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御南彷徨了,這一刻,他竟然狠不下心。
末笙把織好的圍巾拿出來看了看,黑色和厲御南很搭,因為厲御南總給人一種高冷疏遠的感覺,她愛死了厲御南這種酷酷的形象,因為他冷漠可以對所有人,當他愛上一個人就會把所有的溫柔都給她。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送到厲御南的手裡,留著這份衝動,等以後再說吧。
厲御南回來時,末笙好整以暇的坐在客廳,她是真的有點絕望,厲御南的狠心,那麼厭惡她,令她產生了畏懼感,沒有之前的激情,想要等他回心轉意的信念也被扼死在搖籃之中。
突然見到末笙坐在客廳,厲御南心底是有些抗拒的,因為末笙的表情沒有之前那麼熱烈,平靜得如同死灰。
末笙抬起頭,雙眼哭過很多次,紅得像兩個大燈泡似的,沙啞的說道,“厲御南,我放過你,離婚吧。”
咚的一聲,厲御南的心好像落入一個無底的深淵,本來離婚是很好的事,為何見著末笙流眼淚,他會如此不樂意。
厲御南鎮靜的坐在末笙對面,皺著眉嚴肅的說,“離婚?你想好了?”
得不到的愛情,末笙堅持了五年,她本來可以堅持更久,可能這一輩子就死心塌地的跟著厲御南,可有孩子後,厲御南能狠心打掉她的骨肉,她退縮了,她不能讓孩子有事,厲御南離婚能和紀向晚在一起,那麼她祝福,隻要不傷害她的孩子。
“嗯,我想好了,離婚吧,我祝福你和紀向晚。”
末笙艱難的開口,望著厲御南這張俊美的臉還有一絲留戀。
“好。”
厲御南淡定的說道,隨後離桌。
這一晚,他們分房而睡,末笙沒有睡著,厲御南更加不敢睡,思考著白天末笙說過的話,她告訴他要離婚,用一種釋然的態度面對他,厲御南心裡悶悶的,她為什麼能這麼輕松,不是愛他愛得死去活來嗎?
隔天,末笙很早就起來了,應該說一晚沒睡,臉有些憔悴,末笙簡單的收拾一下出門,剛好厲御南也隨著出來。
兩目對視,厲御南盯著她,可末笙已經漠然的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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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樓,原本厲御南以為末笙會隨著她一起去,可有輛車停在門口,從裡面出來的人是許湛,厲御南臉色瞬間變得很難看,眸子裡散發著怒火,不過一直抿著唇沒發泄而已。
“許湛送我,你隨後來。”末笙冷淡的說。
許湛看了一眼厲御南,輕笑,“御南,好久不見了,你還是老樣子。”
厲御南哪裡咽得下這口氣,在末笙鑽入車裡時,死死的扣住了她的手,“我的老婆,就不用你費心了!”
10 不要告訴他,我得了絕症
厲御南粗魯的把末笙給拽出來,末笙一個沒站穩,差點摔倒在地上,還好有許湛扶著她,末笙回頭盯著厲御南,用一種看不懂他的神情。
“御南,別忘了,今天你們是去離婚的。”許湛提醒道。
厲御南冷冷的說,“在沒離婚之前,末笙就是我老婆,還容不得外人來管!”
就這樣,末笙被拽進了厲御南的車裡,末笙掙扎,卻掙脫不了厲御南的手,喊道,“你這是什麼意思,放開我。”
厲御南冷笑,轉頭直勾勾的盯著末笙,“難怪說想離婚,你早就投到許湛懷抱裡了,是覺得沒人愛了,就跑去愛許湛,你變心還真的快。”
厲御南的諷刺令末笙臉色很難看,她不想孤立無援,至少許湛比他對自己好,“那你呢,總比你的心思不在我身上的要強。”
這下,厲御南不說話,沉悶的開著車,車裡壓抑的氣氛讓末笙喘不過氣來,又摁開車窗,冷風吹在臉上才能讓她清醒一點。
這下真的要解脫了嗎?
末笙眼淚模糊了眼眶,可不敢在厲御南面前哭泣,她不想讓他覺得舍不得,也不想讓人說她假惺惺,明明是她提出要離婚,卻又裝作很委屈的模樣。
太愛一個人仿佛全世界隻有他一個男人,委曲求全,卑微如屑,到最後還是沒抓住他的影子。
半路上,末笙突然感覺到小腹刺痛,就像被針扎一樣,難受得厲害,末笙臉色刷白,死死的捂著肚子。
厲御南察覺到不對勁,回過頭卻看到末笙冷汗直流,連忙急剎車,“你怎麼呢?”
“送我去醫院。”末笙抓住厲御南的手,哀求,“我肚子疼,我怕孩子有事。”
厲御南皺著眉,這個孩子來得突然,但他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末笙痛得死去活來,立馬開著車急轉彎,帶著她去了醫院。
“厲先生,厲太太腹中的胎兒不穩定,得住院觀察幾天。”
末笙臉色蒼白的躺在床上,捂著肚子,隻要孩子還在,那麼她就還有希望。
厲御南神色復雜,冷淡的說,“我出去一下。”
待病房空無一人,薛陸進來,手裡拿著一份體檢報告,凝重的說,“末笙,你知不知道你胃癌晚期了。”
末笙不太想談論這個問題,胃癌,死亡,病痛的折磨,末笙什麼都想到了,但她完全不後悔這樣做,“我知道,我活不過十個月。”
“御南不知道?”薛陸問道。
“他不知道。”末笙垂著眸,不打算告訴他,“求你不要告訴他,我活著的時候,我希望他什麼都不知道。真的以為我隻會糾纏他十個月就離婚,那樣他也不會痛苦了。”
說著,末笙哽咽了,她愛了厲御南十三年,可一點都不覺得累,當得知自己隻有十個月的生命時,卻心酸的落下眼淚,厲御南不愛她,她沒關系,堅守信念,她完全可以為厲御南而活著。
“你這又是何苦。”薛陸嘆口氣。
“假如你是我,你也會這樣做,我不想讓他痛苦,死亡對我來說是件悲傷的事,所以我不想讓他承受這份悲傷,或許他知道後會覺得解脫吧,但我賭不起。”
這是末笙愛厲御南的方式,飛蛾撲火,至死不渝。
末笙身體好轉一些,對這個孩子,末笙是小心翼翼,她隻能用最後的力氣去生這個孩子。
厲御南給末笙發消息,讓她去天臺一趟。
末笙已經有半天沒見過厲御南,得知他在天臺,也就扶著笨拙的身體去了天臺。
天臺上的風有點大,吹在末笙的身上有點發冷,末笙找了一圈沒見到厲御南,倒是看到紀向晚站在她面前。
11 他愛的一直是紀向晚
頓時,末笙臉色變了,“你叫我來的?”
紀向晚回過頭,笑了兩聲,“你以為真的是御南嗎?我不舒服,他守了我一下午,他告訴我今天和你離婚,可沒想到你耍小心機,裝肚子痛來逃避離婚。”
末笙握成拳頭,再被傷一次,厲御南這一下午都在陪著紀向晚,雖然她本該知道是這種情況,但從紀向晚嘴裡說出來還是不是滋味。
“哦,你叫我來就想說這些,我無法奉陪。”末笙故作鎮定,轉身就走。
但兩個高大的男人守在末笙身後,天臺的門也被關上了,此刻天臺隻有他們四個人,末笙頓時慌了手腳,不停的後退,退到紀向晚身邊,紀向晚一把拉住她的胳膊。
“你想要幹什麼?”末笙緊張的問道。
紀向晚冷冷一笑,猙獰的面孔像是要把末笙撕碎,“你不是說我偷走了你的身份嗎?那我讓你看清楚,到底誰才是御南的最愛,你以為是御南的妻子,愛了他這麼久,就比得過我嗎?這五年御南對我呵護有加,早就把你忘得一幹二淨了,就算他恢復記憶,他愛的那個人也是我!”
末笙使勁掙扎,可掙扎也沒有用,還有兩個莽撞的男人擒住她的肩膀,末笙頓時害怕,好聲好氣的說,“紀向晚,你冷靜一點,御南他愛你,我就算做再多也無用,你放了我,這裡是醫院。”
“我不能讓你懷著御南的孩子,這是個孽障,你隨著這個孩子去死吧。”
紀向晚心狠如麻,直接朝著末笙踹一腳,好在末笙閃得快,這一腳踢在末笙的後背,末笙悶哼一聲。
末笙跪在地上,胎兒並不穩,就算這一腳沒踢在肚子上,也讓末笙有罪受,感覺到下腹隱隱作痛,她無法看著孩子被紀向晚殺死,苦苦哀求,“紀向晚,你住手,我答應過和御南離婚了,隻要你放了孩子,我可以現在就去,以後都不會打擾你們。”
紀向晚紅著眼眶,已經管不了這麼多,如果她放過末笙,誰又來放過她,她就等著有機會對末笙下手,“怪就怪你執迷不悟,一定要搶我的男人,我今天不弄死你的孩子,總有一天你會帶著孩子來搶我男人,你們給我動手!”
末笙驚恐萬分,死死的抱著肚子,無奈兩個男人實在力氣很大,把末笙提起來不費絲毫力氣,末笙掙扎,腿在四處亂蹬。
末笙瞳孔收縮。
“紀向晚,你要幹什麼!”末笙歇斯底裡。
紀向晚狠毒的笑了笑,“讓人家看看你,懷著孩子還和人一起。”
末笙拼死抵抗,咬住了男人的手。
那男人直接甩了末笙一巴掌。
末笙無力的倒在地上,小腹撕裂般的疼痛。
這時,天臺門有動靜,有人在拍打亂踹,末笙見準時機,努力往地上爬,大喊,“救我,救救我,我在這裡。”
“末笙,末笙!”
是厲御南的聲音。
這下紀向晚慌了,沒想到厲御南會在這裡,又趕緊收回手機,喊道,“住手,你們別弄了,趕緊堵住她的嘴。”
末笙沒有力氣掙扎了,冷汗直流,隻覺得小腹一陣熱流。
“砰”的一聲,厲御南撞開了門,看到的卻是驚心動魄的一幕。
兩個男人提著紀向晚的肩膀,要把紀向晚推下去。
“末笙,求求你放過我,我不想死,我愛著御南,你不能用這種方式逼著我離開,如果你一定要這樣,那我死也不會放棄御南。”
紀向晚兩行清淚,就被人推下天臺。
厲御南瞳孔收縮,臉色刷白,大喊,“向晚!”
那兩男人把紀向晚推下去松開了手,千鈞一發的時刻,厲御南衝過去扯住了紀向晚的手,紀向晚吃力的抓住厲御南的手臂,哭著說道,“御南,你來了,你愛不愛我,你如果不愛我,就不要救我,你和末笙在一起吧,我無所謂,也不會纏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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