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馬車內燃著的是欽容慣用的燻香, 呼吸被濃鬱的燻香佔滿, 鶯鶯小小的一團被欽容抱著, 不受控制瑟縮了一下。
他……到底要做什麼?
鶯鶯睜開眼睛的同時, 肩膀微沉被欽容的下巴抵住了。她現在隻恨自己太矮, 被欽容抱在懷中睜開眼隻能看到他的衣服, 若不是欽容身上沒有殺氣,她都要懷疑這人是不是想悶死她。
欽容此時應該是將鶯鶯完全抱在懷中, 這種姿勢極具佔有性,二人距離極近,鶯鶯的臉頰貼在欽容身上能感受到他的體溫。衣料微微摩擦, 鶯鶯感覺欽容抬手穿過她的胳膊,好似在她背後找些什麼。
啪嗒。
像是什麼打開的聲音, 接著鶯鶯聽到有東西被拉開。
“……找到了。”欽容低喃的嗓音貼在她耳畔響起, 又暖又痒撓的她耳根發燙。
原來他真的是在找東西!!
鶯鶯反應極快的閉上眼睛, 隨之她被欽容推出了懷抱。重新倚靠在馬車壁上, 鶯鶯這才察覺她身後是一處暗閣。僵硬的身體慢慢放松, 鶯鶯身上被欽容蓋了件薄衣。
她閉著眼睛不曾看到, 欽容坐回原處時撐著下巴看了她許久。長睫掩住眸中的暗光, 欽容用手指緩慢敲打著膝蓋。
目光落在她泛粉的耳根上, 他唇邊勾起一抹笑容,無聲笑起來的模樣極為好看。
.
鶯鶯是一路‘睡’回皇城的。
她在清光寺給顧爹爹和顧皇後都求了平安符,本欲罵鶯鶯一頓的顧明致瞬間閉了嘴, 他板著臉收起平安符, 硬邦邦念叨了鶯鶯兩句:“以後不可這般任性。”
“有哪家姑娘同你一樣做了個噩夢說跑就跑的, 爹爹是真憂心你以後尋不到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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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武成帝有意讓鶯鶯當皇媳,但這麼多年過去,武成帝至今都沒個準話。帝王心意難測,顧明致想不通陛下到底看上了自家女兒哪裡,若是可以他並不希望鶯鶯嫁入皇家。
“爹爹還是先操心哥哥的婚事吧。”
鶯鶯現在最怕這些人同她提親事了,上前挽住顧明致的胳膊,她小聲嘟囔著:“反正我是不準備嫁了,一個人自由自在多好。”
“胡鬧!”顧明致瞪了她一眼。
雖然顧明致看著兇巴巴,但語氣裡並無太多責備。其實若是鶯鶯真不想嫁人,顧家也不會逼著她嫁,總歸她上面還有個親哥哥護著,這輩子衣食無憂不是問題。
回府隻休息了一天,第二日顧曼如就將鶯鶯召去了宮裡,見鶯鶯給她帶來了平安符,她樂的合不攏嘴,一口一個乖兒長大了。
鶯鶯今日入宮還有一事,那就是去找燕寧殿下歸還玉佩。
那日她走的匆匆,沒來得及將玉佩還回去,從鳳坤宮出來後,鶯鶯徑自去了燕寧所在的昌茂殿,昌茂殿位置偏僻,鶯鶯找了好一會兒才找到。
“是你?”由隨從領進殿,燕寧正坐在池邊看書。
他顯然還不知鶯鶯的身份,這讓鶯鶯對他增加了幾分好感。要知道皇城多權貴,尊卑嚴格,很少會有貴人能心平氣和的同不知身份的人坐在一起賞月。
昌茂殿地方偏,就連殿內的擺設也有些不入眼。
鶯鶯發現這昌茂殿內冷冷清清的僕從極少,換下那身華貴的衣袍後,燕寧隻著簡單的白衫,一張臉清俊無雙白白淨淨,見到鶯鶯過來他闔上書站起來,神情略有些驚訝。
“我是來還你東西的。”
既然燕寧不問她的身份,鶯鶯自然也沒刻意解釋,她將包好的玉佩遞到他手中,“這是我那天晚上撿到的,應該是你的吧?”
燕寧打開一看,連忙道了聲謝。
這玉佩的確是燕寧的,看樣子這枚玉佩對他而言還很重要,找回後燕寧松了口氣,又重新包好貼身存放,對待鶯鶯時少了分疏離。
昌茂殿的水池中有許多漂亮的小魚,鶯鶯一時被吸引趴在池邊看了會兒,立在一旁的燕寧見狀笑道:“喜歡魚?”
鶯鶯以前還真沒注意過這些漂亮的小東西,她眨巴著眼睛直勾勾盯著池水看,沒點頭也沒搖頭,隻是脆生生回道:“它們好看。”
其實不管是人還是物,隻要好看,鶯鶯都會特別喜愛有好感。
池子中的魚又胖又靈活,它們吐著泡泡遊來遊去,不知人世間的苦樂。鶯鶯沒忍住伸手戳了一條其中最好看的,那條魚一個漂亮的甩尾濺起了鶯鶯一臉的水。
鶯鶯沒惱還覺得這魚好有意思,笑出聲想要同燕寧說話,扭頭才發現他不知何時站到了鶯鶯身側,手撐著池沿也在看魚。
近距離下,鶯鶯看到燕寧放大的側顏,她由衷誇出聲:“殿下你好白呀。”
不是欽容的冷白,燕寧的皮膚白裡透粉,細膩如同女子。
燕寧聞言一愣,詫異看向鶯鶯時他的耳根泛起淡淡的紅,頓了頓回誇:“你也很白。”
北域國的皇宮畢竟不是他的家,燕寧行走多有不便。他大多數時候都宅在昌茂殿中,可能是闲來無事,殿中就養了些小動物,除了這一池水的魚,燕寧還養了兩隻貓。
一黑一白的兩隻貓,黑色的那隻小貓眼睛是碧色的,白色的那隻小貓眼睛水汪汪的清藍一片。鶯鶯抱起那隻白色的貓咪,盯著它左右看誇贊著:“怎麼會有這麼好看的貓。”
其實不是燕寧養的貓太絕色,而是鶯鶯前世隻顧著追漂亮公子,根本就沒注意過其它的事物。想要抱著它在臉上蹭蹭,燕寧及時攔住她:“小寶雖然看著乖巧,但它脾氣不好經常撓人,你可以抱這隻。”
黑色的小貓咪懶惰蜷縮在牆角,要不是尾巴偶爾會動一動,鶯鶯還當它睡著了。
“怎麼了?”接過小寶,燕寧見鶯鶯盯著黑色的小貓不動,耐心解釋著:“它叫阿貝,你叫它它或許不會理你,但你抱它時它絕對乖巧。”
想了想燕寧補充了一句,“性格溫順,也從不撓人。”
鶯鶯看了看小寶又看了看阿貝,嘟囔著:“可它好黑呀,還是小寶好看。”
要是以前,按照鶯鶯的性子她就算被小寶撓兩爪子,也一定要抱抱這隻漂亮的小寶貝,而現在的鶯鶯‘長大’了,不再執著於漂亮事物的她彎身將阿貝抱了起來,手下觸感滑膩毛絨,讓她愛不釋手。
鶯鶯原本隻是來還燕寧玉佩,卻無意愛上了他那一池子的魚和貓。
之後的兩天,欽容忙於華樂公主的到來常駐禮部,鶯鶯放了心為了看貓總往昌茂殿跑,燕寧脾氣好好似也極為喜歡她去玩,就是他身邊的侍從冷冰冰的像是冰塊,有時候一個眼神掃過來,鶯鶯覺得燕寧都在害怕。
第三天的時候,鶯鶯再去昌茂殿發現燕寧有些心不在焉,詢問後才得知華樂公主明日就能到皇城。鶯鶯聽姑母說過,這次南音國國主有意將燕寧換回,按理說能回家了這是一件好事,可鶯鶯見他並不像高興的樣子。
鶯鶯這次沒能在昌茂殿待很久,武成帝身邊的張公公忽然來了這裡,召鶯鶯去御書房一敘。
猶記得,武成帝上次宣鶯鶯去御書房問話,還是前世他下旨給她和欽容賜婚的時候。那次武成帝面無表情,想來心裡厭惡極了鶯鶯的卑劣手段,而這次鶯鶯明明什麼都沒做,武成帝的臉色卻比那時還難看。
等鶯鶯進了御書房,武成帝看著奏折並沒理會鶯鶯,大概晾了她有一會兒,武成帝這才慢悠悠開口:“朕聽聞,近日你同燕寧走的很近。”
鶯鶯愣了愣,下意識想到的就是武成帝不喜她同南音的人有來往。
開口正要請罪,武成帝話音一轉忽然問:“你老老實實告訴朕,你是不是又看上了燕寧?”
鶯鶯著實受了驚,她想不出武成帝為何會有這番猜測,隻是本能的搖了搖頭,“鶯鶯同燕寧殿下隻是朋友。”
“朋友?”武成帝冷哼一聲,臉色依舊很難看。
“朕怎麼不見你天天去找旁的朋友?”
鶯鶯實話實話,:“若是他們有漂亮的小貓,鶯鶯也可以去找他們的。”
其實鶯鶯除了燕寧還真沒一個朋友,她之所以這樣說是刻意而為。
武成帝果然抓住重點,“你是去找燕寧就是為了看貓?”
鶯鶯點了點頭,眼睛清澈無辜沒有半分謊言。武成帝見她不似說謊,臉色這才有所好轉。
長舒一口氣,他像是放下什麼心結。沒再同鶯鶯多說揮手讓她離開。就在鶯鶯即將踏出門欄時,身後的武成帝突然問道:“丫頭覺得老三好還是老四好?”
老三指的是欽容,老四自然就是指的景兆時。
鶯鶯覺得武成帝這話問的怪怪的,生怕觸雷,於是她給了一個模稜兩可的答案:“鶯鶯覺得三哥哥和太子哥哥都很好。”
武成帝沉默了一瞬,坐回金椅上擺手:“下去吧。”
“……”
鶯鶯原以為,今日武成帝的問話足夠莫名其妙了,沒想到他的兒子會比他更加離譜。
鶯鶯才從御書房出來,沒走兩步就遇到了景兆時,閉門思過許久的太子殿下應該是被關‘瘋’了,一見到鶯鶯就著急問她:“父皇都和你說了什麼?”
“沒說什麼,就是隨口聊了幾句。”鶯鶯被景兆時晃得肩膀疼,就隨意敷衍了一句。
景兆時平日裡都挺好糊弄的,今日不知怎的,非巴著要她把御書房發生的事細講一遍。鶯鶯被他煩的頭疼,不準備同他提燕寧的事,鶯鶯就把武成帝問她的最後一句話給說了。
兆時臉色一白,唇瓣哆哆嗦嗦問:“你怎麼回答的?”
“我說都很好呀。”
兆時臉色緩過來,當下拉起鶯鶯的手就往御書房返,“你不是說你喜歡孤嗎?走,咱們現在就去找父皇賜婚。咱們就實話實說,總歸你做那什麼夢喊得都是孤,你是真心喜歡孤的!”
鶯鶯懵了,一時不察被兆時連拉數步遠。
“我什麼時候說過喜歡你了?我怎麼不記得自己在夢中喊過你的名字……不對,兆時你給我說清楚,那什麼夢是什麼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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