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覬覦我的女孩太多了,我沒興趣各個都認識,更記不住她們每一個人的長相。蘇恬,我確實不認識。」
「倒是你,」他眼底彌散著壞笑,「當了陸太太,要學會快速適應——來自陌生女性莫名的嫉妒。」
「當然,偶爾也會來自男性。」
……
哦,陸先生我謝謝你,讓我終於嘗到了被蘇恬嫉妒的滋味。
我忍俊不禁,笑了出來。
剛才的烏雲被他這麼一番打趣,突然就煙消雲散了。
他這皮囊,仔細看看,英年早婚,確實挺遺憾。
陸鳴得的是急性腸胃炎,很羞恥,醫生說他吃壞東西了。
這東西明顯是我半夜借酒消愁點的燒烤。
我捂臉,愧疚地鞍前馬後,躬身伺候。
第二天疲憊地回到公司,還沒坐下,我就被流言砸暈了頭。
7
同事琳琳把我拉到一邊,告訴我同事群中傳開了個小視頻,說我悔婚秦主管,劈腿出軌,還找了個年輕小白臉。
我一看,是昨天在醫院照顧陸鳴的偷拍。
配上詭異的音樂和聳人聽聞的字幕,我成了道德敗壞,行為不檢,玩弄感情的蕩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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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秦川談了六年戀愛,從同一個校園,到同一家公司,一直都是關系公開的戀人。
秦川現在是研發部總監,我是市場部總監,都是公司精明幹練,頗有話題的人物,領證當天鬧掰,自然引發同事們極大的輿論關注。
可我萬萬沒想到,秦川不止惡人先告狀,還煽風點火,表現出一副受害者的慘狀,坐實了我蕩婦的形象。
同事們私底下對我指指點點,議論有加。
集團重點項目例會上,秦川還以人手不足為由,冷臉把我年度重要項目的優先級排到了最後,誓把流言的效應放到最大。
他說現階段精力在海外,也就是蘇恬負責的項目。
蘇恬是秦川推薦,公司高薪挖來的空降兵,也是市場總監,負責海外市場。
於我,是實實在在的職場競爭者。
我沒想到秦川會這麼卑劣,不止散布流言詆毀我形象,還在工作上給我穿小鞋使絆子。
人手不足不是一兩天了,這時候撂挑子,明擺著要我回頭求他舔他。
呸,我蘇暖天生反骨,偏不。
8
我微笑著說理解,下了會立馬帶領團隊調整方案,把活動對技術的需求砍到最小。
可即使是最小的需求,他居然還讓我沒有日期地幹等著,還把最精良的人力都抽調去給了蘇恬。
好。
我反手就拿這說事,公開投訴了他。
同時以公司技術部人力儲備不足為借口,光明正大跟集團申請了支援外包。
反制措施幹脆果斷,無論項目成功與否,他都丟了臉面。
成功了,與他無關;失敗了,是他不配合。一時間,他進退兩難。
我卻風輕雲淡,輕松自在。
他要小人作祟,我就用實際成果狠狠打他臉,沒了你,老娘不止行,還更行。
而且我撕開了支援團隊這個口,越來越多人用,他的工作隻會更被動。
我索性讓團隊把方案又改了回去。
不止改了回去,還故意加大研發需求,把以前我們設想過,但是秦川技術團隊實現不了的創意都加了進去。
我铆足了勁,就等直衝雲霄,給他好看。
外包支援團隊本就是集團供應商,但託人脈頗廣的大投資人陸鳴的福,他們破例給我搭了支超精尖的團隊,說是什麼剛好有人力模型試驗,讓我嘗鮮。
這鮮不嘗不知道,一嘗怕是後面戒不掉了。
這支團隊經驗豐富,專業又高效,簡直可以把秦川的團隊摁在地上摩擦。
我也摩拳擦掌,情緒高昂,就等大幹一場。
不止我,我團隊妹子們也都被對方的研發小哥哥打足了雞血,一個個天天嚷著外出小哥哥公司無償加班。
我哭笑不得,決定請陸鳴吃頓飯表示感謝。
但陸鳴的忙碌,出乎了我的預料。
本以為隨手抓的是個清純爽朗的陽光大學生,結果人家其實是精明幹練的頂尖男投行。
整天飛來飛去,日理萬機,隨便出手都是上千個 W,明星投手。
找他的人從辦公室門口排到巴黎,忙碌程度,連我這個資深社畜都惶恐。
但我是誰,他結婚證上的另一半,我可以有插隊的權利。
我很有誠意,特意挑了個自己平時舍不得去的天價餐廳。
他從機場直接趕來,西裝精致,發型一絲不苟,氣質卓越幹練,和我第一眼見到的他判若兩人,妥妥的矜貴精英感。
有一瞬間,我竟不自覺吞了吞口水。
他……好帥。
9
不止我,餐廳裡其他姐妹們熱辣目光,也一直黏在他身上。
直到他坐在我面前,姐妹們的眼神才不情不願冷下來。
他吃飯風趣優雅,舉手投足紳士有禮,這頓飯我一開始吃得很愉快。
但煞風景的討厭鬼不請自來,杵在了我們面前。
沒錯,又是蘇恬和秦川。
蘇恬見我在這裡吃飯,故作驚訝,「好巧呀,秦川也常請我在這裡吃飯。」
這句話話裡有話,生怕我聽不出來。
秦川是挺雙標的,我們在一起那麼久,別說天價了,就是人均一千的餐廳,他都沒請我吃過。
可那又怎樣,我們已經分手了,不關我的事,也休想挑撥我情緒。
我波瀾不驚,「不巧,早知道你們來倒胃口,我就在家吃了。」
話都這麼直白了,蘇恬不止沒走,還一屁股坐了下來。
「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老夫老妻呢,感情這麼好。」
一句話笑裡藏刀,除了她自己,剩下的人都尷尬。
但她渾然不覺,還把笑臉朝向了陸鳴,「陸鳴,自我介紹下,我是蘇暖的姐姐,蘇恬。」
「不好意思,我太太是獨生女,沒有姐姐。」
陸鳴頭也沒抬,專注著往我杯子裡倒紅酒,對她的主動很漠然。
「另外,二位,打擾我和太太用餐了。」
他冷淡疏離,幹脆直接下了逐客令。
「老公你真棒!」
我眯起星星眼,對他點了個贊。膈應人什麼的,誰不會啊。
「我說什麼你聽什麼,不像有些人,眼瞎耳聾還總作怪。」
我舉起酒杯前,還故意瞪了秦川一眼。
我老公比你年輕比你帥,比你有本事還比你有錢。
還杵在那裡丟人現眼,真不要臉。
「這就開心了?」
陸鳴見我開心得像個孩子,也眉眼彎彎地笑了起來。
他笑的時候好溫柔啊,像夏夜晚間的涼風,拂得人身心暢快。
「當然。」
我得意地仰起頭,大喝了一口酒。
「既然開心,那陸太太,今天我出差回來,請教一下我該住哪兒?」
猝不及防的轉折,我差點一口酒噴了出來。
忘了說,從醫院出來後,陸鳴就出差了。
也就是說,我和我撿來的老公,到現在一共也就見過三次面。
我們同一天被甩,賭氣結婚,但婚後怎麼個相處模式,就……還沒時間商談。
我吞吞吐吐,「要不,我們先把合作,哦不,結婚細節討論下?」
不知道為什麼,我雙頰突然發燙起來。
他比秦川高,比秦川帥,比秦川拎得清。
如果給自己一次機會,跟他先婚後愛,好像也不是不行。
我鬼迷心竅地思考著,婚後的劇情應該怎麼發展,但突如其來的電話打斷了我。
小美在電話裡都急哭了。
明天上午開演的壓軸大秀,二彩走完,場地方突然毀約不租了,交涉無果,雙方在現場都打了起來。
陸鳴叫我別著急,主動開車陪我過去。
走之前,我分明瞥到一直看著我的蘇恬詭異地笑了出來。
10
我到的時候,現場烏煙瘴氣,我們的設備被暴力拆毀,雙方扭成一團。
場地方寧願賠錢毀約都不租給我們,直覺告訴我這事並不簡單。
沒多久,我就看到蘇恬的朋友圈,她後天的活動換到了我這個場地。
我突然想起來,這家場地方是秦川家的親戚。
他下手還真狠,年度最大的活動,半夜 9 點,給我丟這麼大個重磅炸彈。
這哪是報復,分明是要置我於死地啊。
我看看手表,還有不到 12 個小時。
我強迫自己鎮定,快速地回顧腦子裡的人脈,一個個電話打過去。
但活太急,想要幫忙的朋友也都有心無力,愛莫能助。
晚上 10 點,蘇恬的人到了,又多了一幫人暴力拆毀我們的布置。
我很氣,很憤怒,也很無力。
為了這個項目能做好,我們整個團隊日日熬到凌晨,投注了大量的熱愛心血和努力。
我們還沒看到這娃生出來什麼樣,就被渣男賤女整到流產?
我忍著眼淚不能哭,我要是慌了,她們就絕望了。
我繼續打電話找場地。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都過 11 點了,我自己也沒底,慌了起來。
一直在旁打電話的陸鳴示意我看看手機。
我慌愣著打開,他給發了幾個場地,說是聊過都能應急。
他還在電話,我來不及細問,一家家電話過去咨詢。
好在他給的場地很給力。
裡面有兩家,和現在場地的布局構造一模一樣,我們的方案 70% 可以平移過去,效果應該不會太糟。
在我準備帶人去現場勘察的時候,陸鳴電話打完喊住了我。
他問:「如果現在場地能拿回來,還換不換?」
我呆住。片晌,我又低下了頭。
「我知道這種想法很自我,但……我真的不想去求秦川。他是渣男,小人,我……我不想順他的意。」
我哽咽了起來,秦川這麼逼我,我可以低下頭去求他不是嗎?
可……我做不到。
在項目和尊嚴面前,我選擇了尊嚴。
我沒臉面對姐妹們絕望的臉,但我更不想縱容惡人。
「想什麼呢!」
陸鳴拍了拍我的頭,逗趣地笑了起來,「讓你去求別的男人?我可沒這麼大的度量。」
他擦去我眼眶噙著的淚,堅定地說:「場地能拿回來,你不用換。」
他讓大家休息調整,半小時後,重新檢查安裝設備。他講話時臉上雲淡風輕,像在說吃飯喝水的小事,但是語氣從容沉穩,很可信。
「你怎麼拿?」我問他。
「賣身。」
「你去求他了?」想到這種可能性,我立馬又絕望了起來。
「沒有,別瞎猜。」他揉了揉我頭發,「剛知道這個場地的業主竟然是我客戶,他找了我半年,我一直沒理他……」
我一下被他這神轉折逗笑起來,「嫌賺得少?」
他一副你很懂嘛的表情,摸了摸後腦勺,「所以才說賣身嘛,接手這樣的公司,我不得多加幾次班什麼的。」
我破涕為笑。
真好。
沒和秦川結婚,遇到了讓人心安的他。
11
就這樣,在陸大佬的幫助下,我們奪回了場地,還走完了最後一次彩排。
「秀不錯。恭祝明天成功!」陸鳴一直陪我到凌晨都沒離開。
「謝謝!」我終於緩了口氣,「這次多虧你,又幫我一次。」
「準備怎麼謝我?」他挑著眉,順口接上話茬。
「以身相許怎麼樣?」我也隨口開起玩笑。
「有點敷衍。」
「你本來就是陸太太。」
「接下來一個月我不出差,陸太太搬去我家慢慢想怎麼樣?」
我停下腳,仰頭望他。
他眼底布滿星光,細碎又張揚。
我認真點了點頭,「好。」
「辦完活動,我們先婚後愛,試一試吧。」
我私底下,其實有思考過和陸鳴的婚姻。
能在民政局門口遇到,還一拍即合,說是有緣分也不為過。
既然上段戀情已經徹底過去,我應該給自己個新的機會試一試。
第二天的壓軸大秀我們以刷新集團活動記錄的成績,和業內話題不斷的超人氣,把活動舉辦得異常成功。
大家心裡都憋著一股勁,算是越挫越勇,因禍得福。
秀場款秒售罄,連帶其他款也突然熱賣,出色的表現甚至驚動了集團高層。
集團總辦提前給我們頒發了個年度卓越項目獎,這讓我們團隊士氣大增,風光一時無兩。
我也借著高光時刻,向高層反饋供應商臨時毀約的不良行徑,高層專門派了稽核團隊嚴查。
我就不信,利益面前,供應商供不出秦川。
出了這口惡氣,我累倒了,就順便休了個年假。
假期我收拾好行李,坐上了開往陸鳴家的副駕。
我是慢熱的人,上一次戀愛談了 6 年,這才認識陸鳴不到一個月,雖然做了各種心理建設,但我確實忐忑且緊張。
他見我正襟危坐,低笑了起來,「很緊張?」
我如實點頭。
他沒回家,方向盤一打,帶我繞了好久,最後在一所醫院停下。
他問:「能想起來嗎?八年前,兩個絕望的少年在這裡坐了一整晚。」
12
記憶瞬間把我扯回到了八年前。
那天,我媽受不了蘇錦天出軌,更受不了那對母女明晃晃在我家樓下住了十幾年,一氣之下,沒醒過來。
那天,蘇錦天不知所蹤,我一人孤獨地坐在醫院的走道,天塌地陷。
那天,窗邊有個長得漂亮的白襯衣男孩,他表情痛苦木訥,也不哭,也不說話,就呆呆站在那,像是和我同病相憐。
但他似乎比我好一點,來安慰他的人很多,隻是他不聽勸。
我們隔得不遠,我聽得清楚,他確實跟我同病相憐,也在同一天和媽媽分開。
他一直站在窗口,眼神飄忽。我怕他想不開,走過去扯了扯他的衣角,
「小哥哥,別想不開。
「媽媽們在天上會難過的。
「我們有仇報仇,有怨報怨,活著,至少還能幫媽媽討回公道。」
我那時天真地認為,全世界媽媽的離開都是因為對丈夫不滿。
他沒說話,但飄忽的神志逐漸聚焦了起來。
過了很久,他忽然坐到了我身邊。
「你叫什麼名字?」
「蘇暖。」
13
所以,「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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