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那天之後,同學都用奇怪的眼神看我。
蘇羽更是把我當仇人。
我裝作看不到。
人長得好看就會讓人多憐憫幾分,這不,又有人替她來出頭。
午休,我想去廁所。
路過一個桌子時,腳忽然被絆了一下,我及時扶住了凳子,才沒摔倒。
「警告你,別欺負蘇羽,你這個黑社會人渣的妹妹。」
出聲的是暗戀蘇羽的男同學秦昊。
我看了一眼蘇羽,她立刻將頭轉到另一邊,假裝不知道。
想想蘇羽和我經歷的遭遇一樣。
我捏緊了拳頭,忍了下來。
沒想到,我的忍讓讓那些同學覺得我好欺負,覺得自己佔據了道德制高點。
這天,我剛進班級,就看到秦昊一臉壞笑,嘴裡喊我「黑社會的妹妹」。
我沒理他,準備拿書上課。
手剛伸進抽屜就摸到一股黏膩,還伴隨著嗞嗞的聲音,是一條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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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突然想起蕭啟說過的話。
忍如果是因為情感,那偉大;可要是因為懦弱,是羞恥。
我不能繼續懦弱。
我抓起蛇朝他們扔了過去。
伴隨著一陣驚呼,我憤怒地指著他們——
「我告訴你們,我哥不是黑社會,他開的是放貸公司。
「覺得錢是罪惡就不要去借。
「難道借錢賭博賣兒賣女的值得同情,而要債公司卻要給他背鍋?
「借錢還錢天經地義。」
教室裡,因為蛇帶來的恐慌燥亂,變成了死寂,無數雙眼睛看著我。
「你們這群人,假裝正義欺負我這個無辜的人算什麼?
「想打抱不平為欠債人出頭,就去找我哥啊,找我算什麼好漢!」
我拍了桌子,死死瞪著他們。
他們表情龜裂了,各自轉過頭去,沒再說話。
我抹了一把眼淚,一抬頭看到蕭啟站在門口,手裡還提著我的美術包。
應該是我下車時忘記拿了。
他走進來,目光掃過那些罵我、欺負我的學生,什麼都沒說,可就是讓人害怕。
秦昊幾個人嚇得像個鵪鶉,縮在那兒。
慫成這樣還學人霸凌?
蕭啟輕嗤一聲,把包遞給我,拍了拍我的頭:「小丫頭勇敢了,不錯。」
我咬著唇看著他的背影,笑了一下。
後來,再也沒有人敢霸凌我,因為我有個看著好像下一秒就會殺人的哥,而我自己也不是個包子。
日子好像歸於平靜。
月考我依舊是第一。
那些被蕭啟嚇到的學生家長找到了學校。
辦公室裡,老師吹了口茶渣:「她這成績,全市能排前五十。成績這麼好的孩子,怎麼可能是壞孩子呢。」
一句話將那些來說理的家長又堵了回去。
碰了壁,再也沒人來學校鬧。
放學回家,蕭啟正蹲在門口打電話。
他眼神示意我:「回房寫作業去。」
回到房裡,我又不死心,繼續給爸爸打電話。
毫無懸念,還是打不通。
我嘆了口氣,找了雞蛋煮了一點面條,出去找蕭啟吃飯。
他背靠在長椅上,正眉眼冷冽地在打電話,看見我他掛了電話,起身朝我走來。
就在這時,他背後的暗影處,有個光亮閃了一下,緊接著有人從黑暗中躥了出來。
速度很快,我嚇得出不了聲,本能地推開了蕭啟。
那人的刀沒有刺到蕭啟,但扎在了我的肩上。
好痛,我抓住蕭啟的胳膊。
「虎子、小豪!快叫救護車。」蕭啟吼道。
蕭啟抱著我,手都在發抖。
「你是傻子嗎?我死就死了,你擋什麼!」他吼我。
說完又哽咽了起來,摸了摸我的頭:「疼不疼?」
我心裡很害怕,抓著他的袖子,聲音也發顫:
「哥,你能不能,換個工作,這個太危險了。」
他渾身發抖,竭力壓抑著情緒:「好,換!」
我松了口氣,視線漸漸模糊,我聽見他慌亂的聲音,在一遍遍地叫著我。
11.
我的傷不算重,醫生說隻傷到皮肉未傷到脛骨。
蕭啟拉著醫生反復確認,得到肯定才放下心來。
我醒來的時候,蕭啟拉著我的手趴在床沿邊睡著了。
我拽了拽手,扯到傷口發出「嘶」
的一聲。
蕭啟一下彈了起來。
他眼下烏青,很憔悴。
「你醒了?」蕭啟小心翼翼的,「是不是很疼,要不要止疼藥?」
「不疼。」我搖了搖頭,「你去睡會兒,醫生都說是小傷了。」
蕭啟繃著唇線,低聲道:「要是胳膊廢了怎麼辦?我怎麼樣都無所謂,爛命一條而已,可傷了你就不劃算了。」
我搖頭「你才不是爛命。你看著兇惡,但卻是最善良的人。」
蕭啟一臉怔然,直直地看著我,眼裡有我看不懂的東西。
在醫院待了幾天,我也慢慢恢復中。
這天早上,我爸來了。
我爸看到蕭啟,一下滑跪在他面前:「大哥,我來還錢。」
他將一包錢往蕭啟懷裡塞:「您數數。」
蕭啟面無表情地看了一眼我爸。
「舍得回來了?」
「雖然孩子是拖累,可好歹有個女兒,將來還能養老。」我爸憨笑。
蕭啟不屑,給我喂了水,我想勸蕭啟把錢趕緊收了,不然我爸說不定又去賭了。
忽然,他道:「錢拿走,孩子歸我了。」
他說完,我和我爸都愣住了。
我爸嚇傻了,話都結巴了:「歸你。歸你?這、這不行吧?」
我也錯愕地看著蕭啟,沖著他搖了搖頭。
我還小,又不能掙錢,確確實實是個「拖油瓶」。我爸對我有撫養義務,而蕭啟則沒有。
我不能拖累他。
蕭啟看著我,似乎也考慮了什麼,沉著臉道:「我在市區有套房,你住著。
「以後照顧好小豆子,讓我看到你再賭,打斷你的腿。」
我爸張大了嘴巴,像是不認識蕭啟一樣,看著他。
「哥,」我鼻子發酸,「你不用,你為我做得夠多了。」
「大人的事小孩別管。」蕭啟拍了拍我的頭,「好好讀書啊。」
蕭啟將錢丟給我爸,頭也不回地出了病方。
看著蕭啟的背影,我忍不住了哭了,我和我爸欠他太多了。
蕭啟走了。
這個城市說大不大,可我再也沒見過他。
出了院後,我們搬進了蕭啟的房子,可是我爸依舊不安分。
時常想去賭場過幾把癮。
直到有次他剛進了賭場就被人丟了出去:「滾,再讓我看到一次,揍你一次。」
我爸灰溜溜地回家了。
過了幾天又換了家賭場,結果還是一樣。
他才知道,他這是被實名拉黑了啊。
所有人扔他的話術都一模一樣。
「再讓我看到你一次,揍你一次。」
我和他發脾氣:「你就不能找個正經事情幹?」
他鄭重點頭答應了下來。
每次賭癮沒犯的時候,他都很正常,視死如歸的決心。
可賭癮一犯,他甚至跑到樓下和大爺大媽去打麻將。
他癮大人菜,後來大爺大媽也不搭理他了。
有次他喝醉酒過馬路,直接被飛馳而來的貨車撞了出去。
還好,他命大,隻是摔斷了腿。
醫院病床上,他抓著我的手,痛徹心扉地發誓:「女兒,我這次真的會好好找份工作,你監督我。」
這話都說了八百遍了。
但我還是要鼓勵他,我希望他變好,不然太對不起蕭啟為我們做的事了。
不過,讓我很意外,他出院後真的不賭了,當保安去了。
我和我爸的日子也在一天天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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