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吃飯期間,顧思音意識到宋織夢的冷淡,開始各種找補。
她又是夾菜,又是講趣事,可惜對方始終興致缺缺,對她不似之前親密。
我啃著小排,在對面看得津津有味。
顧思音三番五次被下臉,甜美小白花的人設都快崩了。偏生陸澈那個二臂還不停問她:「音音,你怎麼光給宋織夢夾菜?你自己也多吃點。」
宋織夢聞言,放下筷子重重哼道:「陸少是得多勸勸你女朋友,不知道的還以為我缺那兩筷子菜。」
這回神經再大條的人都能察覺到不對。
數道目光伴隨竊竊私語落在顧思音身上,她臉色難堪,眼淚開始 Prada Prada 地往下掉。
氣氛逐漸凝固。
陸澈連忙給她擦淚,又略帶指責地看了眼宋織夢:「音音知道你不缺奢侈品,專門給你挑了更具心意的禮物,你欣賞不來就算了,也不該這樣為難她。」
宋織夢氣紅了臉,拍桌而起:「誰為難她了?動不動就哭,在我面前裝什麼啊!」
我跟小禾目光交匯,都在對方眼睛裡看出了「懵逼」倆字。
這跟我擬好的劇本不一樣啊。
那邊沒吵兩句,宋曉等人趕緊出來打圓場,一個勁兒暗示宋織夢。
趙公子哄著梨花帶雨的顧思音,忽然眼珠一轉,跟我吃瓜的視線正相撞。
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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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他胖手一指:「那個誰,織夢過生日,你送個義烏批發貨是幾個意思?」
礙於嘴裡還在嚼東西,我沒理他。
豈料趙公子把我的沉默視為理虧,他驟然加大音量:「你還有臉吃?」
我有啥不能的,吃飽了才好抬你。
不過,這句話我沒說出來,我還得等等。
宋織夢肯用自己的生日宴搭戲臺,我不給她砸個稀爛,都對不起我這些天來憋的火氣。
一個趙公子算什麼,拿來塞牙縫都不夠。
我正襟危坐,舀了勺蝦仁:「宋小姐都說不缺我那份禮物,你喊什麼?」
不錯,先禮後兵,給文明的自己點贊。
趙公子「呦呵」一聲,樂了:「織夢妥妥的白富美,不跟你計較是她有涵養,你倒是把不要臉當通行證,還使上了。」
眾人聽了哈哈大笑起來。
他愈發得意:「我在國外也算見識過各種各樣的撈女,唯獨今天大開眼界。
有的人離開了咱們陸少,居然連果盤都吃不起了,哈哈哈哈哈哈。」
他擠著兩隻小眼睛帶頭狂笑,臉上鄙夷盡顯。
顧思音見我被為難,頓時腰不酸腿不疼,也不哭了。
她頗為淑女地抿唇嗔笑:「小趙哥哥,你就別說漫漫姐了,她已經夠慘了。」
「音音你就是太善良了,不像某人知三當三,破壞人家幸福還有臉出門。」
「……」我強迫自己憋住。
這又是哪個二臂,沒見顧思音和陸澈表情都僵了嗎?
我抬眼尋找聲音的源頭,是個沒見過的馬屁精。
對方見我看她,立馬梗直脖子:「怎麼,敢做不敢認?」
我好整以暇地去夾獅子頭:「啊對對對,小三不得好死。」
顧思音臉都綠了。
再看那豬隊友還要發言,她連忙轉移話題:
「過去的事就不說了,但是漫漫姐,你劈腿澈哥這件事真的很過分,他對你那麼好,還給你送名貴的鉆石,我覺得你應該向他道歉。」
她憐惜地看向陸澈,對方則被當眾扣了頂綠帽,神色復雜。
「還要把鉆石還回來。」JONI 補充。
趙公子面帶不屑,他揮揮手:「怎麼可能,她們這種撈女向來隻進不出好吧?」
氣氛都烘託到這兒了,那些自詡發小跟朋友的再坐不住,紛紛下場。
「我這人說話直,不要臉也得有個度,陸少跟音音心腸好,你也別得寸進尺,趕緊道歉!」
「以前仗著澈哥作天作地,現在還觍個臉來參加宴會,惡不惡心啊?」
「就是,不就嘴巴利索點,還是大家照顧澈哥面子才不跟你計較,否則你算個什麼東西?」
「大家今後記得喊朋友擦亮眼睛,別被她給乘虛而入了。」
眾人情緒激烈,你一句我一句,恨不得將我當場釘死在恥辱柱上。
我一言不發埋頭幹飯,邊吃邊留意時間。
等到所有人挨個發言完畢,時間還剩十幾分鐘。
趙公子以為我被打擊到谷底,想用裝聾作啞來逃避。
他從隨身攜帶的包裡掏出兩捆現金,嗤笑著扔到桌子中央:「反正你也是出來賣的,是不是隻要能掙錢,什麼都肯做?」
全場安靜,我停下動作,面無表情地掀起眼皮看他。
這反應大概給了他能拿捏我的錯覺,他頓時趾高氣揚道:「雖然你這臉跟照片差得遠了,身材也不怎樣,不過小爺我今天心情好,願意做慈善。」
他打量我的目光更加肆無忌憚,臉上也是毫不掩飾的猥瑣:
「隻要你脫光繞著會所爬兩圈,這錢全歸你了。
「左右也是賺錢嘛,不寒磣。
所有看好戲的目光再次落到我身上。
陸澈面色不虞,他咳嗽兩聲:「好了,漫……安漫她罪不至此。」
我沒理他,給一臉擔憂的小禾遞去眼神示意。
她不著痕跡地松口氣,拎起包借口去衛生間,頭也不回地離開包廂。
我尤為淡定,先抽出紙巾擦幹凈嘴巴,然後頂著滿座的奚落視線,開始轉桌子。
那個兩層高的大蛋糕,目前還完完整整。
我分切出好幾塊蛋糕,才施然起身,看向趙公子:
「你知道,我為什麼跟照片上的不一樣嗎?」
不等他回答,我微微一笑,對準他的豬腦袋就把蛋糕砸了出去:「因為我是你爸,千變萬化!」
25.
我說爆發就爆發,在場就沒一個反應過來的。
我原地開大,捧起蛋糕就是全場無差別投擲,趙公子那蠢貨首當其沖。
「你身材好,你是出口轉內銷俄羅斯重型突擊坦克,180*180 的俄羅斯方塊。」
「知三當三?你家在土裡嗎怎麼說話一股子棺材味?」
「罵我不要臉?你家有地窖嗎,有窖就去種點蘑菇,沒窖養就算了!」
「我撈女?你家戶口本掀開還是本動物百科呢!」
我邊走邊砸,蛋糕扔完我就摔菜盤,宋曉被糊了滿臉蛋花湯,跳起來驚叫:「臥槽,什麼東西!?」
我抬手又扣他一臉糖醋排骨:「是你爺爺我騎著哈雷來普度眾生了!」
眾人早被奶油糊得睜不開眼,我按住化身尖叫雞的顧思音,把她面前用過的紙巾全塞進她嘴裡:
「死夾子,姐來幫你清清喉嚨。」
說完我背過身抬腳踹在陸澈腿上:「下頭男,一堆寶貴的器官怎麼就組成了你這個廢物?」
我自然不會傻站在原地,趁所有人頂著滿頭奶油菜湯上躥下跳,我圍住桌子就開始持續輸出,手中盤子掄得飛快:
「宋小姐生日快樂,我祝你日後買的保險全都生效!」
「JONI 姐你的微信可以刪,臉能扇嗎?」
「就特麼你說話直是吧?我下手重,也麻煩你多擔待!」
「我不僅嘴巴利索,做人也囂張,回頭你死了我還要帶條狗去你墳頭拉屎!」
等轉到趙公子面前,他剛好把臉上的奶油擦掉。
四目相對,我嘿嘿一笑,抬手把摸過麻辣兔頭的指頭按在他眼皮上:「小飛棍來嘍~」
登時換來一串殺豬般的嚎叫。
「我長得不怎麼樣?你多好啊。
「你剛落地,給你接生的醫生護士就帶著你六舅飛檐走壁至今不知去向,因為就沒見過這麼生靈塗炭的長相!
「我看你不應該去俄羅斯當交換生,你更適合去蒙古,當牛馬。
「讓我脫衣服出去爬?這種侮辱女生的話你就該回家在飯桌上說給你爸媽聽。
「你媽沒抬手給你兩個大比兜,你爸不抽出七匹狼給你打到原地飛升,都算我這個當祖宗的祖訓沒立到位。」
我說著揪住他耳朵,徑直把人扯到瑟瑟發抖的顧思音和陸澈面前。
他罵了一路法克。
我抽出紙巾在他臉上胡亂擦一把,笑瞇瞇道:
「看來趙公子中文不太好,我來教教你。」
我對著他那張大臉啪啪就是兩巴掌:「這叫『左右開弓』。」
「收拾完你收拾旁邊的顧思音,這叫『左右逢源』。」我還沒碰到顧思音,她就踩著高跟鞋哭爹喊娘地後退,結果自己沒站穩,摔了個屁股墩兒。
我隻好撿了根腌黃瓜,跳起來砸在陸澈狗頭上:「天降正義!」
而後回頭對驚慌失措的趙公子甜甜一笑,露出標準的八顆牙:「看清楚了嗎,我特麼起手就是一榔頭,這波叫『怒送道友原地飛升』。」
說完這句,我沖回座位旁拎起包就跑。
我安漫!今天一戰封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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