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雙黑眸溫柔地盯著對面燈火下那張讓他朝思暮想,追了一個多月的臉,質疑道,“適才的面,明擺著比上回胡成肉泥的海魚,好很多。”
唐韻遞給了他一盞清茶,平靜地道,“那是因為殿下餓了。”
“沒給顧景淵做過?”
唐韻:......
醋海都沒他狹隘。
唐韻不想再應他了,抬頭道,“如今還是半夜,殿下要是吃飽了,阿潭已經備好了熱水,殿下早些洗漱。”
他不洗,她也得洗了。
今日去爬山回來,身上的一層薄汗還未幹,又被他突如其來的發瘋,嚇出了一身冷汗。
適才又鑽進了廚房,這會子她渾身都不舒服。
唐韻起身,剛轉過頭,便見趙靈立在門口,手裡還拎著一隻鮮活的兔子。
唐韻:......
她實在難以想象,那般金貴的主子,這一路上,到底是如何過來的。
比起蜀中,西域才是真正的荒涼。
唐韻心頭微微一軟,囑咐道,“天色晚了,趙大人明兒再收拾吧,廚房內還剩了一碗水面,趙大人吃了早些伺候你主子歇息。”
這大晚上,就別再折騰了。
“好,多謝娘娘。”趙靈彎身道了謝,正欲走去廚房,一抬頭,便見太子的目光淡淡地望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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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靈:......
趙靈識趣地道,“屬下不餓。”
*
唐韻在阿潭的房間沐浴完,又讓阿潭去隔壁的空院子收拾了一間房,“今夜大舅舅沒回,想必是又歇在了井屋,待會兒你帶趙大人去隔壁歇息。”
阿潭忙地彎腰點頭,“娘娘放心。”
唐韻:......
“娘什麼娘。”唐韻敲了一下她的腦袋,“太子此次為微服出巡,身份先別透露出去。”否則,大舅舅又得忙乎。
明日便走,也不用再動驚動大舅舅,見了面又得問安,又得跪,麻煩。
阿潭點頭,“是。”
阿潭提著一盞燈去隔壁院子收拾屋子,走到門口,見唐韻還坐在床榻上,阿潭小心翼翼地問了一聲,“姑娘今兒不過去了?”
要是不過去,她再多收拾一間屋子。
“我再坐一會兒。”
唐韻熬了又熬,熬到一頭的發絲都幹了,估摸著人已經歇下,這才起身回了屋。
唐韻輕手輕腳地推開門,屋內已熄了燈。
唐韻松了一口氣,腳步剛踏進去,一隻手突地從門側伸了過來,擒住了她的手腕,用力往前一拽,唐韻瞬間跌入了一個懷抱。
熟悉的氣息撲鼻而來,不用想,唐韻也知道是誰,下意識地呼了出來,“殿下......”
太子沐浴後,隻著了一件單薄的裡衣,身子抵在門板上,將她的手腕往上一提,迫使她緊貼向自己,問道,“這麼久?”
唐韻心頭一緊,沒答,抬起頭問道,“殿下還沒歇息呢?”
太子看著她微微躲閃的目光,一眼便看穿她是什麼心思,挑明道,“你要是不磨蹭這麼久,說不定咱們都歇息了。”
唐韻:......
鬼扯吧。
他哪回如此知足過......
太子也沒去同她計較,俯下身,五指捏著她的下颌,薄唇湊上去,緊挨著她的唇瓣,問道,“想孤了沒?”
唐韻閉上眼睛,幹脆地點頭,一臉的視死如歸。
太子一笑,“你又騙孤。”
她要說,想他永遠都尋不到她,他倒是相信。
太子見她閉上了眼睛,知道她想什麼,指腹輕輕地摩著她的下颌,卻偏偏不往下親去,就那般慢慢地磨著她。
唐韻見他半天沒有動作,兩排長睫,輕輕一動,剛打開,便聽他低沉地道,“不過孤想你了。”
無時無刻不在想。
在東宮時,一闲下來,眼前便是她這張臉,在去西域的路上,更不用說。
如今見到了人,這番重新擁入了懷裡,他竟還是在想。
她越來越好看了。
太子細細地將她瞧了一遍,唐韻卻被她抬得脖子有些酸了,催了一聲,“殿下......”
他到底還要不要了。
不要就睡覺,明兒還得早起趕路呢......
話音剛落,她胸前襦裙的系帶,“刺啦——”一聲被拉開,身子的襦裙隨之松垮,堆在了她的腳踝,他的身前。
唐韻的身子緊繃。
分明已經有了準備,此時心口卻還是忍不住突突直跳,熱意一瞬燒到了耳根,再一次閉上了眼睛。
他能快些嗎。
太子卻又不動了。
目光落在她身上,朦朧模糊的月色下,她披著發,無一絲保留地立在他跟前,放肆地綻放,恍如是從銀月裡走出來的妖精。
美得張揚,媚得動人。
唐韻閉著眼睛,瞧不見東西,也不知道他此時瞧的是哪兒,但腦子在轉,在幻想,片刻過來,面上的紅潮已是一波賽過一波。
正是面紅耳赤之時,跟前的人終於湊了過來,兩人之間僅隔一層單薄的裡衣,他摟住了她,湊在她耳邊,突地道,“韻兒,確實是胖了。”
唐韻:......
唐韻的眼角猛地一跳,本就紅潤的臉上,一瞬之間,再次衝出了一股紅潮。
不是羞的,是被氣的。
士可殺不可辱,他愛要不要,唐韻一把推開了他,“殿下不困,我困了,早些歇息吧。”
唐韻說完,也不顧自己如今是何模樣,快步地走向了床榻,正要往被褥裡鑽,身後的人及時地擒住她的胳膊,將她往外拖。
唐韻掙扎,太子不放。
幾番僵持之下,兩人誰也沒有佔到便宜,均是潰不成軍,一身的薄汗,直到太子也跟著跌倒了床榻上,擒住了她的手,唐韻沒再動了。
“那不是胖。”唐韻還是過不去這個坎兒,梗著脖子糾正他,“是......”
他到底懂不懂。
“嗯,韻兒長大了,成熟了。”太子一邊說著,一邊將她的兩隻手捏住,拉了起來,擱在了自己的腿上,再轉頭取了一樣東西。
待唐韻從那股子怒氣和羞赧中,緩過勁兒來,才後知後覺地察覺到,太子在她的手腕上,正一圈一圈地纏著什麼東西。
唐韻此時仰躺著,奮力地仰起了下顎,一眼便瞧見了,是她的衣帶。
唐韻的腦子霎時“嗡——”一聲響,呼吸都急促了起來,在東宮,她見識過他的招數,再次掙扎,且要起身,“殿下,你松開......”
衣帶還沒綁好,太子隻得用胳膊先壓住她,壓下去時,也沒分地兒,唐韻漸漸地失了聲。
太子繼續埋下頭,認認真真地將她的兩隻手綁在了一起,打上了一個漂亮的死結,這才松開了胳膊。
唐韻的耳根,已經能滴出血來,顫抖地問他,“殿下,這是何意。”
“怕你趁著孤熟睡之際,跑了。”
唐韻:......
唐韻徹底地服軟了,“殿下,我已經應了你,當真不會跑,白日裡你睡著時,我都沒跑......”
“那是孤對你用了迷|藥,你睡了過去。”
唐韻:......他是不是個人。
“如今藥沒了,隻得先綁了你。”太子俯身,盯著她溢出了蒙蒙水霧的眼睛,質問道,“適才孤在屋裡一直等你,你磨蹭不回,敢說,你沒打主意?”
“我沒.......”
太子不想聽她的狡辯,打斷道,“即便你沒打主意,也不冤枉,實在是你之前那一套一套的手段,狡猾如狐狸,孤當真怕了,不得不防。”
太子說完,拉起了她手上的綁帶,上來活動了一番,“放心,不會傷到你,明兒一早,孤便幫你解開。”
唐韻漲紅了臉,無數句想要同他掰扯的話冒出了喉嚨口,才瞥出了一聲,“瘋子......”瞬息間便被淹沒在了唇齒之間。
銀月落在床前,照出了一道白霜,霜露之下,一雙墨黑色的金線筒靴之間,夾著一雙小巧的繡鞋。
繡鞋兒被堵在其中,隨著銀月的光暈不斷浮動,忽暗忽明,如火如荼,漫漫夜色浸入,她躲不開,逃不了,嬌柔不堪折。
*
何時亮的天,唐韻壓根兒不知,睜開眼睛時,眸子內已映入了一縷豔陽。
唐韻起身,剛一動,一股子酸痛瞬間牽動全身,周身的骨頭仿佛散了架一般,唐韻忍不住發出了一道輕“嘶——”又重新跌了回去。
聲音傳來,坐在床尾正翻著幾本畫冊的人,回過了頭,“醒了?”
唐韻一震,忍著痛撐起身子,坐了起來,這才察覺手上的衣帶已經被解開。
唐韻輕輕地活動了一下手腕,疼倒是不疼,可唐韻從未那般被臊過。
不敢去想,若是昨兒夜裡大舅舅回來了,會是什麼樣的情景,那番大的動靜,隔壁屋裡的阿潭,還有隔壁院子的趙靈,鐵定是聽到了。
唐韻深吸了一口氣,待面上的紅潮褪了一些,才忍著酸疼坐起了身。
太子已一身穿戴整齊,擱下了手裡的畫冊,身子移了過去,將手裡的衣物遞給了她,“要是疼,就再躺一會兒。”
唐韻看了一眼窗棂外透出來的光線,心下一緊,“殿下何時走。”
“不急,先休整一日,晚些時候再走,或是明日再走。”聲音溫潤,全然不見昨夜的瘋癲和霸道。
唐韻便知道。
這是又做回人了。
“我沒事,殿下不必在意我......”她不能在讓他在此再多呆一刻。
唐韻忍著疼將身子挪到了床榻邊上,剛站起來,雙腿又是一軟,太子伸手去扶她,“你坐好,孤先替你揉揉......”腿。
唐韻聽不得這個,實在是怕了,下意識地推開了他的攙扶,“殿下,今兒我怕是伺候不了您了,殿下再等幾日成嗎?”
太子看向她。
眉目間的一絲祈求,帶著隱忍的不耐。
太子心頭有些不太好受,“孤在你心.......”太子的話還未說完,昨夜的畫面,瞬間浮出了腦子。
太子忍了忍,沒再開口。
“殿下能先回去嗎,我換衣裳。”唐韻怕他不放心,又道,“殿下不必時刻盯著我,我說了會同殿下走,便不會食言,且寧家不是在殿下手上捏著的嗎,殿下放心,我不會拿寧家開玩笑。”
太子伸出的手,落在半空,心頭突地一刺。
第74章
屋內再次安靜了下來。
唐韻立在床前,抱著衣物,仰目看著他,滿臉的真誠,等著他的信任。
她真的不會再跑,他不必用盡手段來對付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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