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2024-12-31 16:44:034323

撞破男友劈腿那天,我撿到個漂亮的落難小狗。


他失憶了,一口一個姐姐,叫得賊拉好聽。


於是我把人帶回家,「包養」了他。


後來,我發現他居然是別人口中那位陰鸷狠戾的京圈太子爺。


就連失憶,也是裝的。


1


一門之隔,門內男女激昂的聲音斷續落入我的耳中:


「阿琛,別在這裡……萬一溫幸姐……」


「乖,別在這個時候提她。」


「跟她在一起這麼久,碰都不讓人碰,無趣得很。」


「她哪有你……」


我拎著盅湯,收回打算敲門的手。


今天是我和齊琛在一起三個月的紀念日,然而齊琛以加班為由推掉了我們的約會。


下班後,我回家燉了湯,本打算來公司給他個驚喜。


沒想到他和林夕玥,給了我一個這麼大的「驚喜」。


林夕玥是齊琛的秘書,剛畢業沒多久的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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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琛不止一次在我面前抱怨她工作做不好,甚至有次還當著我的面把她罵得眼淚汪汪。


現在,林夕玥的聲音依然帶著哭腔,卻不是被罵的。


這個角度,隻能透過門縫看見黑絲纏住齊琛的腰……


我不動聲色地拍照,將盅湯扔進垃圾桶,離開。


外頭不知什麼時候下起了瓢潑大雨,毫無預兆。


我沒帶傘,一路小跑取車時高跟鞋卡進凹凸不平的路面,鞋跟「咔嚓」一下斷了。


老舊的路燈忽明忽暗,發出一點微弱的光。


我踮著腳,一瘸一拐路過。


燈下,一個年輕男人抱膝坐在臺階上,抬頭,與我對上眼。


湿透的白襯衫,滴水的發,配上可憐無辜的眼神,像隻漂亮的落難小狗。


俗話說,路邊的野男人不要亂撿,會變得不幸。


可我今天已經糟糕透了。


所以當他說他失憶了,問我:「姐姐,可以帶我回家嗎?」


我鬼使神差地點了頭。


2


直到洗完熱水澡,我才開始後悔。


衝動,太衝動了!


我居然什麼都沒問,就把來路不明的男人帶回了家!


邊擦頭發邊走出臥室,客房浴室的水聲早就停了,卻半天沒見人出來。


我敲敲門,小心問道:「喂,你還好嗎?」


一團朦朧的身影倒映在磨砂玻璃上,漸漸清晰。


門開了。


湿漉漉的小狗圍著浴巾,赤裸著上身。


他的皮膚很白,水汽蒸得他面頰微紅,耳尖都是粉嫩的顏色。


他支支吾吾半天:「姐姐,我……沒有衣服穿。」


當時在路燈下,隔著湿掉的襯衫,我就猜到他的身材一定有料。


我的目光不可避免地順著寬闊的肩膀往下,掃過緊實的腹肌,人魚線。


看著新鮮凝結的水珠沒入浴巾之下的隱秘地帶。


莫名撩人。


我吞了口口水:「你等等。」


小狗身高腿長,粗略估算得有 185 往上。


還好我這裡有他能穿的衣服,是齊琛某次喝醉酒後留在這的。


齊琛是圈子裡的富二代。


追我時轟轟烈烈,一天一捧花往我辦公室裡送,高調到恨不得人盡皆知。


我抵擋不住這般猛烈攻勢,便答應了。


齊琛知道我工作忙,為了時常能見到我,投資了我所在的遊戲公司,甚至把辦公室都搬到了隔壁大廈。


如果不是今晚被我撞破他和秘書搞在一起,齊琛可以說是人人羨慕的模範男友。


難以入眠的夜,我挑了部影片在客廳靜音觀看。


齊琛電話打個不停,估計是已經看到我發的分手短信了。


我摁掉,又打,反復幾次,我隻好接起。


「溫幸,你發的消息是什麼意思?」


我平靜回他:「就是字面上的那個意思。」


他的聲音帶著明顯不悅:「我就是最近忙著加班,耽誤一次約會而已,不要再耍小孩子脾氣了。」


我閉了閉眼睛,指尖死死摳住沙發邊緣,壓抑住情緒:「我再說一次,齊琛,我們分手了。」


對面沉默一會,似乎發出一聲哂笑:


「溫幸,給臺階就要下知不知道?你都二十八了,去哪找條件比我更好的?」


普通的白色襯衫早已經被人洗好晾在陽臺,此刻隨風輕晃著。


我收回視線,笑了:


「齊琛,少往你臉上貼金,老娘就算缺男人,去包養男大學生都不會跟你在一起!ŧú₋」


掛斷電話,扔到一邊。


一轉頭就和從客房走出來的青年對上視線。


我略有尷尬。


這人什麼時候出來的?


也不知道剛才的對話被他聽見沒有。


然而他隻是垂著眸,沉默地替我拿過還在沙發角落嗡嗡作響的手機,放到我身側。


「不接嗎?」


我直接關機:「沒必要。」


他順勢坐到我身邊:「和……男朋友吵架了?」


「已經是前男友了。」


他意味深長地「喔」了一聲。


電影還在緩慢播放,男女主人公互訴心意,在搖晃的木船上來了個漫長熱烈的擁吻。


餘光中,我感受到溫熱的軀體向我靠近,有熱氣拂過我耳廓。


「那……姐姐要不要考慮包養我?」


3


不知道是被齊琛的話刺激的,還是被美色誘惑的。


在小狗一句句「我很能幹的」「我很好養活的」的甜言蜜語中,我迷失了。


我發誓,這一定是我這輩子做得最放縱的一件事。


冷靜過來後,我隻要一想改口,他就對我露出惹人心疼的表情。


我甚至幻視他耷拉著耳朵和尾巴,說:「姐姐,你怎麼能說話不算話?」


遭到強烈譴責控訴的我隻好再三退讓,與他約定我們的關系最多持續到他記憶恢復那天。


他沉默了一會,最終乖巧地點點頭。


都說緩解感情傷痛最好的辦法是投入下一段感情。


包養Ťű̂₃一個漂亮的小男友,還是個感情史空白的純情男大學生,對我來說隻賺不虧。


小男友本人倒是在第二天,就失憶一事乖乖去派出所報案了。


據他所說,他的名字應該是叫江嶼,詳細信息還要派出所進一步審核確認再聯系他。


咳,至於是怎麼發現江嶼感情史空白這件事的呢。


近期手頭上的項目收尾,身為原畫總監的我忙得焦頭爛額,作息顛三倒四,飯也顧不上吃,恨不得每天回家沾床就睡。


這天回家,看著江嶼系著我的黃色小熊圍裙,那麼高的個子窩在空間不算大的廚房忙活著。


我一個心動沒忍住,攬著他的脖子狠狠親了他。


退開後,發現他憋紅了臉。


我揉揉他的腦袋,覺得有趣:「接吻不會換氣?」


他氣得直咬牙:「姐姐可以教我,我學得快。」


確實,江嶼很聰明,學什麼都快,還會舉一反三。


不愧是少年人,年輕氣盛,兇猛如斯。


自從發現我喜歡吃他做的菜後,田螺小嶼每天都會變著花樣給我準備愛心早餐,然後在傍晚回家給我一個來自熱情小狗的擁抱。


明明勞累的是我,反而是他總長手長腳地貼纏著我,說要汲取能量,咬咬這,吻吻那,每次都弄得我脖頸一陣麻痒。


這天,我給江嶼發消息說有應酬會晚些回。


沒多久就收到回復,一個坐等主人回家的乖巧小狗表情包。


今天本該也是舒心愉快的一天。


如果不是碰上了ťųₜ齊琛和林夕玥的話。


4


這場晚宴匯聚了不少行業大佬和商界精英。


沒想到我一進門,就碰見了最不想見的人。


林夕玥穿著玫紅色的小禮服裙,挽著齊琛的手。


遠遠看到我後,她踩著高跟趾高氣昂走了過來:


「溫幸姐,既然跟阿琛分手了,就請你做好一個合格的前任,別總陰魂不散出現在他眼前。」


好一個阿琛,叫得真是親密。


我攤攤手:「那你真是想多了,我純粹是主辦方邀請來的,還真不靠一些見不得光的關系。」


「你!」


林夕玥目光越過我看向我後方,突然態度一轉,猛地拉過我的手,往她身上一推。


我尚未反應過來,面前的香檳塔轟然倒塌。


要不是齊琛及時拉住林夕玥,她將會倒在一地玻璃碎片中。


下一秒,齊琛捏著我的胳膊把我甩到一邊,眼睛發紅。


「溫幸,你鬧脾氣說分手也都依你了!現在為難夕玥一個小姑娘算什麼本事?」


林夕玥果然緊跟著茶言茶語起來:「阿琛,不怪溫幸姐,是我自己沒站穩。」


這點淺薄的手段簡直讓人發笑。


我嗤道:「我還不屑為難她,倒是你,出軌出得挺心安理得的啊。」


齊琛胡說八道的胡字還沒說出口,就被我手機裡證據確鑿的照片堵了回去。


談話間,不少人好奇探究的目光落到我們身上。


齊琛眼中一晃而過的心虛,不再多說,攙扶著林夕玥離開。


被齊琛甩那麼一下,我的手不小心按到桌上的碎玻璃,掌心劃破一個細小的口子。ṱũ⁽


在洗手間處理傷口時,有兩個女人走進去對鏡補妝闲聊。


「聽說了嗎?今晚太子爺也來了。」


「你是說商牧嶼?」


「不然京城還有哪位配稱太子爺?」


「……」


說起商牧嶼,我也有所耳聞。


商家在京城的勢力盤根錯節,涉及各行各界。


商牧嶼身為商家獨子,雖然年紀輕輕,但做事手段狠絕雷厲風行,是個極不好惹的主。


奈何權勢地位擺在那裡,看樣子今晚必然引得不少人趨之若鹜。


可我沒多大興趣。


想到家中還有個乖乖小狗在等我,看看時間,我隻想早點散場回家。


又聽她們說:


「诶?真有倒霉蛋撞槍口上了?也不知道犯了太子爺什麼忌諱。」


「是那個齊家少爺吧?他那個女伴現在還在外頭哭哭啼啼的,吵死人了。」


要不是我在走廊外看見哭花了妝的林夕玥,大概也不會停下腳步往房間裡看一眼。


隻那麼一眼,就讓我頭皮發麻,渾身血液倒流。


5


Vip 包間內。


齊琛已然被打得鼻青臉腫。


此刻伏在地上,右手被一隻锃亮的鱷魚皮皮鞋踩住。


順著酒紅色的西褲褲腳往上,是一張熟悉的面孔。


原本總在我面前彎起的無害眉眼此刻冷峻異常,三七分的背頭凸顯了稜角分明的五官,看起來極具攻擊性。


江嶼,哦,不,應該叫他商牧嶼。


商牧嶼慢慢彎腰,嘴角扯出一個玩世不恭的笑容:


「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嗎?」


說著,皮鞋狠狠捻了兩下。


齊琛任由對方將一杯紅酒淋在他頭上,聲音顫抖,大氣都不敢出。


「不……不知道,還請您明示。」


商牧嶼垂著眼,摘下帶著血汙的皮手套,一下一下慢條斯理地拍打著齊琛的臉頰。


隨後,整個手套甩在他臉上,發出一聲清脆的聲響。


「記住,不該你碰的人不要碰。」


「再有下次,我看你的手也可以不用要了。」


那眼神陰鸷得可怕。


我像被人狠狠叼住了後脖頸,感到陌生,窒息……


想跑。


往後倒退著,沒留神撞上身後的侍者,我連連道歉。


裡面傳來聲音:


「誰在外面?」


6


有人受商牧嶼指示走出來。


見到侍者,他接過託盤上的紅酒,抱怨一句:「送這麼慢。」


我及時閃躲到一旁,驚魂未定。


萬一兩人隻是長得像……


萬一隻是我誤會了,認錯了人……


直到齊琛被人扔出包間,一瘸一拐離開。


我捏著手機,猶豫再三試探著發出一句:【小嶼,我今晚喝了點酒,可以煮點解酒湯嗎?】


伴隨短促的短信提示音,我親眼看見商牧嶼從他那價值不菲的西褲中摸出一個老式手機。


然後低頭回起消息。


我那闲置不用的舊手機,要是知道自己有幸落到京圈太子爺金貴的手裡,估計也要感動得落下眼淚。


旁邊有人吹了個口哨,打趣道:「嶼哥什麼時候有收集舊物的癖好了?」


手機屏幕發出的淡光柔和了商牧嶼的五官,他勾唇一笑:「多事。」


沒多久,備注為「最愛的小嶼寶貝」的聯系人回復我:【好,等姐姐回家~】


這還是他前不久發現我給他備注為全名,跟我撒嬌硬要我改的。


撒嬌的,冷酷的,溫順的,不馴的,兩張面孔重疊在一起。


沒有那麼多巧合,江嶼就是商牧嶼。


我甚至懷疑他根本就沒有失憶。


我不知道這又是上流圈子的什麼新遊戲,以至於我被ṱú⁾這位高高在上的太子爺當成戲耍的對象。


當然,我也沒打算立刻衝進去跟他攤牌。


萬一惹怒了商牧嶼,齊琛就是我的下場。


7


為了圓謊,我淺酌了幾杯,喝得微醺。


沒有意外,商牧嶼比我更早一步到家。


他穿著毛茸茸的小怪獸家居服,一手攬著我的腰,一手接過我的包掛在玄關。


我半靠在沙發上,努力睜著眼睛,看他忙前忙後。


他的劉海放了下來,斂起所有尖銳的攻擊性,恢復成純真無害的模樣。


也怪我最近忙碌大意,忽略了我這位小男友身上的很多細節破綻。


被我當作沒有牌子普通襯衫,現在想想大約是定制的。


給他的零花錢,其實算算都不夠買他的一隻新鞋。


那些隱藏在溫和外表下的佔有欲也有跡可循。


前男友的衣物第二天再不見蹤影,以及現在……


我被人不由分說按倒在沙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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