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2025-01-03 16:23:253751

前世季應岐得了癌症,所有人都瞞著我。

而他為了放我自由,開始出軌,對我言語羞辱和冷暴力。

我受不了終於答應離婚。

他的朋友們卻站在道德制高點,告訴我他的良苦用心和患癌的真相。

我崩潰之下自殺殉情。

可我死後,季應岐卻被救活了。

我看著他在我的墓碑前痛哭失聲。

又在朋友的勸說下,重新振作,和他出軌的對象結婚。

再回到聚會那天,季應岐玩笑地說離婚吧。

我沒有生氣,而是很平靜地說:「好啊。」

01

我說完這句話後。

場面突然陷入了詭異的寂靜。

偌大的豪華包廂內,隻有我恍若未覺地繼續低頭吃碗裡的燕窩。

季應岐原本牽著寧嵐的那隻手慢慢松開。

那張玩笑般說著愛上了別人,要和我離婚的英俊臉龐,逐漸變得僵硬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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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像完全沒料到我會這麼說。

或者說。

他知道我有多愛他。

所以即便隻是一句聽起來的玩笑話,我也會當真,生氣,然後開始作鬧。

我怎麼可能會這麼平靜地說出「好」這個字呢?

周圍各懷鬼胎的他的朋友們面面相覷。

一時間,約定好了看我惱怒哭鬧醜態的預謀碎掉。

劇情直接九十度猛拐彎,打得這群人措手不及。

但我並沒有很開心。

我平靜地一一掃過面前這群人的臉。

最終,目光定格在寧嵐那張濃顏豔麗的臉龐上。

上輩子,我把她當成我最好的朋友。

但我卻忘了。

她和季應岐,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摯友。

平時她有多護著我,有多仗義。

關鍵時刻,她背後捅我的刀子就有多深,有多痛。

寧嵐被我看得表情有些許不自然。

她下意識看了眼季應岐。

見他死死盯著我,沉著臉,繃著下顎咬著牙關。

她的眼神暗淡了一瞬。

隨即她立刻換上一副爽朗的笑臉,走過來拉我。

「哎呀別生氣別生氣,就周旭那狗出的餿主意,我們跟你鬧著玩兒呢。」

我退後一步,避開了她伸來的手。

臉上沒有笑意,看著季應岐,說:「可是,我沒有在開玩笑啊。」

「說真的,我們離婚吧,阿岐。」

02

寧嵐站在我和季應岐中間。

看看我又看看季應岐,極度不知所措的模樣。

她的演技,一向很好。

如果ẗũ⁹不是死過一次,飄蕩的靈魂曾親眼看見她滿臉厭惡地踹翻我墓碑的畫面。

恐怕我也不會知道。

寧嵐這樣一副爽朗大方的御姐皮囊下,藏著一顆怎樣扭曲嫉恨的心。

她難得露出如此無措的模樣。

雖然不是我造成的。

但在場所有人的矛頭,還是都因為她而指向了我。

周旭用力推開椅子走過來,暴躁不耐煩地衝我說:「謝輕玉,你別太過分!」

「都說了是在開玩笑,你非得鬧這麼難堪,玩不起是不是?!」

這話說的可真有意思。

明明開玩笑的人是他們,受害者是我。

卻反過來責怪我開不起玩笑了。

周旭這人說話向來不中聽,夾槍帶棒的。

我曾經以為他就這個性格,對誰都這樣,所以能忍則忍。

後來我才發現。

他其實隻對我這樣。

我作為季應岐的妻子。

從始至終,都沒有被他的朋友們接納過。

我當做沒聽到周旭在狗叫什麼。

目光一直與季應岐對視著。

季應岐見我態度毫無退讓。

終於意識到,我剛才說的話,很大程度上是認真的。

他被氣笑了。

冷冷地輕嘲一聲。

隨後,他抓住寧嵐的手臂,將她一把拽進自己懷裡。

他狠狠盯著我,報復似的說:「行,你說的,別後悔。」

「回去收拾東西,明天就去領離婚證。」

說完,當著所有人的面。

他突然低下頭去,吻住了寧嵐的嘴唇。

這是個帶著情緒的掠奪性十足的吻,從唇齒相依,到逐漸交纏加深的水聲。

頭頂傾灑而下的燈光氛圍感剛好。

女人被迫下彎的柔軟腰肢,和男人寬大的掐在纖細脖頸處指骨分明的修長手指,都仿佛電視劇最燃情的畫面一般。

我看見寧嵐欲拒還迎地在季應岐胸膛處推了幾下。

沒能推動,便不知不覺地往上,勾住了他的脖頸。

我聽見有人倒吸一口涼氣,隨後便是興奮地紛紛拿出手機拍攝的聲音。

我離他們最近,看清了最多不可言說的細節。

我張了張有些蒼白發顫的嘴唇,想說些什麼。

但我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

隻是心裡有一塊柔軟的地方受到了衝擊。

好像我藏得很深的很寶貴的東西。

在季應岐不顧及我,吻向別人的那一刻。

輕輕地,無聲地碎掉了。

隨後,我用力閉了閉眼睛,麻木著一張臉,轉身走了出去。

03

外面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

天地一片混沌,路燈晦澀昏黃,馬路邊被黑暗籠罩的樹枝在寒風中張牙舞爪。

有一對情侶站在我身旁,低聲嘟囔了好一會。

隨後男生脫下外套,將女生罩住,兩人緊緊相依,一起衝進雨幕。

我看著他們很快鑽進停在路邊的車子裡。

神情有些恍惚。

我感覺自己好像忘記了什麼事情。

但是一直沒能想起來。

直到我回到家,開始在房間裡收拾東西。

忽然在箱子最底下找到一把傘,眼淚頓時繃不住,潰散決堤。

那是一把透明的折疊傘。

傘的內裡用黑色馬克筆,畫滿了我最喜歡的卡通圖案。

有一天放學,天空下起了大雨。

我本來要和同伴一起回家的。

但是轉眼卻看見了我的同桌,他站在屋檐下望著蒼灰色的天空,表情疏離又落寞。

他應該是忘了帶傘。

但是,他家裡,已經沒有可以給他送傘的人了。

我忽然就有些心軟。

糾結幾下,最後還是把手裡的傘塞給了他。

「不用還了!就當是謝你教我做題!」

我用一種渾不在意的大方姿態,掩飾住少女心思,送出了我最喜歡的傘。

然後連他的反應也沒敢看,轉身跑進同伴的傘下,催著她快點離開。

同伴笑我熟的冒煙的滾燙臉頰。

我惱羞成怒跟她打鬧。

眼神卻沒忍住越過傘下的雨幕向後回望。

少年穿著藍白校服,高挑清瘦的身影在人群中格外醒目,手裡牢牢握著那把傘。

天地墜雨,唯有心跳聲聒噪可聞。

第二天,雨水依舊連綿。

我忘記了我那時再見他是懷揣著怎樣的心情。

卻依舊記得他從教室後門走進來時的每一個細微動作。

那把透明卡通傘沒有淪落到和走廊牆角下一群五顏六色的傘排排坐。

它被少年修長白皙的手掌握著,傘面的雨水被柔軟的手帕一點點抹幹。

然後那把傘被撫平褶皺,收好,珍之重之地塞進書桌,和他的課本放在一起。

十八歲的季應岐抬起頭,對上我來不及閃躲的視線。

他笑起來,眉眼彎如新月。

他說。

他會珍惜一輩子。

彼時那層薄薄的窗戶紙還沒有捅破。

但在兩顆年輕的,壓抑克制的劇烈心跳聲中。

我們都知道。

他說的是,他會珍惜我一輩子。

雨停了。

我擦幹眼淚,平復好心情。

再拿起那把已經被主人遺忘多年的傘。

它的皮膚陳舊泛黃,卡通畫模糊不清,骨架早已經生鏽潰爛,散發著變質難聞的氣息。

我看著它,在床邊依著夜幕,坐了一晚上沒睡。

不知道過了多久,黑夜褪去。

一抹曙光破開雲層,將我的身影照得黑白分明。

我動了動冰冷僵硬的手腳,站起身,拿起那把舊傘,丟進了垃圾桶。

接著,我撥通了季應岐的電話。

年少時的那一場夏雨。

該結束了。

04

電話響了很多聲,才終於被人接通。

但鑽入耳朵的,卻是一道仿佛剛睡醒的慵懶女聲。

「…喂?哪位?」

她接著打了個哈欠。

但在我如同死水般的沉默中,顯得有些刻意了。

半晌,寧嵐的嗓音才繼續響起。

她低聲帶著點抱歉和尷尬說:「我拿錯手機了,你等會,我把阿岐叫醒……」

「不用了。」

我打斷她。

然後平靜地說:「麻煩你轉告他,材料我都準備好了,下午三點,民政局見。」

沒有給對方反應的機會,我直接掛斷了電話。

從昨晚一直到現在我都沒吃東西。

但我卻覺得很反胃,很想吐。

什麼愛我,什麼情深不悔。

結果轉頭就能跟別人睡。

該出軌的人,不管是什麼理由,最後還是會出軌。

我想起上輩子,我「意外撞破」這件事之後。

整個人心痛到差點暈厥過去。

我喪失了所有的理智,像個潑婦一樣質問他們兩個人。

結果寧嵐臉上寫著抱歉,嘴上卻說這是個誤會,是意外,希望我不要怪季應岐。

而季應岐幹脆一句話也不辯解。

任由我在他面前哭鬧發瘋,質問他他曾經那些話還作不作數。

他隻是沉默,好像有什麼難言之隱。

一副他有委屈,他承受了很多,卻不說的姿態。

鬧到最後,所有人都站在了季應岐那邊。

他們說他有苦衷,他不是故意的,我不該這樣怪他。

做的人是他們。

錯的人反倒變成了我。

他那麼冷靜,襯得我像個瘋子。

讓我不禁開始懷疑起自己,是不是我真的鬧得太過?

是我不該捕風捉影,汙蔑他和寧嵐這麼多年的純粹友情。

才導致季應岐意氣用事,幹脆和寧嵐把本就曖昧的關系坐實。

我渾渾噩噩,終於答應離婚。

可季應岐遞給我離婚協議後,回去病情就加重了。

周旭他們像是再也看不下去,衝到我面前斥責我,說是我刺激的他。

他問我知不知道。

季應岐報復性地做出這一切,都是為了不拖累我啊。

我和他是少年同桌,一起從校園走進婚姻。

季應岐父母雙亡。

我是他唯一的家人。

他知道我無論如何,都不會離開他的。

所以,他選擇用這種極端的方式,來逼走我。

我好不容易才接受他出軌不再愛我的現實。

可周旭他們卻說他是因為太愛我了,才會這樣傷害我。

本來季應岐還能再多活兩年的。

現在因為我太作鬧,害得他病情突然惡化。

都是我的錯。

我隻有一張嘴,辯不過他們一群人。

最後我精神徹底崩潰了。

在看了眼重症病房裡昏迷不醒的季應岐後,我衝上了醫院天臺,縱身一躍而下。

現在想想,真的好傻。

重來一次,我選擇放過自己,也放下曾經的一切。

然而,我在民政局等了很久。

等到工作人員都下班了,季應岐才姍姍來遲。

05

「我身體不適,半個小時前才醒。」

在我開口質問之前,季應岐率先解釋。

他氣息不勻,長款風衣裡是略有些凌亂的襯衣領口。

連頭發也沒來得及打理,蓬松亂翹,像是整個人剛從被窩裡鑽出來。

他看了眼已經關門的民政局,吐出一口氣。

不知道是在嘆氣還是松了一口氣。

然後轉頭又冷淡地對我說:「重新再約個時間吧。」

也沒別的辦法了。

我讓他有空直接聯系我,隨後一句話也不想多說,轉身就要走。

季應岐卻突然開口道:「上午你給我打電話,是嵐嵐接的,她和你說了什麼?」

我被他這試探的語氣問得莫名有些火大。

胸腔內積攢已久的怨懟忽然爆發。

我轉身衝他譏諷地說:「你們不是就躺在一張床上嗎?她說什麼你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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