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坐牢的 5 年,我總是託宋倩幫我找一些書來學習,打發這無聊的時間。
出獄後,宋倩幫我找了一家私人公司工作。
「你有前科,我給你找的私人公司,工資不高,你能接受嗎?」
「我覺得很好啊。」
我有了新的同事,新的工作,新的生活。
宋倩打趣:「你這出獄了除了工作就是回家,兩點一線怎麼感覺一直在坐牢?」
我笑嘻嘻地看著她:「那你以為出去打工朝九晚五就不是坐牢了?」
她看我一眼:「你真相了。」
我積極工作,端茶倒水什麼都幹,因此同事都挺喜歡我。
有一天,辦公室來了一個 6 歲的小女孩。
是辦公室同事領養的孩子。
她一個人坐那寫作業,不哭不鬧比同齡的孩子要成熟很多。
「那個孩子的爸媽去緬北搞詐騙了,回不來了,沒人要成了孤兒,同事也是領養的,但最近同事查出了癌癥,又要被送去福利院。」
「也是可憐,那麼小的年紀就學會了看臉色。」
最近那個同事住院去了,大家出於好心,開會討論輪流照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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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家家都有事。
說自己家也有孩子,怎麼照顧。
領導也很是頭疼。
每次開會討論的時候,我就看到小女孩一臉受傷地在外面寫作業。
但過了一會又堆起笑容, 端著茶杯,給每個人倒水。
「阿姨,我可以自己睡覺,自己洗衣服,不會麻煩你太多的。」
我看了許久, 提出:「要不然我養她吧。」
「一周?」
「一直。」
同事們議論紛紛。
「肖樂, 你這 30 了都還沒結婚,拖個孩子, 更找不到男朋友了。」
我沒說話隻是笑著說不急。
我過去拉小女孩的手的時候,她笑著喊我姐姐,背過身還是哭鼻子了。
她叫安安。
我提出養她, 並不想辦領養手續。
「那你不是白養了?」
「我這有前科的,辦了手續,別把她害了。」
於是安安成了我的妹妹, 每天放學都安靜地站在校門口等我, 看到我一張小臉就抑制不住地朝我笑。
有一天她哭著問我:「姐姐, 他們都說我爸爸媽媽是壞人,做了很多壞事, 我該怎麼辦?」
我被她問得愣住了。
因為我想起了一個人。
他那天哭著問我, 如果換做是我, 8 歲的時候該怎麼辦?
我才發現,我至今無法回答這個問題。
父母的問題要一個孩子來承擔嗎?
她做錯了什麼?
人生來都是無法選擇晚.晚.吖父母的。
我依舊沒有回答安安這個問題。
我帶著她去買了一個冰激凌,她又擦掉眼淚,開心起來。
我彎下腰, 看著她:「姐姐小時候, 也被爸爸媽媽拋棄了,我問奶奶,爸爸媽媽為什麼不要我了,奶奶說那是大人之間的事, 不是小孩子的錯。
「安安, 如果我們現在理解不了, 就先放一放,先好好長大,長大後再去尋找答案好不好?
「在這之前,我們要做一個好孩子。」
她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我也要做姐姐這樣的好人。」
好人?
我可不是什麼好人。
25
我每個周末都會帶著安安去看陳恩的父母。
「怎麼又來了, 你都不找男朋友的嗎?」
「時間都耗在我們這兩個老東西身上了。」
他們雖然這樣說,但我每次過去她們都很高興。
看著安安,老人未免嘆氣:「陳恩的孩子要是沒死,也該這麼大了吧?」
我愣在那裡, 一時間不知道如何安慰。
我拉住安安:「爺爺奶奶有傷心事, 你能做到逗他們笑嗎?」
她總是拍拍胸脯:「包在我身上。」
她的確做到了。
陳恩父母是真的疼這個沒有血緣關系的小孫女。
每個周末都準備了豐盛的晚餐,全是小孫女愛吃的。
清明節我帶著安安去給我爺爺奶奶燒紙。
小姑娘熟練地將墳墓前打掃幹凈, 又把鮮花規規矩矩地放在墳前。
她突然看到我單獨燒了一堆紙。
「姐姐,這是燒給誰的?」
「一個哥哥。」
「什麼樣的哥哥?」
「就……比你大一點的哥哥。」
「他也跟我一樣很喜歡姐姐吧?」
我沒說話。
一時間我竟然不知道該怎麼給這個 6 歲的小女孩形容白少鷺, 以什麼樣的身份。
我在監獄裡一次也沒夢到過他。
最近他卻是在夢裡鬧我。
來來回回都是那句, 「你會永遠愛我嗎?」
不想被他煩了, 有人建議我燒點紙給他。
我還買了他最愛的紅玫瑰。
他那個浪漫的大詩人說希望被人送花,以前明裡暗裡吵著想要收到花,我都沒送過。
沒想到第一次滿足他是在他死後。
「去投胎吧, 別扭又矯情的大詩人。」
我把那束玫瑰也放進了火裡。
那麼,就此說再見吧。
我們都別回頭。
因為我們從此不再同路了,所以隻能到這裡。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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