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2025-01-06 17:49:165143

最純恨的那一年。

和老公牽手,他都會冷淡地甩開。

直到他死後,我眼前出現了彈幕:

【男主嘴真硬,偏不說自己有皮膚飢渴症。這下好了,在欲求不滿中紫砂了。】

【男主有一個日記本,女主看一眼,男主能尷尬到起死回生。】

【日記就藏在他書房從左往右數第四個抽屜裡。】

我打開抽屜,裡面竟然真的有一個日記本。

1

日記本下面,還壓著一張病歷單。

是裴望的。

診斷為:重度皮膚飢渴症。

醫生意見那欄寫著:

與親近的人進行身體接觸,即可緩解病情。

彈幕說:

【男主的病簡直是秦始皇蕩秋千——嬴蕩得沒邊了。】

【男主你吃點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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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男主是個 strong 哥,磨出火星子也不舍得碰女主。】

我嫁給裴望是場意外。

我爸公司破產,身邊人作鳥獸散。

而裴望從天而降,收購了一塌糊塗的公司。

我爸感激涕零,把我作為禮物送給了裴望。

可裴望給了我爸三千萬,將我明媒正娶。

我被迫和當時的男友分手。

此後的三年,我和裴望相敬如賓、同床異夢。

他白天對我冷若冰霜,清心寡欲。

夜裡卻趁我睡熟,偷偷爬床。

什麼都不做,就直挺挺地躺在我身邊。

不用和他行夫妻之實,我樂得清闲。

直到我看到,他抱著我的裙子睡覺。

我害怕地扇了他一巴掌。

「裴望,你真惡心。」

而他臉色煞白,落荒而逃。

三天後,裴望在浴缸裡割腕。

裴望的家庭醫生說:

「裴先生死前很痛苦,溫熱的水讓他割破的手腕無法結痂 。

「還有他的病,發作時得不到緩解,會讓他失去所有生的希望。

「裴先生一直都覺得這個病很惡心,要求我向您保密。」

……

我打開了裴望的日記本。

【老婆抽我,好開心。醒來卻發現是夢。】

【老婆今天對我笑了,獎勵自己一下,用老婆的照片好了。】

【小寧扇我巴掌,好想舔她的手。可她要和我離婚,我的世界末日到了……】

我合上日記本。

彈幕在我眼前瘋狂滾動:

【裴望的靈魂來向女主告別了。】

【可惜女主看不見,她隻知道,她以後再也見不得活生生的裴望了。】

【裴望看到女主哭,想要給她一個擁抱。可他現在隻是一縷靈魂,沒法擁抱自己的愛人。】

我起身想要抱住裴望。

懷裡卻隻留下一縷清風。

2

再睜開眼時,我眼前是熟悉的臥室。

床品卻不是平日裡素雅的顏色,而是大紅色的絲綢床單被褥。

彈幕在我眼前滑過:

【女主居然穿越回他們的新婚夜了?!】

【這是要重走一遍劇情嗎?希望結局不要再 be 了。】

我想起來了。

這個節點是我和裴望在教堂裡,舉行了一場沒有宣誓、沒有賓客的婚禮。

婚禮結束後,裴望把我送回了家,給我留下了一張黑卡和一個冷淡的背影。

「公司要加班,你照顧好自己。」

當時我隻覺得。

在他眼裡,工作比我重要。

而我是他用金錢買下的金絲雀。

從這一天起,我們開啟了名存實亡的三年婚姻。

……

身上的婚紗和高跟鞋我還沒脫。

我穿著這些,去追裴望。

外面陰沉沉的,還下著雨。

我攔了輛出租車,到了裴望的公司。

我抬頭仰望著眼前這座六十八層的寫字樓。

白手起家、周旋帷幄。

這是裴望建立的商業帝國。

可他好傻,因為我的一句話。

就放棄了生命、權勢。

我走進寫字樓。

可我連他的辦公室在哪兒都不知道

前臺小姐姐問我找誰。

我說:「裴望。」

她對我微笑:「見裴總是需要預約的哦!」

我也微笑:「我是他老婆。」

3

裴望來得很快。

見到我後,他不慌不忙地走向我。

彈幕說:

【男主接到前臺電話時,不可置信地問了好幾遍:『誰來找我了?我老婆?』】

【他下樓前還給自己噴香水,對著手機屏幕,一直整理頭發。】

【這男主來見老婆,跟花孔雀開屏一樣。】

裴望站在我面前,淡漠疏離地問我:

「你來找我,什麼事?」

他穿著一身得體矜貴的西裝,頭發梳成了一絲不苟的大背頭。

整張臉好看得要命,比 AI 建模還精致漂亮。

我鑽到裴望懷裡,摟住了他的腰。

耳朵貼在他的胸膛。

聽到了清晰的心髒跳動聲。

這是裴望。

活生生的裴望。

「你知道,我有多想見到你嗎?」

所有的委屈在此刻傾瀉而出,眼淚打湿了他胸口的衣服。

裴望得體的面具被撕裂。

他語氣有些顫抖:

「發生什麼事了?」

我抱著裴望又緊了一些。

「我好想你。」

他卻把我推開了。

他轉過身,整了整衣服。

「我們上樓說。」

我站在原地沒動。

他低頭看到了我赤裸的雙腳。

裴望猶豫了一下,單手我抱了起來。

彈幕在瘋狂刷屏: 

【哇塞,男主 bking 吧?正常人誰會單手公主抱啊?】

【和女主擁抱的時候,男主屁股撅累了吧?生怕把妹寶嚇跑。】

【男主第一次離女主這麼近,他覺得女主太香了,心裡一直在斯哈斯哈。】

真沒想到,裴望還有這樣的一面。

4

裴望的辦公室,是頂樓的江景大平層。

他把我抱在沙發上,打了熱水,用毛巾給我擦腳。

他半蹲在我面前,乖順得像條大狗。

我用腳尖抬起他的下巴,強迫他和我對視。

「裴望,抱我上樓,給我擦腳,對我這麼好,是為了什麼?」

裴望直勾勾盯著我一張一合的嘴巴。

然後冷淡地把頭扭向另一邊。

彈幕說:

【男主根本扛不住啊!他的皮膚飢渴症,在雨天最嚴重。】

【我要被男主急死了!男主去親她抱她啊!告訴她苦果亦是果,我想和你長相守有錯嗎?】

我反身壓住裴望,捏著他的下巴質問:

「你娶我,是因為你喜歡我嗎?」

「……不喜歡。」

可他的身體。

卻瘋狂地想要和我接觸。

我松開了裴望,起身就走。

我在等裴望攔住我。

果然,他拉住了我的手腕。

「……你沒有穿鞋,我叫人去買。」

我向前一步,赤腳站到裴望的腳背上。

然後碰了一下他的嘴唇。

這麼硬的嘴,親起來卻很軟。

我輕聲對他說:

「想讓我繼續親你,你就要對我說喜歡。」

我知道,皮膚飢渴症患者,對於愛人的觸碰。

有近乎致命的誘惑力。

裴望想得到甜頭,就要給我想要的。

5

裴望額角青筋直跳。

他手腕上的心率監測手環,發出滴滴的警報。

我乘勝追擊,把他壓在了沙發上。

「今天是我們的新婚夜,為什麼要拋下我?」

我很委屈。

既然裴望愛我,為什麼不說?

「你……你先放開我。」

裴望的聲音有些顫抖,想要把我推開。

可他力氣太小了,沒能推動我。

正人君子是嗎?

坐懷不亂是嗎?

我把他按在沙發上。

然後解開了婚紗扣子。

我幾乎和他坦誠相對。

可裴望卻把頭扭了過去。

「寧溪,你不用這樣考驗我。

「我會等你情願。」

我冷笑著,給了他一巴掌。

「裴望,你是不是不行?」

裴望不行?

他可太行了。

他臉上是紅紅的巴掌印。

淚珠也在他的眼眶打轉。

「寧溪,我知道你討厭我。

「如果扇我巴掌,能讓你開心一點。

「那你可以……對我做任何事。」

我沉默地看著裴望。

他這是在勾引我嗎?

彈幕說:

【就算女主脫光了站在他面前,裴望也隻會問她冷不冷。傷害自己心愛女人的事,抱歉,他裴望辦不到。】

【女主不要獎勵他!他嘴上說不要,心裡爽死了。】

【男主這個手環怎麼一直警報啊!好擔心他猝死了。】

我嘆了口氣,放開了裴望。

給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

「你的心跳快要爆表了。

「我不逗你了,我們去吃飯好不好?」

他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

然後把手環摘了下來。

「抱歉,手環出了問題。」

彈幕說:

【這個智能手環是男主公司新研發的熱銷款,以性能穩定作為賣點,男主這個大老板,怎麼還拆臺呢?】

【這種 strong 哥,老婆跑了就老實了。】

裴望讓人給我買了一套衣服。

換好後,我們到樓下西餐廳吃飯。

我和裴望很少有機會,坐下來好好吃一頓飯。

曾經,他的競爭對手為了打壓他,說他是個小偷。

他小時候,偷飯店的泔水充飢,偷便利店處理的過期面包填肚子。

就連長大後,也從不按時吃一日三餐。

因為從沒有人教他,怎樣愛自己。

「裴望,以後我們一起吃飯吧!」

我裝作不經意地對他說。

他切牛排的手頓了頓,然後克制地點了點頭。

「有時候我會開會,處理文件,可能沒法和你一起吃,但其他時間可以。」

我放下了刀叉,笑眯眯地說:

「好呀,以後你什麼時候吃飯,我就什麼時候吃。

「反正我是有胃病的,醫生說了,我不按時吃飯,我的胃病會加重。」

裴望似乎是沒料到我會這麼說。

強烈的不可控感,讓他焦慮不安。

他開始揪指甲旁的小倒刺,直到鮮血淋漓。

我深吸一口氣,然後握住了他的手。

「裴望,你可不可以,愛惜自己一點呀?」

我握著他手腕的力道更重了。

「我們之間不應該是這樣的,我進一步,你退一百步。

「逃避沒法讓你擁有老婆,還想讓我親你嗎?如果想,那就每天乖乖陪我吃飯。」

【太好了!是直球,我們有救了。】

【對於女主這個人,滿分一百隻能打 22,剩下的 7、8,男主喂給女主。】

裴望看著我的眼睛,似乎是想要找出一個拒絕我的理由。

良久,他移走了眼神。

微不可察地點了點頭。

6

離開餐廳時,我們碰到了傅檀。

我戀愛三年的前男友。

我們本來是要結婚的。

但他有很嚴重的心髒病,醫生說他活不過三十歲。

那時正值我家破產。

傅檀是傅家的二公子,無權無勢。

我爸轉手就把我賣給了裴望。

傅檀把自己關在暗無天日的畫室,很久沒有見人。

幾個月不見,傅檀瘦了很多。

原本稱得上豔光四射的大美人,眼神中已經毫無神採。

他的目光落在我和裴望身上,眼底迸發出了無邊的悲愴。

「寧溪,你這麼快就愛上裴望了嗎?我們之間的海誓山盟算什麼?我們一起走過的路算什麼?」

傅檀捂著心髒,艱難地喘不上來氣。

我扶住他,摸索著在他身上找藥。

「你冷靜點,你發病了。」

傅檀把我拉到懷裡,聲音哽咽。

「你抱抱我,我就好了。」

傅檀聲音哽咽:

「小溪,你等等我好不好?我一定會成為你的英雄,把你從裴望手裡救回來。

「我會掌握傅家的權力,讓你成為傅家的夫人。

「從此以後,沒有人能拆散我們。」

我被傅檀擁在懷裡,與站在一旁的裴望對視。

他面色陰沉,眼底翻湧著暗色。

彈幕:

【咋了,男二也有皮膚飢渴症?要女主的擁抱才能緩解?最煩白蓮花了。】

【完了,我看男主這眼神,女主回家要北極拔草了。】

【男主在哭哎,女主你快碎碎他吧!男主要抱了。】

傅檀呆愣地看著我,不知道在想什麼。

前世,正如傅檀所說。

他在很短的時間裡,將傅家大哥拉下了臺。

掌握權勢後,他又在生意場上與裴望針鋒相對。

可裴望的能力、手段,也不是平常。

他們兩個你來我往,毫不相讓。

可我不想再做被兩個男人爭奪的物品。

我推開了傅檀。

然後一步步走向裴望,牽起了他的手。

「回家吧。」

7

到了地下停車場,很久沒有說話的裴望終於開口。

「現在沒有別人了,你不用再演戲了。

「你去找傅檀吧。」

彈幕說:

【這就是正宮啊!連女主要納二房,都能這麼大度。】

【真去找了你又不樂意了。不就是剛才看到女主抱了男二,你妒火中燒了嗎?】

我震驚地看著裴望。

這張臉沒什麼表情,精致又冰冷。

臉頰上還殘留著淚痕,脆弱得像條大狗。

我撲哧笑出了聲,惡劣地戳了戳他的臉頰。

「裴望,你是不是吃醋了呀?」

裴望倔強地把頭扭到一邊。

「沒有。」

「真的沒有?」

「……沒有。」

裴望真的太漂亮了。

吃醋生氣的樣子,讓人忍不住玩弄他。

我踮起腳尖,吻了吻他的嘴唇。

「現在還在生氣嗎?」

我低聲問他。

裴望喘著粗氣:「……沒有生氣。」

我輕輕笑了一下,變本加厲地和他接吻。

彈幕說:

【以前他犯病時,都靠衝涼水澡,今天他終於有救了。】

【男主這嘴能親明白嗎?會不會喘氣呀?他快憋死了。】

裴望很沒有經驗,也從來沒有體驗過和愛人親密接觸的快感。

我輕輕拍了一下他的臉頰:「換氣呀。」

裴望這才如夢初醒一般,深深地吸氣呼氣。

然後他食髓知味地湊上來討吻。

我卻用手指抵住了他的嘴唇。

「裴望,現在可以告訴我,你有沒有因為傅檀在生氣呀?」

裴望像是一條受了委屈的小狗。

他把頭埋在我的脖頸裡,聲音悶悶的。

「有生氣,我好生氣。」

我揉了揉他柔軟的發絲:「那你告訴我,你希望我怎麼做呢?」

「要你……隻能看著我,隻能抱我,隻能親我。」

我捧起裴望的臉,鄭重其事地對他說。

「你看,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是不是就好了很多?

「你生氣了,如果不告訴我,那我就沒法哄你。你難過了,藏在心裡,我就不會來安慰你。」

裴望懵懵懂懂地點頭,像是被幸福砸昏頭的小孩子。

我捏了捏他的臉頰。

「好乖哦,寶寶。」

彈幕瘋了:

【原來馴狗不一定要送到潘宏園區,女主才是大師啊。】

【求女主出馴狗教程。】

【男主以後是喊『老婆』,還是『主人』?】

我:「……」

8

淋了一場雨,回家後我就發燒了。

醫生給我打了退燒針,我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裴望注視著眼前的睡熟的人,像是在朝拜奧林匹斯山上的阿芙洛狄忒。

女神被宙斯,嫁給醜陋又殘缺的赫淮斯託斯。

裴望覺得,他這樣殘破的人,配不上高高在上的神女。

在這個陰湿的下雨天。

他的皮膚飢渴症像是無數隻螞蟻,啃食著他的血肉和理智。

他卑劣、無恥、下賤。

他想:

反正寧溪睡著了,看不到我這副惡心的樣子。

他蜷縮在旁邊的沙發椅上,放縱了自己。

終於,裴望恢復了理智。

他起身,整理衣服。

全身鏡裡的他,正經禁欲,端方溫良。

這樣的裴望,才不骯髒、惡心。

可當他的眼神和我對上時,裴望瞬間面色煞白。

「你……是什麼時候醒的?」

彈幕說:

【她從你喊她名字開始,就醒了哦。】

【嗚嗚嗚我都充錢了,怎麼都是口口啊?】

【男主別光顧著自己爽啊!還有女主呢!】

我笑吟吟地看著裴望:

「你剛才,在做什麼呀?怎麼臉這麼紅?」

「鍛煉……身體。」

我忍住笑意。

「那什麼時候讓我驗收一下成果呢?」

裴望衝出臥室,落荒而逃。

彈幕說:

【你算什麼男人?算什麼男人?】

【我趕時間,你倆快進到臥室行嗎!】

我嘆了口氣。

裴望可真是難攻略。

9

病去如抽絲,裴望在家照顧了我好幾天。

期間我使盡渾身解數,他都沒有在我面前失控。

彈幕說:

【男主為了掩飾他的病情,不遵醫囑,用了好多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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