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要一個人去山上抓兔子,多累啊!
嘿嘿,你親愛的小主人我帶兔子回來了。
我幾乎是第一時間回到家,打開門卻愣住了。
雜亂的客廳有很多蛇類爬過的痕跡。
但唯獨沒有,沒有那條蛇。
我嘗試喊了很久,又出去找,當年的山頭,奶奶的墳前。
我像當年一樣,坐在墓碑下等著他再次出現。
我想過很多,比如找到他,怎麼把他再帶回去,又比如,怎麼可以永遠留住他。
也可以再燒一次蛇窩。
隻是我在墓碑前蹲了兩天,又茫然地想他到底去哪了?
又或者是不是已經回家了?畢竟裴寒是有點戀家的。
他總能固定待在一個地方,一住就是一二十年,這是奶奶跟我說的。
她說她來的時候裴寒就在那裡,後來也沒有變過,像等人,又像是習慣了。
我從山腳站起,開車,回了家。地下室的兩道安全門依舊關著,卻不見他的蹤跡。
那之後,每年我都鬱悶地再加一道門。
我知道這樣做有點奇怪,但我就想加,最後地下室二層的門加了一層又一層,每次進去得開小十道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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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回家都是興致勃勃地去開門,開完然後再一道一道鎖上。
裴寒走的第一年,我的生活沒什麼變的,按部就班地吃飯上學,隻是後來再也沒見過那條蛇。
後院放養的兔子也越繁衍越多,草皮被咬壞了,還經常會引一些別的蛇來。
我有點氣憤,把蛇都趕了出去,但兔子越發的放肆,後來實在沒法子,準備拿了籠子裝了放生了。
大多數兔子都抓到了,隻有一隻死活抓不到,每次遠遠地瞧見,還會朝我作揖。
我想了好久,才反應過來,問了句:「你是不是想住我家?」
小兔子忙不迭地點了點頭。
我看著兔子,怎麼回事……
蛇跑了,身邊反而時常會出現一些別的妖怪。
直到我開了這家診所,身邊的妖怪更多了。
6
我很受妖怪歡迎。
我也不懂為什麼,可能是我繼承我奶奶的苗醫手段,可以給妖怪看病?也可能是我大學就是學的獸醫的緣故?
想了很多,但依舊沒什麼頭緒,後來想不出來我也懶得再想了。
時常會有小妖怪來我的診所找我。
我隱約能分辨出來他們和寵物不同,如果是妖怪的話,他們身上總有一種很淡的味道,跟正常寵物也是不太一樣的。
當然,偶爾也是因為一些妖怪看病的理由太過分。
比如那隻孔雀看病的理由是失眠,還特地交代我,要親親才能睡……
那什麼,你們是妖怪不是流氓……
而且我有喜歡的蛇,請自重。
7
這條蛇過來的時候我就想起了裴寒,但我並沒覺得他們有什麼聯系。
裴寒那是千年老蛇精,我一層地下室勉強夠他原型睡,除非再投胎,否則,怎麼也不會這麼點大。
至於變化,聽說現在這個時代已經沒有那麼厲害的了。
而且像裴寒這種隻知道吃飯睡覺的蛇,能改個戶口簿我都覺得已經不錯了。
他不可能那麼厲害。如果是剛分開,我可能會懷疑。但我找了這麼多年,已經不想再抱有任何幻想。
蛇跑了就是跑了,沒什麼接受不了的,今年我也不會再在地下室裝鐵門了,雖然已經看好了一扇了。
我想著,低頭又看了看手下的蟒蛇,傷口已經好了點了。
沒發炎,蛇應該是訓練過的寵物蛇,目前還是挺乖的,我小心掰開嘴喂他吃藥也不會反抗。
就是蛇尾總喜歡纏著我的手腕,跟裴寒差不多。
我不是沒懷疑過,但我面前這個蛇他也不是妖怪啊!一點妖氣都沒有。
看了看他,低頭看著手腕的紅痕,我也釋然了,大約所有蛇都有這個毛病,我也不能看條蛇就覺得是裴寒。
8
而且裴寒要來,就光明正大來了。
偽裝成這樣不至於,他那有點傲嬌的性子不會讓他這麼幹的。
開診所好幾年了,大大小小的妖怪也見了不少。
大多數妖怪各個方面都足夠強勢,他們都不太屑於像人類這樣裝來裝去,不好玩。
不過說起妖怪,我就忍不住感嘆我這幾年靠給妖怪看病攢下來的存款。
不知道為什麼,從我開診所,來的妖怪就越來越多,有些妖怪掉根羽毛都要來我這兒拿點藥。
而且一個個巨有錢,給錢超大方。
比如之前就有一個嫁給帥氣首富的狐狸來我這兒,在診所轉了圈,拿了盒寵物感冒靈,就給了五萬的小費。
隻是走的時候非要抱我一下,說什麼蹭蹭戀愛運氣。
狐妖說完,扭著小腰被霸道總裁接走了。
她走了,我看著單身二十幾年的自己陷入了沉思,她剛剛說蹭什麼?
戀愛運氣?
好像有哪裡不對,但不好說。
9
後來我一個人實在忙不過來,才找了小美來了。
小美原名叫許美宸,原來是個道士,來的時候說自己從小就有個護士夢,特地來試試護士。
一米九,高我一頭多。
他說來應聘護士時,我看了看我前兩天剛準備好的護士裙子,想了一下,還是同意了。
也不是想看女裝,主要還是想給他一個逐夢的機會。
其實也挺好,有他在,我感覺我輕松多了。
有他在,我沒那麼怕妖怪了,倒是偶爾有長發西裝的道士來轉轉,看著小美穿著護士裙,呲著倆大牙笑得樂不可支的。
我本來想趕,可長發道士也挺有錢,第一次來就從我這兒給自家貓買了一萬二的超大型磨牙棒。
後來道士養的大貓病了,請我去莊園裡看看,我才看著那所謂的大貓陷入了沉思,嘖,怎麼是豹子?
「違法嗎?」
長發道士笑了笑:「有證的。」
我思索著,我以後要能看見裴寒也得給他辦一個。
正思索著,小豹子在籠子裡豎了豎中指,露出一個不屑的微笑。
「別讓她進來,不然這頓就吃這個蟒蛇味的小姑娘。」
「……」
我拿了麻醉槍,抬手,豹子大驚蹙眉。
「小姑娘,我勸你善良,否則……」
針射出去,豹子笑了:「普通麻醉劑對我沒用……」
它話音落下,就被身後潛伏多時的小美一棍子打暈了。
我安心進去拍了拍豹子頭,一個給妖怪治病的,能物理誰用化學麻醉?
開什麼職業玩笑?連麻醉槍都是幌子罷了。
後來病看好後,我要走,醒來的豹子看了我許久,忽然好像想起來什麼,問我:「你不會是沈妙吧?」
我點了點頭,豹子樂了,衝著我身旁的道士喊:「破道士,給我要個籤名嘛,回頭我讓你騎著去國外逛草原。」
道士翻了個白眼,我籤字的手頓住了,回頭,又看到小豹子擺手。
「姐姐,我見過裴寒,在北邊那個沒人的亂石原。」
「……」
有一瞬間我有點迷惑,隻是沒細問就被小道士的話截斷帶出去了。
我回頭,小豹子跟個狂熱粉似的,抱著我的籤名瘋狂轉圈。
我推開道士,想問清楚,他卻想起什麼,閉嘴一句話也不說了。隻可憐巴巴地看著我,讓我不要再問了,他還是個小豹子,不知道這些的。
10
小美走了,被別人花了兩千萬挖走了。
他走的時候非常不舍,抱著我痛哭,哭完就被一輛勞斯萊斯幻影接走了。
我站在門口吸著高檔車尾氣心情有點復雜。
怎麼說呢?有種……自己養出來的姑娘到底是被超有錢的金主包養走的感覺,那感覺……說不太清……
小美走的當天,我就搬家了,小美坐的勞斯萊斯,我開的大卡車。
車開了三天,我到了這個無人區,然後陷入了沉思。
什麼破地方?石頭燙腳,不生草木,更無鳥畜,就這地方還有個破舊的農家樂。
我說我要住一個月,老板不知道聽沒聽懂,反正收了我上萬的房費。
第二天起床老板沒了,房子在,東西在,老板跑了。
看著留給我的房產證我才反應過來,昨天老板的意思是不是把它賣給我了?
大約是吧!反正我住了半年再也沒見過農家樂老板回來。
荒涼的無人區,連口水都沒有。
我真不知道我搬到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圖什麼。
或許還是想撞撞運氣,我耐著性子在這邊住了兩年,還倔強地後院種起了玫瑰花。
破地方還不錯,兩年玫瑰倒是活了一大片。
等了兩年,我準備收拾收拾回家了。
隻是還沒走,這隻蛇就被送過來了。
一身的傷和一大筆錢,讓我放棄了現在回家的念頭。
兩年不開張,開張吃兩年。
蟒蛇很漂亮,五彩斑斓的黑我知道,但見是第一次見到。
陽光下如黑琉璃般閃爍出一些綺麗的色彩。
整隻漂亮極了,卻也有點沉。蛇類是冷血動物,曬太陽雖然不是剛需,但也很重要。
而這隻不知道為什麼,整天不出門,就知道睡覺。
這樣又讓我想到了裴寒,它就是這個樣子,就愛縮著睡覺,弄得我每次都想把它弄出去。
我弄不動裴寒,但我可以弄動這條黑蟒。
幾乎是想清楚的第二天,我就推著籠子試圖把它弄出去。
但籠子還沒到院裡,它已經滑下來,自己溜回去了。
這類蛇,看著大,但就跟沒骨頭似的,怎麼也關不住。
我看著已經爬進被窩睡的蟒蛇不死心,握著它的尾尖繼續往外拉。
它不從,我也來了氣,真的很討厭這種一點都抓不住的感覺。
最後索性掀開被子,把整隻蛇都抱了起來。
真沉,死沉死沉的,得有一百多斤。
蛇也不掙扎,任我抱著,但很快,我抱不住了。
左腳絆了右腳,在摔倒的一瞬間蛇尾環住了我的腰。
「你是不是有病?」
不耐的聲音響起,我嚇一跳,還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良久,腰上的蛇尾想抽走,被我手疾眼快拽住了。我愣了許久才喊了一聲:
「裴寒。」
「你最好別哭。」
「我不,我就哭,我要哭得哗哗的。」
「……那我去拿點紙。」
「不需要,先別走。」
蛇尾僵住了,安安靜靜地垂在了我手裡。
我抽抽鼻子,到底沒哭出來,握著蛇尾,另一隻手在口袋裡摸了摸。
我摸出了個打火機,點燃打火機的一瞬間,蛇尾掙扎了一下,「啪」的一聲,把我手裡打火機甩開了。
他謹慎地盯著我:「你想幹什麼?」
「沒幹什麼,我就是,想給你看看,我還留著你給的打火機,順便問問……你現在住哪?」
11
裴寒回來了,變得很小一隻。也不算很小,但至少是我能抱得住的那種。
我抱著蛇頭左看右看,上看下看。
有點好玩,我掰開他的嘴又看了看,真的小了啊,連牙都小了。
「怎麼連牙都小了?這麼小,這還能一口吃個兔子嗎?」
「……」
蛇尾拍了拍我的手腕:「困。」
我放開他,看著他佔據了我的床,我趴在床邊瞧著又覺得不對。
靈氣弱得跟普通蛇類都差不多了,怪不得這麼愛睡覺,這個樣子身體連靠靈氣維持基本活動溫度都很難達到吧?
我越看越沮喪,忽然猛地起身。蛇被嚇了一跳,還沒張口,就被我抱著蛇頭往外拖。我抱得太緊,裴寒掙扎了一下,居然沒掙扎動。
「沈妙,你又瘋什麼?」
「帶你去找醫生」
「我不需要。」
我淚啪嗒啪嗒就掉了出來:「我需要,你現在連掙扎都掙扎不動,都快退化成普通蛇了,你是不是快死了,才準備回來見我一面的?」
這麼多年了,裴寒兇我的時候我沒哭過,裴寒走的時候我沒哭,裴寒回來的時候我也沒哭,隻有現在,我感覺我控制不住了。
我這一輩子擁有的東西不多,沒見過爸媽,沒有兄弟姐妹,唯一的一個奶奶在我十一歲的時候就走了。
我性格孤僻,甚至連個能說話的朋友都沒有。
從小到大就養了這麼條蛇,後來還跑了,跑了就跑了吧!
跑了幾年我也看開了,可是怎麼回來成這樣了,他怎麼看起來要死啊???
這委屈擱誰誰也受不住啊!
我抹抹淚,吸了吸鼻子,我死死拽著他的尾巴,拖出門,再拖上車。
碰到什麼,我才聽到一聲悶哼。
「疼,傷口開了。」
那聲音淡淡的。我忙去看傷口,幾乎就在同時,蛇快速甩開我溜了下去,並隨尾關上了車門。
車門上了鎖,而鑰匙已經不知何時被他順走了。
「裴寒。」
我敲了敲玻璃,他回頭,隔著車窗,我看了他許久。
隻是看著,連氣都沒生。太久了,久到我一身的悲哀和疲憊。他不能再走了,我接受不了。
最後,到底是他錯開目光,煩躁地甩了甩尾巴,卻又是認命一樣回了一句:
「等我一下,我去拿點東西。」
我不開心,拿東西還要躲著我,過分。
正想著,他抱著一盆玫瑰回來了。我看愣了,清瘦的身形,大約是靈氣不夠,整個人有點蒼白。
注意到我的目光,他微挑細眸蹙眉,依舊是那副俯視眾生、豔得狠厲的樣子。
「你抱它幹什麼?」
我倒是沒想到裴寒要帶的是這個,這是我最開始帶回來的一盆玫瑰,也是後院長得最好的一株。長得好,花結得也多,我平時還挺喜歡。
「這是我之前住的窩。」
他開口時我愣住了:「你之前住在我家?」
「不然你以為你那片三個月澆一次水的玫瑰憑什麼能活?憑它們自己努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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