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陳令的未婚妻,也是他的青梅竹馬。
那天,我看到了他和所謂的「好兄弟」,另一個女生接吻。
「我真的好煩她啊,病秧子一個,還矯情得不行。」他摟著她抱怨。
他的「好兄弟」咯咯笑:「她矯情還不是你慣的,我都和你說了要給她立規矩,以後就不敢作了,你不聽那怪誰呀?」
哦,原來是這樣啊。
其實我也不是非他不可的。
後來,如他所願,我走了。
可他卻像變了一個人,說非我不娶。
1
晚上,陳令給我發消息,說讓給他把家裡的酒送過去酒吧。
我昨天感冒了,發燒、頭暈,臥床了一天,他明明都知道。
「我有點不舒服,你能不能點個酒?」我發消息。
他的電話打了過來。
接通後那邊先是一陣起哄。
「都安靜!看咱令哥怎麼振夫綱!」
「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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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舍得嗎令哥,嫂子身體可弱。」
一陣嘻嘻哈哈的喧鬧聲中,他開口問:
「吃飯了嗎?」
我愣了下。
「吃了。」
「兄弟們都在等著,就讓你送個東西怎麼這麼費勁?」他沉聲道,「你有力氣吃飯,沒力氣過來?」
「……」
「吃了感冒藥,我現在頭暈。」我沙啞著聲音。
「令哥,算啦算啦,輸了就直接給兄弟們錢吧!」是一個刺耳的女聲。
這個聲音我很熟。
陳令的「好兄弟」,蘇如。
她咯咯笑:「令哥今天要破財了,小媳婦又不聽話咯!」
起哄聲又起來了。
胃裡突然泛起一股惡心。
「許聲聲。」
陳令的聲音,透著我熟悉的不耐煩。
我閉了閉眼。
「好,我現在去。」
2
我打了個車,到了酒吧。
推開門,一眼就看到陳令正站在房間中央,在一片起哄聲中,與蘇如親得難舍難分。
看到我,喧鬧的場子一下子安靜下來。
覺察到異樣的蘇如餘光瞥過來,「啊」地尖叫一聲,猛地推開了陳令。
仿佛看到了什麼洪水猛獸。
陳令被推得踉跄幾步,也皺眉看了過來。
他看起來醉得不清。
與我對視時,蘇如似是無意地抹了下水潤潤的雙唇,手足無措道:「嫂子,你別誤會……我們倆遊戲輸了,正被懲罰呢……」
我目光掃過她清涼的小吊帶和白色超短裙。
陳令和他的其他哥們不止一次誇過她。
又純又欲。
「哦。」我走過去,忍著頭痛將酒放到玻璃桌上,「酒送到了,我走了。」
「哎呀,嫂子你別生氣呀!」蘇如突然一把抱住我的胳膊,鼻涕眼淚往我身上蹭。
我回頭,皺眉看她。
「在場兄弟都能給我和令哥作證的,我們就是兄弟間鬧著玩,你要是因為這誤會,我們可冤死了呢……」
呵。
誤會。
我轉過頭:「兄弟間鬧著玩?」
她含著淚眼,拼命點頭。
我隨意指著其中一個男生,他們的另一個兄弟:「那你和他也親一個。」
蘇如的臉瞬間變白。
「嫂子,你,你把我當什麼人……」
說這話時,她的眼中蓄滿屈辱,眼圈紅得像隻受傷小兔子。
這時,一個男生站了起來。
「嫂子,兄弟們行酒令,玩嘛……小如一個女生,別太為難她了。」
「就是就是……」
「玩嘛……」
呵呵。
我轉過頭,看向眾人。
「為難?原來你們也知道什麼叫為難?你們起哄讓我帶病送酒就不是為難了?」
幾人啞聲,面面相覷了半晌,看向了陳令。
「令哥……你看這……」
「夠了。」
我轉頭,陳令走過來,拽住我的胳膊。
「你今天這是怎麼了?都說了就是兄弟們鬧著玩,你不依不饒這是幹什麼?好好的氣氛都被你搞糟了。」
「小如一個女孩子,你至於這麼故意給她難堪嗎?」
女孩子。
他的好兄弟,此刻又變回了女孩子。
「對不起,嫂子,怪我……」此刻,蘇如已哭得梨花帶雨,「早知道你們會吵架,我就不鬧著非喝這酒了……」
哦。
這酒,果然是蘇如要喝的。
來前的猜想被印證,洶湧的疲憊感突然從身體的四面八方襲來,此時此刻,我隻想馬上離開這個荒唐可笑的地方。
我甩開陳令的手,轉身就走。
「哎呀嫂子你別生氣啦!」蘇如又過來拉我,被我一把推開。
「呀……」
她踉跄了下,直接弱弱地跌倒在陳令懷中。
陳令的怒火似是被這一摔,猛地點燃起來。
「許聲聲!站住!」他在身後喝道。
我回頭,隻見他扶著委屈巴巴的蘇如,臉色黑青:「給蘇如道歉!」
我頓住腳步,平靜地看向這張散發怒氣的臉。
這張臉,曾經對著我,露出過各種各樣的表情。
擔心,喜愛,心疼,無奈……
如今,卻頻頻為了他的「兄弟」,對我怒目而視。
「你今天要是不道歉,咱倆就一拍兩散!」他繼續。
此刻,包間裡他所有的好兄弟,都一副看好戲的神情,注視著我們三人。
我覺得自己仿佛馬戲場裡的猴子。
「好啊。」我上前一步。
「什麼?」陳令皺眉。
「哎呀令哥,你看你……」蘇如看了看我,又親昵地拍了拍陳令,眼圈更紅了,「幹嗎呀你,別為難嫂子了……」
「你說什麼?」陳令又問。
「我說,好啊。」我平靜地看著他。
「我同意了,一拍兩散吧。」
3
也許因為還有點暈,坐到出租車上,我才發現家門鑰匙不在兜裡。
可能是掉在了酒吧走廊。
隻好打道回去找。
還好酒保撿到了,在他將鑰匙給我時,陳令那個包間的門突然開了。
蘇如架著醉醺醺的陳令,邊向洗手間走邊抱怨:「哎呀,真是的,再生嫂子氣,你也要注意自己身體呀。」
「你自己不心疼,還有人心疼呢。」
陳令傻笑地捧起她的臉:「你說,她,她怎麼就不像你這麼懂事呢?送個酒都給我擺臉,還要分手……」
蘇如「哎呀」一聲。
「嫂子呢,確實挺不懂事的,你說你對她多好了,別的女生看了,都不知道多羨慕呢……不過呀,她說分手肯定是氣話,你這樣的富二代,她怎麼舍得和你分手嘛,每次不都哭著回來了嗎?」
「富二代,錢……」陳令呆滯片刻,「也許和你們說的一樣,她是為了我的錢……」
說罷,他又喃喃道:
「其實我有時候真的很煩,明明自己病秧子一個,我都不嫌棄她了,還矯情個不停……」
「令哥呀,」蘇如嘆氣,「我說實話呢你別總不愛聽,嫂子矯情還不是你慣的,我們都和你說了要給她立規矩,以後就不敢作了,你舍不得怪誰?」
「你也別總是想什麼嫂子是不是為了你錢的事了,你看你被嫂子拿捏的這個樣子,人家就是為了錢,你也舍不得和她分手呀,就別給自己找不痛快了唄……」
說著,兩人一起進了酒吧的無障礙洗手間,「吧嗒」,門從裡面鎖上了。
胃裡又翻湧了起來。
我轉身,走了。
4
也許是因為晚上出來吹了風,半夜我就發起了燒。
迷糊之間,我似乎夢到了我和陳令以前的那些事。
我們兩個是一起在福利院長大的。
我從小就身體不好,從記事起,陳令就在我身邊。
他會打跑欺負我的其他小孩,會為生病的我光著腳丫找醫生,會握著我的手,用稚嫩的聲音說聲聲你放心,我照顧你一輩子啊。
而一次福利院起火,他明明被救出來了,又衝進去救我,肩膀被落下的火星灼燒,留下了永久的疤。
那時候我就想,是什麼樣的愛能比自己生命更重要呢?
我沒有父母,沒有親人,陳令是這個世界上,對我最好的人了。
所以我對自己說,許聲聲,你一定要永遠對陳令好。
16 歲時,陳令的親生父母找了過來,原來他是陳家失散多年的公子。
他們接回了他,他一下子成了有錢人。
可他也沒有忘記我,他會悄悄來我的高中看我,給我帶吃的,帶藥,和我約定考同一所大學。
我們也真的考上了同一所大學。
我們是大學裡最令人羨慕的情侶,而蘇如,也是在這個時候,和一眾好兄弟,出現在了我和陳令的生活裡。
蘇如是個在大學城有點名氣的小網紅,以「漢子一樣的性格」而出圈。
她和身邊的男生朋友,似乎都是兄弟。
陳氏在我們這裡的產業不小,陳令身邊圍著的這些兄弟到底在圖什麼,見慣人間冷暖的我,其實看得出來。
我不止一次提醒過陳令。
他卻不以為然。
相反,他很享受這種眾星捧月的感覺。
大學正式交往後,陳令將我帶到了陳家。
他跪在地上和父母說這輩子隻會娶我。
陳令的生母長了一張和善的臉,她對陳令格外寵溺,但對我異常苛刻。
在她眼裡,我,一個來歷不明的孤女,是配不上陳家的門檻的。
父母不同意,陳令就站在別墅門口淋雨,淋了一整晚,第二天肺炎住院,高燒到 40 度。
我心疼陳令,為了不讓他夾在我和他父母之間為難,盡量去讓他媽媽開心。
我忍受她刻意的刁難,接受她無時無刻的批評,時刻注意自己的言行舉止,讓別人挑不出錯。
久而久之,她勉強接受了我,但每周末仍會將我叫到陳家,接受她所謂的「太太輔導」。
那天,陳家的用人都會放假,而我一個人要給陳母和她的所有朋友們服務。
端茶倒水,洗碗撐傘。
「你呀,就是缺乏鍛煉才病恹恹的。」陳母總是一邊看著滿頭大汗氣喘籲籲的我,一邊擺弄著她新做的指甲,「多幹幹活就好了。」
她的朋友們則會用審視的目光看我:「看著弱弱的,能不能生出孩子呀,陳太太你還是帶她去檢查一下的好呀。」
「又沒有家世還不能生,那可要虧的呀。」
在陳家的我,就像個商品,總是被這些高高在上的目光審視著,指點著,評論著。
我並沒有將這些告訴陳令,我心疼他剛接手公司的辛苦,不願再讓他為我和他家裡的關系操心。
而且這些其實真的不算什麼的。
隻要陳令愛我,維護我,一如既往堅定地和我站在一起,這些委屈,都不算什麼。
大學畢業後,我本來拿到了一個不錯的工作 offer。
陳家卻不許我去。
那次,我和陳令大吵了一架。
他說我太任性。
「你自己身體什麼樣自己不知道?」他發了好大的火,「我就不明白了,我家讓你畢業就在家享福做陳太太,你到底在不滿什麼?」
「聲聲,你為什麼總是這麼自私,我為了讓家裡接受你做了多大的努力,你為什麼不能體諒體諒我呢?」
他說著說著就哭了:「那年我連命都不要了救你,你就不能為我妥協一下下嗎?」
於是,我又妥協了。
因為他救過我的命,因為他曾經對我太好太好,因為他是我生命中唯一的光,隻要想到以前那個為了我不顧一切風雨甚至生命的他,隻要看到他肩頭因為救我而留下的疤,不論吵架多兇,我都會找到理由與他和好。
我不求其他,隻希望我們能長長久久走下去。
而直到今天,我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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