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不了湘西,你帶這隻僵屍走吧。」
淘寶店家甩出一沓照片:「活潑款、高冷款、病嬌款……您要哪一款呢?」
我摸了摸扁扁的錢包,弱弱地打了幾個字。
「最便宜的,謝謝!」
看著照片上五官清秀,最無害也是最便宜的僵屍,我松了口氣。
誰知一周後,店家突然焦急地給我打電話。
「親,不好意思,我們錯將僵屍親王發給您了,您要退貨嗎?
「親,活著嗎,親!」
一個「要……」還沒說完,手機被人拿走了。
眼眸猩紅的男人環住我,俯身在我耳邊,尖銳的牙齒咬上我的耳垂,語氣溫柔繾綣。
「退掉我,你舍得嗎?」
1.
「叮咚,有人嗎,快遞到了。」
我打開門,快遞小哥推著平板車,滿頭大汗地搬進來一個大件,兩米左右的大箱子。
「您買了什麼啊?」
他抱怨了一句,我有些尷尬地撓撓頭,遞給他一瓶水:「實在是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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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拆開層層膠帶,裡面居然是一具大紅色的棺材,聞起來有股淡淡的燻香,像是檀木焚燒的味道。
按照說明書撕下用朱砂畫著的符咒,接著用力地打開了棺木。
「哐當」一聲。
露出裡面穿著漢服的古代男子,膚色是久未見天日的蒼白,身形高挑纖細,看起來是個十八九歲的少年。
模樣清秀得像個女孩子。
我伸出手,猶豫著在他臉上輕輕地碰了下。
下一刻,他長如蝶翼的睫毛顫抖著,睜開了如同鮮血般濃稠的紅瞳。
原本隻是秀氣的五官驟然間就詭異綺麗起來。
睜眼的瞬間,少年伸出修長的手臂,一把將我摟進懷裡,笑著說:
「你是我的新娘嗎?」
2.
被抱住的一瞬間,我的大腦一片空白。
誒,事情是怎麼發展成現在這樣的?
一開始,是家裡的燈壞了,忽明忽暗,像個神經病一樣不停地閃爍,時不時地「啪」的一聲。
把早起的我嚇得一個激靈後,突然又恢復正常。
接著是墻裡莫名其妙地傳出「咚咚」的擊打聲。
我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對著墻壁求饒:「大哥,明天早八呢,你這樣真的睡不著!」
房間安靜了一會,恍惚間,我聽見有小孩子的嬉笑聲,默默地將自己往被子裡裹了裹。
要不是,要不是這裡實在是離上班的地方很近、交通位置好、價格公道,以及我沒啥錢的話,我趕明就找個新的!
直到後來,廁所裡突然冒出了很多頭發,長長的,堵住了我的下水管道。
水喝多了的我捂著肚子:「……真受不了了!」
咨詢了一個比較了解這些事的遠方親戚,他神神道道地推薦給我了一個店鋪。
我點進去後,是淘寶店鋪的鏈接,ip 地址是湘西,主打解決各種靈異事件,置頂的明星商品居然是「馬克思主義哲學」。
我沉默了兩秒,想著來都來了,就問了下客服,這種情況要怎麼辦?
她給我推薦了一個方案:「親,可以試下僵屍套餐哦,保證藥到病除。」
3.
此刻,我紅著臉坐在沙發上平息有些激動的心跳。
怎麼會有人一見面就抱過來了啊,力氣還那麼大,仿佛要將人揉進他的骨血裡一樣。
「我讓你難受了嗎?」
叫巫蠱的少年安靜地坐在我對面,露出兩個尖牙,忐忑不安地看著我,白皙的指尖攥住了衣袖。
他抿唇:「可以不要退貨嗎,我不想被當成殘次品處理掉。
」
他眼尾狹長,泛著紅暈,像是下一秒就要哭出來。
這模樣不像是個活了上百年的陳年老僵屍,反而像隻靈氣十足的小狐貍。
乖得不像話。
外貌協會名譽主席的我瞬間忘記手臂上的酸痛,連忙遞過去一瓶牛奶,揚起笑臉。
「你餓了沒,喝不喝……」
還沒說完,少年彎了彎嘴角,兩顆僵屍牙在燈光下白的反光。
這才反應過來他是僵屍,估計得喝人血。
默默地收回手,氣氛有些尷尬。
正巧,吊燈閃了一下,我順勢將牛奶收回來。
該死的,靈異事件總算來了。
這樣下去,我腳指頭都得摳出一個三室兩廳來了。
黑暗中,少年紅色的瞳孔亮了一瞬間,我還沒反應過來。
懷裡就撲進了個人,冰涼的頭發蹭到了我的鎖骨,癢酥酥的。
「不要怕,我保護你。」
下一秒,燈光恢復了正常。
少年從我懷裡出來,手裡拎著一個穿著肚兜的小娃娃。
低頭看小鬼的瞬間,笑容盡數消失,鬼氣森森。
「抓到一個。」
他五指用力,尖銳的指甲幾乎頃刻間就沒入了小鬼的肉裡,激得它哇哇大哭。
「對不起,對不起嘛!」
小鬼哭唧唧的,抹著眼淚:「我錯了,我不該嚇人的。」
它眼淚汪汪地扭頭看我:「大姐姐,我沒有想要傷害你的,我隻是太無聊了。
「想要有人陪我玩。」
我臉上的驚訝還沒散去,這小鬼的外表不過是個幾歲娃娃,完全就是利用了人類的同情心嘛!
我有些猶豫,少年彎了彎眉眼,像是弄清了我的想法,俯身問我:「你決定,要殺還是要放?」
「一般是怎麼處理的?」
「交給鬼差,判官會裁決,若是沾染了人命,會下地獄的。
」
「那就這樣吧。」
我說完後,見那小鬼明顯松了口氣,對它來說,顯然眼前這個人比判官都要恐怖得多。
店家不是說這個僵屍是最弱的嗎?
我有些疑惑。
少年松開瑟瑟發抖的小鬼,突然想到了什麼,露出一個羞怯的笑容。
「剛才我抱了你一次,現在你抱了我一次。
「我們算扯平了嗎?
「你不會退貨了吧?」
我眨了眨眼,到底哪裡扯平了啊!
4.
說好了不退貨後,少年呼出一口氣,過長的袖子拍了拍胸口,狹長的眼睛笑瞇成一條縫。
「那之後就多多關照啦,小溪。」
他的語調很熟悉,叫我的小名也絲毫不生澀,仿佛是認識了很久的故人一樣。
眼見天色也不早了,我給他抱了一床新被褥:「棺材給你放客廳,可以嗎?」
巫蠱點了點頭。
半夜,我躺在床上,總覺得身上涼颼颼的。
說起來,從小我爸媽就告訴我,不要走那些過於偏僻的小巷,晚上一定要十二點之前到家。
「你八字太輕,容易沾染不幹凈的東西,小時候,家裡來了位大師,好不容易才救下的你。」
四歲那年,我莫名地生了場大病,醒來後,我媽抱著我泣不成聲。
可我卻始終都記不起來救我的大師到底長什麼樣子。
隱隱約約的,好像是個長頭發的男人……
想著想著,身上越來越冷,仿佛置身於冰窖。
似乎有細長的頭發纏上了我的身體,捂住我的口鼻,漸漸地,讓人呼吸不上來。
「救,救我……」
我掙扎著,發出微弱的喘息聲。
「放開她。」
寂靜的房間裡,突然傳來一個低沉的聲音。
聽起來是個語氣很冷的男人,有股不怒自威的氣勢。
不過短短三個字,我身上的壓力驟然減輕。
半晌,女鬼一聲尖銳的驚叫聲後,房間裡猛然爆發出一股刺鼻的血腥氣。
屋裡的空氣莫名濃稠起來,卻又在頃刻間,突然恢復正常。
「睡吧。」
他冰冷的指尖觸碰到我的額頭,過於溫柔的語氣,讓我有種陌生的熟悉感。
「我在這裡陪你。」
眼皮很疲憊地耷拉著,睜不開眼,終於,在男人的安撫下,我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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