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慘叫,那人捂住了腦袋,身旁一位刀疤臉回頭,“是哪個不長眼的狗東......”
話還沒說完,一口牙又被砸出了滿嘴是血。
唐韻終於喘回了一口氣。
賭贏了。
幾人終於反應了過來,瞬間取出了腰間的軟劍,“給老子砸!”
這架勢,近日明擺著就是衝著寧家,有備而來。
太子回頭示意,茶館裡一半的人瞬間起身,抽出刀劍,步伐極快地衝了出去。
打鬥聲響在街頭,一片混亂,適才還有圍在邊上看熱鬧的人,如今見到刀劍,紛紛開始逃竄。
茶鋪的老板嚇得趕緊關了門,死死地栓上了門板。
姜氏和大公子臉色一變,早就見過這陣勢。
揚州鋪子被燒的當夜,那群人便是如此逼著他們離開的揚州。
寧大公子手裡的東西全散在了地上,隻餘了一匹被刀劍劃破了的布,護在姜氏和唐韻的跟前,目光警惕地看著跟前突然殺出來的一波人。
他並不認識。
唐韻趁機趕緊扶起了地上的姜氏,“舅母,可還好。”
“我沒事......”
唐韻攙扶著姜氏起來,剛站穩,一抬頭,便看見了朝著她走來的明公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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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姑娘。”
“明......”怎麼是明公公。
唐韻眸色一震,目光猛地往他身後看去。
鋪子前已是一片刀光劍影,唐韻從人群縫裡,往外瞧去,終於看到了茶鋪前立著一人,即便是個虛影,她也能認得出來。
唐韻心口遽然一跳,提腳便衝了過去。
“韻姐兒.......”姜氏去拽,沒拽住。
“表妹。”
明公公及時攔住了跟上前的姜氏和寧大公子,“寧公子、寧夫人,先進去躲躲吧。”
明公公一開口,寧大公子便認出了是宮中之人,心頭倒也不擔心了,目光隨著唐韻奔去的方向,看向了不遠處立著的人。
隔得太遠,晚上的燈火太暗,且對方又穿了墨色衣衫,寧大公子隻能大致瞧清是位公子爺。
皇宮裡的公子爺,如今就三人。
太子,二皇子,三皇子。
無論是哪一個,對於寧家來說,這場劫難,今兒算是徹底地解除了。
寧公子想起半月前唐韻同他交代的話,心頭不由一肅。
他這位表表妹,可是一點都不比兒郎差。
寧公子沒去揭穿對方的身份,收回目光同跟前的明公公,拱手恭敬地行了一禮道,“多謝大人。”
明公公點了點頭,沒再說話,轉身跟上了唐韻。
唐韻神色著急地走到了太子跟前,顧不上去看他的臉色,伸手便去拽他,“殿下怎麼來了,趕緊回吧,這裡危險......”
“幾時了?”太子沒動,偏頭問她。
唐韻一愣。
知道他是質問,自個兒今日應承他的天黑之前回宮。
唐韻的手,沿著他的袖口,握住了他的手指頭,“殿下,韻兒回去給殿下認錯......”
太子:.......
適才她也是這幅模樣,同寧家公子在說話。
太子心口有些悶、煩、躁。
他懶得看她,太子抽回了自己的手,目光微微抬起,瞬間漆黑的瞳孔內便映入了一把利箭。
墨色袖口下的一柄短刀,下意識地露了出來,眼見就要扔出去了,手上的動作一頓,及時地收了回去。
“殿下,我今兒去買了.......”
唐韻的話還未說完,身子突地被太子一把抱住,轉了個方向,腳步還未站穩,落在太子後背的一道衝擊力,猛地推著唐韻後退了兩步。
唐韻沒反應過來。
明公公已喊了出來,“護駕!”
亂哄哄的聲音不斷地傳來,唐韻的耳朵突然之間拉遠,耳邊隻餘下了“咚咚——”的幾道心跳聲。
太子的身子壓在她肩頭,越來越沉。
唐韻臉上的血色一點一點的褪去,好半晌,喉嚨口才嘶啞地發出了一聲,“殿下......”
“回宮。”低沉黯啞的聲音,放佛承受著極大的痛苦。
唐韻的手在抖,不敢再出聲。
暗衛在兩人的周圍圍成了鐵桶。
明公公從唐韻的手裡接過太子,臉色早已發白,卻臨危不亂,“上車。”
場面凌亂,卻出奇的安靜,唐韻屏住呼吸,腳步極快地跟上了明公公,幾乎是手腳並用地爬進了馬車。
馬車一動,唐韻一雙手便抱住了太子的胳膊,生怕馬車的顛婆碰到了他身後的那隻箭頭。
太子低頭看向她。
小臉一片慘白,連額頭都生了冷汗。
太子怕把她嚇傻了,輕輕地道,“孤無礙。”
唐韻沒說話,隻死死地抱住他,馬車疾馳在青石板上,漫長又煎熬。
“買什麼了?”太子又低頭問她。
“嗯......”唐韻想回答他,但眼淚一瞬湧了出來,半晌才抑制住了喉嚨口的破音,啞聲道,“對不起,殿下,對不起......”
幾行眼淚安安靜靜地落在臉上,唐韻沒有發出半點聲音。
她是發自肺腑的在同他道歉。
對不起。
她不是故意的,她並不知道他會過來,更不知道,他會舍命去救她。
“孤......”
“殿下別說話,很快就到了。”唐韻不敢哭。
這感覺,六年前,她也有過。
母親死的時候,她也是這般抱著她,祈求大夫能快點趕過去,如今她也是一樣,希望時辰也再快些,趕緊回到東宮。
馬車卻走得格外的漫長。
報信的人騎馬行在前,等太子的馬車到了東宮,劉太醫和太醫院的幾個大夫早就候在了門口。
一下車,太子便被明公公扶進了暖閣,除幾位了太醫外,其餘人全被隔在了屋外。
唐韻進不去,同明公公一道安靜地立在了暖閣外。
一雙手絞在一起,肉皮子掐得發白,目光煎熬地盯著跟前的黑夜,看著夜色一點一點的加深,心口繃得越來越緊,
一個時辰後,暖閣的門才打開,一盆又一盆的血水從裡端了出來。
唐韻的腳步木訥地跟著明公公同時走了進去。
滿屋子的狼藉和血腥味兒,唐韻險些呼吸不出來,太子的傷口已經包扎好了,斜躺在了床榻上。
劉太醫正埋頭收拾藥箱。
等劉太醫出去了,唐韻的腳步才輕輕地走了進去,跪坐在了太子床榻前。
屋外明公公悄聲問了一句劉太醫,“殿下如何了?”
“箭頭再差一寸,殿下就兇多吉少了......”
唐韻剛蹲在太子的床榻邊上,聞言手腳又是一片冰涼,愈發沒有勇氣抬頭。
劉太醫繼續吩咐明公公,“箭頭已經取出來了,待會兒我開幾幅藥,明公公趕緊拿去煎了,殿下這幾日需要靜養,記住千萬別碰到傷口......”
“奴才記住了。”
明公公撥開珠簾,進來看了一眼,見太子的身上纏滿了紗布,躺在那神色還算平靜,終於松了一口氣。
小聲吩咐了一句唐韻,“那唐姑娘先看顧著,奴才出去催催湯藥。”
唐韻點頭,“嗯。”
明公公一走,唐韻才鼓起勇氣,喚了一聲,“殿下......”
“太晚了,早些回去歇息。”
唐韻抬起頭,太子正閉著眼睛,燈火下雖瞧不清他的臉色,可比起往日,虛弱了許多,唐韻心疼地問道,“殿下,疼不疼?”
“你說呢。”太子緩緩地睜開眼。
唐韻的目光一瞬又垂了下來,她沒臉見他,淚珠子無聲地掛在臉上,隻能再次愧疚地同他道歉,“殿下,對不起......”
她以為,以他的本事,隻需要站在泥潭的邊緣,伸手拉她一把即可。
她從未想過,要將他拽入泥坑之下,要了他的命。
太子半天沒有聽她哭出聲來,側過頭,正好瞧見幾滴淚水,砸在了她擱在膝上的手背上。
太子:......
“起來吧,孤又沒怪你。”別真把她嚇傻了。
唐韻突地對太子跪下,頭磕在了地上,顫聲請罪道,“民女有罪,今日殿下身受重傷,皆因民女而起,請殿下責罰。”
“起來。”
唐韻跪在那不動。
她希望他能罰她,這樣才能減輕她心裡的罪惡。
“倒也沒那麼大的罪孽,你最多就是言而無信。”加之野紅牆出了牆。
唐韻的頭又磕在地上,“民女知罪。”
今日不管他怎麼訓她,她都認。
太子看著她這幅模樣,有些不忍,輕聲道,“過來,枕頭邊上有個木匣子,拿給孤。”
唐韻這才起身,走上前,往他枕邊瞧去,確實有個匣子,唐韻小心翼翼地拿了出來,蹲下身來,問道,“殿下,說的可是這個?”
“嗯,打開。”
唐韻抖著手,推開了木匣子的蓋兒。
裡頭是一把金鑲玉的梳子,黃金為齒,梳柄鑲嵌了一排紅寶石,寶石下刻了一個字“韻”。
唐韻心口猛地一縮,眼淚如同泉湧一般流了下來。
“今日是你生辰,該高興才對,可別再哭了,眼睛腫了,便不美了。”太子艱難地抬起手,指腹輕輕地抹去了她臉上淚痕,低聲地哄著她道,“孤沒怪你,孤怎舍得怪你呢?且孤無比慶幸今日自己去了一趟,否則那箭頭要是落在你身上,豈不是比扎在孤自己身上,還要疼上千百倍?”
唐韻哭得更厲害了。
太子溫柔地看著她,語氣略微帶了責備,“孤不是同你說了嗎,有什麼事直接同孤說,寧家如今有了麻煩,你為何不早點告訴孤?你就是傻,孤可是太子,還護不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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