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時間過了一個月,我和徐簡的關系始終都在原地踏步。
而不論我去多少次洗手間,都再也沒見過年少的徐簡。
對方忽冷忽熱的態度讓我心力交瘁,我覺得自己無論做多少努力,都走不進 30 歲徐簡的世界。
晚上部門聚餐,我心情欠佳喝了不少酒。
人潮散盡,我坐在餐廳門口的凳子上看著車水馬龍,突然很想和徐簡牽手回家的日子。
不知道徐簡在那個時代好不好。
我大著舌頭撥通了他的電話,鈴聲響了很久才被接起,我開口就罵,「徐簡,王八蛋。
」
「林清?」對方好像已經睡了,聲音沒有白天的清冷,「喝酒了?開了中藥喝酒,林清你是覺得自己的身體不重要?」
整天就會教育人,因為他的話,我整個人情緒更崩潰了,「徐簡我後悔了,我開始就不該買你的房子,就不該跟你有任何交集。我明天就去把你的房子賣掉,以後再也不跟你聯系了。」
「明明是你先勾引我的,是你說喜歡我的,也是你讓我追你的。你說不會讓我追太久,你說你會當一輩子醫生,為什麼不算數了。徐簡,你就是個大騙子。」
那邊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像是在穿衣服。
「你在哪?」
「跟你沒關系!」
說完我直接掛斷電話,這一刻我就是覺得: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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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我一點也不想回家,明明是我花錢買的房子,可現在該死的充滿了徐簡的氣息。
最離譜的是明明徐簡一次都沒來過。
夜間陰冷,我就坐在馬路旁邊的石凳上,渾身蜷成一個團。
也不知道坐了多久,突然上面傳來一道聲音,「你打算坐多久?」
我猛地抬頭,徐簡隻穿了件單薄的襯衫,站在我旁邊。
「你,你怎麼過來的?」
徐簡沉著臉想把我拽起來,被我一把甩開,「我不跟你走,你就是個騙子。」
「林清,我現在很生氣,你最好老實點。」
他還生氣了?
我還生氣呢!
「那你別管我啊,再說你生氣關我屁……」
話沒說完,徐簡直接吻住了我,吞沒了我後面未說完的話。
我整個人傻住了。
徐簡微微後退,「我剛才用和你公司的合作項目,換到了你們聚餐的地址。短短十分鐘的時間,我花出去了兩百萬,請問現在看在我為你花了這麼多錢的份上,可以跟我走了嗎?」
我又一次傻住了。
然後,「啊!徐簡你瘋了,不用兩百萬,你給我兩百我就告訴你我在哪兒了,嗚嗚嗚你把錢要回來。
」
徐簡:……
隔天我睜眼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自己的床上,頭疼得要命。
使勁兒敲了敲腦袋,怎麼都記不住昨天怎麼回家的了。
「頭疼?」
突然的聲音把我嚇了一跳,我一扭頭徐簡居然端坐在我旁邊。
我腦子出現片刻空白,第一反應是看家裡的物品擺件,是我家沒錯啊。
我穿越了?
我沒穿嗎!
我感覺自己怎麼精分了呢。
徐簡好像看到了眼裡的驚悚,皺了皺眉,「昨天發生了什麼,你都不記得了?」
「啊?」
突然,我把徐簡壓在床上扒褲子要看他胎記的畫面不合時宜地浮現出來,我默默用被子蓋住臉,「不記得了。」
我確實不記得最後自己有沒有看到了。
13
那天之後我明顯感覺我和徐簡之間的關系得到了改善,甚至我還有了一種,自己好像變成了他女朋友的錯覺。
每天早晨徐簡也不要我去他公司門口等著他了,開始主動開車接我了,最詭異的是晚上還會主動約我出來吃飯。
這不正常。
難道我不僅扒了人家褲子,還霸王硬上弓了?
咱也不知道,咱也不敢問。
雖然我們的關系得到了改善,但對於他為何會離開醫院轉而經商這件事,他卻始終三緘其口。
「還能因為啥,為了錢唄。」
我同事聽見我疑問,覺得這壓根不是個問題。
肯定不是。
徐簡醫學世家,況且家庭條件不錯,怎麼可能是因為錢。
沒想到過了兩天,我就知道了答案。
起因是我和徐簡約在了晚上一起吃飯,路上卻碰到了一起突發事故。
正值下班高峰,車堵在一起救護車遲遲沒有到,而站在我身邊的男人卻始終沒有沖過去。
「你不過去看看嘛?」
徐簡垂眸,「有人會幫他。」
「可你是醫生……」
「我已經不是醫生了。」徐簡聲音低沉,我不知道他是在告訴我,還是在告訴自己。
十年前的徐簡,救了我的母親。
可十年後的徐簡,卻拒絕了別人的請求。
車禍家屬抱著倒在血泊的人瘋狂求救。
「我們快走吧。」
他的腳步加快,像是忍耐著什麼。
最後我撒開他的手穿過人群跑到中間查看情況,徐簡遲疑了片刻最後還是追上了我。
「不要移動他。」徐簡還是開口了,半蹲下身子,和路人要了一條絲巾勒住正在流血的大腿上部位置,「隻能暫時止血,期間不要移動患者,讓他保持平躺,家屬放心人不會有生命危險。」
說完他起身,我一把攥住了他的手,這才發現徐簡雙手冰涼。
救護車遲遲到場,家屬想要徐簡的聯系方式表示感謝,被徐簡拒絕。
「徐簡,你今天真的很帥。」
人潮散盡我開口,卻注意到徐簡臉色蒼白異常。
「林清。」徐簡的狀態已經非常差了,手力大到捏得我右手生疼。
「幫我給郝醫生打電話。」
「誰?」
「我之前發給你的微信名片,上面有他的電話,告訴他我馬上就到。」
14
「PTSD(創傷後應激障礙),阿簡的母親去世之後他就沒辦法上手術臺,但是他一直排斥治療,這還是他第一次主動給我打電話過來,我想應該是你的原因。」
「去世?」我大腦瞬間空白,「您說,您說誰去世了?」
「你不是他女朋友嗎,不知道?」郝醫生皺眉,「徐簡的母親前年去世了。醫鬧,有病人突然發狂誤傷到了他母親。」
手裡拿著的藥「哐當」
掉在了地上。
我想到之前說話輕聲輕語的女人,手腳冰涼。
怪不得徐簡轉行了,怪不得他始終不肯告訴我原因。
當對他人的良善被銳器所重傷,所有的堅持都化了泡沫。
隔著玻璃看向在治療椅上熟睡的男人,心臟就像被人捏住疼得厲害。
從精神科出來,我跟徐簡一路沉默。
還是徐簡先打破的沉靜,「你說你回到過十年前,見到她了嗎?」
「嗯。」我看向徐簡,「很漂亮,也很溫柔。」
我回憶徐簡的母親,嘴角帶著笑,「她發現了我,然後還相信了你編的一個不像樣的理由,收留了我,讓我借住在你家。」
徐簡嘴角這才帶了笑意,「像是她做出來的事。」
徐簡往外吐了口氣,「她出事的時候,我正在給病人做手術,我出來護士告訴我,我媽沒了。」
徐簡身體微微顫抖,但聲音不疾不徐,「那個病人家屬砍了她六刀,甚至她在臨死前還在安慰受了驚嚇的護士,讓她們不要害怕。」
我胳膊抬了抬,最後還是用力抱住了面前的男人。
「別說了、別說了徐簡,對不起。」
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道歉。
但這一刻看著如此脆弱的男人,我就是覺得好抱歉。
他救了我的母親,也救了很多陌生人,但是自己的母親卻被這個世界的惡意剝奪了性命。
「阿簡,你接受心理治療吧。」
我看著徐簡的眼睛,「阿姨一定希望她的兒子健健康康,平平安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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