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公主完全不記得那日醉酒後,自己幹了些什麼,問秋揚,秋揚隻說她那晚抱著韓靖不松手,旁的她沒敢看。
五公主頭疼得緊。
以韓靖如今對她的態度,不用想,也知道自己定是做了過分之事。
五公主本想當面問他,可一直沒逮到人。
送了唐韻半個多月,兩人愣是沒有碰上一次面,五公主倒也不想了,過幾日就到除夕,除夕年關一過,便是開春。
太子和兩位皇兄要選妃,去西域的和親人選,也得定下來了。
她橫豎都是要走的人了,見不見也無所謂,缺少的那幾頁遊記,等到她去了西域之後,親眼去看便是。
唯一不放心的,就是唐韻。
“韻姐姐,你是如何打算的?”五公主已經問過她一回,也曾撮合她和母後見過面。
看得出來,母後挺喜歡她,可唐家實在是爛泥扶不上牆,糟心至極,還不如一個泥腿子的普通百姓家庭,起碼名聲幹淨。
以如今唐家的境況,唐韻想成為太子妃,實在是太難了。
五公主想不出什麼法子,隻能問問她的意思,倘若去東宮,恐怕最多隻能封為良娣。
若不入東宮,她將來怎麼辦。
一個破了身的姑娘,想要在大周立足,活出名堂來,更為艱難。
上回五公主問她時,唐韻的態度還模糊不清,有意回避,如今卻是一笑,明朗地給了五公主答復,“殿下,我想拼一下。”
五公主不明地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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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韻說的更清楚了,“我想做太子妃。”
五公主微微一愣。
唐韻垂下頭,輕聲道,“雖然我知道有些艱難,但還是想試試,我想陪在你皇兄的身邊,就隻有去爭取太子妃。”
唐韻微微抬起頭,風吹得她頭上的鬥篷帽兒直顫,目光卻堅毅地看向五公主,笑著道,“我答應過我母親,這輩子無論高貴低賤,都不會為人妾。”
是以,想要陪在太子身邊,她隻能去爭。
爭太子妃。
五公主從未在一個姑娘身上,看到過那樣的堅決和自信,好半晌五公主才反應了過來,上前一把抱住了她,“好,本宮幫你,咱們一塊兒想辦法。”
她的皇嫂,也隻能是她。
旁的人都不配。
第38章
太子的傷養了近一月,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
今兒皇後比往日過來得晚,五公主送人過去時,恰好撞了個正著。
唐韻沒再躲,跟著五公主一道進去,同皇後和太子行了禮,規矩地立在了五公主身後。
屋內皇後正同太子說著話,“除夕的賜菜名單,你父皇已經擬了出來,讓我拿給你瞧瞧可有遺漏之處。”
皇後將冊子遞過去,太子伸手接過,眼皮子輕輕地往上一掀。
水紅色的裙擺,繡了一圈繁花。
漆黑眸光一斂,視線再落在手裡的折子上,目光沉靜,並無半點痕跡。
“你看上的那蘇家,這回你父皇也賞了一道菜,先前的態度咱們已經給了人家,斷不能讓人落了空,你父皇這回倒是同本宮的想法一樣,半月後便是選秀,趁著各世家的姑娘進宮,你再好生瞧瞧,到時不喜歡了,也不會顯得唐突。”
皇後是真心瞧不上蘇家四姑娘。
尤其是上回回去後,聽寧安殿說,瞧上的是刑部尚書張大人的嫡長女後,心頭更不是滋味。
倒不是攀比,實在是差別太大。
誠然蘇相家那位庶出的二公子,是個年輕有為的少將,也立下了不少功勞,可比起其他世家,蘇家當真算不上好。
且還是個庶出之女。
這些年蘇府也就出了一位二公子,旁的都不成氣候,整個蘇家都在走下坡路,要是成了太子妃,將來也隻有他周家拉扯的份。
太子這回倒是沒有再堅持反駁,點頭道,“好,兒臣再瞧瞧。”
皇後長松了一口氣,知道他一向以大局為重,自己和他父皇當真不同意了,他也不會勉強。
太子將折子還回給了她,“名冊上該列的門戶,父皇都已經添上了,兒臣認為並無遺漏。”
皇後也不是當真讓他瞧,隻是想借此試探一下他的態度,如今如願了,也算了了一樁大事,湊上前,輕輕地拉了一下他的胳膊,目光往他背上瞧去,“傷口還疼不?”
半月前太子便下了榻。
今日整齊地穿上了一套深藍色的雲錦常服,坐在外間新添上的軟榻上,臉上的神色已同往日無異,配合著皇後,微微側過身子讓她瞧,笑著道,“母後放心,劉太醫瞧過了,兒臣恢復得極好。”
皇後松開他,徹底地放了心,“謝天謝地,這日子總算是熬過來了,眼下就是除夕,你再修養一段日子,等到開春,可有的你忙......”
皇後說完回過頭見五公主正杵在跟前,一副闲散的模樣,忍不住道,“你呀,要是闲得慌,就多過來,照看一下你皇兄......”
“母後可得講良心,兒臣這不是日日都來。”五公主將身子挨到了皇後的跟前,挽著她的胳膊,委屈地道,“母後心裡隻有皇兄,不愛我了。”
皇後“噗嗤”一笑,手指頭輕輕地戳了一下她的臉頰,“多大的人了,你也不害臊。”
五公主說的也不過是玩笑話,母後待她,可謂是掏心掏肺了。
“母後放心,今日兒臣本就是為了關照皇兄而來。”五公主一笑,揚起頭看向跟前的書案,“母後瞧瞧那些書籍,宣紙,還有那些筆,可真是糟蹋了......”
五公主不說還好,這一說,皇後也覺得確實挺亂。
“皇兄受傷的這段日子,幾個公公忙前忙後,個個都累得緊,是個人也熬不住,是以,今日我特意請了個人過來幫忙搭把手。”五公主說完回頭同唐韻招了手,“韻姐姐過來。”
唐韻款款地走了過去,立在五公主跟前,屈膝行了一禮,“五殿下。”
“母後,韻姐姐認字,心思又細,兒臣殿裡的書籍,每回都是她幫著規整的,放得整整齊齊,極容易尋。”五公主笑著看了一眼唐韻,回頭又同皇後道,“本來年關,上書房放了假,韻姐姐該出宮回去,本宮臨時將其留了下來,想著讓她來東宮,先幫皇兄規整一下屋裡的書架......”
皇後一愣,看向唐韻。
這,適合嗎。
“母後就放心吧,也花不了幾日,韻姐姐也答應了,皇兄的傷才初愈,屋裡多個人搭把手,也好讓明公公騰出手來,好好伺候皇兄。”
這話說到了皇後的心坎上。
就算五公主不說,她心頭也打算好了,回去後再多挑個人過來伺候太子。
可太子的屋裡盡都是些公公,之前倒不是沒有過婆子和宮娥伺候過,每回都呆不久,皇後還愁著該挑誰過來,如今聽五公主說完,倒也覺得合適。
先應付完這陣子,等有了合適的人,才調過來。
皇後轉頭,目光再次看向唐韻。
唐韻半低著頭,面色平靜微微帶著笑,明擺著已是被安陽說服,才到了東宮。
皇後心下暗嘆。
也是個可憐的主,唐家那樣,她回去了隻怕會更糟心,還不如留在宮裡。
有了在佛堂抄經的那半個月,皇後對她也格外的親熱了些,伸手將她拉了過來,輕聲道,“本宮知道你是個懂事的姑娘,那就再辛苦你幾日。”
唐韻輕輕搖頭,看向皇後,“民女應該的,不辛苦。”
清澈明亮的眼珠子,既不畏懼,又不失尊敬。
皇後瞧著心頭極為舒坦,倒是越來越覺得淵哥兒的眼光不錯,這些年她看過不少世家姑娘,還真就沒一個趕得上她的。
人長得好看,舉止又大方。
待明年和親的公主人選定下來後,她還真有想收她為女兒的想法,到時憑著自己的關系,替她許一門好親,應該不成問題。
“好孩子。”皇後輕拍了一下她手背,才松開她,轉身同太子道,“本宮就先走了,太子多養幾日,明兒我就不過來了,還得去瞧瞧除夕宴席。”
太子遇襲後,皇上和皇後手裡的事務沒地兒甩了,隻能親力親為。
眼下便是年關,各個宮裡該送的禮品,賞錢,一堆子零零碎碎的事兒,纏著皇後忙得不可開交。
“母後辛苦了。”太子趕緊起身,正欲送幾步,被皇後止住,“太子不必相送,好好坐著。”
太子沒再動,“母後慢走。”
*
皇後一走,五公主也跟著一並離開。
腳步故意落了皇後幾步,快走到屏障處了,才回頭突地同太子擠了一眼眼睛。
明顯是在替自己邀功。
太子這回難得溫和地露出了一個笑容給她。
這麼多年總算幹了一件像樣的事。
腳步聲越走越遠,明公公識趣地退了下來。
屋內一瞬安靜了下來,隻留下了太子和唐韻兩人,唐韻卻遲遲沒有動靜。
太子疑惑地抬眼,便見她中規中矩樣地立在那,紋絲不動,心頭不覺有趣,倒也細細地端詳了起來,半晌後揚唇道,“唐姑娘,多多指教。”
唐韻趕緊垂目朝著他走了過去,行禮道,“民女唐韻拜見太子殿下。”
話音一落,太子的手指頭便敲在了她頭上,“你倒是會來事。”
唐韻脖子微微一縮,面色微露惶恐,“殿下,可是民女哪兒做錯了?”
話說完,腰肢便被太子摟進了懷裡。
太子低頭,鼻尖埋在了她的頸項間,幽香入鼻,太子的眸色幽暗,暗示性極強,“唐姑娘是整理書籍,還是陪孤坐會兒。”
唐韻身子往後退了一步,抬頭驚慌地看著他,“民女不知殿下是何意......”
太子眉目一挑。
“民女去替殿下整理書籍。”唐韻的嘴角上揚,匆匆瞥了他一眼,眸子內瞬間閃過了一絲狡黠,轉頭提著裙擺就走。
才走了兩步,領口便被身後的太子揪住,給拉了回來,“孤再給你一次機會,好好想想......”
唐韻笑著搖頭,“不想了。”
太子一聲嗤笑,手掌捉住了她的腰,修長的指頭她的腰間輕輕相磨,唐韻身子一縮,被痒得“咯咯”直笑,直呼求饒道,“殿下饒命,陪你陪你,韻兒陪殿下坐......”
銀鈴般的歡笑聲,落入太子耳裡。
太子垂目。
唐韻正從他懷裡仰起頭,也在看他。
放肆的一道笑容,牽得她一雙眉眼彎成了月牙,嘴角暈開,露出幾粒貝齒,沒有半點掩飾和扭捏,如同雨後的初陽,被洗淨了鉛華,明亮得格外幹淨。
太子回過神時,才察覺自己的嘴角,已經彎起了弧度。
“唐韻。”
唐韻痒得眼淚花兒都快出來了,“嗯。”
太子松開了她,“你挺好看。”
唐韻臉上的笑容微微頓了頓,隨後又一瞬暈開,挽住了他的胳膊,羞澀地在他臉上親了一口,“多謝殿下,殿下也長得好看。”
太子一笑,想起了之前的事,“嗯,之前你說過。”
說他比顧景淵好看。
唐韻臉色辣紅,“這,不一樣。”
太子伸手去解她的衣帶,“怎麼不一樣了?”
“江陵人還,還說韻兒是第一美人兒呢......”唐韻說完,不待他取笑,自個兒先縮在了他懷裡,藏住了臉不給他看,討饒道,“殿下,別說話......”
太子胸腔一震,笑出了聲。
手指頭繼續解開她的衣帶,取下後往旁邊的書案前一撂,穩穩地握住了她的腰,埋頭擦著她耳畔,低啞地道,“第一美人兒,該伺候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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