說道:“這柳先生不是有丈夫嗎?怎地一個人到京城來了?”
姜若皎道:“柳先生沒有兒女,一直在女子學堂任教,許是與夫家起了什麼龃龉。”她抬眼望向太子殿下,“我沒與你商量就決定留先生在東宮,你不會生氣吧?”
太子殿下聽姜若皎這麼問,哪裡能說自己一點都不想有人打擾夫妻倆的小日子。
想想那個張家娘子一出現,她就跑去和人秉燭夜談去了!
太子殿下壓著心裡泛起的酸意說道:“你也是東宮的主人,你要留客人住下哪裡用跟我商量?你想留幾個人就留幾個人,想讓她們留多久就讓她們留多久。”
姜若皎深知他是什麼性格,聽著他言不由衷的話心裡直樂,笑彎著眼湊上去親他的唇。
作者有話說:
今天是努力告訴自己要大度的傻乎乎太子.jpg
第 84 章 [VIP]
姜若皎才剛從宮外回來, 不好隨便出宮,隻好派人跟著柳春生去接人。
柳先生很快進了宮。
柳先生因為與太後有親緣關系,在夫家一向備受禮遇, 隻是近來夫家有意攀太後的關系來個飛黃騰達。
柳先生思慮再三,還是與夫家和離了。
這次和離鬧得不怎麼體面。
主要是夫家不願意放棄她這一層關系。
柳先生學生不少,得了不少幫助,哪怕與夫家撕破了臉也還是順利脫身。
這些年她與丈夫分居多年,常年都住在女子學堂那邊, 談不上什麼難過不難過, 倒有種從枷鎖中解脫出來的感覺。
柳先生在學生的建議下來京城散散心,順便看看姜若皎這邊有沒有自己幫得上忙的地方。
姜若皎得知這些變故, 自是極力邀柳先生在東宮住下。
東宮大得很,有不少是留給東宮官吏小住的地方, 多柳先生一個並不多。她年紀還小,很多事想不周全, 學問上也沒有到可以傲世群儒的地步, 平時也得有個可以商量的人。
柳先生見姜若皎並不是在客套, 而是當真需要自己,便在東宮住了下來。
一番迎來送往, 轉眼便到了日落月升的時候。
姜若皎和太子殿下一起用過晚膳,沿著東宮漫步消食。
太子殿下盼著兩個人獨處大半天了, 這會兒卻莫名有些緊張,硬是拉著姜若皎走了兩圈才回寢宮去沐浴更衣。
太子殿下還挺要臉,沐浴完還穿上裡衣才回寢殿內等姜若皎。
比起太子殿下隨便洗洗搓搓就完事,姜若皎還被宮人們圍著搗騰了一輪, 身上發上都弄得香香的。
姜若皎不是愛講究這些的人, 不過有人幫著弄她倒是不介意稍微麻煩一點。
畢竟她抬手嗅嗅腕間的香氣也覺得自己有點好聞。
等姜若皎和衣回到寢殿之中, 才發現太子殿下已經趴在榻上睡著了,瞧著睡得還挺沉。
想來是這段時間天天在外面跑來跑去累得慌,今兒心情又起起落落變個不停,於是沾床就睡著了。
姜若皎坐到塌邊戳了戳太子殿下的臉頰,見太子殿下沒反應就脫了鞋子準備跨進內側把太子殿下弄到榻上好好睡。
不想她才剛邁開腿往裡跨,腳腕就被人給抓住了。
姜若皎猝不及防被太子殿下往下一拉,整個人便跨坐在太子殿下膝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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