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孟思維跟開發商的官司開庭。
雖然說是以她個人的名義告開發商,但是小區其他業主得知後也全體都在開始關注,有人甚至還請了假來旁聽。
一場官司打了好幾個小時。
開發商代表一男一女,兩個人從開庭一見面便趾高氣昂的樣子,看到對面原告席勢單力薄的業主和她年輕的律師,眼裡皆是傲慢與不可一世。
直到正式開庭。
孟思維果然沒有說上什麼話,隻是坐著,一切都交由了蘇呈皓。
法官問她的問題也都交由蘇呈皓代為回答。
而對面的兩個開發商代表,從一開始的不可一世,直到蘇呈皓樁樁件件的條例證據直指他們資金鏈斷裂根本無法繼續履行合同,到最後兩個人隻能直接偃旗息鼓,不得已承認事實。
孟思維勝訴,由於這幾年過去c市的房價早已不可同日而語,所以孟思維的訴求不是退回購房款,而是按照房屋總價每日萬分之一的價格進行賠付,從逾期那一天開始算起,直至交房為止。
一方面是按照利率來說這筆錢不少,一方面其他業主見狀自然也會用同樣的方式集體向開發商施壓。
跟裴忱之前預估的一樣,開發商代表在結果出來後當庭表示不服要上訴,這都在他們的預料之內,對方隻是強弩之末不肯就這麼輕易服輸,但隻要第一次勝訴了,第二次就簡單得多了。
孟思維心情很好地跟蘇呈皓從法院出來。
“放心了?”蘇呈皓衝孟思維揚眉。
“多謝蘇律師。”孟思維站直,認認真真地跟蘇呈皓道謝。
蘇呈皓:“後面法院判決下來就等執行了,執行律師我也給你兼任,應該沒什麼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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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思維用力點點頭。
檢察院就在法院的旁邊,蘇呈皓走出法院,又往檢察院的方向瞧了瞧。
裴忱現在工作的地方,他現在應該正在裡面上班。
孟思維也望過去,眉間漸漸地,斂上一抹復雜。
“蘇律師,”她忽然望著那棟建築開口,“關於我男朋友大學時候的事,除了當時追他的人還挺多的以外,您覺得還有沒有別的,可以跟我說一點的。”
第70章 七十顆心 七年
蘇呈皓回頭看向孟思維。
“你想知道?”他問。
孟思維緩慢地收回視線, 對著蘇呈皓:“嗯。”
蘇呈皓笑了笑:“其實也沒什麼。”
“不過你要是想聽,我可以說給你。”
……
孟思維今天回家回得有些晚。
她安靜站在門前,在拿出鑰匙的時候停了一會兒, 開門的時候, 廚房裡傳出煙火的氣息。
蘇呈皓工作很忙,連一頓答謝宴都顧不上吃,現在已經在飛機上。
孟思維無聲來到廚房。
兩人剛才在微信說過,裴忱說他下餃子。
孟思維看到裴忱站在流理臺前。
他穿了件襯衫, 襯衫袖口挽到小臂, 他正低頭在流水下仔細清洗一把蔬菜, 然後把洗好的蔬菜扔進熱水翻滾的鍋裡。
孟思維默默地看著,最後一點點走近, 伸手, 從後輕輕抱住男人的腰。
裴忱這才發現孟思維已經無聲無息地回來了。
他似乎想轉身,隻不過孟思維從後抱住他腰, 臉頰貼在他背上,沒有要松手的意思。
孟思維少有的黏人, 裴忱低頭看了看自己腰間的手臂,然後揚唇:“回來了?”
孟思維把臉貼在裴忱的背上, 隔著襯衫感受到男人體溫的熱度:“嗯。”
裴忱想起她之前寫在本子上的那些緊張的準備:“今天法官有問到你嗎?”
孟思維:“問到了。”
“不過都是蘇呈皓幫忙答的, 我在那兒坐著就好。”
裴忱了然點頭:“這種情況開發商會上訴很正常, 第二次庭審好好準備,結果基本不會有什麼變動。”
“好,”孟思維回答時依舊牢牢抱著裴忱的腰。
裴忱發現孟思維今天不知怎麼格外的黏。
他很喜歡她這樣黏著,隻是水已經開了,要是燙到她就不好了。
裴忱關小火,低頭去摘孟思維一直圈在他腰上的手臂。
他抓住孟思維的小手時發現觸感有些不對, 裴忱擰了下眉,然後抓著孟思維的手在燈光下,發現她指節上有些輕微的擦傷。
“怎麼弄的?”裴忱立馬轉身問。
孟思維低頭看了看自己指節上的幾道擦傷。
她嘗試著解釋:“呃,應該是在路上,走路甩手的時候,不小心跟牆碰了一下。”
她解釋完後自己都覺得自己的這個理由好像太牽強。
於是果然,孟思維對上裴忱“你覺得我會相信嗎”的眼神。
裴忱索性回身直接關了火,然後靠在流理臺前面對孟思維,繃直唇線,顯然是要等到她老實說實話為止。
這是裴忱唯一的,會對孟思維表露出不高興,情緒嚴肅的時候。
她的職業他無法左右,她做出決定,他能做隻有最大程度的支持。
可是無論什麼情況,她必須首先保護好自己。
孟思維拉住面露嚴肅低氣壓的裴忱:“你想哪兒去了。”
“不是工作弄的,是我剛剛……”孟思維還是坦白,“去打了個人。”
裴忱:“打人?”
孟思維沒有再說,緩緩看向裴忱。
多年過去,他眉宇間褪了青澀的稚氣,面對她時神色皆是柔和,隻有五官輪廓,依舊可見從前那個冷漠的,孤獨的,抗拒的,仿佛永遠把自己封閉在整個世界之外的少年模樣。
那樣的少年似乎永遠都不會心動,可是一心動,便是一生的至死不渝。
孟思維記得自己那七年過得很好。
她讀大學,戀愛,工作,買房,相親。
像任何一個普通人的人生那樣按部就班地走著。
青春時期的那段拼命喜歡一個人,不撞南牆不回頭的過往,被她當做一段少女時期酸澀的心事,結束了,便深埋在心底。
或許以後偶爾會想起來,回想起曾經的自己,隻有釋然地搖頭一笑,隻是在心裡再也掀不起什麼波瀾。
她坦然到可以跟從前的那個人合租。
重逢後,她以為他獨自經過的那些年,也跟其他所有的天之驕子一樣,坦蕩,驕傲,順遂。
可是直到現在她才明白,他的一切,好像都不是她以為的那樣子的。
孟思維想起同學錄上的那兩個字。
她垂著頭,動了動喉嚨,忽然帶著一絲哽咽:“裴忱,我沒有……突然就不要你。”
“我也不知道……你在等我。”
裴忱聽到,對著孟思維低下的頭訥了訥。
孟思維剛才去打了那個改掉她同學錄的人。
她之前就知道被改掉,但是她一直以為,對於裴忱而言,這件事,她後來的喜怒哀樂,她的傷心難過,或許沒有那麼重要。
但所有的現實一點點告訴她,並不是那樣。
裴忱靜靜聽完,注視孟思維說話時纖顫的睫毛,他眸中的情緒似乎這麼緩緩積聚,最後凝成深不見底的濃黑。
裴忱伸手抱住孟思維。
“對不起。”他在她頭頂,再一次極為酸澀地說。
孟思維忽然更想哭:“你幹嘛又跟我說對不起。”
“又不是你的錯。”
裴忱感受到孟思維的鼻音,那一刻,胸口的酸脹綿延,疼痛頓入四肢百骸。
有人像她,從來不會怯於去往前追尋自己想要的,堅定且勇敢,似乎從不在乎結果,
而也有的人,看似冷漠而孤獨,實則膽怯懦弱到極點。
直到他終於遇見一個人。
那個人永遠義無反顧地朝他奔過來,任過程中摔倒多少次,她依舊朝他奔過來。
可他依舊怯懦如斯,任憑防線早已潰不成軍,隻小心翼翼留下兩個字。
不用跟我一樣,考你能夠上的,我會等你。
可惜他沒有等到她。
他再也沒有等到她。
他以為這一次,像從前一樣,又有人,就這麼不要他。
直到今天。
裴忱開始吻孟思維的眉眼,鼻尖,嘴唇,好像要把之前落下的都補上來。
孟思維閉了眼睛,她感受到自己的眼淚落下來,然後被悉數吻幹。
“裴忱。”孟思維忽地開口。
裴忱掌心託著她側臉,兩人額頭輕輕相抵。
“嗯。”他輕聲應她。
孟思維眼尾泛著紅,開口的時候,嗓音聽起來鄭重而澀:“我也,隻要你。”
像他跟她說過的那樣。
即便世界上沒有任何一個人要你,我也依然要你。
我知道你所有的情意,從那個時候開始。
你不用再這樣歉疚與懊悔,因為那年夏天夜晚的月亮告訴過我,星星告訴過我,風也告訴過我。
……
一夜抵死的溫柔與交融,孟思維第二天醒的時候差點遲到。
裴忱上班時間向來比早八的她晚一個小時,開車把她送到中寧分局。
隊裡同事都知道孟思維昨天請假打她那房子的官司去了,一來就紛紛問她判決出來了嗎,結果如何。
孟思維一一笑著告訴他們判決結果。
“真打贏了?”向正飛顯得有些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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