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自她嫁給欽容後,每日被折磨的擔驚受怕,她唯一要感謝欽容的就是這個男人教會了她什麼叫感同身受,讓她深刻明白了她狼心狗肺又蠢又毒的性子有多該死。
沒有以往的不服氣和不可一世,顧鶯鶯對招宣太後認錯認得誠懇而又沒面子,她對著高位上的幾人又結實磕了個頭,略帶哭音又重復了遍知錯。
這下不僅是太後和裘尚書愣住了,就連匆匆趕來為她求情的皇後和太子也忽然止了聲音。
許是顧鶯鶯認錯認的過太誠懇,又許是她的姑母皇後為她求了情,總之招宣太後這次罰她沒有上一世那麼重。狐疑掃了眼跪在下方的可憐姑娘,招宣皺著眉開口:“你這丫頭性子頑劣,再不嚴加管教早有一日釀成大禍!”
“就罰你在哀家佛堂思過五日,左右手戒尺十板。”
要知道打板子和打手心那區別可太大了,顧鶯鶯習武又皮實,那二十大板都讓她在家躺了半個月。如今板子換成了打手心,顧鶯鶯一時沒反應過來,抬頭呆愣愣看向太後。
太後見她眸中含著淚眼尾泛紅,以為她嫌罰得重,於是又冷聲警告:“受了這次罰,你最好給哀家老實點兒,若還有下次,哀家定要你半條命!”
顧鶯鶯後臺再強硬寵著她的人再多又怎樣?招宣太後是這天下最尊貴的女人,她最最見不得的就是顧鶯鶯這種持寵而驕的姑娘。
“……”
負責懲罰顧鶯鶯的是太後身邊的女官,所以下手並不留情。
左右手十戒尺不算重但也不輕,顧鶯鶯跪在地上不哭不鬧,等安靜受完罰時可把顧皇後心疼壞了。
“我的乖乖,快讓姑母瞧瞧。”等太後一離開,顧皇後就攙起鶯鶯摟入懷中,前世顧鶯鶯因為這位姑母模樣漂亮,對她還算親近。
隻是終究是都死了。
顧鶯鶯這位姑母隻生有一女,可惜不足滿月就夭折了。比較巧,原主顧鶯鶯是在皇後女兒去世的同一天降生,又加上那天原主靈魂無故消散系統出現,所以天降異象,欽天監批之為大吉祥瑞,舉國歡慶。
就是在那天起,顧皇後把顧鶯鶯當成了自己的親女兒,對她是真心疼到了骨子。可惜顧鶯鶯不知回報,最後把這位顧皇後連累死了。
“姑母……”觸摸到顧皇後溫熱的手掌,顧鶯鶯望著她的面容莫名想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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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的她狼心狗肺,顧皇後致死都牽掛著她,而她卻沒為顧皇後掉一滴眼淚。遲來的感情忽然湧到心間,顧鶯鶯忽然明白欽容那時為何笑稱她是小沒良心的。
她是真沒良心。
“乖乖別哭啊,可是被打疼了?”顧皇後還當顧鶯鶯是被打疼了。
知道她這個侄女驕縱向來少哭,她心疼的為她擦了擦眼淚,帶著些怒氣道:“慧雲那賤婢真下得了狠手,當真以為有太後撐腰,本宮就不敢罰她麼。”
顧皇後雖對顧鶯鶯好,但她無子還能霸著皇後位子多年,靠的是心狠手辣的真本事。輕柔拉過顧鶯鶯的手,她同她耳語:“放心,姑母定找機會要了這賤婢的命!”
其實顧鶯鶯被打的不算多疼,知道顧皇後誤會了,她趕緊搖頭解釋:“姑母別,鶯鶯不疼,隻是太想您了。”
隔了多年重見已故的親人,顧鶯鶯發現自己是真的想她了。
從沒聽顧鶯鶯說過甜蜜話的顧皇後反應不及,那瞬間她又喜悅又難言,最後笑著捏了捏顧鶯鶯的臉頰,“既然想姑母了,那就多陪姑母在宮內住幾日。”
清楚顧鶯鶯喜歡欽容,她瞥了眼剛進門的男人小聲哄著鶯鶯:“到時候你也多個機會纏著你三哥哥。”
顧鶯鶯像被針扎了下,猛地回神。
“不……”拒絕的話還沒出口,顧皇後就對著欽容招了招手。
將宮婢遞上的藥膏放到桌上,顧皇後柔聲:“本宮還有急事要處理,鶯鶯手上的傷,就勞煩容兒了。”
顧鶯鶯連挽回的機會都沒有,她的手就被顧皇後塞入欽容的掌心。
作者有話要說: 姑母還是那個好姑母,鶯鶯卻不是以前那個好色(並不)的壞嚶嚶了。
第5章 囚〇〇五天
欽容的手很大很溫暖,以前顧鶯鶯被他握著的時候,心裡甜滋滋是最有安全感的時候。
如今她的手被他握著,那種毛骨悚然的感覺擋也擋不住。
顧鶯鶯腦海中全是欽容與她五指相扣的場景,男人掌心的溫暖滲透她冰涼的體溫,輕輕用指腹摩擦著她的皮膚。就是在顧鶯鶯手指最軟綿、最無力的時候,這個男人折了她的手指,他嘆息著:“鶯鶯總能想著法子讓孤懲罰你。”
欽容此時握著的,就是顧鶯鶯曾被他折過兩次的右手。
“……疼。”內心的恐懼讓顧鶯鶯手腕抖著,忍不住喊了聲疼。
欽容本就很輕握著她的手,聽到她嗚咽的聲音抬眸看了她一眼,抹藥膏的動作更輕了,“忍一忍,馬上就好了。”
顧鶯鶯對他有了陰影,總擔心他在某個瞬間又會折了她的手。尤其是看到欽容手腕上還未消下的淺紅勒痕時,鶯鶯心虛又害怕,於是小聲道:“不用麻煩太子哥哥了,鶯鶯還是自己塗藥吧。”
她試探的想要將手抽回來,然而欽容看著不動聲色,卻在鶯鶯抽手時緊了些力道。
“鶯鶯又叫錯了。”欽容將藥膏輕柔塗抹在顧鶯鶯泛紅的掌心,他看似漫不經心笑道:“你太子哥哥現在不在這裡。”
是了,此時的欽容還不是太子,太子是與他同在顧皇後名下的景兆時。
要不是手還在欽容掌心裡,顧鶯鶯真想狠掐一把自己的蠢嘴,她趕緊改口:“三哥哥。”
再也叫不出‘美人哥哥’這四個字,顧鶯鶯想了許久就隻想到了這個稱呼。
“三殿下,顧小姐。”
去而復返的慧雲女官回來,她對欽容行了禮,低著頭對顧鶯鶯道:“剛剛宮外傳來消息,裘小公子回府的路上就暈了過去,太後娘娘說今日顧小姐不必回府了,就先在佛堂思過吧。”
簡而言之,就是招宣太後得知裘鬱在顧鶯鶯那兒遭了大罪,心疼的同時後悔自己剛才罰的輕了,讓顧鶯鶯從今日起就去佛堂跪著,相當於罰了她六日,讓她在佛堂住六日。
對此顧鶯鶯倒沒什麼怨氣,反正多一日不多少一日不少,住在佛堂可比挨二十大板好多了。
見顧鶯鶯點了點頭卻還在椅子上坐著,女官皺了皺眉:“顧小姐,請吧。”
顧鶯鶯兩隻手都已經被欽容塗好藥了,滿手心都晶亮亮的還沒有幹透。重生後她的脾性是真的好,沒覺得女官態度生硬,她鼓著腮幫呼呼吹著手心,“馬上!”
為了能快點離開欽容,她呼呼吹得大腦有些缺氧。
等手心幹的差不多了,她晃了晃腦袋從椅子上站起來。因起的力道有些猛了,頭暈缺氧的她跄踉了兩步,腰部撞上桌角斜斜朝著一側歪去。
欽容本就支著下巴在看鶯鶯,沒想到下一個瞬間人就坐到了他的腿上。
“我、我不是故意的!”顧鶯鶯暈乎乎還有些茫然,回過神來後如同踩了尾巴的貓,想起身又因為踩到裙擺,笨手笨腳又坐回了欽容懷中。
這就有些像刻意為之了。
顧鶯鶯沒臉沒皮,為了佔欽容的便宜也不是第一次用這種手段了,女官雖厭惡但已經見怪不怪,也不會有人信她不是故意的。
欽容動作沒變,微微側靠在雕花木椅上,手支著下巴隻垂了眼睫。
目光落在懷中倉惶的小臉上,近距離下他看到鶯鶯額頭上有塊紅印子,在她白皙的皮膚上很是明顯。抬手朝那觸去,這次坐在他懷中的人可比之前乖巧多了,身子縮了縮顫著眼睫任由他碰。
欽容似看不出鶯鶯對他的懼意,隻是在她發紅的皮膚上揉了揉,低眸問她:“怎麼弄的?”
剛剛太後發怒時他並不在熙華宮。
顧鶯鶯鼻間全是他身上淡淡雅雅的淺香,被這種氣息包圍的她有些晃神。就好似回到了那座金殿,顧鶯鶯聞著他身上的氣息身體傾斜,小腦袋抵在他肩膀上低軟回:“可能是剛才認錯時磕的太用力了。”
“倒真是懂事了不少。”欽容低笑的聲音沉沉很有磁性,像是在引.誘人靠近他。
不時有溫熱的呼吸噴灑在顧鶯鶯臉頰,鶯鶯感覺自己額頭又被人按了按。記憶中模糊的金殿越來越清晰,顧鶯鶯手腳沉重渾身無力,身穿龍袍的男人緊摟著她親了親,他用指腹輕擦她的眼睛,溫雅的聲音就在她耳畔,“還疼不疼?”
鶯鶯提不起精神,她剛要把臉往他懷中埋,額頭冰涼的觸感冰的她一個哆嗦,顧鶯鶯回過神來發現欽容正在往她額頭擦藥,低垂著面容與她距離很近。
“!!!”差點忘了,這裡沒有金殿,眼前的人也不是上一世的帝王,
鶯鶯覺得自己剛才魔怔了,竟以為自己還在金殿中。這種驚嚇無異於做完噩夢後發現自己還在另一個噩夢中,從回憶中抽身的顧鶯鶯想也不想推開欽容,慌慌張張從他腿上爬下來。
“三、三哥哥,鶯鶯先去佛堂了。”沒再敢看欽容,顧鶯鶯幾乎是落荒而逃。
將一切都看入眼中的慧雲神情復雜,她簡直不敢相信,剛才窩在三殿下懷中如貓兒般乖巧溫順的姑娘是顧鶯鶯。在她印象中,顧鶯鶯仗著有陛下皇後縱容,糾纏三殿下時蠻橫跋扈,還從沒露出過如此媚人懶惰的妖姿。
沒錯,是妖姿!
慧雲回想著剛才看到的,隻覺得顧鶯鶯窩在三殿下懷中的那片刻怯弱軟綿,就連平日裡溫潤謙和的三殿下也像變了模樣,女強男弱的氣場奇異逆轉。
沒忍住朝三殿下落去一眼,正把玩手中瓷藥瓶的欽容很敏銳抬了頭。黝黑的瞳眸中像是藏了朵妖異的花,欽容見慧雲受驚慌張的垂下頭,動作緩慢將藥瓶放到了桌上。
“總是丟三落四的。”欽容說著半垂著眼睫起身。
就好似慧雲的幻覺,再抬眸時欽容又恢復成溫潤皇子的模樣,薄唇扯起淺淺的弧度,他從慧雲面前經過時淡聲:“把藥送去佛堂。”
顧鶯鶯額頭磕的重,不擦藥沒個三五日很難消除。
“……”
當顧鶯鶯收到慧雲送來的藥時,心情很是復雜。更讓她復雜的是當她對著慧雲好聲好氣說話時,慧雲那滿眼的探究與怪異,就好似她得了什麼病。
之後的半天裡顧明致急匆匆趕來,身為吏部尚書的他忙的厲害,又因為自家小女兒來之不易,他平日裡能多寵著她就多寵著她,沒想到寵到最後這丫頭膽大包天,都敢綁裘府的小公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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