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2025-01-07 14:58:203267

  


第18章 囚〇十八天


  在去清光寺的路上,鶯鶯臉色蒼白整個人精神恍惚,呆坐在馬車上一動不動。


  曉黛被顧皇後匆匆喊來陪同前去,她坐在鶯鶯身側握住她的手,擔憂詢問:“姑娘這是怎麼了?”


  鶯鶯好動,她的手無論冬夏常年暖熱,還從未像今日這般涼過。捧著鶯鶯的手上下揉搓,曉黛見始終幫她暖不熱,焦急道:“姑娘可是病了?”


  鶯鶯良久回神,她緩慢收回手閉上眼睛,疲憊道:“無事,我休息一會兒就好。”


  她沒病,隻是重歸噩夢被嚇到了。


  前世顧凌霄死時,她可是纏綿病榻養了許久才恢復,今日當做噩夢隻是被嚇到,還算便宜她了。


  清光寺建在城外半山,坐馬車好一會兒才能到。趁著這個時間鶯鶯閉上眼睛本想再休息會兒,但腦海中血色的畫面揮之不去,索性睜著眼睛發呆。


  山路難走,馬車上山並不容易。等到了山下,鶯鶯掀簾看到長石階道,吩咐車夫停了車。


  “我們步行上去吧。”大多數誠心來拜佛的人,都想選擇步行上山。奈何這石階盤旋半山一眼望不到頭,尋常女子老弱到達困難,所以選擇行石階道的人不多。


  曉黛望著鶯鶯蒼白的臉色,有些猶豫:“姑娘何不坐馬車上去,山路雖顛簸,但能省上好些時間呢。”


  鶯鶯搖了搖頭獨自下了車,“我想讓佛祖看到我的誠心。”


  她這次來清光寺,不隻是為了逃避顧凌霄。


  從宮裡出來還是清晨,等鶯鶯一步步踩著石階到達寺廟山門,已是午時。


  去捐香火錢時,鶯鶯在這裡遇到了裘安安,裘安安正在古樹上掛許願牌子,見到鶯鶯她先是一愣,接著皺著眉諷刺:“呦,這不是顧大小姐麼,什麼風把你吹到清光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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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鶯鶯走了這麼久的山路氣息不穩,她蒼白的臉頰多了兩團紅暈,看著裘安安神色復雜有些躲閃。


  這要是以前,鶯鶯早就還嘴了,然而這次裘安安等了許久都沒等到鶯鶯的反擊,她怪異看了她一眼有些怒了,“幾日不見,顧大小姐難不成是啞巴了?”


  裘安安以為鶯鶯是故意不理她。


  放眼全皇城,權貴家的子弟們就沒有不厭惡反感顧鶯鶯的。裘安安也一直看不慣鶯鶯蠻橫的做派,再加上發生了裘鬱的事,兩人更是勢如水火成了死敵。


  “你不會……是跑來糾纏我弟弟的吧?”裘安安本還沒往這方面想,見鶯鶯神情不對勁兒這才反應過來,臉色直接變了。


  曉黛護在鶯鶯面前反駁:“我家小姐才不是為了裘公子來的,她是……”


  她家小姐是來幹啥的來著?


  見曉黛忽然噎住,裘安安皮笑肉不笑勾唇:“說啊,怎麼不說了?你家小姐是來幹什麼的呀。”


  “她、她是來誠心拜佛的!”


  “我呸!”曉黛說的話裘安安一個字兒也不信。


  裘鬱自幼身體不好,每隔一段時間來清光寺小住不是秘密。而按顧鶯鶯的性子來看,她並不是會往清光寺跑的人,更別說來這裡小住了。


  “怎麼你家小姐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就趕在我弟弟來小住的時候來?”


  裘安安冷哼,“皇城遍布你家小姐的‘美名’,她打的什麼主意傻子都能猜出來。”


  “你!”曉黛正要反駁,忽然被鶯鶯一把拉住了。


  “算了。”鶯鶯隻看了裘安安一眼就移開了視線,她好聲好氣的解釋:“這次真的是誤會,我不知道裘鬱在這裡,也沒想過來打擾他。”


  “話說的好聽,那你倒是走啊,怎的連包袱都帶來了。”


  “醜話我可放在前面了,你若再敢靠近我弟弟一步,本小姐不管有誰給你撐腰一定打斷你的腿!”


  鶯鶯看著裘安安咄咄逼人的樣子,不知想到了什麼眼睛幹澀澀的有些發紅,她沒有氣惱也沒有過多解釋,隻把剛才的話又重復了一遍:“裘安安,我真的不是來糾纏裘鬱的。”


  今日的鶯鶯實在是過分的好脾氣了,或者說重生後的她一直如此,隻是因為她重生前的諸多孽障加裹在她身上,導致所有人都看不出她的變化。


  裘安安一開始隻顧著針對顧鶯鶯,都沒仔細看她。如今見她脾氣過分的好,她總算投去一眼,這才發現眼前的姑娘臉頰雖紅,但臉色略顯蒼白。


  初夏的天開始悶熱,裘安安想不出坐馬車而來的鶯鶯,是做了什麼‘偷雞貓狗’的事才能熱到碎發黏湿,就連眼睛也是紅紅的,好似被她欺負委屈了。


  她這是要哭?


  裘安安看著鶯鶯霧蒙蒙的眼睛,愣了愣一時失語,眼前柔弱含淚的顧鶯鶯是她從未見過的。


  “你、你少對著本小姐裝可憐。”裘安安對鶯鶯還是很警惕。


  曉黛不明白自家小姐為何攔著她不準她開口,她跟隨小姐這麼多年,還從未見小姐受過這種氣。


  “姑娘!”曉黛有些急了,她是陛下親賜給她的貼身丫鬟,從小被灌輸的就是保護主子不讓自家主子受氣。


  鶯鶯安撫著拍了拍她沒再同裘安安多語,她隻是垂下眼睫開口:“別說了,咱們進去吧。”


  反正她惡名在外,是怎麼解釋也解釋不清。


  當她轉身帶著曉黛離開時,裘安安快要被她氣死了,心裡窩了一團火,她感覺自己被顧鶯鶯忽視的徹底。


  “顧鶯鶯!”裘安安忍不住又喊了她一聲。


  她跺了跺腳,“這裡是清光寺,不是你胡作非為的地方!”


  鶯鶯沒有回頭還是那副不溫不火的樣子,曉黛不解自家主子的行為,悶悶道:“姑娘幹嘛要忍讓她,隻要您句話,曉黛定讓她哭著向您道歉。”


  這事鶯鶯以前可沒少幹過。


  皇城的富家子弟厭惡她躲著她,各家的名門閨秀自然也不喜她。鶯鶯曾不止一次聽到幾家小姐聚在一起說她闲話,她心情好的時候不怎麼理會,心情壞的時候總會把那一群都抓起來收拾。


  有次一位閨秀不僅背地裡說了她的闲話,還當著她的面出言諷刺。鶯鶯二話不說就將人綁了起來,她一連打了那閨秀幾巴掌,打到她哭著跪地求饒才將人饒過。


  在鶯鶯眼裡裘安安和那群表裡不一的閨秀沒什麼區別,不然她也不會……


  酸意上心頭,鶯鶯穩了穩呼吸下命令:“以後無論裘安安說了什麼,都不準再頂撞她。”


  “姑娘!”


  “聽我的話。”鶯鶯話不穩泄了分抖意。


  捐了很大一筆香火錢,鶯鶯讓曉黛先去寮房收拾。曉黛沒有辦法隻能聽從主子的安排,臨走前她望著自家主子越來越清瘦的身影,悶悶的低下頭,“姑娘,是不是奴婢變笨了。”


  “不知從什麼時候起,奴婢越來越看不懂姑娘了。”


  腳步聲漸漸遠去,鶯鶯俯首躬身對著橫三世佛拜了又拜,握著香柱的手微抖。


  並不是曉黛變笨了,是她顧鶯鶯以前錯的太多了,現在想要強行改回來哪有那麼容易。


  雙膝跪在蒲團上,鶯鶯雙手合十閉上了眼睛。其實她不是性子變軟弱了開始縱容別人欺負、冤枉自己,而是她內心有愧,對裘安安有愧。


  如果說顧凌霄是鶯鶯如今最不敢面對的人,那麼裘安安就是第二個。


  眼睛越來越疼,鶯鶯閉上眼睛還是能感受到那股澀疼的酸意。昨晚的噩夢喚醒鶯鶯最深的罪孽,夢中顧凌霄冷冰冰含恨的眼神,如針般刺入她的心。


  他該恨她的,也合該殺了她。


  鶯鶯身體抖了抖,記憶中血色越加蔓延,畢竟,她……殺了哥哥的妻子和未出世的孩子。


  顧爹爹身居高位常年忙碌,又因為妻子早早故去,可以說鶯鶯是被顧凌霄帶大的。鶯鶯存有百年飄蕩的記憶,所以哪怕她剛入正主身內時隻是一個嬰兒,但思想和意識也都是存在的。


  從她還是小小嬰兒起,顧凌霄就每日來陪她說話,小小的少年笑起來很是溫暖,他口齒不清喊著她妹妹,也會在她哭的時候手足無措的哄她。


  鶯鶯從小是被顧凌霄寵著長大,所以,她接受不了自己的哥哥把對她的寵愛分給其他人,尤其那個人還是與鶯鶯不對付的裘安安。


  欽容說的沒有錯,是她害死了自己的哥哥害了整個顧家。欽容總說她不懂事沒有良心,他說的真真是沒有一點錯。


  顧凌霄娶了裘安安後,因為知道兩人不對付,所以很少讓裘安安和她正面對上。奈何二人都故意惡心對方,鶯鶯不肯讓裘安安舒服,裘安安還總是當著她的面同顧凌霄親近、刺激著她。


  “……對不起。”在長時間的沉默中,鶯鶯忽然這樣小聲說了一句。


  這句話是她欠顧凌霄的,也是欠裘安安和她肚子裡未出世的孩子。不管當時二人爭吵中誰的錯更大,鶯鶯將懷有身孕的裘安安推下樓都是真的。


  如今再去回想那時的情形,她記得那滿地濃稠的鮮血,也記得顧凌霄破碎震驚的神色,更能清清楚楚的記得在自己將裘安安推下去後,垂眸低望冷嗤一聲,那歪頭間含著無辜的笑顏讓人不寒而慄。


  鶯鶯想到這些渾身發抖,連自己都覺得自己可怕,更別說她之後又做了更過分的事,逼著欽容不得已折了她的手。


  其實,欽容應該再狠一些。


  他應該再如顧凌霄那般,扯她幾巴掌將她的頭按在牆壁上,發狂逼問她是不是瘋子。欽容最應該直接掐死她,她若在那時死了,之後也不會再生禍事。


  記憶無法抽離,鶯鶯沒有注意到門外站著的人。


  裘鬱已經在這裡看很久了,最開始他也沒想到顧鶯鶯會出現在這,心裡厭惡煩悶的厲害。他本想避一避等她出來再進去,然而在這兒站了好一會兒了,那人還沒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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