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又打量了一下他的臉色,補充道:「你看起來精神不太好。」
養的小狗變得病恹恹的。
系統冒出來看見了又會譴責我虐待寵物。
江賜低下了眼睛,長睫半掩下的眼神看起來很脆弱。
他輕輕拉了一下我的袖子,「是精神不好。」
「那怎麼辦。」
我沉吟了幾秒,跟他說,「今天的每一個課間,你都來我教室一趟。」
「好。」
江賜想也沒想就答應了。
不過停頓了一下,他又問,「我來幹什麼?」
「不幹什麼,」我抬手撥了撥他的額發,「就讓我看看你。」
看看一節大課過去了,他是不是還完好無損。
畢竟學校裡還有謝躍在,那家伙就是個不定時炸彈。
搞不好什麼時候就要跳出來惡心人一下。
昨天就是他非要拉著江賜比什麼遊泳才會害得江賜人掉進了池子裡,高燒整整一夜才退下去。
這會兒看起來臉色都還很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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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想起謝躍這個名字就氣不打一處來。
恨不得現在就把課曠了去把謝躍拎出來揍他一頓。
卻感覺到江賜忽然輕輕地靠近了,嘴唇在我耳畔微微張開,很微弱地吐出了兩個字,「主人。」
「我知道了,」他反手握住我的手腕,臉在我手心裡輕輕蹭了蹭,
「我一下課就過來。」
6
整整一節課,我都感覺自己左手手心裡好像還殘留著江賜蹭過來那一下的酥麻滾燙的感覺。
整隻手都快要不像是自己的了。
趙晴雨坐在我前桌,中途趁著自由討論的時間轉過頭來跟我說話,
「怎麼回事兒啊少爺,」她Ţŭ̀ₔ撐著下巴看著我,「你今天從進教室開始就心不在焉的。」
「而且我剛才好幾回偷偷看你的時候都發現你在盯著自己的左手發愣你知道嗎?」
「你到底是中了什麼邪了?」
「你才中邪了,」我白她一眼,兩條胳膊交疊著,沒精打採地趴到了桌面上。
「我是在想江賜。」
「江賜?」她回憶了一下,「是昨天跟著你走了的那個很高很白的帥哥?」
「你們關系不一般啊,他們都說他是你……」
我抬了抬眼,淡然道:
「是我的狗。」
「你們城裡人該不會都是管男朋友叫小狗的吧……」趙晴雨一愣,「你好像很在意他。」
「我有嗎?」
「不在意那你想他幹什麼?」
「我隻是在想他燒退沒退。」
「那不還是在想嗎?」
於是我無從辯解了。
我的確就是在意他。
但那不過隻是出於一個主人對自己寵物身體狀況的關心而已。
絕沒有任何別的意思。
7
好不容易熬到下課鈴響。
我早早就出了教室門倚在門邊等著,等江賜過來的時候,直接拉著他的手腕把他帶到了教學樓的角落裡。
我步伐很快,江賜被我扯著跟在我後面,停下來的時候腳下還踉跄了一下。
我回頭瞥了他一眼。
「怎麼還站都站不穩了。」
「真精神這麼不好?」
「……沒有,」他看了看我,又垂下眼睛,視線落到了我和他還牽著的手上,
「我們這樣,被人看到了是不是不太好?」
「我們哪樣了?」我甩開江賜的手,後退一步半靠到了牆上,「不就是牽個手嗎,說得好像我跟你偷情了一樣。」
「再說,外面本來也的確有不少人在傳你是我養著的情人。」
「是情人又怎麼……」我盯著江賜說,「你還不想被看見。」
「給我當情人委屈你了是嗎?」
「沒有,」 他眼睫顫了顫,「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是怕你不想被人看到,」他聲音很低地補充。
「我是怕你會介意。」
什麼腦回路。
我要是真介意被人看見還會自己主動去拉他手?
我皺眉輕嘖了一聲,「那你剛才不說?人家要看在我剛才牽著你走過來的路上就已經什麼都看見了。」
江賜輕輕咬了一下自己的下唇,「我知道。」
「可我剛才沒舍得甩開你的手。」
「主人。」原本十分短促的兩個字音被他咬得黏黏糊糊,曖昧不已。江賜湊過來,彎彎眼睛對我笑了一下,放低了聲音,
「這是你第一次主動牽我。」
「我很高興。」
我怔愣地看著江賜近在咫尺的漂亮眉眼。
像吃了啞藥一樣,好半天一句話沒能說得出來。
數秒以後,到底還是又對他放軟了語氣,不大自在地道:
「這裡一般沒有別人會來。」
「你不用怕被人看見你在這裡跟我私會。」
這地方本來是教學樓樓道裡一個位置不算太偏僻的拐角。
可惜有個我平時沒事就喜歡來這兒待著。
於是時間久了,這個拐角就漸漸地沒什麼別的人來了。
畢竟我有錢,脾氣又不好。這兩點眾所周知。
沒人吃飽了撐的會來觸我霉頭。
這會兒的這個地方,安靜到就算我現在按著江賜的後腦勺跟他來個激吻,也絕不會有人來打擾。
「所以呢,」我對江賜笑了笑,「現在可以跟我牽手了嗎?」
他一愣,順從地點了點頭,「可以。」
我朝他抬了抬下巴。
「那把手伸出來吧。」
江賜就乖乖地把手伸到了我面前。
我於是順利地握住了他的手,把一個東西放到他掌心裡,並且淡聲命令道:
「含著。」
他沒看自己手心,有些愕然地抬眼,
「含什麼?」
「你瞎了?體溫計。」
我擰緊了眉,握住他的五指輕微地用力收攏,讓他把那支體溫計給攥住了。
「不然你還想含什麼。」
「這是剛才下課之前發信息找人去校醫室借來的,」我冷聲補充,「摔了我揍你啊。」
江賜聲音不大地「哦」了一聲,又說,「可是我記得趙學姐那裡好像有體溫槍的。」
趙晴雨作為班長兼學生會副主席兼籃球社社長,她那裡的確常年備著體溫槍和各種常見的應急藥物。
「這一支水銀溫度計是口溫計,測出來的數值比體溫槍會更準確一些。」
「你到底哪兒來那麼多廢話?」我眉心蹙得更緊了,「趕緊含著。」
江賜這回沒有再出聲了,聽話地把那支口溫計含進了嘴裡。
額發和眼睫都微微地自然下垂著,顯得他整個人都很安靜而乖巧。
我沒忍住抬手捏了捏江賜的臉,被他委屈地瞪了一眼以後才好笑地松開了手。
然後又領著江賜去了臺階上坐下。
「至少再含住六十秒。」我站在江賜身前,撐著膝蓋彎腰俯視著他,「六十秒以後才能拿開看結果。」
「現在是上午,體溫高於 37.2 攝氏度就是發熱。自己會讀數值嗎?」
江賜點了點頭。
「好,」我緩緩把手指插進他發間,從頭捋到了尾,「我先走了,一會兒你自己看看。」
「燒退了就去上課。」
「要是還在發熱就聯系司機直接回家,家裡有醫生。」
「不用再每個課間都來找我了。太累。」
交代完以後我便收回了手。
轉身要離開的時候,卻被江賜輕輕抓住了腰側的一角衣料。
我腳步一頓。
但沒有回頭。
「聽話,江賜。」我掰了他的手,仍然往自己教室的方向走去。
「能自己做的事情就自己來。」
「別總是那麼黏人。」
8
我比江賜要大一些,今年六月就該從望江畢業了。
回家以後爺爺把我叫去了茶室,問我以後打算去哪裡。
「我有意把你送到國外去,」爺爺看了我一眼,「不過還是得先問過你的意見。」
「你如果點頭,我就立刻讓人著手去辦。」
「或者,就留在 A 市也可以。A 大同樣也是國內一流的高校。」
「……不了。」我沉吟片刻,仍是搖了搖頭,
「我想去 C 市。」
「C 市?南方?」
我垂眸,「是。」
我母親當年就是在 C 大讀的建築,也是在那裡遇上了我父親,並且與他相戀的。
他們年少相識相知,婚後感情也一直很好。
如果不是出了意外年紀輕輕就雙雙去世,原本也是一對令人豔羨的眷侶。
爺爺大概是猜到了我想去 C 市讀書的緣由。
最終他沒有反駁我。
「也好,」他道:「你長大了,自己決定就好。」
……
回房間的路上。
系統又冷不丁地冒出來在我腦子裡絮絮叨叨,
【你要去別的地方上學了?】
「嗯。」
【那豈不是要和江賜異地戀了。】
「我和江賜……我們沒有戀。」我糾正它。
【也差不多啊,反正是要分開了。那你是不是得趁現在還沒走多去跟他待會兒,今晚去江賜房間吧?】
「我就是去讀個書,」我頓了頓,「又不是要死了。」
「沒必要。」我說,「要見面以後還有的是機會。」
於是我沒有再注意系統又絮叨了些什麼。
徑直回了自己房間。
沒想到我沒去找江賜。
晚上躺床上的時候,卻聽見了房間門口傳來了門被推開的輕微響動。
謝家沒有任何人會像這樣大晚上不聲不響地進我的門。
爺爺不會,其他人不敢。
隻有江賜。
沒大沒小,無法無天。
「我讓你來了嗎?」我裹著被子坐起身,望著門口站著的人,「誰準你進來了。」
「誰慣的你這個毛病?」
「對不起,」他道歉倒是一向十分利落,緩緩走到了我床邊蹲下,「我就是想來看看你。」
「是不是吵醒你了?」
「現在看完了嗎?」我冷著聲音,「看完可以走了。」
江賜頓了一秒,忽然垂下眼睛,「對不起主人,別生氣了。」
「別趕我走好不好。」
「你上回不是說缺個暖床的嗎?」
他雙手扒在我床邊,又仰頭看著我。
「我來給你暖床。」
「可以嗎?」
我應該說不可以,再把他給扔出去。
可連我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
最終隻是垂著眼睫,頓了很久,摸索著抬手,扯了一下江賜的手腕。
江賜如果真的是隻小狗,現在尾巴大概已經搖出殘影了。
他摸著黑上了床,躺到我身邊裹好了被子。
我在心裡長嘆了一聲氣。
最可怕的事情不是江賜竟然會爬床了。
而是我竟然默許他來爬我的床。
我左手緊緊攥著一角被褥,心裡掙扎半天,最終還是認命地也躺了下來。
江賜很快把姿勢換成了側身對著我,並且把手臂搭到了我腰上,微微用力收緊。
我沒有推開他,反手把被子往他身上堆了堆。
「謝離,」江賜小聲問:「你是不是要走了?」
「嗯。」我在黑暗裡應了他一聲。
「那我總不能在望江讀一輩子書吧。」
「去哪裡?」
「C 大。」
「在南方啊。」他低聲道:「好遠。」
他把頭也靠了過來,埋進了我懷裡,「那你會忘了我嗎?」
「大概忘不了吧。」我拍了拍他的腦袋,「記性沒有那麼差。」
「我又不是屬金魚的。」
9
同年九月份,我獨自去了 C 市。
登機前江賜在機場黏黏糊糊地纏了我很久,先是攥著我的衣角抱了我很久不讓我走,然後又趁著我沒反應過來,低頭力道很重地咬了一下我的下唇。
到坐在了飛機上,航程都已經過半的時候。
我還一直感覺嘴唇有點輕微的疼。
我總疑心是被江賜咬腫了。
到了酒店摘下口罩一看果然如此。
……
不過入學以後,我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見過江賜。
他也很少給我發信息。
偶爾和爺爺打電話的時候,問及他的情況。
爺爺說他學習似乎很忙的樣子。
於是我也就沒怎麼主動聯系過他。
倒是在 C 市遇見的另一個人,最近聯系我聯系得十分頻繁。
是隔壁學院的一個男生,長相是陰柔漂亮款,頭發半長,偶爾會用皮筋扎起來。
如果光看臉,倒的確是我之前會感興趣的類型。
而他也表現得對我很有興趣。
我指尖劃拉了一下沒什麼動靜的手機屏幕,思考今天要不要給江賜發個信息問問他最近到底都在幹什麼。
一直不聯系我別是死了吧。
隨後手機就震動兩下,彈出了兩條新消息。
是那個男生。
顧遇。
【今天有空嗎。謝離?】
【出來喝一杯?】
緊接著他又發過來一家酒吧的定位。
我沒記錯的話,是本市很有名的一家 gay 吧。
後面還又跟了一張圖片。
一張他穿著女僕裝的腿照。
這人究竟對我打的是什麼主意,他都快要攤開來擺在明面上了。
這個喝一杯恐怕也不隻是想喝一杯。
我原本該像往常一樣拒絕的。
但今天不知道為什麼,鬼使神差的,我回過去了一個:【好。】
然後反手把酒吧定位轉給了江賜。
10
我很少喝酒,但酒量其實不算差。
倒是顧遇。
還沒喝上兩杯眼神就開始有些迷離了, 整個人都往我身上倒,手還挺不規矩地攀到了我肩上。
我俯身放下杯子,拍掉了他的手。
「我隻答應了你出來喝酒。」我道:「可沒答應你別的事情。」
「別動手動腳的。」
「到底為什麼?」顧遇的手又移了過來,這回摸到了我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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