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韻看著他一本正經地模樣,一時沒忍住,“咯咯——”的笑出了聲來,伸出了手指去撓了撓他的下巴,“殿下是沒醉,殿下隻是喝多了。”
太子的下顎被她的指頭一點,瞬間崩緊,那指尖又柔又軟,落在他下顎處,帶著一股子的蘇痒。
太子一把擒了過來,握在了手裡,也湊在了鼻尖下,輕輕一嗅,道,“愛妃,怎如此香。”
唐韻:......
他能如此喚她,便是同陛下說通了。
唐韻心頭一松,也湊近去嗅了嗅,問道,“香嗎?”她適才並沒有用香料。
“香。”太子說完,便將手裡的野史,往身旁一撂,轉過頭,鼻尖又湊到了她的頸項,低啞地道,“哪兒都香。”
“殿下不是不喜歡香味兒?”她記得他說過不喜歡香包。
太子:......
這話有點欠妥。
他不喜歡香味兒,莫不成還喜歡臭味兒。
太子摟住了她的腰肢,再次靠近,低聲道,“香噴噴的姑娘,誰不喜歡。”
唐韻被他往前一湊,身子下意識地往後仰去,不過片刻,人便被壓在了跟前的木幾上,唐韻怕自己倒下去,一雙手緊緊地攥住了他胸膛上的錦緞,將他也一並拉了下來,眼角噙著笑意,質問他道,“殿下這意思是,隻要是香的姑娘,都喜歡?”
太子不答,亦笑著看她。
唐韻故作一惱,偏過頭去,“殿下果然喜新厭舊了。”
太子一聲輕笑,突地將她的身子給抱了起來,將她面對面地摟在了自己的懷裡,鼻尖同她的鼻梁相碰,輕聲道,“唐韻,孤喜歡的隻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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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邃的黑眸近距離地盯著她的眼睛,四目相望,兩人都清楚地瞧進了對方的眼底。
濃濃情意,融入彼此的眼睛,試探著,糾纏著,如火一般炙熱,又如水一般純清,灼灼熱烈,清晰見底,挪不開,也剪不斷......
唐韻沉浸在那雙深邃的黑眸中,無法自拔,正是失神之時,腰間被太子一掐,啞聲問道,“你呢?”
唐韻這才回過神來,看著太子停在她唇邊,近在咫尺的唇瓣,緩緩地閉上了眼睛,深情地回應了他一句,“我也是。”
話音落下片刻,卻不見太子吻下來。
唐韻又疑惑地睜眼,便見太子一雙眼睛緊緊地盯著她,問道,“你也是什麼?”
唐韻一愣。
“你也是喜歡你?”
唐韻盯著他的臉,憋了一會兒,實屬沒有憋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一瞬倒在了太子懷裡,花枝亂顫。
“殿下,你腦子裡到底在想什麼......”
太子被她一笑,耳尖突地染上了紅潮,一把擒住了她的腰,手掌往上,唐韻頓時討了饒,“好了,殿下......”
太子一派嚴肅,絲毫沒同她玩笑,再次冷聲質問,“你喜歡孤嗎。”
唐韻抿著笑,忙地點頭道,“喜歡,我喜歡殿下,喜歡得不得了......”
太子聽得心坎一軟,一隻手這才挪開,摟在了她的腰上,沒打算就如此結束,突地湊近她耳朵,別有用心地問道,“適才......你睡好了沒?”
唐韻趴在木幾上,大致睡了一個多時辰,睡是沒睡好,可這會子被他一折騰,倒是不困。
唐韻還未應他,太子便道,“孤也不困。”
他在御書房的軟榻上,睡了三個多時辰,精神勁兒十足。
唐韻一瞬間便明白了他的意思,想著這大晚上,他還真的是死心不改,拒絕道,“殿下,我還有些困......”
“那孤帶你回後宮,往後咱們就住在那。”
唐韻:......
這大半夜的,他還真是一刻不折騰人,活不下去。
果然,太子說完,便衝著門外喚了一聲,“明慶德。”
明公公今兒白日當了一日的值,又陪著太子去了御書房,太子是醉過去了,睡得香甜,可明公公不敢睡,愣是提起精神,陪他到半夜,這會子立在那,見兩熱還未歇息,實在忍不住,打起了瞌睡。
冷不丁地被太子一喚,明公公險些一個跟頭栽下去,及時地穩住了腳跟,匆匆地走了進去,一進屋,便見唐韻已經醒來了。
兩人相擁著坐在那,一個比一個精神好。
明公公:......
瞧來,這大半夜,他們是不打算睡了。
明公公垂目應道,“奴才在,殿下有何吩咐。”
“後宮收拾好了?”太子一面問,一面起身去拉跪在地上的唐韻,那架勢,就是當下,立馬要過去住了。
適才明公公一回來,小順子便稟報給了他,後宮已收拾出來了,明公公心下了然,回稟道,“都打掃幹淨了,殿下是要過去?”
太子已將唐韻拉了起來,摟在了懷裡,一臉的黏糊勁兒,“嗯,掌燈,孤和太子妃要回後宮。”
明公公的瞌睡也醒了,趕緊出去喚上了外屋的兩個太監,一道移步到後宮伺候。
唐韻頭一回來東宮,住的便是後宮,那時因太子下了令,不許她出來,明公公帶著她七彎八拐,走到了最裡面的一處宮殿,靜安殿。
這回倒是沒走多久,太子主殿的寢宮,離前殿並不遠。
明公公提燈給兩人照路,兩位小太監,腳步走在了前面,先去燃燈。
大半夜,冷清了好些年的後宮,總算是亮起了燈火,唐韻跟著太子進了殿門,走到了主屋,裡頭除了寢宮的擺設之外,隻有床榻。
並沒有了書架,也沒有書案,地兒確實比前殿要寬敞。
明公公進去後,將燈盞給兩人擱在了木幾上,回頭正欲稟報太子,要是沒別的事兒,他就先下去歇息了,否則明兒,怕是打不起精神來。
明公公回過頭,還未開口,見太子已摟著人,親上了......
明公公趕緊退了出去,拉上了門,同屋外的小太監們囑咐了幾句,便也回了耳房歇息。
兩人這一番折騰,明兒早上,估計也起不來。
*
唐韻一進門,便被太子突地拉進了懷裡,滾燙的吻瞬間落了下來,唐韻防不勝防,跟著退了幾步,腰肢才被太子一把摟住。
唇齒內的刺激傳來,唐韻腦子又成了一片空白,太子就那番壓著她去了床榻。
後宮的床榻同前殿不同,先有臺階,又有靠欄,兩人一路磕磕碰碰地到了床榻邊上,唐韻一瞬跌了下去,還未回過神,太子便躺在了她身旁,問道,“還困嗎。”
唐韻嘗試著點了頭。
太子起身,胳膊撐在了她兩邊身側,啄了一下她的唇,“還困?”
唐韻:......
唐韻沒再往下說了,伸出手,認命地扯下了自己胸前的帶子,遞到了太子手上,先交代道,“不能綁太久。”
上回在蜀中,她累得暈睡了過去,也沒見他松開。
太子毫不客氣地接過,敷衍地應了一聲,“嗯。”
“明兒早上起來後,我得先回一趟寧侯府,殿下得放我回去。”她得回去先同外祖父打個招呼。
昨兒太子都醉成了那樣,大表哥鐵定也沒討到好,也不知道回去後,怎麼同外祖父說的。
她先回去,等到聖旨下來,再讓五公主或是皇後娘娘遞個帖子到寧侯府,有了賜婚在前,外祖父定也不會再攔著她。
最多就分開三五日。
他正好借著這幾日,安心地處理完落下的政務。
唐韻想著將他哄開心了,他也並非是那等不講道理之人。
第102章
也就這個時候,她能同他講一下條件,唐韻眼瞅著太子,等他給自己一句準話。
太子卻似是沒聽見。
拿著她交給他的衣帶,捉住了她的一隻手,輕輕地繞在了她的手腕上,系好了,拉了拉,確保不會勒到她的皮肉,又不會掙脫,才滿意地起身,拿起了衣帶的另一端,卻不是去捆她的另一隻手,而是系在了床頭的雕花目孔內,打了個死結後,再回頭,俯身看著身下臉色早已露出些許驚恐的唐韻,彎唇一笑,極為敷衍地應了一句,“再說吧。”
唐韻:......
“殿下.......”怎還換了個綁法了。
“你動一下,瞧瞧痛不痛,不痛,孤再繼續。”
唐韻就沒見過這般愛折騰的,沉默片刻後,倒是配合地動了動,手腕不緊也不松,疼是不疼,除非她用力掙扎。
今兒這主意是自個兒許諾給他的,且到了這會子,人都已經捏在了他手裡,斷沒了反悔的餘地。
唐韻認命地閉上了眼睛,“殿下,你快些吧。”
片刻後,身下的襦裙突地被撕開,“刺啦——”一聲,唐韻又震驚地睜開眼睛,見太子手裡,又多了一塊布條。
是從她裙上撕下來的。
“這隻也得綁了。”太子在她錯愕的注視下,將她的另一隻手,又慢慢地捆了起來,同樣給系在了床架上的雕花孔內。
系好了後,太子突地拖了一下她的身子,往下一拉。
唐韻:......
唐韻的兩隻胳膊如同被吊了起來,那姿態怎麼看怎麼......
唐韻算是明白了,就沒有他想不出來的招,看著他,討饒地問,“殿下打算何時松?”
太子不答,俯下身,好整以暇地看著她一身松垮的襦裙,手指頭慢慢地,一點一點地將其撥開,慢悠悠地問她,“你適才說什麼。”
“殿下何時松?”
太子搖頭,“不是這句。”
唐韻統共就說了那麼幾句話,倒也想得起來,“殿下快些吧。”
太子一聲輕笑,盯著她,“你不知道嗎,孤怕是快不起來。”
唐韻:......
他又說葷話了。
太子看著她,提醒她道,“不是這句。”
唐韻想了想,目光迎了起來,帶了些驚喜地看著他,“殿下何時放我走?”
就是這句。
唐韻一問出來,太子的手指頭突地擒住了她的下顎,微微一抬,逼著她看著自己,“你就這麼想離開孤?”
那清雋的一張臉,不見半點溫潤,唇角勾起來的一抹笑容,又瘋狂又得意,道,“若孤偏不讓你走呢。”
唐韻盯著他突然偏執起來的神色,一時還未反應過來,他這又是玩的什麼把戲。
適才醉了酒,也還挺正常的一人,這會子倒是說變就變。
太子也沒給她想明白的機會,虎口突然往上一掐,捏住了她的臉,湊近她的耳邊,威脅地道,“你以為到了孤這兒,你還想跑得掉?”
唐韻:......
又開始瘋了。
行吧,她就當是那酒的後勁兒起來了。
唐韻遂了他意,應道,“好了,韻兒知道殿下厲害,我跑不掉,不跑了,成不。”
“不成,你慣會騙孤,回回都說不跑,但你轉過身,就能丟下孤,孤已經不相信你了。”太子說完,便伸手捏住了綁住她手腕的衣帶,冷不丁地拽了一下。
他一拽,唐韻的胳膊便是往上一提。
唐韻:......
太子看著她逃不掉的模樣,心頭似乎終於滿足了。
他早就幻想過這麼一日了,在他獨自一人坐船去瓊州尋她時,他白日裡想,夜裡做夢也在想,等找到了人,尋她回來,就這般綁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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