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福身見禮道,
「陸公子好。」
他抱拳回禮道,
「子規,好久不見。」
待一一見禮落座好後,又是蘇青青率先開口,
「小規規,今天我們來可是有正經事的,你看見這個年輕人沒有,長得俊吧,學識也是一流,中舉也不過是時日問題。你家姑娘我前些日子在京郊見過一次,長的好,氣質也好,聽念兒說起來也是極好的。
我本來就有些驚訝為何蘇青青和陸公子一起來,聽到這兒忍不住開口,
「等等,外甥?你們?這……」
蘇青青指著陸公子說道,
「我娘和他娘是親姊妹,他是我表弟,他兒子可不就是我外甥嘛。」
這下輪到我目瞪口呆了。難怪當初蘇青青一個高官顯貴的夫人要同我做姐妹,恐怕裡面多多少少有著陸家的關系。
陸公子開口道,
「子規,我兒子都帶來了,你就看看能不能入你和你姑娘的眼,若是可以,就將親事定下來。」
這麼直接的麼?
看我還在猶豫,他又開口,
「怎麼,難不成你看不上我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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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不,不是,隻是覺得你們陸家高門顯貴,我們這小門小戶的高攀了才是。」
我趕緊擺手到。
「你是擔心你姑娘嫁過來受委屈?怕別人看不起她是小門小戶的女子?」
呃,我想說你說到點子上了。
「哪有。」
陸公子見狀,對兒子使了個眼色,陸子翰起身向我行禮道,
「夫人放心,我若聘思文為妻,必護她愛她敬她,不讓她受一點委屈,也絕不讓她人傷她一絲一毫。」
我看陸子翰臉色肅然,言辭誠懇,不似作假。
蘇青青看我疑惑,嘿嘿兩聲道,
「那天在京郊,子翰也在。」
呃……
合著我一雙兒女都被你們兩兄弟給算計的明明白白的。
我忍不住瞪了陸公子一眼。陸公子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
「子規,別的事兒先不說,我這來都來了,你看這親事?」
看著子翰一雙眼睛飽含期待,心下不忍,深吸一口氣道,
「我雖然是思文的娘,但是婚姻大事上我向來不願意強迫他們,這樁婚事,得思文親自點頭才行。」
蘇青青和陸公子也不是迂腐之人,一看有戲,當下說道,反正人來都來了,就讓兩個孩子見上一面,若是相互看對眼了,就把親事定下來。
我自然沒什麼話說,隻讓管家將涼亭布置一下,讓他倆去涼亭見一面。
思文這丫頭,被我養了十多年,性子從不扭捏,大大方方的去了涼亭。
不知二人聊了什麼,隻聽見時不時一陣笑聲傳來,蘇青青和陸公子自然是喜上眉梢,我隻感覺我辛辛苦苦養了這麼多年的好白菜被拱走了。
思文對子翰的印象頗好,說子翰性子沉穩,學識淵博,心地良善,做事也妥帖周到,細致耐心,著實是個良配。
是以,思君成婚的第二年,我的思文也要出嫁了。
思文的婚期定在來年三月春天,婚期既定,我就立馬給她備嫁。
思文的婚服是我親自設計,大紅色的極品錦緞,垂感極好又不失飄逸感,披風上繡著朱雀牡丹,上襦繡著連理比翼,下裙繡著花開並蒂,霞帔上以盤金繡繡上朵朵祥雲,再用特制的紅絲線在各處繡上吉祥的字句,若非仔細看是看不到那些字的,隻有在陽光下才能顯出一二。
我讓蘭君制衣坊的全部繡娘停了手裡的活專心繡嫁衣,費時半年才終於制成。
活了兩世,也沒穿上屬於自己的嫁衣,隻能將所有的期待渴望寄託在思文身上。
出嫁那天,思文的嫁衣轟動了全城,還意外的讓蘭君制衣坊在京城打響了名聲。
我將李麽麽攢給我作嫁妝的匣子和蘭君產業的三分之一都給思文做了陪嫁,這也是很早之前就計劃好了的。
很久之前,我就將蘭君產業一分為三,一份給思君娶媳婦,一份給思文做嫁妝,剩下的一份,三分之一用來給自己養老,三分之一留給紅杏姐姐的三個孩子,剩下的則用來積德行善,給慈幼局老弱添置物資,給開春的農民加固河堤,平時出錢修橋補路,災年搭個棚子施粥,今生多做好事,隻願來生能再遇見他,將所有的遺憾彌補。
思文的嫁妝,裝了足足的一百二十抬,鋪滿了街道,十分壯觀。
有了這些產業傍身,加上自小我對她的教導,如果子翰對她不好,她也會過得平安順遂。
事實證明我的考慮實在多餘,思文成親後,同子翰十分恩愛,一連生了四個兒子,加上念念和思君的兩兒一女,這些小豆丁把年老的我吵的不行,卻也愛的不行。
未曾想,當年意外穿越成了一個小丫鬟,幾十年後,也能享受這兒孫繞膝的天倫之樂。
在我五十八歲這年的春末,我在院子裡給蘭花分株,分著分著向後倒下了,身後那一棵楊樹被我撞的落英繽紛。
思君思文帶著孩子在我床前守著,大夫給我搭了脈,搖頭嘆氣道,
「老夫人這是勞心勞力多年,憂思憂慮多年,神思衰竭,如今已是油盡燈枯。」
思文和思君同時哭著拉著大夫的手,懇求大夫一定要治好我。
我出聲叫住了他倆,
「嗐,你倆多大的人了,還當著孩子的面,怎麼還跟小孩子一樣?」
思文眼淚珠串一般掉落,
「娘……」
思君也淚如雨下。
我拉著他倆的手,
「不哭,聽話。娘這一輩子,有你們兩個好孩子,值了。父母在,人生尚有來處,父母去,此生隻剩歸途,從今以後,便隻剩你倆相互扶持了。你紅杏姑姑一家都是極好的人,日後你們回禹州,記得去看看她。」
我揮手叫念念和子翰過來,我盯著他倆的眉眼看了好久,
「你倆都很好,很好,隻是……」
話未盡,我突然恍惚起來,過了一會兒,我看見眼前有一個人向我伸手,他穿著白 T 恤,黑褲子,一隻手上還拿著一隻冰淇淋,
「阿媛,我來接你回家。」
我笑了,對他伸出手,
「楊文君,你終於來了,我等你好久了。」
院裡的楊樹,落下了那個春天,最後一朵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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