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他這麼容易就被我的氣勢震懾到了,嚇得臉都紅了。
不愧是我。
9
我對江淮岸,向來是秉持眼不見為淨的態度。
我爬進床鋪,拉上床帳,拿出手機想要打一把遊戲。
頁面解鎖,來自「死對頭」的留言鋪滿了我的首頁。
【寶寶對不起,我在外面不能和你開視頻。】
【身邊很多人,我不想讓他們看到你。】
我扯唇冷笑一聲,他也覺得和我網戀拿不出手?
下一秒。
【被他們看到你穿裙子的樣子,我會瘋的。】
【你隻穿給我看,好不好?】
嗯?
是這個意思?
他是真陷進去了啊。
我捂唇偷笑,給他發:
Advertisement
【本來就隻給哥哥你一個人看的呀/害羞。jpg】
【其實是特意為了穿給哥哥看才買的裙子,好貴的~】
我隻是隨口吐槽了下,誰料他直接給我轉賬了 9999。
【給寶寶買裙子。】
我……我翻了翻我可憐的支付寶餘額,當機立斷收了錢。
【哥哥你真好!麼麼噠~】
【那寶寶可以不生氣了嗎?】
【我沒有對哥哥生氣啦,剛剛我特討厭的室友回來了,還挑釁我,所以我才沒看手機,不小心冷落了哥哥~】
我沒忍住對著正主陰陽怪氣地罵了他一番。
【怎麼挑釁的?】
【他盯著我看了好久,一定是看我不爽。】
【改正,她→他,我打錯字啦。】
對面沉默了好一會兒。
【有沒有一種可能……他隻是覺得寶寶你很好看?】
江淮岸覺得我好看所以對我看呆了?
不可能。
男人盯男人那麼長時間,要麼挑釁,要麼想 gay。
江淮岸又不是 gay。
10
十分鍾後,另外兩個室友回來了。
他們衝了澡,換了衣服,又要出門,估計晚上是不會在這裡睡的。
那我就是住獨寢,真不錯。
「江哥,你還不走啊?」
「嗯,我今晚睡宿舍。」
什麼?!
我唰地掀開簾子,難以置信地看向江淮岸。
他抽什麼風?
有豪華別墅不住,為什麼要屈尊和我擠宿舍?
「唐唐,你也要走了?」
室友以為我也要回家了,向我招手。
我痛苦地擺擺手:「我也住宿舍。」
離家出走被切斷經濟來源讓我很丟臉,真男人不願意借宿朋友家。
結果就造就了我和江淮岸共處一室的可惡局面。
我們的床鋪是緊挨著的,原本是頭對頭的格局。
我不想和這討人厭的家伙挨著睡覺,立刻將枕頭換了個方向。
江淮岸似乎愣了下,躬身坐在床邊,盯著手機發呆。
我才沒空看他在幹什麼。
我找發小打了波遊戲,等到手酸後我才點進去半個小時前江淮岸給我發的消息。
【轉賬 9999 元。】
【寶寶,傍晚了,去買晚飯吃。】
【轉賬 9999 元,這是明天的早飯,乖。】
我抬頭看了眼外面,天色黢黑,已經晚上了。
我肚子餓得咕咕叫。
江淮岸他……還挺貼心的。
知道我沒錢,擔心我吃不上飯。
他好像也沒有我想象中那麼討厭和不近人情。
打住!
怎麼給點小恩小惠我就心軟了?
他那些好是給網戀女孩的!網戀上頭的男生,樂意給女孩花錢呢。
我吃了飯,等到宿舍快要熄燈才回來。
一骨碌爬進床中。
又到了深夜,釣一釣江淮岸的時候了。
【哥哥,我吃飽啦。】
【我宿舍熄燈了,我要去睡覺啦,晚安。】
【以前我都隻跟你說晚上好,不說晚安,你知道為什麼嗎?】
死對頭:【為什麼?】
【因為晚安說慢了聽起來很像「我愛你」,不能隨便跟別人說的。但我想要跟你說。】
對面輸入了半天,什麼也沒有發過來。
我驚了。
我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他再直男也知道有來有往地哄一哄網戀對象吧?
江淮岸帶著一身水汽從浴室裡走出來,坐在床邊。
月光下,他的側影拉長到我床邊。
再帥也是死直男,我在心裡罵他。
他卻突然在寂靜中緩慢開口:
「晚安,唐然。」
我心口一跳。
嚇死,差點聽成他在跟我說「我愛你」。
怎麼突然跟我道晚安,莫名其妙。
11
「唐然,今晚計算機學院和法學院有聯誼,你去不去?」
「去吧去吧,你不去法學院一半女生都不願意去。」
聽到「一半」這個詞,我痛心疾首。
是的,我和江淮岸並列校草,平分秋色——他分走了我一半桃花運。
另一半桃花運,他直接精準地給我掐斷。
我一拍桌子,「當然去!」
說來可笑,長到二十歲,我一次戀愛都沒有談過。
都被江淮岸那家伙給耽誤了。
我也期待在青蔥年紀談一場甜甜的校園戀愛。
就我這張臉,不談戀愛不是暴殄天物了嗎?
我去商場買了一套新衣服,捯饬了自己,確定自己足夠帥氣逼人後我走進聯誼場地。
一個搖滾風格的男生抓著兩瓶啤酒走過來,遞給我一瓶,打量我。
「兄弟,你好香。你是 0 還是 1?」
我嚇得連退兩步,「謝邀,我是直男。」
一連好幾個,來找我搭訕的都是男生,還都是 gay。
我真是服了。
他們男同的 gay 達看起來也不是很靈。
場上好幾道黏黏糊糊的視線讓我頭皮麻麻的,我一定要快點和女生戀愛,打消他們的念頭。
「學長,那邊有露天電影,要不要一起看?」
一個大眼雙麻花的萌妹叫住我,期待的眼神讓我不忍心拒絕。
「好啊。」
我抓了一把燒烤串子和兩瓶無酒精飲料,跟上她。
還沒坐下,手臂上傳來一道強有力的力道。
我抬頭,看到江淮岸表情森冷地盯著我看,仿佛要將我的臉盯出個窟窿。
他將我扯到一邊,對那女生說:「他有約了。」
我咬牙切齒,絕望地閉了閉眼。
第十一次了。
江淮岸這狗比又掐斷了我桃花。
我跟他拼了。
12
他表情可怖,黑沉著臉將我抓進一個昏暗的地下倉庫間。
我這才有力氣掙脫他的手臂。
我破口大罵:「江淮岸,你有病是不是?」
「就喜歡搶我看上的女生?!」
江淮岸垂眸盯著我,一字一句問:
「你——看——上——的——女——生?」
還沒等我開口,他忽然壓了過來,一手鉗制住我的雙手,一手牢牢禁錮住我的腰,步步緊逼,深吸一口氣問:
「你喜歡女生?」
他腦子有病吧!
「我不喜歡女生難道還喜歡你這個男生?」
江淮岸驟然放了手。
他失魂落魄地走出倉庫,轉身時臉色白得可怕。
他就這麼擔心我分走女生的注意力?
我也納悶了,他每次都攪和我的事,我卻也沒見他談過對象啊。
我悟了。
他就是故意惡心我。
發小的電話打過來,問我網騙進展怎麼樣了。
他苦口婆心叮囑我:「唐唐,你別騙著騙著把自己真心搭進去啊。」
我嗤笑一聲:「不可能。」
「都是假的,我的女生人設是假的,聊天記錄也是假的。等著吧,看他對這個假人設迷上頭後被我甩掉會怎麼痛哭流涕。」
我瀟灑地掛了電話,一轉身,卻在門口看到了江淮岸那沉鬱的臉。
像是風雨欲來。
我心慌一秒。
他聽到我的電話了。
可是我篤定,我剛剛沒有提到他的名字。
他肯定不可能聯想到我話裡的人是他。
正經人誰會彎彎繞繞想這麼多。
我把心放回肚子裡。
13
【哥哥,我有點想你了,你想不想我呀?】
露天電影我是沒心思再看了,我端著瓶酒一邊喝,一邊漫不經心地釣江淮岸。
死對頭:【很想寶寶。】
我順著問:【哥哥怎麼想我的?】
死對頭:【想死在寶寶身上,這樣寶寶應該不會去找別人了吧?】
轟隆。
我大腦瞬間充血,啤酒噴了出去。
他他他……怎麼能說出這樣流氓的話!
以前不是很紳士溫柔的嗎!
死變態!
道貌岸然的衣冠禽獸!
我恨不得現在就向全校公開江淮岸的變態言論,戳穿他的真面目。
等等,他願意對我表露出真實面目,是不是更加信任我了?
再接再厲繼續釣!
我捂住漲紅的臉,【哥哥怎麼能這麼說,我最喜歡哥哥,也隻喜歡哥哥!】
死對頭:【寶寶在騙我。】
我挑起眉梢,心想,他直覺真準。
【是真的!我要怎麼做哥哥才信我呀?】
死對頭:【換上這條裙子,跳舞給我看,哄我。】
一張照片發過來。
我點開圖片,嚇得扔掉了手機。
白色兔子尾巴的裙子,還有白色蕾絲鏤空的絲襪……這家伙!
老不正經了。
14
為了我的宏圖大業,我忍辱負重地答應他了。
我接收了他新一次 9999 的轉賬,買到同款裙子,去外面訂了間酒店。
我蹦蹦跳跳學了倆小時兔子舞,咬牙切齒地拍了不露臉的跳舞視頻發給他。
【哥哥喜歡嗎?】
我躺在大床上,精疲力竭地等他回復。
死對頭;【喜歡。】
【寶寶好可愛,好想親親寶寶。】
OK 了,他對我越陷越深了。
我正要放掉手機睡一覺,他又發過來:
【要不我們奔現吧寶寶,我想親你。你在哪裡?】
我嚇得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坐起來。
奔現?現在還不行啊,我見光死!
【哥哥,麼麼麼!我在國外上學呢,沒辦法和你見面~】
【沒事,我飛過去。】
靠,要不要這麼有執行力?
我急得在房間團團轉,過了好一會兒,我咬咬牙,用了拿指腹揉了揉自己的嘴唇,擦上透明微亮的唇膏,給他發了一張唇部特色。
【用這個代替親親,好嗎哥哥?】
【好,暫時先放過你。】
我疲憊地回到宿舍,和來宿舍嘮嗑的兩位室友打了聲招呼。
當然,江淮岸也在,但我不想理他。
老齊拉著我八卦:「唐唐,你知道嗎?江哥他戀愛了!而且還是網戀!」
我飛速看了江淮岸一眼,發現他正盯著我看,好像在向我耀武揚威說他有對象我沒有。
「網戀?這有什麼稀奇。」我嘲諷滿滿:「手不能拉,嘴不能親,說不定還不知道人家長什麼樣呢。」
「長這樣。」
江淮岸突然向我展示他的手機屏保。
上面正是我半個小時前發給他的唇照。
他看著我的照片,當著我的面,親了一下。
我手裡的蘋果掉在地上。
心跳突然加快了一秒。
純純是被他騷的。
「我看看,這嘴巴子……」老齊撿起我的蘋果,看向我緩緩道:「怎麼感覺和唐唐的嘴巴很像?」
熱門推薦
嫡姐病死後,我成了她兒女的後娘。無 論我做得多好,丈夫冷心冷清,始終惦 記著已逝的嫡姐,看我的眼神像是在
婚後感情冷淡,我想離婚時卻忽然綁定了系統。系統說每讓 沈廷心動一次獎勵十萬,我試探著給他發了個短信。「想看 我露骨的照片嗎?」沙發那頭,清冷矜貴的沈教授猛地握
陸相執中狀元後第一件事是休妻。 「沈家女是賢良,可也太無趣。」 他另娶娼門女,我改嫁二世祖。 陸相執認為我在賭氣,才嫁了個不學無術的紈绔。
我嫁給了我的死對頭,因為我哥拐跑了 他的未婚妻。為了報復,他就去向皇上 請旨,要我嫁給他。
"五歲那年,許織夏被遺棄在荒廢的街巷。 少年校服外套甩肩,手揣著兜路過,她怯怯扯住他,鼻音稚嫩:「哥哥,我能不能跟你回家……」 少年嗤笑:「哪兒來的小騙子?」 那天起,紀淮周多了個粉雕玉琢的妹妹。"
"清禾穿書了。 但命運告訴她,隻要能阻止原作中的美強慘反派祓[fú]神為惡孽汙染,黑化滅世,她就可因大功德重活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