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沒用力好吧?
「晚星,我已經答應不會影響你和肖蕩了,你為什麼還要打我?」
「???」我氣得想講髒話,但很快就明白她為什麼這麼做。
肖蕩出來了。
他單手插兜,淡淡瞥我一眼:「你打她了?」
聽他這麼問我有點難受:「我沒有。」
「可是她說你打她了。」他的語氣有點兇。
不知為何,被他吼,我沒辦法像對其他人一樣好好反擊。
「沒聽懂?」沉默中,他突然嘆了口氣。
我還沒反應過來,他就抓住我的手,照著姚雨晴的臉重重扇了一巴掌。
「她都這麼說了,你不打多虧啊。」
「啊?」還有這種操作?
周子揚沒走遠,聽見姚雨晴的哭聲,立馬衝了過來。
一看坐在地上哭哭唧唧的姚雨晴,上來就要推我:「曲晚星,你別太過分!」
我嚇到了,順勢向後一退。
原來之前那三個月,隻是我的一廂情願,他真的對我一點感情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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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不上難過,隻是替自己不值。
我的鼻子酸酸的,不過很快,就不難受了。
因為肖蕩直接把我拉到身後,抬腿,一腳踹翻了周子揚。
「這個要打嗎?」他指著周子揚問我。
可我有個毛病,鼻子一酸就淚失禁。
但不是因為難過,而是……
太 tm 爽了!
我搖頭。
「不敢?」肖蕩回過頭,有點生氣,「有我在,他能把你怎麼樣?」
好霸道。
好喜歡。
我承認,我有點淪陷了。
「你別太看不起人!」周子揚站起來,想打肖蕩,卻又被他扭著手腕,按在牆上。
「小爺就沒把你當人。」肖蕩的語氣漫不經心,「別以為我不知道,網上那些造謠的帖子就是你發的。」
周子揚臉色一變,卻更坐實了這件事。
我想起那些說肖蕩是 gay 的帖子,越來越覺得自己瞎了眼。
他為了隔絕肖蕩身邊的女生,給姚雨晴制造機會,竟然做到了這種地步。
我拉住肖蕩的衣角:「算了吧。」
不是怕事,主要是真把周子揚打傷了,他自己也要挨處分。
雖然他不怕,但總歸是個麻煩。
後面一堆人趕過來勸架,架走了周子揚和姚雨晴。
「就那麼喜歡他?」離開前,肖蕩恨鐵不成鋼地問我。
可沒等我解釋,他就甩手回去了。
後來我們在射箭館玩了一天,肖蕩始終一言不發。
別人再讓他教我射箭,他直接把被子蒙到頭上,擺手:「困了,讓她自己玩。」
我都不知道他在氣什麼。
最後大家累了,去包廂裡打麻將,我不會,就借口怕煙味在外面坐著。
肖蕩也沒動,很快,熱鬧的大廳裡隻剩下我和他。
「過來。」坐了一會兒,他醒了,散漫地靠在椅背上,啞聲叫我。
「有什麼事就在這說吧。」我打了個哈欠。
他發一下午脾氣了,有人來找他 PK,他全都不客氣地懟回去。
好不容易玩了一把,一點面子都不給,給那人殺得褲衩不剩。
我不敢過去。
「曲晚星,別讓我說第二次。」他的聲音已經聽出不高興了。
沒辦法,我隻能乖乖走到沙發邊。
那時他打人的模樣真的嚇到我了,再不過去,我怕他扭斷我的脖子。
大概是我走得太慢,他不耐煩了,一步之遙的時候,直接扯過我,按在懷裡。
「抖什麼?怕我吃了你?」
我麻了:「你現在的樣子就像是要吃了我……」
他看了我一會兒,笑了:「那你願意嗎?」
「……」你的語氣好像沒打算給我拒絕的機會。
「今天很香。」他啞著嗓子靠近我,「什麼味道?」
我的心髒都快跳出喉嚨了。
「可……可能是香水吧。」出來前,孟璐貢獻出了她的高奢香水。
「叫什麼?」
想到昨晚孟璐告訴我的名字,我臉一紅:「事後清晨。」
肖蕩點煙的手一頓:「暗示我?」
「哪有?」我反駁。
可他完全無視我的話,繼續笑道:「想要直說,哥哥也沒說不給。」
肖蕩站起來,拉著我,往射箭館二樓走。
我蒙了:「去哪?」
「酒店啊。」他說得輕描淡寫。
「……」到底是我心髒,還是他真的是那個意思?
電梯裡,我一下甩開他的手:「你不是不喜歡一馬平川的嗎?」
他扣住我的腰,直接將我帶到懷裡:「這個嘛,山珍海味吃多了,偶爾也要換換口味。」
嗚嗚嗚媽媽!他罵我!
「我要回學校了。」我推開他。
電梯門開,又被他一把扯住。
修長的手指敲了敲綠水鬼的表盤:「這會兒才想起來,不覺得晚嗎?」
我一看……十一點十分了!
從射箭館打車回去,至少也要半小時。
現在回去,肯定趕不上門禁了。
該死,他怎麼現在才說。
「而且大家都在玩,沒人送你回市區住酒店。」
他懶洋洋靠在轎廂裡,聲音透著散漫的壞。
吃定了我隻能跟著他。
於是一進房間門,我就被他按在門口。
房間裡很黑,隻有一點微弱的月光,讓我勉強看清他的臉。
我慌了,開始病急亂投醫:「你別生氣,我錯了。」
他伸向我腦後的手一頓:「哦?哪錯了?」
哪錯了哪錯了?我也不知道啊。
「不應該……去衛生間?」我都服了我自己。
「呵。」他笑,扯著我的兩腮,用力向外拉扯,「曲晚星,你脖子上這顆東西,是瘤子嗎?」
怎麼又罵我啊?
兔子急了還咬人呢!
「肖蕩,你別欺人太甚。」我反口咬住他的手指。
回過神來才發現,我倆這個姿勢……太澀了。
「屬狗的?」他繼續嘴毒,我也不甘示弱。
半晌,他輕笑一聲,語氣軟了些:「別咬,疼。」
這一聲很輕,還有些撒嬌的意味。
但奇怪的是,我就像被主人溫柔撫摸的小狗,慢慢松開了嘴。
「乖。」肖蕩揉了揉我的頭。
不是,怎麼真像安撫狗了……
黑暗中,他單手撐著牆,唇越壓越低。
我心跳加速,大腦一片空白。
「那個,我們剛熟Ṱṻ₋悉不久,我覺得這樣有點太快了,而且……我們也沒……嗯……正式地在一……」
「啪——」
周圍燈亮了。
我的聲音戛然而止,因為我發現,肖蕩這個看起來像壁咚的姿勢……
隻是為了插房卡!
「接著說,想和哥哥在一起?」他低頭看我,笑得很放肆。
我人沒了,捂著臉不吭聲。
不多時,因常年彈吉他而粗粝的指腹,一根根撥開我的手指。
「捂這麼嚴實,喘得過來氣嗎?」
這個時候我哪有空在意這些?
抓著他的袖子:「你能不能不要說出去?」
太丟人了,內褲外穿都沒這麼丟人。
「行啊。」肖蕩松了手,抱臂倚在牆上,「看你怎麼表現了。」
我疑惑地看著他,燈光下,他的輪廓更顯深邃。
「求人,光用說的可不行。」
我緊張到呼吸不暢,大腦一片混亂。
不知怎的,就想起他說以身相許的事。
「那我親你一下,行嗎?」我試探著問。
他看了我一會兒:「親哪?」
「臉?」
「行。」
他同意了。
我再次安慰自己,他那麼帥,親一下而已,又不吃虧。
我深吸口氣,卻發現他太高了,踮起腳,也隻能勉強勾住他的脖子。
「你能不能……低一點?」我小聲問他。
「事真多。」他看我一眼,卻還是乖乖彎下腰。
我心一橫,直接吻了上去。
肖蕩卻在我貼上他臉的前一秒,壞笑著轉了過來。
一觸即分。
我捂著嘴:「不是說親臉嗎?」
「我變卦了。」
「……」好理直氣壯。
沒等我反應過來,他就抓著我的手,舉過頭頂。
緊接著,一個我從來沒有體會過的吻壓了下來。
輾轉反側,絲絲入扣。
親到最後,我身子都軟了,面條一樣掛在他脖子上喘氣。
「不許再想周子揚。」
他突然提這個幹嗎?
我一愣,猛然反應過來,他生氣,難道是因為我不讓他打周子揚?
但他太霸道了,我條件反射跟他抬槓:「想什麼你也管得住?」
「試試看啊。」他盯著我,仿佛在說,管不住,就親死你。
我很識相地閉嘴了。
見我老實了,肖蕩放開我,在我頭上敲了一下:「睡吧,剛才不是困了?」
原來我剛剛打哈欠,也被他注意到了。
合著剛剛逗我玩呢?
我把他送到門口,隨口一問:「那你住哪?」
「你隔壁。」他又轉過來:「不過你邀請的話,我也可以……」
我「啪」地關上門。
門外,肖蕩輕笑一聲,腳步聲漸小。
我倚在門上,身子慢慢下滑,抱住雙膝。
側頭一看,玄關鏡裡的女孩,臉紅得簡直能滴血了。
18
那天之後,我一直在想那個吻到底是什麼意思。
可肖蕩不找我,我也不好意思再問。
室友們見我心情低落,發動八卦技能,打聽了好多肖蕩的「戰績」。
「晚星,我聽說他們那群人玩得很開,share 彼此女朋友也是有的,你別太上頭。」
「對啊,姚雨晴在宿舍那會兒,成天跟我們說他花心。他倆青梅竹馬,應該不是假的吧?」
「對對對,她還說肖蕩是 gay,她們是姐妹。」
「哎呀那個早澄清了,是周子揚這個 loser 為愛造謠的。」
「依我看,是姚雨晴怕別的女生看上,故意讓周子揚這麼幹的。」
「這大小姐的腦回路也真夠可以的。」
「對了晚星,肖蕩最近聯系你了嗎?」
我默默拉上床簾。
看著空蕩蕩的手機,心也空落落的。
對他來說,我究竟是什麼呢?
我想不明白。
……
幾天後,我從圖書館回來,意外見到了一個人。
「你是阿蕩的朋友對吧?」口音有些像港城人。
我認出來了,她就是那天晚上在校門口等肖蕩的漂亮女人。
「我是阿蕩的媽媽,晚星,可以和你談談嗎?」
我不知怎麼拒絕,把她帶到了圖書館門口的奶茶店。
一路上,腦補了無數豪門婆婆看不上兒媳,怒甩五百萬讓我滾蛋的戲碼。
可她很和藹,開口第一句是問我喜不喜歡喝甜的。
我點頭說喜歡。
她又笑了,笑起來和肖蕩一樣,唇角有個淡淡的梨渦。
「你們小孩子都喜歡喝甜的,阿旭以前也喜歡,但我總不讓他多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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