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壞消息:我陽了。
好消息:是可以自愈的那種。
更壞的消息:我和彥欽又被隔離到一塊了。
一覺醒來我的腦袋疼得要炸,但也不忘去摸手機看消息。
果然,孟槐的消息和未接電話都是 99+。
正好孟槐又打來一個電話,我接了。
一接通就是孟槐劈頭蓋臉地關心,包括但不局限於身體狀況、儲備存糧和那死狗有沒有對我做什麼。
「姐姐你跟我說實話,你是不是知道那人會變狗的事?
「你知道嗎,大白過來的時候他砰一聲就變成狗了,還非要扒著你不放,他們見那狗那麼忠心護主,就給他跟你放一塊了。我氣死了啊!」
我被孟槐驟然放大的聲音吵得頭疼,氣若遊絲地敷衍幾句孟槐便掛斷了電話。
我想起身去外面看看,但身上疼得厲害,實在沒力氣。
隻能用微弱的聲音喊彥欽。
出乎意料,我剛叫一聲他便進來了。
彥欽眉眼裡是散不去的心疼和擔憂,他扶我坐起來喝了幾口熱水。
我終於有了力氣,這才開始問起我暈倒之後都發生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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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他們把我送到了醫院,但癥狀顯然是陽性,醫院讓他們把我送回家居家隔離,可以自行自愈。
因為全員陽性計劃已經開始,現在大家也都開始居家隔離,就當熬過一次流感。
他倆沒辦法,給我送了回來,但同時小區裡的其他人也要開始居家隔離了。
大白晚上來的,那時正好是孟槐開的門,聽到分開隔離的時候彥欽在房間裡,一時情急就變成了狗。
孟槐被帶走的時候瞪著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的狗驚呆了,這才有了我剛蘇醒就看見消息 99+ 的場面。
我揉了揉太陽穴,彥欽坐在床尾,許是知道自己做錯事情,有些心虛的樣子。
「我還沒問你呢,你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那,還跟我弟搶我啊?」
頭暈感襲來,我又躺下,睜開一隻眼睛看他。
「上面知道我形態不穩定後就停了我的職,要我來找你。可我剛循著氣味過來,就看到你在他懷裡。我以為你也不要我了……」
這話好像有些耳熟,嘖,我怎麼突然聞到股茶香呢?
「話說彥槿呢?怎麼沒看到他?」ყz
彥欽身子一振,好像有些心不甘情不願。
然後他整個向我撲來。ўź
「嗚嗚嗚主人!我可憐的主人啊!疼不疼暈不暈啊?餓不餓?嗚嗚嗚,都怪我不在你身邊沒照顧好你!主人!你一定要把我留在身邊,你不能不要我……」
啊,好吵。
有種陳建斌老師拍攝《甄嬛傳》時,導演喊卡後一整個屋子裡的所有女人開始同時說話的煩躁感。
我突然就後悔讓彥欽把彥槿放出來了。
「噓……」
在困意席卷而來之前,我用盡力氣對彥槿做了個噤聲手勢,隨後又睡去。
不知過了多久,腦袋昏昏沉沉的,這一覺怎麼也睡不踏實。
迷迷糊糊間感覺到額頭一涼,混沌的大腦也變得清明了些。
我緩緩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彥槿擔憂的臉。
「主人?醒了嗎?起來吃點東西吧。」
我被扶著坐起,彥槿貼心地將枕頭墊在我後背,又從床頭端來一碗小米粥,小心翼翼地喂我。
一碗見底,我感覺精神和力氣都恢復了很多,也有勁下床了。
彥槿則寸步不離地跟在我身邊,明明是人形,卻又像極了一隻忠犬。
彥槿不說話了。
「你和他誰會留下?」
我蹙眉看了他許久,終是問出了那個問題。
其實這些天我也有預感,不知道是不是所謂的羈絆緣故,我總會莫名其妙地想起他們。
有時是在吃飯,會恍惚間看見彥欽坐在我對面一絲不茍用餐的影子。
又有時是在沙發上看電視,我被戳中笑點哈哈大笑時,會隱約感覺彥槿變成狗狗的樣子伏在我的腳邊。
明明才相處了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他們的身影好像無孔無入地進入我的生活。
這就是羈絆帶來的吸引力量嗎?
我還想說些什麼,就見眼前人再抬頭時已然換了氣質。
彥欽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這一切都本該是屬於他的。」
12
我的名字是彥欽,不對,應該是彥槿。
從我有意識開始,就一直是一團小小的黑黑的影子。ӳʐ
起初我還不能聽見或是看見,也不清楚自己身處何地。
直到有一條發著光的小狗在角落找到了我。
「你就是我的弟弟嗎?要不要出來玩?」
小狗拖著我往更光亮的地方奔去,然後我驚坐了起來。
我第一次看見這個我降生的世界,第一次看見我的身體。
我好奇地打量著陌生又熟悉的房間,然後聽見心裡另外一個聲音響起。
「怎麼樣?外面是不是很好玩?以後我們都這樣輪流出來玩好不好?」
聲音雖小,卻充滿溫暖和力量。
漸漸地,我弄清楚了一切。
我和這個身體的主人是雙生子,隻不過是我的力量太渺小,他為了救我,吸收了我。
我們現在一體雙魂。
他的名字是彥欽。
彥欽也給我取了名字,叫作彥槿。
我很喜歡。
但不同的靈魂性格也大相徑庭,彥欽的性格活潑開朗,跟我完全不一樣,這很快引起了家人的注意。
獸人一族的靈魂蘊含強大的能量,這讓我們和普通人相比感官和體能都更勝一籌。
可一具身體承受不住兩個靈魂。
獸人族的長老提前告知我,我們兩人之中會有一個靈魂被封印,而且必須是自願的。
彥欽聽完隻是釋然一笑。
「不就是睡個幾十年嘛,我來吧,我最喜歡睡覺了。」
可真到了那天,我還是於心不忍,強制想要將靈魂縮回去。
可彥欽突然出現了,他還是發光小狗的模樣,笑嘻嘻地把我拽了出去。
「這可是我的身體啊,我想怎麼做就能怎麼做!」
在被封印的前一秒,彥欽的聲音回蕩在我耳邊。
「弟弟,這具身體現在是你的了。
「你就是彥欽。」
帶著不辜負哥哥的信念,我堅強自信地度過了這些年。
我考上軍校,在族人的安排下成為軍警(兼職警犬),還認識了很多族人。
直到在高鐵站那次,我遇見了一個女孩。
或許是氣味吧,在茫茫人海裡,我一下子就嗅到了她。
而她也朝我靠近,對我的同伴語氣真誠地說想要摸摸我。
這種要求我一貫是不會答應的,但這次看著女孩濕漉漉的眼睛,我朝同伴遞了個眼色。
但她居然摸了我的同伴!
同伴:?
我:?
望著女孩心滿意足離開的背影,我的心臟突然一陣劇烈跳動,然後我的身體便不受控制了。
我跟著她回到了她家,然後看著自己的身體對她做出逾矩的動作。
更是突然變成了人!
女孩暈了過去。
操縱我身體的人將她抱到沙發上蓋好,又變回狗狗的樣子。
然後我聽見身體自己開口說了話。
「弟弟,好久不見。」
同伴告訴了女孩所有的事情,包括一體雙魂。
出乎意料,她居然能準確分別我和哥哥。
哥哥這次蘇醒好像也抱著不久待的意向,用了我的名字。
或許在女孩家裡的這段時間會是我最快樂的時光。
睡在滿是女孩氣味的房間,看清晨的第一縷陽光落在她的眉睫。
可明明是恬靜平和的畫面,我卻會因為無意間瞥見少女脖頸上的痣而有些口渴。
有時我也會故意模仿哥哥的語氣,但總被她一眼拆穿,甚至不用看我一眼。
我很高興有人能分清楚我和哥哥,這樣哥哥的存在就變得堂而皇之,不再是家人閉口不談的話題。
盡管那個本該被刻意隱瞞的人是我。
那時我還未發覺自己喜歡上了女孩,也沒發現哥哥每次跟我替換靈魂時所說的那句「拜拜」是在為以後的告別做準備。
因為我已經決定,這次會沉睡的人。
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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