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被擒,他雖認輸,但他心頭依舊不服。
憑什麼一個泥腿子能坐上大周的江山,憑什麼他的兒子們就能霸佔他曾經擁有過的東西。
一群土匪罷了。
自己死了無所謂,他就要讓他們寢食難安,整日提心吊膽,隨時都要擔心被人刺殺。
一夜過去,無論官差如何審問,五皇子一個字都沒招。
如今見到太子親自來了,五皇子心頭更是得意,“你有本事,就將我殺了,別妄想能從我嘴裡問出一個字,我的人,你也永遠不會知道有多少,藏在哪兒,何時會再次行刺......”
若是平日,太子或許還能同他周旋一二,可今日明顯心情不佳,很煩躁,沒功夫聽他在這兒炫耀他的戰績。
比起官差手裡的鞭子,太子那一刀下去,才算是真正的刑罰,腳經一挑斷,一條腿也算是廢了。
五皇子本以為,他會憤怒,再如何,也該先試著審問他兩句,看看他會不會說,誰知從頭到尾,太子一句話都沒同他說,出手便是挑斷了他的腳筋。
五皇子疼得臉上青筋直冒,汗如雨下。
太子也沒再親自動手了,將刀子交給了身後的趙靈。
他割過舌頭,有經驗。
趙靈伸手接過,安靜地看著時辰,太子坐在了身後的椅子上,也是不言不發,連審問都懶得再審問,他要招就招,不招便慢慢地割。
一刻後,五皇子還未從那股子痛楚中緩過來,趙靈準時地上前,捏住了他的下巴,抬起了他的頭。
五皇子見太子絲毫沒有要阻止的意思,眼裡終於露出了惶恐,憤怒地道,“周凌,你不得好死,你這個惡......啊......”
太子看著趙靈下手,鮮血不斷從五皇子的嘴裡流出來,眼睛都沒眨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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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靈退開,去身旁的水盆裡淨了手。
五皇子疼得暈厥了過去。
趙靈回來,舀了一瓢水,從頭淋下,五皇子剛睜開眼睛,便又聽太子道,“你還有機會,這不是還有一雙手嗎,可以寫字。”
五皇子臉色一片煞白,奈何說不出話來,舌尖和腿上的疼痛不斷地交替,先前的囂張早就沒又了,眼裡隻有恐懼。
“還是一樣,給你一刻。”太子同趙靈道,“先左手。”
“是。”
時辰一點一點地過去,沒過去一息,五皇子的恐慌便多一分,在趙靈抬腳即將要走過去時,五皇子終於沒有忍住,拼了命地點了頭。
嘴裡發出了“嗚嗚——”的哀嚎聲。
“給他紙筆。”
太子說完,趙靈回頭,看向身後立在那已經一臉慘白的牢頭,守了這麼多年的牢,他還從未見過這般不給了喘氣的審問法子。
牢頭趕緊遞上了紙筆。
午時後,太子才從地牢裡出來,將五皇子供出的窩點,交給了知府大人,“去查。”
知府大人好不容易撿回來了一條命,立馬派了莫捕頭去抓人。
人馬一出去,太子便坐在前堂內等,一個時辰過去後,陸續有了結果。藏匿在蜀中各處的線人,均在黃昏之前,被端了個徹底,卻沒有尋到聯絡點。
太子正欲再讓趙靈繼續去審五皇子,趙靈稟報道,“今日怕是不行了,再審下來,怕是得斷氣了。”
照著殿下這麼個審問法,五皇子如今還能吊著一口氣,已經算是他命大。
太子:......
太子隻能作罷,看了一眼天色,轉頭問趙靈,“不去接人?”
這不都已經到了黃昏。
“屬下這就去。”趙靈不敢耽擱,馬車到了寧大爺山下的宅子時,天色已經快黑了。
宅院的門緊閉。
趙靈上前扣住銅環,敲了兩下,裡頭沒有反應,隔了一陣又敲了幾下,還是沒有反應。
趙靈又出聲喚了一聲,“唐姑娘。”
還是沒有回應後,趙靈的臉色突地一緊,一把推開了宅門,闖了進去,前前後後的屋子,都尋遍了,院子裡哪裡還有人。
趙靈心頭一沉,趕緊回了府衙。
適才趙靈一走,太子便從前院回到了後院,坐在了蒲團上,一面查閱呈文,一面等著人,臉上的白綾也已經取了下來。
心頭還在盤算著,待會兒她見到自己的模樣後,會是什麼反應。
應該很高興。
畢竟沒有哪個女人希望自己的男人是個瞎子。
既沒瞎,他的太子之位也保住了,她還是太子妃。
太子坐了一陣,突地又起身去了淨室,用清水,擦了擦眼,確保一雙眼睛與往日無異了,太子才又坐回到了蒲團上,繼續等著人。
天色慢慢地暗了下來,丫鬟沒有太子的指示,不敢進屋。
屋內沒點燈,太子的眼睛瞧著呈文時,已經有了模糊。
廊下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太子一瞬抬起了頭,看到趙靈一人走進來時,太子的面上最初也隻是露出了詫異。
趙靈匆匆跨步進來。
太子劈頭就問,“人呢。”
趙靈一路過來,臉色都開始發白了,太子問完,便“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道,“殿下,娘娘不見了。”
太子不太明白什麼叫不見了,問道,“何意?”
趙靈垂目道,“屬下去了寧大爺的院子,前後尋了個遍,沒見到人影。”
片刻後,太子的臉色才慢慢地沉了下來,突地質問道,“你的意思是太子妃在孤的眼皮子底下,被人挾持了?”
趙靈:......
挾持倒不像。
院子裡沒有絲毫打鬥的痕跡,且大門緊閉是從外合上,趙靈心頭早就已經有了猜測,但不敢說。
趙靈起身道,“屬下這就去尋。”
瞬息的功夫,太子的神色已面冷如霜,“你最好是能尋到,尋不回來,你也不用再回來了。”
他堂堂太子,帶著一萬安良軍,就差將蜀中的幾座山頭夷為平地了,可他的太子妃竟然能不見了。
這幫狗賊。
太子心頭認定了是前朝餘孽挾持了人,夜色一落,五皇子好不容易喘回來了一口氣,牢房的門,突然又被一腳踢開。
太子立在門口,冷聲問道,“人呢。”
五皇子昨兒夜裡就被關在了牢房裡,今兒被他折磨了半日,去了大半條命,這會子早就沒有了抵抗之力,完全不明白他問的人,是誰。
五皇子剛抬起頭,還沒來得及去想,太子手裡的刀子又挑在了他的腳上。
五皇子瞬間暈厥了過去。
他就是個瘋了!比他那泥腿子父親還要瘋。
“讓大夫下來。”死了就再救回來,人沒找到之前,他今兒誓要與他耗到底。
趙靈從府衙出去後,帶了幾路人馬,一路派去了回江陵的官道,一路派去蜀中各地打聽消息,自己則先趕去了寧大爺在半山腰的院子。
沒人。
半夜時,去官道驛站打聽的人馬,和探消息的人,才回來。
趙靈一進府衙,正要回後院稟報太子,知府大人便匆匆地迎了上來,神色略帶恐慌地道,“太子殿下已經在天牢裡呆了半夜。”
人死了,又救。
救了又刺。
知府大人都有些同情那五皇子,誰不好惹,偏偏就惹到了這位太子爺,該招供的窩點,暗樁的聯絡點,全都寫出來了,還是沒能喘口氣。
這會子,五皇子怕是隻求一死了。
趙靈一愣,轉身去了天牢。
一進去,便見太子坐在牢房外的椅子上,身上的衫袍,沾了不少的血跡,手裡還握著一把被染紅的刀子。
府上的大夫也在,正在為五皇子止血。
趙靈:......
動靜聲一傳來,太子早就回過了頭,看向趙靈,等著他說。
“殿下,娘娘安全。”趙靈先撿了緊要的說,說完,才掀開了衣袍,跪在他跟前稟報,“娘娘已經離開了蜀中。”
今日一早,寧家大爺的馬車便去了蜀中的巷口,已登上了船隻。
半晌後,太子似乎才反應了過來,懷疑地問道,“她自己走的?”
趙靈垂目答,“同寧家大爺一道。”
太子隻覺得眼前突然一花,所有的過往突然從腦子裡浮現了出來,剛要去回憶,卻似乎在以極快的速度,一段一段地子在銷毀。
一陣死寂般的安靜後,太子突然問,“為何。”
她為何要走。
趙靈抬起頭,隻覺那目光等掃過來,冷冽得嚇人,卻也答不上來為何,今兒送娘娘過去時,娘娘並無異常,說好了要他晚些過去接。
太子也沒指望趙靈能答上來,問完,便覺得自己那話問得不太應該。
他忘了。
她就是個騙子。
可她這回騙得也太真了一些,騙得他沒有半點懷疑。
他是真相信了,她喜歡自己的,願意陪在他身邊,如同她所說的那樣,即便是他瞎了,她也願意,陪他一輩子。
她說過的話,他都能背下來。
他眼盲,識不了字,她便讀給他聽。
春季裡採花給他。
秋季帶他去感受秋風。
冬季帶他踩雪。
要是想她了,就摸摸她......
句句肺腑之詞,在太子的腦子裡不斷地浮現了出來。
她還同顧景淵說,她喜歡他。
若真是她騙自己的,也不能說他容易上當受騙,騙過了一次還會相信她,而是她,心機已經到了深沉到了讓人害怕的地步。
她當真就忍心......
太子的氣息開始急促,有水汽溢於眼睫,臉色一點一點地開始陰沉下來,幾近於扭曲之時,趙靈倒是突地又回答了,道,“娘娘,早已知道殿下能瞧見。”
他也不確定是不是因為這個原因。
但今日娘娘除了這一句話之外,便沒有旁的異常。
太子:......
太子臉上的悲慟之色,眼見地一滯,眸子內的水汽一轉,眼底陡然升起了幾絲心虛和恐慌,太子轉過頭,問,“她知道?”
趙靈再一次點頭,“知道。”
太子的心猛然一沉,眼睛突然閉上,將頭轉了過去。
半日,就差半日的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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