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韻不敢去碰,微微張開唇,急促地喘息著,嫣紅的唇瓣上,還貼著幾縷湿透的發絲。
模樣極為狼狽。
“要繼續嗎。”太子黑眸停在離她眼睛兩指的距離,待她冷靜了一些,才盯著她一臉的凌亂,輕聲問道。
唐韻還在喘息著,眸子他對視了兩息,便被他眼底那道可有可無的淡然給摧毀了。
唐韻輕抿了一下幹燥的唇瓣,閉上了眼睛,嬌聲道,“凌哥哥對韻兒是有感覺的。”
太子了然一笑,臉上的神色再無白日裡的溫和,幽暗的神眸落在她不斷顫動的眼睫上,手指緩緩地,一根一根地解開了她短褥上的衣帶。
褪衣,扯裙。
綠色短褥落下的一瞬,唐韻終究沒有忍住,突地往前撲來,擋住了他下移的視線,一雙手死死地攥住他胸前的四爪龍紋,“凌......”
那“兄”字到底是沒有吐出來。
月色下兩人的衣擺絞在了一起,身子貼著身子,太子低頭,看著她的臉緊貼在自己的胸膛之上,略顯蒼白,且身子也在明顯發抖。
太子沒再動了,問道,“要停嗎?”
他從不喜歡逼迫人,更何況他還會因此攤上麻煩。
他承認她確實有幾分姿色,而自己也確實生了一些興趣,但還不至於讓他毫無理智地要了她。
唐韻也知道,今日一旦錯過了,她便再無可能。
她必須得進宮。
唐韻松開了攥住他衣襟的手,抬起頭,水汪汪的一雙眸子迎上了他黑漆漆的瞳仁,纖細的胳膊,在他的注視之下顫抖地摟住了他的脖子,在他耳畔輕聲嬌喃了一聲,“韻兒好喜歡凌哥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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朦朧的夜色,寂靜無聲,唯有她細軟的聲音入耳,撩動著他的肺腑。
太子抬手沉沉地捏住了她的肩頭,呼吸落在了她光潔的頸項之間,盡管那力道快要掐得她落淚了,聲音卻依舊溫潤如玉,“忍著些。”
*
明公公適才被太子打發後,先行下山,一直守在山下的涼亭裡。
半天不見人來,再抬頭,便見身後林子裡的幾株青松隨風輕晃,一群鳥雀飛起,鳴叫聲異常清脆。
完了。
明公公扭頭閉上了眼睛。
從殿下將人家姑娘從那破院子裡帶出來的那一刻,他就知道,遲早會有這麼一日,那唐家姑娘,被江陵多少世家公子惦記著,姿色注定不凡。
殿下這般帶在身旁,哪裡能經得過魅惑。
還撵什麼人。
耳邊幾道隱隱的木魚聲傳來,明公公搖頭暗嘆,也不知道殿下今兒誦的是哪門子的經。
“唐家不該絕。”
明公公念叨了一聲,也沒再等了,轉身出了涼亭,往誦經閣的門口走去,一路搖頭晃腦地下了山,一時也沒注意前方。
等到了誦經閣門口,才發現入山口的山石旁,亮起了一盞燈火。
明公公心頭一跳,正要上前相攔,對方手裡的燈盞已經照了過去,清甜的聲音“咯吱”一笑,“喲,是明公公啊。”
“公,公主殿下。”
公主探頭朝他身後望去,“皇兄還在裡頭吧,本宮今兒有幾句經文看不太明白,想去請教他。”
“不,不在......”
“不在啊,那本宮去問問主持也好。”公主說完,腳步一瞬跨了進來。
明公公臉色都白了,兩步追上,“殿下,等等......”
第14章
明公公看著公主,急得暗暗跺腳。
小祖宗,這時候可去不得啊,明公公緊追兩步再次相攔,“太子殿下今兒同主持有要事商議,公主不便前去。”
“是嗎。”
見公主終於停下了腳步,明公公才覺尋回了一口氣,“五公主先回西院,等太子殿下回來了,奴才再稟報公主。”
公主笑了笑,“倒也不用,本宮就在這兒等吧。”
明公公:這......
公主當真還就提著燈,坐在了門口的石階上,回頭衝明公公一笑,“本宮今兒讓廚子炒了些南瓜子,公公要不要嘗嘗?”
明公公背心的冷汗都快被她急出來了,哪裡還有功夫吃,“奴才牙口不好,多謝殿下。”
“是因為宮裡的伙食好,公公要是頓頓喝粥,一個月下來,哪管什麼上牙口好不好,吃啥都香。”公主說完便從懷裡掏出了個荷包,嗑起了瓜子。
明公公長吸了一口氣。
這宮裡的幾個主子,就沒有一個省心的,照這架勢,公主今兒過來怕是沒那麼簡單。
果然,公主磕完了荷包裡的瓜子,等了半天還沒見人出來,轉過頭便問道,“公公可否告訴本宮,那姑娘到底是誰?皇兄是怎麼將人給帶到寺廟裡來的?他不是一向自律,並非那般隨意的人嗎.....”
明公公:.......
明公公腦子“嗡”地一聲炸開,急忙環顧了一圈四周,“公主殿下,你小聲點。”
姑奶奶,就消停些吧。
“放心,本宮不會說出去,本宮是她親妹妹,怎可能害了他,更不會去稟報父皇母後,皇兄在清修期間,帶了個姑娘到龍鱗寺。”公主的神色陡然一驚,回頭看向一臉死灰的明公公,“這兒是誦經閣吧?哎,皇兄真是,這萬一要是被主持發現,該如何是好......”
明公公眼皮子猛地一陣跳動,他就知道,這小祖宗今兒不是白來。
唐姑娘今兒是怎麼出現在誦經閣的溫泉池子裡的,也不需再想了。
是她五公主帶過來的。
明公公跟了太子這些年,怎麼著也學了點本事,當下笑著道,“公主放心,太子殿下來時已應允過皇後娘娘,這回定會帶公主回宮。”
公主一臉驚喜,“是嗎。”
“奴才聽得千真萬確,過兩日殿下自會帶著公主下山。”
女主高興地站了起來,提燈往前走了兩步,明公公以為她當真要走了,卻見她隻是換了個地兒,坐在了一塊石頭上,回頭衝他一笑,“本宮還是等會兒吧。”
明公公:......
公主輕聲一嘆,她也沒辦法。
自己的兄長是個什麼樣,她豈能不清楚。
比起狡詐,她遠不及他半分。
今夜若是不抓個現行,明日一早,那姑娘鐵定不見蹤影,那時他再倒打一把,訴她個汙蔑,她還下什麼山。
明公公沒再說話,急得、氣得。
公主也沒說話。
兩人安靜地候著,候著頭頂上的月亮升到了正空,身後的小路上終於響起了一道腳步聲。
明公公的反應快,先一步上前,但公主的腿腳比他快。
明亮的燈盞冷不丁地晃了過來,光線照入眼睛,太子下意識地扭頭眯了下眼。
“皇兄今兒怎這麼晚?我都等皇兄好久了,主持給我的那本經書我抄了幾遍了,有一段一直不明......”
公主的說話聲陡然一斷,目光驚愕地看向他懷裡。
太子的懷裡抱著一人,墨黑色的大氅,從頭到腳將那人罩了個嚴實,隻餘了一隻白嫩的手攥著他胸前的衣袍。
“皇兄,這是......”公主手裡的燈盞正要舉起來。
太子突地一聲冷斥,“挪開。”
公主被這一聲呵斥住,沒敢再往前,立馬收起了燈罩,“皇兄,是誰受傷了......”
“回去。”
太子的話音剛落,懷裡的人兒似是被他抱得太緊,突地輕哼了一聲,嬌滴滴的聲音,雖輕,可奈不住夜色安靜,那聲音幾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太子抱了個姑娘......
周遭一瞬安靜了下來。
好半晌,太子的聲音才傳了過來,“兩日後回宮。”
公主轉頭揭開了手上的燈罩,“呼”一口,吹滅了光亮,一句多餘的話都沒說,轉過身極為識趣地消失在了夜色中。
一出誦經閣,公主便望著頭頂上的圓月,裂開唇角,腳步歪歪扭扭地青石板上打著圈兒,“皇宮,本宮要回來了。”
不得不說,那姑娘也太招人喜歡了。
人長得好看,心思還通透。
做她皇嫂,她服氣。
*
有了公主這麼一回,明公公格外得小心。
從誦經閣出來,一雙腦袋,四處探視,好在路上沒再遇上什麼人,等到太子抱著人一進屋,明公公立馬將門從外給拉上。
門扇一關,唐韻才從太子的懷裡,抬了頭。
一張臉嫣紅如緋,唇瓣紅腫不堪,頭上的發絲,因從水裡又撈了一回,湿漉漉的搭在瑩白的鎖骨之上,還在滴著水珠。
唐韻不敢動。
先前的那套綠衣湿透了不說,早已經髒了,如今周身上下,也就隻裹著一件太子的大氅。
待太子將她放在軟榻上了,唐韻才緊緊地攥住大氅的衣襟,縮成了一團。
太子轉身去屋裡尋了一件自己的衣裳,遞到了她跟前,聲音有些低啞,“換上。”
唐韻小心翼翼地從袍子內伸出了一截光潔的胳膊,極快地從他手裡奪了衣裳來,清澈的眸子底下滿是羞澀,“殿下,能轉過身嗎。”
太子失笑。
該看的該摸的該做的,適才他不是都幹了。
有何可羞。
“孤去更衣。”太子到底沒再看她,轉身進了屏風後。
太子一身也早已被她弄湿,換上了一套寢衣,淡藍的褻褲,長衫松松垮垮地搭在肩膀上,腰間的系帶也隻是簡單地打了個結。
隨意的態度,與往日那番正經已截然不同。
出來時,唐韻也已換好了衣裳。
同樣是一身寢衣,腰間和衣襟處的系帶,卻是系得死死的,見太子出來了,唐韻趕緊起身,“殿下先歇息,韻兒先回。”
“等會兒。”唐韻往外走了兩步,太子突然喚住了她,伸手指了窗邊的蒲團,溫聲道,“坐。”
唐韻依言坐了過去。
太子轉身去爐子上提了個溫好的茶壺過來,緩緩地坐在了她的對面。
茶水入杯,太子將一杯熱茶給她推到了跟前,“喝一口,潤潤喉。”
唐韻的喉嚨確實很幹,唇瓣也有些發白。
想起適才在林子裡的那些畫面,唐韻的臉色如同暈染的胭脂,霎時紅了個透,忙地捧起茶杯,抿了兩口,“多謝殿下。”
喉嚨裡的幹澀緩解了不少。
唐韻擱下茶杯,一抬頭,便碰上了太子的目光,黑漆漆的眸色如同一汪深潭,你瞧不清他,卻能從中瞧見自己的影子。
唐韻眼睫輕顫,“殿下......”
太子唇角一彎,“想要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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