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這一晚我睡不安穩,一直做亂七八糟的夢,醒來的時候枕頭都是濕的。
看看外面,已經下午了。
我茫然地坐著,不知道自己該去幹什麼,或許該去社保局報到?
正想著,敲門聲響起,很是急促。
我開門一看,竟是黃嬸。
我愣住了,黃嬸拉住我的手,著急道:「思思,不好了,少爺又昏迷不醒了,醫生診斷說成植物人了!」
我驚呼一聲,說怎麼可能?昨天還好好的。
「少爺就是昨天下樓太急摔了,他突然發瘋一樣往樓下跑,結果摔得滿頭都是血……」黃嬸心疼道。
我心裡一震,昨天杜柏是要來追我嗎?
他是不是傻?竟然摔下樓梯了!
「帶我去醫院!」我二話不說,披上外套就走。
黃嬸把我帶到了醫院,我發現杜柏病房外的走廊全是人。
都是非富即貴的有錢人,來探望杜柏的,一個個都在走廊張望,其中不乏一些青春靚麗的大家閨秀。
黃嬸帶著我直接進病房去,引得很多人詫異。
進了病房,我看到了靚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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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雙眼通紅,坐在病床前拉著杜柏的手哭訴,眼淚止都止不住。
我心裡也發緊,注視著杜柏。
他還是那麼帥氣,安安靜靜的睡美人。
我感覺自己也要哭了,為什麼會這樣啊!
「夫人,我把思思找來了,讓思思試試喚醒少爺吧。」黃嬸開口。
靚姨回頭看我,表情復雜,難以形容。
我無暇理她,自顧自地走過去,俯身跟杜柏說話:「老公,我回來了,你醒醒。」
杜柏毫無反應。
靚姨哭得厲害,黃嬸把她扶出去了,留下我自己。
我抓緊杜柏的手,也埋頭哭了起來。
都怪我,我不該回去看他的。
正哭著,杜柏的手指動了動,接著一把將我抓緊了。
我大喜過望,抬頭一看,他不僅抓緊了我的手,還睜著眼睛看我,嘴角帶著笑。
太生動了!
我有點蒙:「杜柏,你……」
「你該叫老公,再叫一聲就湊夠一百聲了。」杜柏聲音清朗。
他是清醒的!
「你……你怎麼了……」我竟六神無主,眼睛都不知道該看哪裡。
「我裝的,你個傻子。」杜柏抓起我的手放在他的嘴唇上,「你終於回來了,我還記得你的詩:願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潔。」
我無法形容自己的感受,隻能趴在杜柏的身上大哭。
這明明是我們第一次交談,卻仿佛老夫老妻一樣。
「別哭了,好好聽我的話,我跟醫生串通一氣的,我這次當假的植物人,你繼續照顧我,同時讓我媽安排我們結婚,結了婚我就不裝了。」杜柏叮囑。
我眨眨眼,他一下子閉上眼睛一動不動了。
卻是靚姨進來了,她還在哭:「思思,我兒子有動靜嗎?醫生說這次比上次還嚴重,你能喚醒他嗎?」
我擦擦眼淚,醞釀了一下情緒,悲痛道:「阿姨,我盡力了,杜柏對我沒有一點反應了……」
靚姨差點暈過去。
16.
三天後,我們回到了別墅,杜柏回來住了,我則繼續照料他。
靚姨精神萎靡,每天都詢問醫生的意見。
醫生表示無能為力,給出了一個迷信的意見:「要不給杜先生沖沖喜吧,他運氣很差,先是車禍後是摔樓梯……」
「怎麼沖喜?」靚姨抓住了最後的稻草。
「我聽黃嬸說,你給杜先生找了個老婆,不如辦個婚禮,辦婚禮最能沖喜。」醫生睜眼說瞎話。
但靚姨還真信了,認真思考起來。
我在樓上偷聽,回頭看看臥室裡的杜柏。
他正坐著朝我比劃,示意我下去助攻。
我立刻回自己房間收拾行李,拖著下去了。
靚姨見我拖著行李下來,不由吃了一驚:「思思,你要去哪裡?」
我歉意道:「阿姨,我有事要去上海了,抱歉啊。」
靚姨臉色發白,嘶聲道:「你不肯留下了?我每個月給你一百萬好不好?」
「不是錢的問題,我已經不缺錢了。」我搖頭。
靚姨拉住我的手,眼淚直流:「思思,上次是我不對,你不要走,杜柏隻對你有反應,你再試試,一定可以讓杜柏醒過來的!」
我沉默不語。
靚姨手忙腳亂,說立刻安排我跟杜柏結婚,這就去領證,她不會再趕我走了。
黃嬸也冒出來勸我:「思思,你走了少爺怎麼活啊?有你在就有希望,你是我認定的少奶奶!」
「思思,你別走,我立刻安排你跟我兒子結婚,我宴請所有人來見證!」靚姨許下了承諾。
我嘆口氣,好吧。
於是乎,一場盛大的婚禮就舉辦了。
別墅裡絢麗得跟夢境似的,往來賓客都是有錢人。
他們看我的眼神很怪,但我可不在乎,我跟杜柏偷偷樂。
婚禮當晚,杜柏就動了手指,讓靚姨看見了。
這可把靚姨樂壞了,連忙說沖喜沖對了。
我又暗樂。
半個月後,我讓靚姨去北京工作,說不要耽誤時間了,如果杜柏醒了我會第一時間告訴她的。
她便去北京了。
等車子遠去,杜柏從床上坐起,迫不及待地去翻櫃子。ӳƵ
我疑惑地看著他:「你不先跟我親親,翻櫃子幹什麼?」
杜柏回頭,手裡抓著戶口本和身份證:「走,領證去。」
我們辦了婚禮,但並沒有領證,因為植物人是沒法領證的。
「真結婚啊?」我看著他,有點扭捏。
杜柏挑起我下巴:「怎麼?覺得還不熟悉是不是?」
「對,怪怪的。」我打開他的手。
他將我摟住:「你對我還不熟悉,但我已經無比熟悉你了,在我最黑暗的日子裡,是你給了我一道光。」
「我每天都聽著你說話,感受著你的觸碰,對了,還有你離奇古怪的叫聲,有時候我覺得你挺色的。」
我老臉一紅:「那隻是為了刺激你,這是醫學手段!」
「謝謝你的刺激,我記憶猶新,所以請你跟我領證吧,我這一輩子都離不開你的刺激了。」杜柏真誠地說著離譜的話。
太離譜了!
不過我喜歡。
所以我跟杜柏去領證了,這輩子算是栽了,我可是不婚主義啊!
兩年後,我跟杜柏去了一趟他的噩夢之地——他出車禍的地方。
站在馬路牙子上,杜柏指著不遠處道:「就是那裡,我以為自己要死在那裡了,今天才有勇氣來看看。」
我眨眨眼,看看附近,驚疑道:「你當時開的保時捷嗎?紅色的?」
「對啊,你怎麼知道?」杜柏驚訝地看著我。
我比他還驚訝:「原來是你,當時我騎著共享單車路過,我給你叫的救護車,你一身血我也看不清你樣子。
」
杜柏眼珠子瞪大:「是你!我意識模糊的時候,感覺有人過來,我還以為是錯覺!」
這太巧了!
我一撩頭發,嘻嘻邀功:「咋樣杜先生,原來你這條命就是我的,是不是該給我買十公斤的鉆戒報答一下?」
杜柏動情地摟住我:「薛小姐,十公斤的鉆戒不好找,七十公斤的漢子要不要?」
「勉為其難吧,你也挺值錢的。」
「好,今晚就狠狠地報答!」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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