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再次醒來的時候,我已經在醫院了。
我迷茫地睜開眼,看著眼前的天花板,鼻腔裡都是消毒水的味道。
意識逐漸清醒,我猛地坐了起來,一把掀開了身上的被子。
「賀烜!」
那樣劇烈的爆炸,賀烜為我抵擋了大部分的沖擊,他怎麼樣了?!
我頭上還裹著紗布,後知後覺地感覺到劇痛,手上插著的針也被扯掉,血珠兒冒了出來,我卻毫不在意。
「幹什麼啊,你傷得很重,趕緊躺下!」
小護士皺著眉把我按在床上:「你喊什麼呢?」
我顫抖著聲線道:「跟我一起送來的那個男的呢,叫賀烜的,他怎麼樣了?!」
「什麼賀烜?」護士納悶兒,「你就是一個人被送來的,沒有別人。」
我一怔,瞬間如墜冰窟!
僱傭兵是不會不管賀烜的,他是他們的僱主,他要是死了,他們就拿不到錢。
不把賀烜送來的唯一可能,就是他已經徹底死了,連搶救的可能性都沒了。
我想起他義無反顧地撲到我身上的那一幕,突然覺得胸口很疼很悶。
我伸手捂住胸口,可是那疼痛卻一絲一毫都沒有減輕。我第一次知道,原來人在極度傷心的時候,心臟是真的會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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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護士震驚的目光中,我噴出一口血,暈了過去。
……
之後的日子,我好像行屍走肉一樣。
我不敢再去想賀烜,隻要一動這個念頭,心臟就是劇烈的疼痛。
我整晚整晚地做夢,不是夢到他去監獄裡探監我,讓我好好改造,就是夢到我們在白熾的燈光下擁吻。
然而每個夢境的結尾,都是他鮮血淋漓地躺在那裡,告訴我:
「我要走了,以後你要重新做人,不要再犯錯誤。」
然後我就會滿臉淚水猛地驚醒,再也無法入睡。
到最後,我已經失眠得很嚴重了,我不能閉眼,每次一閉眼眼前就是渾身是血的賀烜。
我熬得雙眼通紅,醫生看了都害怕,給我開了安眠藥強制我休息。
我傷得不算重,賀烜幾乎把我全部護住,一個月後,我就出了院。
站在醫院的門口,我就像剛出獄時一樣茫然無措,不知道該去哪裡。
隻是這次,再也沒有賀烜來帶我走了。
愛情是種穿腸爛肚的毒藥,我失魂落魄地想。
她們果真沒有騙我。
13
我最後還是回了京市。
賀烜曾經在的地方。
在這裡,我似乎還能在北方幹燥的風裡感受到一絲他殘留的溫度。
我遊魂似的在他家樓下遊蕩,一站就是一整晚。
隻是他家的燈,卻再也沒有亮起來過。
賀烜走的兩個月後,我染上了煙癮。
我從前很討厭這種會讓人上癮的東西,我覺得會讓人變得軟弱。
可是現在,隻有在白色的煙霧裡,我才能得到稍微地紓解。
抽了短短不到半個月,我就得一天一兩包了。
賀烜樓下全是我扔的煙頭,路過的保潔總是說我沒素質,在我給她塞了幾百塊錢後,就每次美滋滋地來打掃我扔的煙頭,再也沒說過我。
我感覺我的身體還活著,可我的靈魂已經跟著賀烜一起走了,隻剩下了這具軀殼,行屍走肉般半死不活地在世上。
晚上,我無處可去,再一次來到了賀烜家的樓下。
隻有在這裡,我的心才能有片刻安穩。
和往常一樣,賀烜家裡還是一片黑暗,在萬家燈火裡落寞得格格不入。
我點燃一支煙,看著那漆黑的窗口。
然後,那扇窗戶在彌漫的煙霧裡忽然亮了起來。
我心臟劇顫,還以為是自己看錯了。
可窗口後卻有人影一閃而過,那身影是那樣熟悉,化成灰我也不會認錯!
我顫抖著捏滅了煙頭,猛地沖進了樓裡,電梯太慢了還在樓上沒有下來,一堆人在等著。
我顧不上等電梯,跑著上了 19 樓,我的心臟就像打了雞血一樣,血液瘋狂地湧向四肢百骸,我感覺我可能是太過思念賀烜精神出問題了,以至於出現了幻覺,可我無法控制自己,哪怕是幻覺,能再看他一眼我也心滿意足!
我氣喘籲籲地用力砸著門,眼淚不由自主地掉了下來,哽咽著大喊:
「賀烜,給我開門,你給我開門!!!」
屋裡沉寂了片刻後,有些奇怪的腳步聲響起。
門把手動了動,賀烜驚訝的臉從後面探出。
「你怎麼來了?我之前傷得太重邊境醫院救不了,他們把我送回來了,我這剛從 icu 裡轉出來,正打算去找你呢……」
他頭上還纏著紗布,腳上打著石膏,胳膊下拄著拐,臉上的疤痕還有些粉紅。
狼狽不堪。
我淚流滿面,猛地撲了上去。
「哎,疼疼疼!」他的聲音逐漸放緩,帶上一絲笑意,用力回擁住了我。
「真拿你沒辦法。」
我抬起頭來,用力吻上他。
賀烜一怔,隨即扔掉拐,抱住我。
眼淚滑落到嘴裡,微微的苦,我們似乎想把對方揉進血肉一樣,幾乎是瘋狂的擁吻。
「你還活著,真好,我感覺像做夢似的。」片刻後,我抱著他流淚輕聲道。
賀烜垂眸看我:
「以後還敢到處亂跑嗎?」
我又哭又笑:「不跑了,就賴在你家,哪裡都不去了!」
他在我頭發上落下一個輕輕的吻。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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