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發瘋的正確姿勢第4章

18

中午午休時季小雅鼓足勇氣往變態老師的辦公室走。

我在旁邊滿頭問號：「你幹什麼？」

季小雅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我要找他理論，我要幫慕容。」

很好，原劇情來了。

季小雅獨自去找變態老師，結果被變態老師猥褻和威脅。

一度患上了抑鬱癥。

眼看著季小雅走進辦公室，裡面還有幾個老師正在開會。

季小雅敲了敲門：「我找張老師。」

張原朝季小雅招招手：「我還有一會兒，你來得正好，我們在制訂下一季度的教學方案，你作為學生正好旁聽一下，看有沒有不合適的地方。」

張原是學校的數學組組長，其他老師當然沒有異議，還說他為學生著想。

季小雅隻好搬了把椅子在他旁邊坐下。

沒說一會兒，張原不安分的手就摸上了她的腿。

季小雅渾身一僵，害怕地看向透明形態的我。

我冷冷道：「你明知道會遭遇這些，為什麼還要來？」

季小雅紅著眼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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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口口聲聲要改變自己的命運，你知道你最該改掉的是什麼嗎？就是你的聖母病！慕容澤多明智啊，他招惹了事情卻獨善其身，你什麼時候才知道把自己的利益放在第一位？」

季小雅用唇語說：「幫幫我。」

我恨鐵不成鋼，猛地往她身體裡一沖。

「今天我就教教你，對待變態應該怎麼做。」

掌握身體控制權後，我不動聲色地按住張原的鹹豬手。

張原有點意外，下一秒，我一把抓住他的屁股。

張原猛地一抖。

我笑著跟他對視一眼，加大了力度，死死掐住他屁股上的肉，往死裡擰。

「啊！」

張原憋得臉通紅，再也沒忍住捂著屁股蹦起來。

其他老師一頭霧水：「張老師怎麼了？」

張原看了我一眼，幹笑道：

「沒事，有蟲飛進我的衣服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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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們開會結束，張原莫名其妙地看著我：「你有什麼事？」

我笑得有點變態：「當然是想老師了，想找老師聊聊學習情況。」

張原狐疑地打量我好久：「你等著，我去趟洗手間。」

我跟在他後面，聽見廁所裡響起水聲後，慢慢走進張原旁邊的隔間。

然後像一個變態一樣站在馬桶上向下俯瞰。

「嘿嘿嘿張老師。」

張原驚愕地抬頭，看到我詭異的笑容。

「你、你、你幹什麼？！」

張原站起來就要提褲子，我盯著他不可描述的地方，嘿嘿笑起來：「小小的，真可愛。」

張原：「……」

他嚇得要推門出去，卻沒想到早就被堵死了。

我接了一盆水徑直澆了下去。

在張原的尖叫聲中舔了舔嘴角：

「張老師濕身的樣子真性感。」

「啊！！！」

張原猛地撞破隔間門，往外沖去。

結果正好碰到走廊上一眾老師。

張原驚恐地喊道：「季小雅！季小雅她有病！」

我的班主任默默道：「對啊，你不知道嗎？」

張原：「……」

他開始語無倫次：「她性騷擾我！」

他話音剛落，我拽著衣領可憐兮兮地從男廁所出來。

一句話也不說，就看著老師們掉眼淚。

老師們沉默了，看向張原的眼神裡充滿嫌惡：「張老師，我們倒想問問你對季小雅做了什麼？」

「為什麼她會從男廁所出來？難道是自己進去的嗎？」

「小雅她一個十八歲的女孩子，怎麼會騷擾你？」

張原氣得跺腳：「我他媽怎麼知道？！」

班主任給我披了一件外套。

「小雅，先回教室吧，這事會給你一個交代。」

20

說給我一個交代，但這件事再也沒有後續了。

想來也知道，張原是校長的親弟弟，肯定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但我可不能這麼算了。

晚上放學後，張原坐上車準備開車回家。

我拿出從保安室偷的電棍猛地戳在他腰上。

一陣抽搐後，張原暈過去不動了。

等學校的人走完了，我拖著張原往廣播室走。

給他綁在椅子上後又把他的眼睛蒙了起來，嘴也堵上了。

現在一切準備就緒，就等第二天學生到學校了。

等時間過去的間隙，我問飄在一旁的季小雅：「現在懂了嗎？」

「懂了。」季小雅點頭，「對付變態的辦法就是比他更變態。」

我笑了：

「人人都說我愛發瘋，其實這隻不過是我保護自身利益的極端辦法。為什麼系統告訴你我是所有女主中最讓人害怕的，因為我能豁得出去，我永遠把自己放在第一位，我受不了苦，吃不得虧。

「你知道你現在最需要的是什麼嗎？」

季小雅篤定道：「發瘋。」

「是腦子。」

我瞥了她一眼：

「連腦子都沒有你還想發瘋，去精神病院吧你。這件事結束後我可能就走了。算是我對你的忠告吧：多讀書，少管閑事，遠離慕容澤保平安。哦對了。」

我頓了頓：

「他哥慕容瑾禮，很不錯。」

季小雅注意到我的語氣變化，八卦地問：「你是不是有點喜歡慕容瑾禮了？」

喜歡？

「或許有一點吧。」

這樣好的人怎麼會有人不喜歡？

可我的喜歡隻止於再也不能見面的遺憾。

要說為了他留在這裡，那不可能。

我這個人發過很多瘋。

卻唯獨沒有為愛發過瘋。

幾乎所有為愛發瘋的人下場都不好，我們俗稱「戀愛腦」。

21

天亮的時候，我離開廣播室，避開監控躲在天臺。

張原醒過來後開始驚恐地大喊：「你是誰？！我在哪兒？！你要做什麼？」

我通過耳機變聲說：

「張原，你對我做的事情都不記得了嗎？」

張原頓了頓：

「你是林冉？不不不不對，她已經出國了。你是王蕊？還是胡月？你到底是誰？」

我沒否認，隻說：

「現在你把你對所有女生做過的事一五一十再重復一遍，如果有一點隱瞞，我就點爆你身上的炸藥。」

「別別別，我說！」

張原顫抖著開口：

「第一次犯錯是在學校遊泳館，我看見高一的一個女生穿的泳衣破了個洞，就借口帶她去換衣服，在更衣室給她喝下了安眠藥，然後……」

張原一字一句將惡心骯臟的真相通過廣播傳遍全校。

所有學生都震驚了。

等校領導反應過來前往廣播室的時候，張原已經說到了結尾。

他嚇得尿了褲子，眼罩被揭開的瞬間看到校長，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樣緊緊抓住他：

「哥！你們來救我了！我被人綁架了！她還在我身上綁了炸藥。」

結果卻發現所有人都嫌惡地看著自己。

張原環顧四周才發現自己是在學校，頓時明白了所有事情。

「不！我剛剛都是胡說的！都是假的！」

校外警笛聲急促。

門外擠著的學生一擁而上：

「打死這個變態！」

「畜生！」

被警方帶走時，張原被打到站不起來。

22

而我的靈魂也在這一刻開始脫離身體。

果然，我已經改變了季小雅的故事線。

她不會再有悲慘的結局了。

電話鈴聲突然響起，我拿出手機，意外地看到慕容瑾禮的名字。

趁還沒完全脫離身體，我接通了電話。

「喂。」

他聲音帶了點打趣：「剛剛路過你們學校，看到了警車，總有種直覺，又是你搞的事。」

我嘴角微揚：

「是啊，又是我搞的事，隻不過這是最後一次了。」

那邊沉默了很久：

「這話，像是告別。」

「算是？」

「不回來了？」

「嗯。」

半晌，慕容瑾禮輕笑出聲：「之前便有種感覺，你並不屬於這裡，隻是沒想到你離開得這麼快。想來你在的那個世界，應該比我這裡精彩。

「再見，季小雅。」

靈魂徹底剝離，我最後一句話堪堪說出口：

「再見，小魚。」

腦海中系統的聲音再次響起：「恭喜完成副本任務，即將傳送回原世界，一億現金獎勵已發送，開始倒計時，十、九……」

季小雅看著我的靈魂體表情復雜：

「謝謝你。還有，對不起。」

「我不該自私地把你拉進來，代替我承受痛苦。」

……

如果說我一直對此很生氣，但在收到現金獎勵的那一刻我釋懷了。

我熱情地對季小雅招手：

「親，下次還想換靈魂再找我啊！」

倒計時數到最後。

慕容澤興奮地沖到天臺，看著季小雅開心道：「小雅，你知道嗎？張原被警察帶走了！」

季小雅頭也不回地走開。

「知道了，傻逼。」

23

早晨十點。

醫院。

耳邊傳來機器滴滴滴的聲響。

我的意識逐漸清醒，聽見我的手下們在商量著瓜分我的家產。

「她現在就是植物人，還不是我們想幹嗎就幹嗎！」

「就是，就算沒出意外，她也變了性子，爭不過我們的。」

「但她的保險櫃藏在哪兒誰也不知道。」

「在季家花園地下室。」

「你怎麼知……？」

所有人轉頭看過來。

隻見我躺在床上，朝他們招了招手，微笑道：「好久不見啊，想我了嗎？」

最前面的那個驚恐地抱著頭尖叫：

「她回來了！」

「啊啊啊啊！那個瘋女人又回來了！」

我煩躁地掏了掏耳朵。

哎，又想發瘋了。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