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域真有如此之地?”五公主問了一聲。
唐韻走過去,跪坐在她身旁,偏過頭去瞧了一眼,遊記上記載的是正是西域的山河,不由一笑,“大周的山河都看不完呢,殿下可別想那麼遠。”
五公主卻是一臉向往,“本宮是真想去。”
去看看,即便是女子也可以自由出入,更沒那麼多的條條框框,要將姑娘永遠禁錮在深院裡的地方。
五公主興致勃勃地給唐韻翻了幾處有圖參照的地方,可惜地道,“韓靖平日裡辦事挺可靠的,就這本遊記,尋了幾次,也沒尋全,本宮下回還得找他。”
唐韻倒是好奇,笑著道,“韓大人不是太子的貼身侍衛,怎讓殿下差使上了?”
五公主不由一嗤,“什麼差事,你看他那臉,每回黑得跟什麼似得,在龍鱗寺,關了本宮一月,日日不讓本宮偷吃,隻要我一去廚房,他就跟個鬼似得突然出現在本宮跟前,都不知道到底他是主子,還是本宮是主子,要不是韻姐姐屋裡他進不去,他非得撵過來不可,還有,抄經文,本宮抄不抄,抄多少關他什麼事?他居然也要管,既然他那麼愛管闲事,本宮的所有事兒,就讓他一道管上了......”
五公主憤憤地數落著,唐韻替她剝起了瓜子。
等五公主數落完,唐韻已經剝出了半碟瓜子仁兒,遞給了她,“殿下先吃,我去給您沏杯蜂蜜茶。”
五公主也沒客氣,抓起了碟子裡的瓜子仁兒便放進了嘴裡,笑著道,“怎就有韻姐姐這般體貼的人兒。”
唐韻笑著沒理她。
五公主月事來了,雖沒哪裡疼,但周身無力,比起平日,沒那麼好動,癱坐在軟榻上,享受著唐韻一個下午的伺候。
天色黑了,唐韻才離開,走的時候恰好碰見韓靖進來,韓靖拱手同她行了禮,“唐姑娘。”
韓靖是太子的貼身侍衛,官居二品。
自己則不過是一介平民,唐韻知道這一禮,是因何緣故,臉色一紅,回禮道,“韓大人。”
韓靖從她身旁經過,幾步跨上了臺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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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韻的腳步才下踏跺,身後便傳來了五公主一聲嬌氣的□□,“哎喲,本宮這腰,這是怎麼回事......”
唐韻:......
唐韻趕緊走了出去,回了自己的逢春殿。
還未來得及收拾,小順子便來了,身後還帶著兩小太監,手裡抬了個大木箱子。
唐韻一開門,小順子便笑著道,“唐姑娘,這是殿下讓繡房剛做出來的幾身深秋的新衣。”
唐韻一愣。
前不久明公公不是才送過來嗎。
唐韻還未反應過來,身後的兩個太監已經抬起箱子,走了過來,唐韻忙地讓了路,屋內的角落裡,已經擱了好幾口木箱。
全是東宮送過來的。
短袄襦裙,披風,褥子.......
“有勞公公了。”唐韻最初本想同這些忙乎的下人打個賞,可比起這些奢華的東西來,自己手頭的那幾個銅板,實在是太過於寒酸。
拿不出手,便也罷了。
送完了東西,小順子也沒走了,退出門外時,輕聲同唐韻道,“唐姑娘慢慢收拾,奴才在外候著。”
房門一關,唐韻看著角落裡的那堆東西,倒是犯起了愁。
他倒也不用如此大方。
她想要的,並非這些。
等將來離開這兒,帶也帶不走,可不就浪費了。
小半個時辰,唐韻收拾好了出來,小順子忙地在前帶路,比起往日唐韻繞過的那條甬道,路程要省一半。
小順子手裡沒提燈,帶著她極為熟悉地穿梭在亮著微光的甬道上,哪裡有巡邏的人,何時巡邏,小順子都能提前預料到。
到了東宮,難得在亥時之前。
唐韻一進去,便被太子一把摟住了腰肢,抵在了牆上,密密麻麻的吻落在她唇間,放肆地索取。
隻覺那唇瓣,那身子,如同施了魔咒一般,讓他無法不沉迷於其中。
唐韻一陣天暈地玄,摟上了他的脖子,舌尖突地主動給了他回應,起初如同羽毛,隻輕輕地碰了一下。
太子手上的力度,險些掐斷了她的腰肢,唐韻眼淚花兒都出來,狠狠地咬住了他......
火焰燎原,風一過,肆虐燃燒。
*
第二日,唐韻腰酸背痛。
早上一到上書房,又被眾人圍了起來,“唐姑娘可否告知,昨兒寫的是何詩詞?”
昨日唐韻跑得太快,上書房的人還未反應過來,便不見了人,今日便逮著了。
尤其是四公主和兩個伴讀。
“太子殿下能看入眼的,定是好詩詞,拿出來讓咱們也開開眼啊。”那伴讀姑娘一副虛誠討教的模樣,還親昵地挽住了唐韻的胳膊,“唐姑娘,就給咱們看看好不好嘛?”
伴讀的話音一落,連前面二皇子,三皇子都投來了目光。
唐韻沒得法子,隻得從書頁衝抽出了昨兒的那張宣紙,給大伙兒擺在了桌上。
眾人爭先恐後地投了目光過去,二皇子瞧不見,推開眾人,直接一把給拿了起來,看了兩眼,臉上一笑,“唐姑娘這詩詞,倒同我昨兒做的有幾分像。”
二皇子常年習武,膚色比起太子和三皇子要黑。
平日裡瞧著威武,一笑起來,倒是有了幾分親近之感。
在讀書這一塊兒,他下過不少功夫,為了討父皇歡心,他母妃還給自己偷偷請了個先生,可有些東西,天賦極為重要。
文绉绉的玩意兒,看著好看,說起來不好聽。
什麼,春潮帶雨晚來急野渡無人舟自橫。
不就是下雨遊船嗎。
還有什麼展轉不能寐,披衣起彷徨......
不就是失眠出來散步。
搞那麼多彎彎繞繞,有那空闲費口舌說這些轉彎抹角的話,還不如去練練刀槍來得實在。
就因為他這幅性子,被自己的母妃日日念叨。
近日更是派人監督著上了上書房,勤學了幾日,一直無果,見到唐韻的詩詞,便覺得看到了幾分希望。
凌風一片雪,萬江千裡寒......
這不就同自己做的那首:凌風一場雪,萬人身上白的意思,大同小異。
二皇子看完便將宣紙還給了唐韻,眾人望過去,確實沒瞧出什麼出彩之處。
雖通順,但太普通。
四公主身邊的兩個伴讀,心頭便也舒暢多了,不著痕跡地松開了唐韻的胳膊,“我就說太子殿下對誰都是這般溫和。”
唐韻松了一口氣。
眾人散去,都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前面的三皇子卻是突然回過頭,笑著輕輕地同唐韻點了下頭。
唐韻一愣,忙地回了個禮。
*
最後一堂課前,太子又來了。
昨日顧景淵去了逢春殿,沒見到人,今日陪著太子練完了射箭,便跟著太子一道到了上書房,來時手裡提了兩個大食盒子,裡頭裝著點心。
在座的學子每人都有份。
到了唐韻跟前時,顧景淵正好發完,整個食盒都遞給了她,唐韻望去,便見裡頭剩下了兩塊點心。
同旁人不同。
不是桂花糕,而是驢打滾。
顧景淵湊近她,壓低了聲音道,“知道你喜歡吃這個。”
顧景淵說話時,太子就坐在唐韻身旁的位置,也沒怕他聽見,這些東西,本也是從東宮提過來的。
太子自然知道。
顧景淵靠過來的瞬間,唐韻的身子便下意識地往後躲去,整個心都快跳了出來,餘光一直留意著太子的臉色,生怕惹了他。
“我不餓......”
“嘗嘗吧。”顧景淵說完,便轉過身,走向了前面的二皇子聊起了話。
此時本就是歇息的時辰,顧景淵又送了東西來,課室裡的學子瞬間擁成了幾團。
唯獨太子這一塊安靜,沒人敢來打擾。
好一陣了,唐韻才鼓起勇氣看向了太子。
一轉過頭,便同太子的目光對了個正著,黑漆漆的瞳仁凝過來,溫和不失力道,明顯是在質問她。
昨兒是不是將他的話當成耳邊風了。
為何顧景淵今兒還沒死心。
且還送上糕點了。
唐韻心頭生虛,忙地撇過頭,輕聲問道,“殿下要吃嗎。”
“不了。”太子沒再看她。
唐韻盯著食盒底下的兩塊驢打滾的糯米糕,實在是想不到什麼法子敷衍過去。
片刻後,目光快速地往周遭一望,見沒人注意,轉過身,便拿了那糕點,遞到了太子嘴邊。
太子沒張嘴。
他不稀罕。
“殿下,快些......”唐韻心都快跳出來了,又驚慌地轉過頭,往前面看去。
兩人正較勁,顧景淵腳尖一轉,緩緩地回了頭。
唐韻心頭猛地一跳,手上的動作也用了些力道,突地一下塞進了太子嘴裡。
等顧景淵轉過頭來,唐韻已經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低下頭手指頭輕輕地抹了一下唇瓣。
顧景淵面色一松,抬步朝著她走了過來,期待地問她,“如何?”
唐韻心口的跳動還未恢復過來,又開始“咚咚”地跳得歡快。
“挺好,多謝顧公子。”唐韻敷衍地點了頭,壓根兒就不知道是什麼味道。
“是嗎。”顧景淵一臉欣喜,又問,“甜嗎?”
唐韻不敢亂說。
見顧景淵不走,心虛之下,唐韻隻得拿起了食盒底下的最後一塊,放入了嘴裡,輕輕地咬了一口,慢慢地嚼著,越嚼,越不對勁。
“今兒我借了殿下的御膳房,自己動手做的,知你喜歡吃甜,便特意多放了些糖。”
唐韻:.......
這不是甜,這是苦。
甜得發苦。
唐韻心頭一涼,頭皮都發麻了,低垂著頭,連餘光都不敢再去看太子。
適才可是一整個......
正是煎熬得難受,殷先生便走了進來。
因顧景淵並非是上書房的學子,今兒隻為替她送東西而來,忙地俯下聲,悄聲在她耳邊交代了一句,“改日我再來找你......”
唐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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