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如此......
皇後側目看了一眼自己兒子清雋的五官,在天下所有母親的心裡,自己的兒子都是最好的,皇後也不例外。
長得好看,又是太子,關鍵還溫潤知禮,有能有才。
隻要他肯真心待人。
“安陽那邊如何了?”皇後想完了兒子,自然又想到了自己那位出逃在外的女兒。
太子難得沉默了一瞬。
韓靖今兒才送回了信,是安陽的親筆,但太子不敢拿給皇後。
上面隻有一句話:西域地貌肥沃遼闊,請兄長多多斟酌,暫且不歸,待兄長佳音。
太子的臉色當場就變了,有其父必有其子,他這個兒郎沒有繼承到父皇的那個熊熊躁動的野心,她一個姑娘倒是繼承到了家,連說辭,都同當初父皇想徵戰西戎時,說的一樣。
西域肥不肥沃,關她何事。
“母後放心,寧家的大公子在西域,已經接應上了二人,都安全。”
皇後早前倒是也聽說了寧家大房在西域的事兒,心頭還想著讓太子知會寧侯爺,去關照一番,沒成真,還真碰上了。
皇後豈能聽不出太子話裡的弦外之音,人安全,她就是不想回來,皇後不由一聲哀嘆,“她那玩心也太重了些,還想鬧到什麼時候。”
這一個二個的,到底還成不成家了......
“母後早些歇息,明兒還得上龍鱗寺。”
皇後頭疼得緊,“成,太子也早些回去吧,多做準備,別出了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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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端陽,皇上得了個西戎,高興得連做夢都在笑,非得要拉上一眾人陪著他去祖宗面前顯擺。
龍鱗寺為國寺,誦經閣內,一直供奉了大周歷代皇帝的靈牌,皇上過去祭祖祭天,一舉兩得。
隻是此番,防衛方面,至關重要。
“母後放心。”
*
三公子今日對唐韻的那番逾越,也是一時沒控制住。
從接到明公公給他的造假書文開始,寧三公子心頭就一直懸著,知道唐韻已經來了唐家,也不敢在府衙耽擱太久,直接請求京兆張大人,先前來捉人。
一路上,寧衍的心口一直緊繃著。
明公公說,表妹都知道。
她早就知道了,寧家遭難,包括她母親的死,都是前朝餘孽所為。
可她竟然一人扛著。
以一人之力,一步一步地去籌劃,不惜冒險去利用太子的勢力,愣是將寧家從前朝餘孽之中,解救了出來。
這樣的膽識和勇氣,別說她一個小姑娘,就算是他,也未必就能堅持到最後。
她做到了,但也為此付出了代價。
她不惜親手毀了自己的家族,不惜搭上了自己的清白。
從她嘴裡聽到那句,“死了”時,寧衍心頭什麼都沒想,隻有無盡的心疼。
心疼她這些年來,為了這一刻所做的努力。
是以,寧衍沒有忍住,逾越了一回,上前抱住了她。
他隻是想告訴她,從今往後,她不再是一人,還有他在,他想保護她,會用盡全力地去保護她。
“多謝三表哥。”
唐韻對他的舉動,倒也不意外。
寧家,也就隻有他一人,對自己的事,什麼都知道。
“三表哥我沒事,咱們回去吧。”唐韻輕輕地動了動,寧三公子才反應過來,忙地退開身,臉色慢慢地染出了紅暈,致歉道,“對,對不起,是我唐突了。”
寧衛已經盯了他好久了,親眼見到他的臉色一點一點地紅了起來,直到燒到了耳根。
寧衛:......
他還臉紅!他還敢臉紅。
寧衛實在忍不住了,上前一把扯開了他,腳步橫在了他和唐韻之間,擋住了他的視線,劈頭就問,“怎麼回事。”
寧衍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上車再說。”
寧衛:......
*
寧侯爺和寧三爺今兒有應酬,天色黑了才回來。
回來時,寧衍已經被京兆府的張大人接走了,夜裡燃燈時,倒是讓逢祥回來捎了個口信,“明日再歸。”
京兆府的呈文沒出來,如今案子還未定奪,寧侯爺壓根兒就不知道發生了何事。
聽寧衛復述完,寧侯爺一口氣瞬間哽在了喉嚨,“騰——”一聲站了起來,被寧衛一把及時地拉住,“祖父……”
寧侯爺雙目通紅,恨得牙痒,一時沒忍住,暴露了自己摸打滾爬的本性,直接暴了粗口,“老子去弄死他。”
寧衛:......
“唐文軒已經死了。”
寧侯爺身子都在抖,“那前朝逆黨呢?”
在太子的人馬到來之前,他在西戎最先接到的是宮裡傳來的徵文,讓他成為暗線,查出逆黨的窩巢。
他還納悶,朝廷怎麼就給他派了這麼個活兒。
如今明白了,這逆黨,正是他寧家的心頭刺啊。
寧衛見他太激動,趕緊一股腦兒的說完,“唐文軒殺了吳氏之後,自個兒一刀抹了脖子,府衙的人上門時,兩人都已經死透了,唐家的兩個姑娘一並被帶去了府衙,唯有唐耀一人不見了蹤影,孫兒已經派人各處搜查了,府衙的人也在尋,想必很快就能抓到人,祖父先別衝動,這會子過去,人是見不著了,也就能瞧見滿屋子的血腥。”
寧侯爺心口的怒氣,這才慢慢地平靜了下來。
“韻丫頭呢?”寧侯爺反應過來,突地轉過頭緊張地問寧衛。
“今日從唐家回來,表妹便直接回了寧苑,姑母的牌位一直安置在寧苑,她說想回去上柱香。”
大仇得報,她回去告慰姑母,理所應當。
寧衛說完,寧侯爺一下走了出去,吩咐福安備了馬,一路直奔向寧苑。
那丫頭什麼都好,但自來有個臭毛病。
有個什麼事,都埋在心裡。
這麼大的事情,她既然早就知道,為何就不告訴自己,她一個姑娘能應付得了那些亂黨賊子?
就連當年的寧家都沒能躲得多。
一想到她那般去犯險,寧侯爺心頭一陣一陣地後怕,要是她出個什麼事,可讓他如何活。
*
唐韻從唐家出來後,直接回到了寧苑。
去了母親的牌位前,點了香燭,磕了頭後,才從阮嬤嬤手裡接過了那副畫像,展開攤在了靈堂前。
七年裡,她每日都在盼著這一日。
日日緊繃,沒有一刻松懈,如今得償所願,心頭倒是突然平靜了下來。
唐韻看著寧氏的畫像,輕聲道,“母親,今日唐文軒說的那些話,該得到的報應,你也都一一聽到了,一一見到了。”
“安息吧。”
唐韻說完,讓阮嬤嬤去取了一個火盆,將那副陪著自己走了七年之久的畫像,放在了火苗子上。
畫像一點點地燃了起來,這些年她心頭對母親的執念,和不甘也隨著被燒成的灰跡,一點一點地褪盡。
直到火盆裡的火光慢慢地熄滅,唐韻又對著寧氏的牌位,磕了三個頭,起身後卻並沒有離開。
就那般席地跪坐在了寧氏的牌位前,仰起頭道,“母親,女兒再陪你一會兒。”
往後,她便徹底地放下了。
唐韻關著門,一直在裡頭呆了大半個時辰才回來。
阮嬤嬤在門口候著,見她出來了,才低聲道,“姑娘,阿潭回來了,聽寧二公子說,還沒找到唐耀。”
唐韻倒有些意外。
府衙的人,寧家的人,都在尋,唐耀一個毫無依仗的人,還能去哪兒。
她倒也不急,一個前朝逆賊,還能逃到哪裡去。
遲早都得出現。
*
唐韻祭拜完寧氏後,沒再去寧家。
背負了這麼多年的執念,一松懈下來,周身都有些軟,不太想動,打算明兒一早再過去,正好府衙的呈文也該出來了。
傍晚時,阿潭又去腌了一罐子櫻桃,想著唐韻看會兒書,夜裡饞了也能當零嘴吃。
夜色一落下,阿潭便進屋添了燈,又給她裝了一盤子櫻桃擱在了手邊上,看唐韻盯著手裡的書,瞧得津津有味,阿潭也忍不住往她手裡的書本上瞧了過去。
滿篇密密麻麻的字兒,她一個都不認識。
阿潭不由誇道,“姑娘好厲害。”這麼多字兒,她都能認識。
唐韻回頭,被她那痴痴呆呆的目光逗得一笑,往日都是她去拍人馬屁,今兒冷不丁地被拍,唐韻還有些不習慣。
“吃殷桃。”
阿潭卻又痴痴地盯著她面上的那道笑容,脫口而出,“姑娘長得真好看。”
唐韻:......
聲音從屋內傳來,立在牆角陰影處的那道身影,微微地動了動,臉色一瞬繃緊了。
她又勾人!
她連女人都不放過。
她到底做了什麼放|蕩的動作,才讓人家誇出了這麼一句。
跟前緊閉的院門,陡然傳來了叫門聲,“韻姐兒歇息了沒......”
門口的馬蹄聲響起時,趙靈便去了後院的牆根處,正要翻身進去報信,一道人影忽然從跟前躍了下來。
“殿......”趙靈想提醒他,喉嚨裡的話還未說出來,下一瞬便聽到了牆外那顆芭蕉樹被壓斷的啪啪之聲。
第66章
趙靈忙地背過身去,不敢看也不敢吱聲。
待身後芭蕉樹叢堆裡的動靜徹底安靜了下來,趙靈才轉過身,稟報道,“殿下,寧侯爺來了。”
太子:.....
他能不知道?
太子神色平靜地拍了拍袍擺上沾的芭蕉葉,抬步走到了停在夜色中的一輛馬車前,“回宮。”
趙靈拱手領命,“是。”
這回他倒是明白,今夜這事兒就是爛在了肚子裡,也不能說。
*
翌日一早,宮中一片熱鬧,各個宮裡的主子,天沒亮便起來收拾,馬車早早地到了宮門外排起了長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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