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2024-12-27 15:17:273955

我失明了,又恢復了。


但每晚來我房間的殺手並不知道。


我隻能裝瞎,看著他露出八塊腹肌。


批判的眼淚,順著嘴角流了下來。



對於一個大 sai 迷來講,什麼最痛苦?


那就是耳邊聽著男人沐浴的哗哗水聲,眼睛卻隔著厚厚的屏風什麼都看不到。


我試圖告訴自己,男女授受不親,要矜持。


但等我回過神時,人已經走到了屏風外,裡面的水聲警覺地停了。


我輕聲開口:「殺手大哥,我會搓背。」


裡面清冷幹脆地回絕:「不用。」


我堅持,「沒關系的,我又看不見。」


屏風後默了一瞬,似在思考。


「進來。」


我努力抑制住自己內心的歡喜,眼神裝作沒有絲毫焦距地摸索著走到浴桶旁。


此時男人雖背對著我,但能看出他依舊帶著銀白的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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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對著一個瞎子,戒備心也很重。


浴室熱氣蔓延,他滿頭青絲披下,莫名的誘人。


我借著為他擦拭的機會,大飽了眼福。


嘖嘖嘖,真光溜啊!


除了右邊蝴蝶骨處有一個烙印似的痕跡以外,其餘都很完美。


我不敢看太久,畢竟他還不知道我眼睛恢復了。


在他睜眼之前,我的眼神變回了沒有焦距,試探著往他身上輕撩熱水。


但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動作太大,還是色從膽邊生。


我的手指非常不小心地劃過他的胸前。


我倆俱是一僵,呆愣在了原地。


寂靜,是今晚的主旋律。


下一刻,殺手大哥身子猛地往後退。


動作大得崩了我一臉水。


我咽了咽口水,為了緩解尷尬的氣氛,臉對著他問道:「殺手大哥,你是上火起痘痘了嗎?」



我叫夏以檸,是個五品言官家的庶女。


姨娘死得早,嫡母連帶著姐姐,弟弟都不待見我。


兩年前,五歲的弟弟夏弋初狠狠地推了我一下。


後腦勺磕在了桌角,導致我雙目失明。


談好的婚事也黃了。


我被安排在了最角落的院子裡,身邊隻有一個小丫鬟伺候。


十天前的一個夜裡,殺手大哥帶著滿身血腥突然闖入。


他本來是想殺我滅口的,但發現我是個瞎子後,便作罷。


隻威脅我別說出去。


他好像在躲什麼人,自那以後,他白天趴在梁上,晚上下來活動。


我們倆彼此井水不犯河水,是住在一個屋裡的兩個陌生人。


可他不知道的是,我今日下午又被夏弋初那個混世魔王作弄。


推了個大跟頭,後腦勺又磕了!


負負得正,我能看見了!


但我不敢說,一是怕他滅口,二是怕嫡母把我嫁出去。


我還沒攢夠離家出走的錢呢!


此時,我後腦勺隱隱作痛,剛要精準地去拿藥膏,就聽身後傳來腳步聲。


我趕緊閉眼亂摸,怕他瞧出破綻。


殺手大哥在我身後站定,鼻尖全是他身上若有似無的味道。


「在找什麼?」


「消腫的藥膏,後腦勺磕了個大包。」


我以為他問過就算了,直到大手撫上我的腦袋時,惹得我心下一顫。


我愣在原地不知該作何反應,半晌他淡淡開口:「怎麼弄得?」


這四個字,竟莫名讓我生了幾分委屈。


自從姨娘走後,再沒有人問過我的傷痛。


我把事情的原委同他說了。


他嘲諷道:「窩囊。」


可第二天清早,夏弋初歇斯底裡的驚恐叫聲傳了老遠。


據說是被窩裡躺了好幾隻碩大的死老鼠。


直接給他嚇尿炕了!


我抬頭無焦距地盯著屋頂,笑臉盈盈揚聲道:「謝啦!」


今日是個豔陽天,我此時重見了光明,自然是要好好地看一看熱鬧的長街。


因著不知道內情,小丫鬟全程緊張地扶著我,生怕我被人撞了,或是腳下絆到了什麼。


可我哪裡管得了那麼多,如脫韁的野馬一般,從街頭掃到街尾。


滿載而歸。


夜裡,大家都睡了。


我趴在桌上對著白天買回來得好吃的咽口水,低聲喃喃道:「東街的杏仁酥你吃嗎?」


房梁上傳來的聲音清冷,「太甜。」


「那張家的豬肉脯呢?」


「太鹹。」


「翡翠樓的東坡肉?」


「太膩。」


我騰地坐直身子,笑得燦爛,揚聲道:「那這謝禮我都吃啦!」


話音剛落,殺手大哥從房梁輕巧落地,若不是我餘光看得到,根本沒有半分聲響。


他看著桌上的東西,面具下的眼神滿是嫌棄,「這也算是謝禮?」


我歪頭天真地回,「怎麼不算呢?」


殺手大哥:「好好說話。」



夜裡一切準備妥當,要入睡時,殺手大哥發現了我放在床頭,新買的話本。


彼時,我正背對著他梳頭,聽見他在身後狀似無意地問,「你一個瞎子,買話本做什麼?」


我聞言手下一頓,但下一刻就輕巧地開口回道:「你可以幫我讀啊。」


「我幫你擦背,你幫我讀書,大家互相幫助。」


他嗤笑一聲沒再言語,隨意地翻著,半晌才頗疑惑地問了句:「怎麼都是畫,沒有字啊?你讓人糊弄了吧?」


「瞎說,我買的時候特意看了,全是字!」


殺手大哥:「……」


寂靜,成了持續的主旋律。


身後的低氣壓,和意味不明的眼神,帶給我雙重折磨。


我盡量穩住呼吸,不讓自己的聲音顫抖,解釋道:「是慧兒幫我看的。」


沒有回應,但我知道他在看我。


為了不露餡,為了證明我確實瞎了,我還特意走歪了被凳子絆了一下,才回到床邊。


他幽深的眼神沒有離開我半分,我好怕下一刻他就抽刀而出,直接給我來個抹脖。


我嚇得手心都冒汗了,但面上還是要一臉淡定,磕磕絆絆地爬到床裡。


好在他沒再詢問,而是真的拿起話本給我講起了故事。


他就坐在我的床邊,屋內滿是他低沉的淺聲,聽得久了,竟帶著幾分惑人的意味。


我忍不住地開口喃喃:「殺手大哥,你真好。」


他略一默,眼神晦暗,「怎麼,要學話本裡,做冷漠殺手的小嬌妻?」


我:「……」


大哥,你誤會我了!


我坐起身,眼神寂寥地落在地上,「我從前特別羨慕夏弋初,爹總是抱著他給他講故事,陪他看書,寫字。」


殺手大哥疑惑地問道:「所以?」


我滿臉期待地笑著問:「你能做我幹爹嗎?讓我感受下偉大的父愛?」


殺手大哥:「……」


「滾!」


他最近總在試探我的眼睛,搞得我最近神經緊繃,不敢有絲毫松懈。


直到這日,嫡母身邊的大丫鬟故意把我撞到了雪地裡,我摔了滿身泥水不說,掌心更是被枯樹枝劃了個口子。


鮮血淋淋,嚇人得很。


我一瘸一拐地走回屋,想著自己簡單處理下,房梁上的人卻跳了下來。


「怎麼回事?」


他聲音中的慍怒顯而易見。


我不自覺地委屈,眼裡聚起微微的水光,像是犯了錯的孩子,垂頭說自己挨欺負了。


殺手大哥怒其不爭地罵我㞞,就轉身出門。


他來了半個月,這是他第一次在白天下來,卻不是第一次為我出頭了。


我心中驟然間被一股莫名的情緒填滿,好想大聲對他說:「幹爹,你真好!」


我忍著疼痛,跟在他後面,看他像話本中的那些高手,在暗處用石子打在了那丫鬟的身上。


疼得她嗷嗷直叫,滑稽得厲害。


回屋後,我的情緒還很激動,看著握著我的手,為我低頭上藥的男人,興奮地說道:「你可太厲害了,用石子咻咻咻地就解決了她。」


「她跪在地上的模樣真是搞笑!」


上藥的手微微一頓,他慢慢抬頭看過來,眼中神情莫測。


殺手大哥:「……」


四目相對,再裝瞎為時已晚。


隔著面具,我都能感覺到他的無語。


我咧嘴討好一笑,「這不是尋思給您一個驚喜嗎?」


「什麼時候能看見的。」


「擠痘痘那次。」


殺手大哥:「……」


「你想怎麼死?」


「牡丹花下死。」


「想得美!」


他沒有殺我,畢竟我也確實沒見過他面具下的那張臉。


隻是有一日飯桌上,我聽爹爹說五皇子前段時間遇刺,如今不知所蹤。


朝廷封鎖消息,隻讓人暗中查找。


並且還說五皇子後背上有一個方形的烙印,是皇族男子的象徵。


這……說的不是殺手大哥嗎?


我匆匆回屋,不管三七二十一,撲通就跪在了他的面前。


「幹爹在上,請受女兒一拜!」


我必須抱穩這個大腿啊!


他被我整得直接蒙了,半晌才回神。


「你這不是強買強賣,我不同意。」


他作勢要走,我用膝蓋往前蹭。


許是太著急了,一個踉跄,身子往前撲,一頭磕在了他的……



我不是故意磕在他身體上的。


我板板正正地跪在地上,看著蜷縮著蹲在我面前的殺手大哥。


一時不知道是該安慰他,還是該洗洗我的腦門。


隔了好半晌,大哥咬牙切齒地來了一句:「你這是想要你幹爹我斷子絕孫啊!」


我:「……」


過程雖然坎坷,但是這幹爹算是個認下了。


我的打算是先和他慢慢搞好關系,待我以後攢夠銀錢離家出走時,讓他幫我辦個假的戶籍證明。


助我離開京城。


可計劃哪有變化快,不過三日後,夏弋初就嘚瑟地來同我說,我要嫁人了!


嫁的是夏弋初的教書先生。


為的是省下他以後的束脩。


我實在不知,家裡已經窮到這份上了嗎?!


夏弋初張狂地歪嘴說道:「你就燒高香吧,他不嫌棄你是個瞎子!」


我真是……謝謝他全家。


我失魂落魄地走回屋內,幹爹坐在桌前倒茶。


銀白的面具在燭火的映襯下透著從容,舉手投足間全是優雅。


他轉頭看見我沒精神的樣子,淡淡地開口:「怎麼了?又挨欺負了?」


我無力地搖頭,坐在他對面,盯著他修長手指擺弄著茶杯,心中產生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幹爹,」我討好地看著他,「我有個朋友哈。」


「她有個事拿不定主意了,麻煩幹爹給個建議如何?」


他聽罷,唇角輕巧地勾起,不由笑彎了眼。


「說吧,我聽聽。」


我深吸口氣,組織了下語言,開口道:「我朋友現在遇到了一個兩難的境地。」


「她娘家為了省兒子的束脩,想把她嫁給一個死了兩個老婆的教書先生。」


「那男人比我……比她爹還大兩歲。」


我話音剛落,對面男人就冷哼一聲,眼神也陰暗晦澀了幾分。


我身子不由前傾,急急地說道:「我朋友認識一個貴人,現在有兩個方案。」


「一是,抱貴人的大腿,出賣色相做個妾。」我故意停頓。


男人抬頭在我臉上,身上掃了一圈,隨意地開口道:「你沒……咳,你朋友沒有色相可以出賣。」


我:「……」


有被羞辱到。


「那還有方案二,向貴人借錢,跑!」


幹爹:「她貴人現在沒有錢。」


我脫口而出:「你的面具是銀的不?」


幹爹:「……」


他靜靜地看了我許久,久到我手心全是汗,久到我以為沒有希望。


「把它當了,我帶你逃出去。」


一枚皎白的玉扳指推到了我的面前。



接下來的半個月我很忙,要裝病,要支開丫鬟從後門溜出去。


當了扳指,買了個小院。


待一切妥當後,在一個雪夜,他牽著我,逃離了這個禁錮我的牢籠。


等一切安頓妥當,已是臘月。


這期間,從沒有聽過夏家在找人的消息。


我和左右鄰居處得都不錯,他們隻以為我有一個病重且從來不出屋的爹。


出於同情,大家都願意幫我一把,有什麼能賺點零花錢的針線活,都願意帶著我。


是夜,我借著燭火的亮光,眯著眼穿線,幹爹突然伸手把東西撥到一旁。


「做它幹什麼,小心把眼睛弄壞了。」


「我們手裡的錢,夠活了。」


我沒有停頓,理所當然地開口:「那你走了呢?我總不能混吃等死吧!」


話音剛落,我便反應過來,說錯了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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