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我覺得……你好像都沒什麼煩惱?」
「嗯?怎麼能沒有呢?」他笑笑,順手幫我將飄散的頭發理到耳後,「我的煩惱很多的。」
他講起自己剛剛掌權舒氏的事。
「你知道嗎?就職演講時,我的手心都是汗,覺得自己的聲音都在抖。」
「董事會都是我爺爺輩兒的老人了,他們啊,個個都賊精得很,我那時候很焦慮,希望得到所有人的承認,甚至半夜做夢都在開會。」
「後來呢?」
「後來我發現,其實並不需要得到他們的承認。」
「你隻需要做好自己,取悅自己,他們自然就會臣服。」
「可是,能力也是有天花板的,」我低著頭,「我自小就不擅長交際,因為身體弱,也總是一個人待著。」
我和舒磊是不同的,他從小就按照舒氏接班人的標準被嚴格培養,可我卻做了 20 多年的普通人。
他搖搖頭:「不,你可以的。」
「要不要試試?」他問。
舒磊帶我去了一個燈光籃球場。
隻有我們兩個人。
我從沒打過籃球,體育也一向不好,他卻說要教我投籃。
「這樣,手抬高,對……瞄準,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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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厭其煩地一遍遍糾正我的動作,態度認真得像個真的教練。
「你為什麼喜歡打球?」我不禁好奇。
「因為打球帥,」他幫我調整姿勢,「你看過《灌籃高手》沒?」
我搖頭。
「以前呢,我總覺得動漫男主,偶像劇男主都籃球打得特好,於是就拼命練習,幻想自己是他們其中的一員。
「可是後來,打球卻成了我最直接的排壓方式。
「酣暢淋漓的對抗,驚險刺激的爭奪,往往會讓你忘記其他煩惱,專注當下。」
我又試著投了一個球,「咣當」,居然進了!
我不禁開心地歡呼起來,與他擊掌。
「所以,籃球成了我每天必做的運動,」他笑著繼續,「但卻不再是當年成為偶像男主的初衷,畢竟我的名字也不怎麼偶像劇。」
「你的名字?」
他將球扔給我。
「我剛出生時老愛哭,我媽想讓我堅硬一點,所以起了磊這個字。」
「啊?哪兒堅硬?」我拍著球,想也沒想便脫口而出。
他呆住了。
我也呆住了。
涼風習習,我抱著籃球,卻突然覺得自己像抱著個滾燙的煤球。
半晌,他輕笑了下:「會開車嗎?」
「我沒開車!」我立刻反駁。
他哭笑不得:「我說開我那車,剛才籃球場買的飲料,裡面有酒精……」
我的臉一下子變得通紅。
陸聲聲,你直接鑽這籃球場的地縫裡算了……
「我會,但沒怎麼開過。」我支支吾吾。
以前陳令說我身體不好,都不許我開車。
而想到陳令,我突然發現,好像自從和舒磊出來後,我就再沒想起過他。
16
舒磊叫自己司機把車開來,帶著我去了一個遠郊汽車影院。
影院播放的是《灌籃高手》。
「小時候我最喜歡櫻木花道,現在還是這樣。」看完後,他輕聲說,「這部電影很多人有不同看法,不理解為什麼要用宮城做主角,我其實也略有遺憾,但我理解作者。
「我們每個人都希望自己成為櫻木那樣的天才,但大多數人,其實和宮城一樣,是從普通人一步步努力上來的。
「隻要做自己,努力不放棄,就會有進球絕殺的機會。
「即便沒進球,上過場,也是了無遺憾的,不是嗎?」
大屏幕在播片尾曲,我突然懂了他話裡的意思。
「今天,謝謝你。」我輕聲。
我其實是個挺敏感細心的人,早就覺察出今晚看似隨性的一切,都是他精心的準備。
為了讓我拾起信心,走出情緒的困境,更是走出自己給自己編織的牢籠。
「太容易感動了吧,小傻瓜,你這樣會被男人騙的。」
「我在感謝你呢!你怎麼破壞氣氛呢!」我瞪大眼睛,氣鼓鼓道,「是覺得你為我的事情上心,所以才……」
「嗯?」他挑挑眉。
一陣風吹來,樹葉沙沙作響。
他張口又說了一句話,可我卻沒聽清。
「還行吧,我隻對喜歡的……才上心。」
17
第二天,我和我媽說,我願意接手高爾夫會所。
我想試試。
我媽很高興,很快安排好了一切。
這天在會所,助理小趙說門外有人要找我。
「我?」
「是啊,那位陳太太不知從哪裡聽到夫人將會所交到小姐手裡了,提著禮物來的,非要見小姐。」
我皺了皺眉。
走出去後,果然,是陳令的媽媽。
她手上拎著一個盒子,滿臉討好的笑在見到我的瞬間消失殆盡。
「許聲聲?你在這兒幹什麼?!」她瞪圓了眼,「前兩天小蘇和我說你在舒氏攀高枝我還沒信,你這是陪哪個野男人來的?!」
「我早就告訴我兒子你不是什麼好鳥,」她冷笑著,還拿起相機拍照,「這下被我抓個正著,你別以為跟個男人來就能入了這家會所的會籍,這家會所難進得很,可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要的。」
我靜靜地看著她,坐在茶桌旁,給自己倒了杯茶。
「確實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要,要不然陳太太你也不會提交了 10 次申請都沒通過。」
「你說什麼?!」她氣急敗壞地抬起手,「許聲聲我告訴你,就你現在這德行以後想進我陳家的門,我絕不同意!」
「進陳家的門?」我慢條斯理地喝茶,「陳太太還是想想自己為什麼進不了這個會所的門吧?」
「你!」
正在這時,小趙拿著陳母的申請資料過來了。
「是趙特助呀,」陳母臉上立刻堆滿笑容,「咱們陸小姐還沒出來呀?」
小趙看看我,又看看陳母。
「這不就是我們陸小姐嗎?」
「什麼?」她的笑容僵在嘴邊,她看看我,又看向小趙,「趙特助現在也是愛開玩笑……」
「我和您開什麼玩笑?」小趙莫名其妙,「我們小姐今天挺忙的,還特別給您抽出時間來面試。小姐,」她轉頭問我,「還需要什麼資料嗎?」
「不需要了。」我將資料扔在桌上,起身,「面試結束了。」
「等!等一下!」半晌,陳母似是反應過來了什麼,突然追上來,拉住我的袖子,「聲聲……」
她扯出一個笑:「你看看這誤會的,大水衝了龍王廟了,原來都是一家人。」
我將手從她手中抽出來:「陳太太是不是有些健忘了,剛才是您親口說的,絕不同意我進陳家的門。」
「哎喲這說的是什麼話!咱們娘倆都處這麼久了,我早就把你當親女兒了……」
「抱歉啊。」一個清冷的聲音從身後響起,「我女兒還不打算四處認媽。」
我回頭:「媽?」
我媽優雅地走過來,卻周身充滿寒氣:「陳太太是吧?我女兒前男友的媽媽,過去幾年,讓我女兒每周去家裡端茶倒水的,就是你吧?」
陳母愣住:「誤會,都是誤會,我把聲聲當兒媳婦……」
「我陸家的女兒不管給誰家做媳婦,都不會端茶倒水。」我媽本來就比陳母高一頭,此刻像個女王一樣,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當然了,如果這是陳家的習慣,陳太太願意每天來會所撐傘端茶倒水,我倒是也可以根據你的表現,考慮讓你成為低等會員。」
陳母支支吾吾,最後拎著禮物落荒而逃。
「查一下和她玩得好的那幾個太太,有沒有在我們會所有會籍的,有的話一律取消。」
我媽吩咐完,轉頭緊緊地抱了抱我。
「聲聲,都怪媽媽,媽媽早幾年找到你就好了,是媽媽讓你受苦了……」
我搖了搖頭,也使勁抱了抱她。
其實我已經得到世間最寶貴的東西了。
畢竟,有什麼會比無論何時都無條件站在你身後的家人更寶貴呢?
那些遙遠的人和事,早就不重要了。
我隻希望自己早日成長,能成為他們未來的依靠。
18
因為忙高爾夫會所的事情,我已經兩周Ṱù⁹沒去舒氏了,這天中午陪媽媽吃完飯,我就去了舒氏。
過去時,卻發現總裁辦的人都在竊竊私語。
「你還不知道吧聲聲,」劉姐悄聲和我說,「我們都在說那個派遣。」
「前些日子不是需要整理檔案嗎?所以我們就從外包公司招了幾個派遣員工,其中一個女員工可不得了,沒事幹就往總裁辦跑,穿得又清涼,把那幾個司機看得眼都直了。」
「這還不算,這女的成天就往舒總面前湊,有事沒事端著咖啡往辦公室跑,問題好像舒總還真吃她這套。」
她嘖嘖兩聲:「還以為舒總一直沒女朋友,眼光肯定不一樣,看來還是不能免俗啊……」
正在這時,總裁室門開了。
劉姐向我比了個「噓」的姿勢,向那邊努了努嘴。
舒磊率先走了出來,後面跟著一臉嬌羞的蘇如。
看到我,舒磊招招手:「聲聲,正好你來了,一起去和客戶吃飯。」
我默了下,走上前,蘇如瞥了我一眼,也趕緊上前了幾步,搶先站在了舒磊身邊的位置。
一路無言,隻聽到蘇如的高跟鞋發出的歡快腳步聲。
到了飯店包間,蘇如依舊自行坐到舒磊身邊,嬌滴滴道:「舒總,一會兒可以點個帝王蟹嗎?」
舒磊笑笑:「等客人來了就點大菜。」
這時,門開了,我和蘇如同時愣住。
是陳令。
「蘇如?」陳令看到蘇如同樣驚訝,「你怎麼在這裡?」
「我……」蘇如愣了下,但馬上就被舒磊打斷。
「上菜吧。」
包間裡的電視機,突然開了。
畫面是在舒磊辦公室,蘇如正將一杯咖啡殷勤地放在他面前。
「你不是陳總的朋友嗎?」
「其實我和陳總不熟,是他……在追求我啦,我也沒答應,畢竟許聲聲和他才是一對,我從不做第三者,而且我也不喜歡他。」
「舒總,其實我對陳令的人品並不是很認可,上次在商場他揪著您不放,我真覺得難看死了。」
「陳氏還是有點核心技術在的,前不久不是還有項保密技術申請專利嗎?」舒磊淡聲。
「舒總……」蘇如湊過去,「其實,您要是對陳氏那個技術感興趣,我可以幫您……」
畫面到此為止。
舒磊扔了一個密封的信封到餐桌對面。
「這信封我沒打開,真假未知。其實這技術吧,說實話,舒氏要做也很簡單,隻是我們志不在此,也不感興趣。」
他摸著手上我送他的那個紅繩,慢條斯理道:
「蘇小姐如果是陳總故意派到我這裡的,那我敬佩陳總膽謀,隻是陳總怕是對我不大了解,我對這種美人著實興趣不大。」
「如果蘇小姐不是陳總派來的,那我也挺Ťü¹佩服陳總的勇氣,安身立命的東西都能隨便給,我確實做不到也比不了。」
陳令死死地抓著信封,半晌終是憋出一句話。
「我沒有派她到舒氏,今日多謝舒總歸還信封。」
「謝倒是不必了,人情先欠著吧。」
「你,你身為總裁,怎麼能做出錄像這種事呢……」蘇如顫著聲。
舒磊都笑了:「怎麼?你連我țũ̂₍是個什麼樣的人和我辦公室有什麼設備都不知道,就敢跑來和我說話?」
「另外,我媽從小就教導我,我從不喝陌生人端來的東西。」
他似笑非笑地轉向陳令:「OK,該說的都說了,陳總,你和你兄弟後續怎麼解決我不管,但聽人勸,吃飽飯,建議日後還是謹慎交友吧。」
蘇如的臉僵硬地轉向陳令:「令哥,我不是……」
「你閉嘴。」陳令的聲音因為憤怒而微微發抖。
舒磊起身,拉著我一起往外走。
「舒總你被她騙了你知道嗎?」蘇如猛地起身,尖聲叫道,「許聲聲她就是個居心叵測的女人,之前她騙陳令的錢,現在又騙你的錢!你是被她迷暈了頭,你就是個大冤種你知道嗎?」
舒磊腳步一頓,輕笑。
「是嗎?」
他回頭。
「如果是她,那我還真就願意。」
蘇如不可置信地看著他,而此時,陳令的電話突然響了。
「媽,什麼事一會兒再……」
「什麼?你說,聲聲的父母,是誰?」他呆呆地轉頭看我,舉著手機的手開始微微顫抖。
掛斷手機後,他整個人似乎還處在恍惚狀態:
「不,不可能吧,我媽說你是陸氏的千金,可是聲聲,你,你不是姓許嗎?」
「陸氏……千金?傳聞中陸家找回的那個要接管陸家一半家產的千金小姐?」蘇如同時愣住,「搞錯了吧,她姓許啊……」
「我早就不姓許了。」我淡聲說。
「我姓陸。」
「陸聲聲。」
19
出了包間門,還能隱約聽到蘇如的哭聲和兩人的爭吵聲。
似乎還有摔杯子的聲音。
我皺眉,叫來飯店經理:「一會兒過去看下破壞了什麼東西,全部讓他們照價賠償。」
下午,舒磊陪我去 4S 店提車,我買了一輛越野車。
陸昭言和舒心也來了。
「你把我妹妹帶挺野啊。」陸昭言笑著對舒磊說,「這車一般女生可駕馭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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