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醒醒看。
唐韻呆著屋裡等了這半天,心頭著急,不知太子到底怎麼同大表哥說的。
是當真沒承認,還是想了法子,說服了大表哥,將她留了下來。
唐韻心頭想著事,一時倒也沒有注意到他的異常,松開了他的胳膊,走去木幾旁,給他倒了一盞茶,擱在了對面他坐的位子上。
也沒再回頭去扶他,跪坐在那等著他過來。
“殿下,大表哥可走了?”
“嗯。”太子點頭,腳步遲遲不敢往前走,單是這般站著,都感覺到了整個屋子都在轉,他不知道該往哪兒下腳。
唐韻見他立在那半天,都沒有走過來,神色微微露出了詫異,喚了他一聲,“殿下,茶好了。”
太子沉下一口氣,不得不往前跨出一步,剛踩出去,腳步便如果打了飄,身子一陣搖搖晃晃,東倒西歪。
唐韻唬了一跳,趕緊起身去扶人,可太子的身子實在是太重,人沒扶住,唐韻還被他一道給撲在了蒲團上,成了他的肉墊。
太子整個人趴在了她身上,唐韻這才聞到了他身上的那股酒氣兒。
唐韻一愣,“殿下飲酒了?”
他不是去同表哥解釋的嗎,怎還飲上酒了。
旁的他對那位大表哥不了解,可唯有一事她知道,大表哥酒量極差。
兒時她去寧家,外祖母過壽,大表哥被幾位表哥逮住,大表哥推卻不過,一杯飲下去,當場就倒了下去。
酒量這東西,天生佔了大半,即便這麼多年過去,大表哥定也不擅飲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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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兒太子都醉成了這樣,也不知道大表哥如何。
太子腦子暈沉沉的,人倒下來後,倒是覺得舒服了許多,尤其是底下墊著的身子,又軟又香。
太子頗有些不想起來,動也不動,理所當然地枕在了唐韻的身上,應了一聲,“嗯。”
唐韻被他壓在蒲團上,動彈不動,身子漸漸地有些沉,伸手去推他,“殿下怎同大表哥飲起了酒,大表哥自來不勝酒力,也不知如今......”
太子有沒有讓人送他回去......
唐韻的話還沒說完,太子剛合上的眼睛,一瞬睜開,也不用唐韻去推,自個兒從她身上坐了起來。
適才還沉得撐不開的眼睛,這會子緊緊地盯著她,神色頗為不滿,“孤也不能飲酒。”
隔得近了,唐韻才察覺出,他的眼睛已經被染成了酡紅。
唐韻:......
她看出來了。
他既不能飲酒,大表哥也不能,兩個不能飲酒的人,唐韻不明白為何又要飲。
還醉成了這樣。
“孤還不喜歡吃魚。”太子突地扯遠,唐韻還未反應過來,他是何意,便又聽他道,“就你在碼頭給孤弄出來的那盤子糊了的海魚,真難吃。”
唐韻:......
難吃就難吃吧,但這同他醉酒有何關系。
“那東西,你也敢拿出來糊弄孤,就不怕掉腦袋。”
唐韻:......
又瘋了。
太子說完,見唐韻跟著坐了起來,又挨了過去,輕聲道,“要不是因為是你做出來的,孤才不會吃。”
唐韻的臉色倒是平靜。
她要是同一個酒鬼去計較,豈不是失了品。
“還有蜀中早膳時的蘿卜條,孤當真很不喜歡吃!又酸又辣,孤自來都不喜歡吃酸,也不喜歡吃辣。”太子說完,神色也露出了一股子排斥。
“可你喂了孤。”太子頓了頓,目光又露出了深情,寵溺地看向了唐韻,道,“你喂的東西,孤都覺得好吃。”
這點唐韻倒是真不知道,“殿下不喜歡吃,咱下回就不吃......”當時他瞎的是眼睛,喉嚨又沒啞。
他不喜歡,他說啊。
“你喜歡什麼,就算你不用說,孤都知道,你喜甜,不喜歡吃桂花糕,喜歡吃糯米糕,對不對,你喜辣,但不能太辣.....”
唐韻:......
太子輕輕地靠著她耳側說著,數著她的喜好,淡淡的酒氣吐在了唐韻的耳後,唐韻的神色漸漸地僵住,到底是生了幾分心虛。
她確實不知道他的喜歡。
可主要也是因他太挑,不喜歡的東西太多。
太子說完了她的喜好之後,便沒再說話,安靜地坐了一陣,突地轉過身來,同她道,“孤說了這麼多,你就不能主動抱一下孤嗎,非得讓我孤開口。”
唐韻:......
活祖宗。
唐韻將身子挪了過去,鑽進了他的懷裡,雙手抱住了他的腰,良久過去,唐韻抱得腰都有些酸了,正想問他,可以了不,太子先開了口,“你打算今夜就這麼一直抱下去?”
唐韻求之不得,一把松開了他。
“你果然不愛孤。”
唐韻:......
“孤如此喜歡你,你.......”
唐韻回頭看著他漸漸開始酡紅的臉,深吸了一口氣,不打算再同他熬下去,橫豎今兒也回不去,何不就給他個幹脆。
唐韻湊上去,摟住了他的脖子,主動吻住了他的唇。
小巧滾燙的舌尖,卷入他的唇齒內,芳香溢鼻,沁人心脾,太子的腦子一瞬更暈了,摟著她一道又跌在了地毡上。
唐韻隻想讓他消停,比起平日,難免主動熱情了些。
太子的腦子卻是突地一震,“唐韻,你何時學會的這些......”
太子問完,突然一個機靈,酡紅的眸子一瞬之間,清明了起來,緊緊地抓住了唐韻的雙手,問道,“韻兒,你是要打算同孤兌現了?”
唐韻被他驀然松開,眼裡還有些迷離,卻見他突然精神勁兒十足,滿目的期盼。
唐韻:......
他到底有沒有醉。
唐韻知道他說的是什麼,就他那腦子裡除了這些,也不會有什麼事情,能讓他如此激動。
今日那話既然已經說出來口,唐韻也沒打算賴賬,隨他高興吧,唐韻點了頭,主動伸出了雙手,“那你綁吧。”
太子卻突然拉著她起來,“韻兒,我帶你去個好地方。”
唐韻一愣。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唐韻都忘記了去問,他要帶自己去什麼好地方。
果然沒有一回省心省事。
他不折騰個花樣出來,不會死心。
唐韻還在發愣,太子已經衝著屋外喚了一聲,“明慶德。”
明公公還以為是太子醉了酒,不舒服,趕緊拂簾走了進來。
卻見兩人不知何時已歪在地毯上,糾纏在了一起,明公公瞬間低下了頭,“殿下,有何吩咐。”
“你去將後宮孤的殿院收拾出來,孤今夜同太子妃要過去住。”太子的聲音聽不出半點醉意,吩咐得清清楚楚。
如此機會,難得可貴,斷然不會這般浪費了去,前殿少來人往,放不開不說,地方還小。
該躺的地兒,他們都已經躺過了。
後宮大。
擱置了這麼久,如今她來了,也該派上用場。
且陌生的地兒,才刺激。
明公公愣了一陣,才反應過來。這麼多年,殿下可從未有過一日,想起過他的後宮。
明公公很想勸說一句,殿下才剛回宮,適才又飲了酒,何不就消停下來,先歇息一日,明日再去收拾也不遲。
可話還未說出來,便見適才腳步還東倒西歪的太子,從地毯上站了起來,穩穩當當地走了幾步,撿起了身旁的衣衫,往唐姑娘的身上套去。
明公公:......
成,這是醒酒了。
明公公領命,“是,奴才這就讓人去收拾。”
太子唐韻完全摸不透他到底要幹嘛,太子卻似乎很來勁兒,主動為她穿上了衣衫,同她道,“先且等等,咱們晚上再繼續,你過來,孤還有事兒要忙,先替孤研一會兒磨。”
唐韻:......
繼續個頭。
他不是不能飲酒,醉得站都站不穩了嗎,他還能寫字,還能握得住筆......
唐韻無語地跟著他,走到了書案前,倒是想看著他到底想如何折騰。
太子興衝衝地坐在了書案後,又招來了小順子,“去給孤取一張上好的硬白紙過來。”
小順子也是一臉的意外。
適才太子醉成了什麼樣,小順子親眼目睹過了。
硬白紙,極其珍貴,隻有在重要的事件,書寫文書時才會用上,歷年重大的慶典,皇上的壽辰,冊封官爵......
這會子,能有什麼大事。
小順子不太清楚,太子到底是不是在耍酒瘋。
可小順子抬起頭,見太子除了臉上帶了些酡紅之外,清醒的精神,壓根兒就不像是醉酒之人,便也不敢耽擱了,趕緊去取了紙張過來。
小順子拿著紙張進來,唐韻已經研好了磨。
兩人走在暗裡打探著太子,看著他從筆筒內取出了狼毫,沾了墨汁,字跡落於紙張上,筆尖穩穩當當,行筆極為流暢。
唐韻:......
他哪裡像醉了的人,正常得很。
唐韻立在他的對面,也沒去看他寫的什麼,隻低頭看著砚臺裡磨出來的墨汁。
片刻後,太子突然停了手裡的筆,目光抬起來,直勾勾地看著唐韻,突然問道,“孤該怎麼誇你呢。”
唐韻莫名其妙。
詫異地抬頭,目光便對上太子一雙勾人的眼睛。
醉酒之後的酡紅,將那雙深邃的眸子,蒙了一層迷霧,又妖娆又撩人。
唐韻輕嘆了一口氣。
算了。
他折騰一下,也無妨......
唐韻不知道他是不是在耍瘋,垂下頭沒再去看他,太子也沒再繼續問她,收回了目光,筆尖再次落在了紙張上。
片刻後,太子停了筆,擱下狼毫,將寫好的紙張,轉給了唐韻,自豪地問道,“你瞧瞧,孤寫得如何?”
唐韻本也不想看,但眼睛一抬起來,目光便被紙頁上的幾字字所定住。
求婚書。
是寫給皇上的求婚書,求娶寧侯府表姑娘唐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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