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ID?
我愣了幾秒反應了過來。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的 ID 似乎好像應該叫作:垃圾公司趁早倒閉。
我人沒了。
我尷尬地笑了笑,垂死掙扎:「其實吧,這個 ID 是我表妹胡亂改的。」
他似笑非笑:「是嗎?」
幸好他沒抓著這點不放,就在我以為終於可以離開的時候,他突然收了笑容,有些嚴肅地問我:「不知道秦小姐有沒有男朋友?」
這麼突然的嗎?
話題轉變得如此生硬?
他看起來完全不像是在開玩笑,我腦子一片空白,過了好一會兒,吞吞吐吐地說:「應該……有吧?」
他一聽,臉直接黑了,周圍的空氣都冷了幾分,語氣不善:
「應該是什麼意思?」
5
我感覺他有點生氣。
但我不知道為什麼。
我想破腦袋也沒想出我哪兒得罪他了。
Advertisement
除了今天瞪他的那一眼。
我一頭霧水地看著他幽怨的眼神,最後斟酌著說了一句:「應該就是有的意思。」
我說完,他的臉色明顯緩和了不少,甚至看起來有些開心。
他是開心了,我蒙圈了。
為了防止他繼續和我搭話,我直接選擇胡說八道找個借口跑路。
「我看外面下雨了,不知道我男朋友知不知道打傘往家跑,我得趕快回去看看。」
我邊跑還邊給沈默絕發消息:
【我覺得我們老板的兒子腦子有病。】
他秒回:【?】
【他怎麼就有病了?】
我打了輛車,在車上把今天發生的一切跟沈默絕說了個遍。
【你說他是不是有病?】
他沉默了。
我納悶了。
這個問題很難嗎?
沈默絕一路上都沒回我,我到家洗了個澡出來,他終於出現了。
【有沒有一種可能,他是一位平易近人的領導,想和下屬打好關系?】
這種可能性我真是腦袋被門擠了之後再往裡面灌點水都想不出來。
他卻輕而易舉地提出來了。
這讓我不由得懷疑他下雨天到底知不知道要打傘往家跑。
我拿著手機發出疑問:【你們姓沈的都這麼奇怪嗎?】
他再次沉默。
我再次納悶。
從昨天開始,沈默絕就似乎對我這個老板的兒子很感興趣。
又是問他帥不帥,又是維護他是個正常人。
這一系列的行為很難不讓我懷疑什麼。
我瞬間被自己的想法給震驚到了,仔細想想卻又覺得異常合理。
晚上我躺在床上實在睡不著,幹脆直接破罐破摔給沈默絕發了條信息:
【你真的是直的嗎?】
半夜一點,他不再沉默,甚至秒回:
【?】
【你懷疑我?】
【到時候你可以親自試試我直不直。】
我慫了。
我是口嗨。
他還真不一定。
畢竟能和太子爺共情的人不能用一般的思維去理解。
6
第二天一早我頂著個黑眼圈來到工位,前腳剛坐下,後腳餘安安就湊了過來。
「一手消息,太子爺從今天開始要直接接手我們部門。」
「什麼?!」
事情的發展總是這麼曲折和荒誕。
我昨天還一個勁地吐槽他,結果他轉頭就成為了我的上司。
餘安安十分滿意我的反應,雙手捧著下巴春心蕩漾地說:「我都羨慕我自己,天天上班看帥哥。」
我覺著她高興早了,畢竟沒人能看自己的領導順眼。
吳彥祖也不行。
財神爺說不定行。
說曹操曹操到,餘安安剛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太子爺就走了進來。
我全程低頭不去看他。
他走進辦公室沒十分鍾,開始一個接著一個地談話。
輪到我的時候,我慢悠悠地走了進去。
我剛準備開口喊他,他卻搶先我一步:
「沈白。」
我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什麼?」
他抬頭看我,解釋道:「我的名字,不用喊我沈總。」
他頓了頓,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補充道:「這樣顯得比較平易近人,可以和你們打好關系。」
這一模一樣的話術,要不是不可能,我真以為沈默絕和他是一個人。
這個世界上竟然有腦回路如此相似並且讓人覺得有病的男人。
我實在覺得不可思議,忍了忍沒忍住,問了一句:「你有沒有什麼失散已久的親兄弟?」
他用沉默回答了我。
我坐在他的對面,直接閉了嘴。
太子爺看了一眼我帶過來的文件,剛準備說話,辦公室的門突然被打開。
一個穿著裙子的女生衝了進來徑直走到太子爺旁邊拉著他的胳膊,撒嬌道:「哥哥~你這次一定得幫我。」
我好像看到了什麼不該看見的東西。
我會不會被滅口?
雖然害怕,但我實在好奇。
我偷偷看了一眼那個女生,長相乖巧可愛,一看就是個萌妹子。
我看著他們兩個,十分識相地站了起來,衝著他們笑了笑:「既然沈總還有事,那我就待會兒再來吧。」
我轉身走了兩步,卻突然被人拉住了胳膊。
我十分疑惑地轉頭,對上了太子爺有些不安的神情。
他攥著我不讓我走,啞著聲音說:「不是你想得那樣,她是我妹妹。」
等一下。
現在的局面怎麼會如此詭異?
就算我真的想偏了,她真的是他妹妹。
可這關我什麼事?
他現在一副被正牌女友抓包後著急解釋的表情是怎麼個意思?
我仿佛石化了一般,完全摸不著頭腦。
最後打破寂靜的是那個女生,她十分激動地朝我跑了過來,拉著我的手大聲說:「嫂子好!」
我感覺我應該是個神經病。
不然完全沒辦法解釋現在這比荒謬更加荒謬的情形。
我一個轉身,甩開了他們拽著我的手,然後對著他妹解釋道:「你誤會了,我不是你嫂子。」
她聽完之後哈哈大笑,直接對著太子爺貼臉開大:「哥,你也太沒用了,連個人都追不到。」
他臉黑了,指著門對著她說:「出去。」
雖然不是在叫我,但是我ṭū⁶像聽不懂人話一樣找到機會立馬推門而出。
這地方真的待不了一點兒。
7
回到工位上,我驚魂未定,開始向沈默絕訴說今天的遭遇。
主要是想通過沈默絕的腦子,搞清楚太子爺是怎麼想的。
畢竟他倆雖然素未謀面,但十分默契。
但這一次,他卻讓我狠狠失望了。
【你們老板的兒子或許真的有病。】
我男朋友他,似乎好像變正常了。
這太令我失望了。
我和他聊了兩句,就又被太子爺叫了進去。
這次他沒說什麼,隻是問了問我手裡一個項目的進度就讓我出去了。
晚上我照例和沈默絕打遊戲。
今天的沈默絕的打法異常兇猛,完全不給人留有餘地。
我上次見到他這樣,還是在對付那個陪練的時候。
晉級賽最後一局,我們一開始就擴大了優勢,我全神貫注,生怕出現一點兒差錯。
就在最關鍵的時候,沈默絕突然打開了語音:
「秦皖,你喜歡我嗎?」
殺紅了眼的我完全沒注意到他有些熟悉的聲線和他說的話,敷衍道:「喜歡,怎麼不喜歡?我喜歡得要死。」
他輕笑一聲,接著說:「那我們見面吧。」
我看著對面的人節節敗退,語氣變得越發興奮,「見!必須見!明天就見!」
這一局毫無疑問地贏了,我剛準備發短信給沈默絕吹一波彩虹屁,就收到了他的信息。
【明天下午六點,市中心咖啡店見。】
一些模糊的記憶鑽進了我的腦子,我剛才還激動的心情直接蕩然無存。
我好像答應了什麼不得了的事。
我直接崩潰,原地呆滯了好一會兒打算裝傻充愣。
沈默絕卻像提前猜到了一般,給我發了一條長語音:「別想糊弄我,我已經錄音了,明天除非天上下刀子,否則你別想逃。」
必要時,我會去世。
當天晚上,我躺在床上滿腦子都是我對沈默絕口嗨時說的話。
越想我越覺得崩潰。
我三十七度的嘴是怎麼說出油溫高達兩百度的話的?
這明天見了面,我還能在這個世界上活下去嗎?
答:不能。
8
託沈默絕的福,我一晚上沒睡著。
第二天一大早我拖著疲憊的身體來到公司,眼神渙散失去靈魂。
餘安安拿手朝我眼前晃了兩下:「你怎麼了?」
「我命不久矣。」
上午的時間我困得要命,下午的時間我緊張得要命。
看著時鍾離六點越來越近,我逐漸感到心慌。
網戀奔現竟然如此刺激。
餘安安見我這個樣子湊過來對我說:「你今天怎麼感覺也有事?」
「也?」我抬頭看她,「還有誰?」
「太子爺啊。他今天從下午開始看了有一百次表了,有人好奇去問,他說等一下要去見一個十分重要的人。」餘安安說完打量了我一番,「你也要去見十分重要的人?」
十分重要的人?
沈默絕已經成為十分重要的人了嗎?
我轉念一想,可不咋地。
我遊戲人生中最重要的人非他莫屬。
焦急地等了兩個小時,下班時間一到我就衝了出去。
去咖啡廳的路上我反復排練著第一次見到沈默絕的場景。
就在我剛下地鐵,視死如歸地走進咖啡廳的時候,我收到了沈默絕給我發的信息:
【不好意思,有點堵車,可能得晚點到。】
心髒差點就要跳出來的我表示十分無語。
我挑了個角落的位子點了杯咖啡,開始百無聊賴地刷手機。
我不時地往外看,沈默絕沒看見,卻看見了太子爺。
這都能碰上?
這是什麼奇奇怪怪莫名其妙亂七八糟的緣分?
我生怕他看見我,就差直接把頭埋進咖啡裡了。
我低著頭給沈默絕發信息:
【你到了沒有?】
【沒來的話我們要不然換個地方吧,這個地方克我。】
我剛發過去,手機提示音就響了。
【我到了,抬頭。】
我不明所以地將視線緩緩從手機上移開,緩慢地抬起了頭。
太子爺的臉就這樣猝不及防地出現在了我面前。Ṭṻ⁽
第一秒,我很蒙。
第二秒,這幾天的回憶開始在我腦海裡閃現。
第三十秒,我好像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
太子爺好整以暇地笑著看向我:「不是要把我的嘴親爛嗎?親啊。」
「怎麼不親?是有什麼心事嗎?」
這句話一出,我幾乎可以確認沈默絕就是太子爺。
完了,這下全完了。
我天天對著老板的兒子口嗨,還罵他腦子有病,甚至把他當作免費陪練天天白嫖。
我瞬間覺得我的職業生涯還沒開始可能就要結束了。
我大腦飛速運轉,最後擠出來一個十分難看的笑容。
「誤會,都是誤會。」
「誤會?」沈默絕在我對面坐下,「哪裡誤會?我是你男朋友,還是你要把我的嘴親爛?」
我心虛得音量都小了不少:「兩者都是……」
熱門推薦
「姐姐,你別不要我。」一片漆黑的屋 子裏,比我高半個頭的少年將我狠狠抱住,禁錮著我,不讓我離開。
在我最信任的江讓的那年,他背叛了我。 他朝著我抬起黑洞洞的槍口。 「季懷川,我這輩子最後悔的事情,就是和你上了床。」 我眸光微暗,眼底染上抹自嘲。 「那就給我個痛快的。」 話落,我左肩中彈,墜入萬米深海。 後來,在金三角最大的盤口,燈紅酒綠,各種勢力錯綜復雜。 有個不起眼的便衣攥緊了拳頭,死死盯著坐在人群中央,那個他朝思暮想了三年,本該葬身魚腹,卻在這裡沒心沒肺,談笑風生的男人。 感受到滾燙到要命的視線,談笑間,我從容不迫地抬起眼,指向了江讓。 「對,就是你,過來把衣服脫了。」
元宵節前一日,府裡來了位姑娘,說她才是寧平侯府的六姑娘。而我真正的身 份是華陽公主的女兒。
我幼時傷了太子的要害,害得他不舉。 他登基之後,遲遲沒有誕下龍嗣,怒火中燒。 「把何洱霓給朕綁了,朕要她血債血償!」
我和閨蜜一起嫁到顧家做替身。她嫁給 了清冷禁欲的佛子爺哥哥,佛子爺的白 月光是個溫柔的旗袍美人。
我穿成萬人嫌真千金時,故事已到尾聲。 團寵假千金收獲眾人喜愛,隻餘我被趕出街頭,落魄流離,手裡還抓著吃剩下的半個淋巴肉包子。 這麼悲慘的劇本,讓我沒有一絲一毫的求生欲。 我抬頭看了眼湛藍的天空,表情安詳放松,打算擺爛追隨原主而去,正矜貴優雅挑選著車禍與跳樓哪個更體面時。 一群路過的劫匪將我拖上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