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亦在秋獵時反水,幫助沈風抓住了姐姐。
繼而拿姐姐威脅爹娘。
二房徹底撕破臉,沈風沈烈帶著一群獸人攻下了我家。
「我爹娘和我姐姐,在哪?」
我飛身上前,直接薅住他的衣領。
沈風神情慌張,討好地一笑。
「好侄女,你爹娘在後院,先把手松開,我帶你去,我帶你去……」
諒他也不敢耍花招,於是我松開了手,卻不料他扔下一個煙霧彈,轉身就逃。
隻有裴亦還站在原地。
「我爹娘和姐姐,在哪裡?」
聽到我的話後,他抬起頭看著我,眼神由哀傷慢慢轉為執拗和恨。
嘲諷地笑道:
「想知道?除非你殺了我。」
我愣住。
裴亦居然恨我?
「背主的伴生獸,我沈婉不敢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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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亦,我們解除契約吧。」
裴亦瞪大了眼睛,身旁的手陡然攥緊。
他呼吸混亂,像是有些著急。
忽然,他像是想到了什麼,眼神直直望向我。
「解契?你舍得嗎?」
下一秒,我用行動回答了他的問題。
精神力催動,我腦袋突突地痛,裴亦也不好受,抱頭蹲下。
「不……沈婉……」
到最後,我力竭,身體軟軟地向後倒。
桑一把攬過我,用他的精神力溫養我。
見到我虛弱的模樣,桑神色冰冷,一拳打在裴亦胸膛,頓時,裴亦身子猶如斷了線的風箏飛了出去。
裴亦倒在地上,死死咬住下唇,神情復雜地盯著我。
「你真的敢解除契約,到時候早死,可別怪我不與你共享壽命。」
他的眼裡情緒很多,有恨,有不舍。
桑抬手扇了他一巴掌。
「不勞你操心,有我。」
裴亦吐出一口鮮血,不言,隻眼眶通紅,不甘又憤恨地看著我。
我冷冷地望著他,問出了心中疑惑。
「裴亦,我沈家從未虧待過你,為何叛變?」
11
聞言,裴亦像是聽到了很好聽的笑話,肆意大笑起來。
嘲諷道。
「從未虧待?那我爹娘算什麼?你和你爹害了他們的命,自然要付出代價!」
「什麼?」
「裴亦,你把話說清楚。」
我滿頭霧水。
裴亦是孤獸,他來到我家時,父母就死了。
我曾問過爹爹裴亦的來歷,那時爹隻嘆了口氣,摸著我的頭告訴我裴亦是個可憐孩子。
爹一貫善待獸人,路過遇到受了傷的獸都會伸出援手,這麼可能去惡意捕殺他父母。
他的抿緊雙唇,布滿血絲的雙眼如同鬼魅般猩紅。
「當年你體弱,你爹看上了極具天賦的我,於是便殘忍殺了我父母,將我奪了過來。」
「可憐我認賊作父多年,還……還對你……」
話說一半,裴亦哽咽。
「如今你的下場,是罪有應得!我恨我自己沒能親手殺了你。」
我漸漸冷了臉。
姐姐跟我說過,我未出生的時候爹就為我找好了伴生獸,跟姐姐一樣是隻熊衛。
後出了變故,才換成裴亦。
小時候的事情我都不清楚,裴亦怎會知曉?沉默良久,我突然出聲。
「這些,是誰跟你說的?」
裴亦咬肌鼓起,轉過頭去不說話。
倔脾氣又犯了,我被氣笑,厲聲道:
「你不說我也猜到了,是沈風吧。」
「裴亦,你甚至都沒和我當面對峙過,就定了我和爹爹的罪,害得我墜落山崖,害我姐姐身中劇毒,害我爹娘元氣大損!」
我越說越氣,冷冰冰地盯著他。
「選你做我的伴生獸,是我這輩子最後悔的決定。」
裴亦震驚地瞪大瞳孔。
復仇到最後,卻發現是一場騙局。
裴亦不相信我說的話是真的,他瞳孔震動,嘴裡一直喃喃道:
「不可能……不可能……」
「是不是真的,你一查便知。」
桑的聲音響起。
裴亦從混沌中清醒,他艱難地從地上爬起,搖搖欲墜。
「沈婉……你最好別騙我……」
我疲憊地閉上了眼睛。
裴亦背叛的原因,僅僅是聽信了沈風的讒言。
12
沈風逃了,留在沈家的舊部群龍無首,紛紛前來示好。
不用我多說,他們直接帶著我去尋找姐姐。
見到姐姐後我才知道。
沈風給姐姐下了劇毒。
她危在旦夕。
我心下焦急,毫不猶豫割了手腕,放出鮮血喂進姐姐嘴裡。
不久,姐姐緩了過來,見到我,她虛弱地一笑。
「我這是要死了嗎?居然看見婉婉了。」
我淚如雨下,握住她的手。
「沒有姐姐,是我,我是婉婉。」
待姐姐面色平緩後,我又去地牢裡尋了爹娘。
沈風直接殺了爹娘的伴生獸。
強行解契導致爹娘身受重傷。
我見到爹娘時,他們狼狽至極。
如果我沒有及時歸來,後果不堪設想。
從娘口中得知,裴亦半年前與沈風勾結,此次秋獵是他們刻意為我們準備的陷阱。
看到沈家如今的模樣,我心底漸漸發寒。
背叛主人的伴生獸,按家規凌遲處理。
當眾受刑。
說明桑的來歷後,爹娘震驚不已,不敢相信世界上真的有龍。
爹考察了他一番,悄悄對我說:
「婉婉,你知道你的身體,若是桑公子願意成為你的伴生獸與你共享壽命……」
我明白他的意思,但我搖了搖頭。
桑太過於強大,伴生獸與主人籤訂的契約是主僕契約。
主死僕死,僕死對主沒有任何影響。
說到底,伴生獸遠沒表面上那麼光鮮亮麗。
這對桑來說,不太公平。
我想他也不會願意。
回到房間後,桑纏了上來:
「想你了。」
看著腰間的小白龍,我有些好笑。
他格外愛化原形,沒有人在的時候,桑總是會盤在我身上。
誰能想到從前那隻臭屁、冷漠的龍會是這副可愛模樣呢?
桑在我們家住了下來,住在了我的外間。
原本是裴亦住的位置。
第一天住進來的時候,桑將全部東西都扔了出去。
吃味又強勢地換了一切,連帶著我房間裡的裝飾,也換了。
當晚,他極具佔有欲地抱著我。
「婉婉,你是我的。」
我伸出手拍了拍他的頭。
和桑在一起,比和裴亦在一起幸福多了。
在桑身邊,我意外發現,我的身體好了一些!
平日裡我總會有些胸悶氣短,身體發虛。
後來我才得知,桑一直拿它的精神力溫養我。
我感動至極,桑又纏上來詢問。
「婉婉,若我們早日結成夫妻,對你的身體會更有益。」
「不結親的話……隻圓房也是可以的,就是效果沒那麼好。」
我羞紅了臉。
笑罵他臉皮厚。
13
在爹和姐姐的執掌下,沈家恢復了往日的輝煌。
我與桑的婚期將近。
爹娘極其滿意桑,姐姐對他也很溫和。
請柬發出去後,親朋好友們紛紛送來祝福。
當天夜裡,我的門外突然出現了一位不速之客。
裴亦鮮血淋漓地躺在地上,桑一腳踩在他脖子上,眼神微涼。
我出來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場景。
見到我,裴亦伸出手指,艱難地抓住我的裙角。
「婉婉……我……我疼……」
過往十來年,裴亦從未對我喊過疼。
裴亦的傷比之前每一次都要狠,身上傷痕新舊交替。
舊的結痂還在,新的傷痕呼呼往外冒血。
若是放在從前,我指不定心疼成什麼樣。
可現在,我隻覺得血腥味太重,有些惡心。
離開沈家不過三個月,他便成了這副狼狽模樣。
活該。
桑皺眉盯著他的手,抬腳踹開。
「你弄髒了她的裙子。」
我看著裙子上的血手印,安撫道。
「沒事,這件衣服不要了便是。」
被桑踹開後,裴亦艱難地呼吸了兩口。
他再次出現在這裡,不知真相查明了沒有。
「怎麼回來了?查清楚了嗎?」
聽到我的問話,裴亦眼神灰暗了下去,他嘴唇嗫嚅,半天也沒說出一句話。
見此情形,我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呵,裴亦,你當真是蠢!」
沉默半晌,裴亦眼神希冀地道。
「婉婉……我錯了……對不起,求你原諒我,我……我還可以當你的伴生獸……保護你……」
「夠了。」
「裴亦,你何苦裝出這副深情的模樣。」我冷冷地看著他,一字一句道,「從幼時起,你便嫌棄我身弱,不能讓你威風凜凜,所以你時常去討好姐姐。」
「每當在姐姐那邊受了氣,你又跑回來朝我撒氣。裴亦,從前我喜歡你,你卻一直對我愛答不理,隻在受傷需要我的時候才出現在我面前,因為你知道,我一定會不忍心。」
裴亦痛苦地搖頭,眼眶含淚,模樣如同被人拋棄的小狗。
我不理會他的痛苦,自顧自說道:
「現如今身受重傷的來找我,是想讓我可憐你嗎?可裴亦,你早就配不上我的喜歡了。」
話說出口,我胸腔中沉著的鬱氣也緩緩散去。
如今的雲淡風輕,是從前不知多少個失眠的夜換來的。
我的痛苦來源於裴亦,絕不能就此輕易原諒他。
裴亦呆在原地,如同沒有靈魂的木偶。
好半天,他才反應過來,我是真的不要他了。
他著急地爬過來,雙手抱住我的腿。
「嘖。」
桑一聲輕嘖,抬腳踹飛他。
看著我裙子上的血汙,他不滿道:
「別拿你的髒手碰她。」
裴亦摔倒在地,口吐鮮血,卻仍不甘地喊著我的名字。
「沈婉!」
聲音悽厲,滿含絕望。
我想,他應當是記起從前我對他的好了。
可那又如何?
我沈婉,從不需要背主的伴生獸。
臨了,我聽到裴亦虛弱的聲音:
「婉婉,可否為我……再上一次藥。」
桑欲回頭,我拉住他,腳步不停地往前走。
都過去了。
任由他在門外自生自滅。
活不活得下來看他的造化了。
隻是在我看不到的地方,桑的嘴角微勾,眸子裡盡是凜冽的殺意。
14
裴亦走後,我詢問爹爹當年發生的事。
裴亦是在十六年前一個雪天來到我家的。
那時我與姐姐剛出生。
爹為我與姐姐選的伴生獸都是熊衛。
裴亦爹是狼獸裡的王,能力超強。
因此,有家族覬覦上了幼小的裴亦,試圖將它收入族中,供以使用。
可裴亦爹娘不肯將裴亦送出去,故而惹來了殺身之禍。
裴亦娘親臨死時, 抱著裴亦求到了爹的面前。
爹見我太過弱小,就讓他當了我的伴生獸。
也算是一種變相的保護方法。
卻不料, 引狼入室。
裴亦的插曲很快過去。
我與桑的感情日益升溫。
很快定下了婚期。
婚房裡,我任由妝娘裝扮自己。
我們與獸人成親一切從簡,拜個天地即可, 沒有彩禮嫁妝一說。
不料成親前一天,桑帶著一群人走了,回來時卻拉了一馬車的東西。
我又驚又喜,桑臭屁地笑。
「這是我們龍族娶親的聘禮!」
看著他的臉, 我幸福到了極點。
桑的愛滿得都快要溢出來了。
不似從前和裴亦在一起的時候, 我每次都要從他冷漠遊離的態度中, 去尋找他愛我的證明。
原來遇到真正的愛,捂住嘴巴也會從眼睛裡跑出來。
婚禮上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裴亦拎著一個包裹,在角落裡看著我。
見到他,桑擰起好看的眉頭, 不滿地抱怨道。
「他怎麼陰魂不散?我去給他殺了。」
我拉住桑,輕聲哄道。
「別為了一個不值得的人, 髒了自己的手。」
嘴上這樣說,可我背地裡卻讓熊衛去喊姐姐。
誰知道裴亦這條瘋狼會做出什麼事。
成親這樣重大的事, 我不允許出現任何意外。
餘光中, 我看著姐姐毫不客氣地將裴亦拖拽了下去。
成親順利進行, 我與桑成為了真正的夫妻。
新房內,桑與我額頭抵著額頭。
我享受著溫情時刻, 下一秒,腦海裡契約一動。
我震驚睜開眼, 對上桑滿是柔情的桃花眼。
「新婚快樂,婉婉。」
他……竟然願意主動與我結契。
桑成為了我的伴生獸。
飯桌上,姐姐提及裴亦。
「他手中拎著的,是沈風的腦袋。」
我眉頭一挑。
裴亦, 居然去殺了沈風?
熊衛給姐姐盛了碗湯,姐姐接過後嘲諷一笑。
「遲來的深情,比草賤。」
後面傳來二房覆滅的消息。
裴亦,殺了二房的所有人。
夜半,裴亦又出現在我門外。
這次他渾身染血,危在旦夕。
二房的人也不是那麼好殺, 他失血過多,再加上內有舊疾。
裴亦要死了。
桑摟著我同他對視。
裴亦看了我良久, 忽而一笑。
「婉婉, 你胖了。」
「下輩子……下輩子……」
忽然他口吐鮮血,跌倒在地。
裴亦沒了呼吸, 隻是眼神還執拗地看著我。
我面無表情,隻覺得他滿身的血腥味很臭。
也不知從前我怎麼忍得下去替他上藥的。
家族裡的女子向來會與自己的伴生獸成親,裴亦能力強大,爹早就想納他為婿。
「完「」和桑結契後,桑同我共享了壽命。
我身體好了許多, 偶爾也能幫著姐姐處理族中事務。
時間久了, 我與姐姐便形成了明確的分工。
她顧外,我顧內。
她掌管兵部保護家族平安,我掌管家中經濟,保家族無憂。
桑則成了我們家的守護龍。
在他的保護下, 沈家很快成了第一大家。
看到家族繁榮昌盛的模樣,爹笑眯眯地摸了摸胡子。
問我。
「你姐姐都同熊衛成親了,你和桑什麼時候生個娃娃呀?」
我略帶羞澀地捂住肚子。
「已經有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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