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前幾日得了株人參,回去就給你送去。”
鶯鶯歪了歪頭,又趕在裘安安之前開口:“她在提醒你我欺負了你弟弟,你應該仇視我和她一同對付我。”
張凌雪臉上的笑容徹底消失,眼看著裘安安將自己的手扯了回去,她待不下去了匆匆要走。臨走前,張凌雪還淚眼蒙蒙說了句:“我知道鶯鶯妹妹一直不喜歡我,以後我不會再自作多情湊過來了。”
張凌雪真的很精明,說完這句話就開門跑了出去,不知道的還當她在這受了天大的委屈,隻有鶯鶯覺得張凌雪是怕自己跑慢了被她抓住打一頓。
等張凌雪走後,房中安靜了好一會兒,裘安安不知該作何反應站在原地沒說話,好在曉黛回來的及時,她面無表情抬步就要出去,卻在推門時聽到鶯鶯對她說了一句‘謝謝’。
裘安安根本就沒指望鶯鶯會感激她,扭頭看了鶯鶯一眼,見她眨了眨眼睛正託著臉頰對她笑,裘安安皺著眉別扭道:“你少招惹我們裘家就算是謝了!”
鶯鶯無辜道:“我已經好久沒去招惹你弟弟了。”
還真是,畫舫上推牌九時也沒多看裘鬱一眼。
裘安安差點就點頭了,反應過來後惡狠狠又瞪了鶯鶯一眼,她故作兇狠道:“繼續保持,以後也不準招惹!”
在裘安安甩門的聲音中,鶯鶯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笑著笑著她臉上的笑容消失無蹤,等屋內隻剩她一人時,她低聲問系統:“你是不是知道,哥哥和裘安安會在這九華行宮發生什麼事?”
不然那日它也不會反問她,‘會發生什麼事你不知道嗎’。
系統似是在遲疑,隔了一會兒才慢吞吞回:【是。】
“那你為什麼不告訴我?”
系統這次回的很快:【精魄的能力十分強大,我怕提前告訴你會讓你衝動行事。】
“怎麼算是衝動行事?”鶯鶯冷哼了聲:“就算你不說,我現在也知道了。”
前世鶯鶯在溪山裡磕了頭,對那段記憶模模糊糊記得不全。再加上從溪山回來後她就一心想著徵服欽容,沒心沒肺也沒過多回憶這段往事,是今日在畫舫上看到溪山全景才打開了記憶。
Advertisement
鶯鶯在溪山受傷不是意外,她是遇到刺殺慌忙中逃跑時磕到了頭。當時幸好顧凌霄趕來的及時,但因為那日下著大雨顧凌霄趕來的又急,護著鶯鶯離開時他被刺客傷了腿,二人滾落在地一路磕磕碰碰,鶯鶯疼的發懵,那是她最後的記憶。
那麼多的刺客,受了傷的顧凌霄是怎樣帶著昏迷的她逃離溪山的?
鶯鶯一直都沒想過這個問題,直到今日她見到了順荷公主,忽然想起前世她去刺殺顧凌霄時,對他尖聲吼出的那句話。
她說:【早知會落得今日結局,你說安安會不會後悔用命救了你們兩兄妹!】
當時順荷的劍就架在顧凌霄的脖子上,所有人都不敢上前。鶯鶯剛好入顧府,見到眼前這一幕想也不想拔劍刺向順荷,她偷襲成功,順荷也被她一劍穿心。
生怕再有什麼變故,鶯鶯抽劍抽的毫不留情,順荷的血濺到她的臉上,也濺到顧凌霄的身上。
好似早就料到自己會是這種結局,又或者說順荷根本就沒了活下去的希望,她隻是在死前盯著鶯鶯吃吃的笑,混著血吐出最後的話——
“當初,就應該讓你死在溪山。”
鶯鶯死不了,早在她入這具身體前系統就說過,她一定會活到原主壽終那一天。所以鶯鶯那時沒在意順荷的話,而顧凌霄卻像是聽到了什麼最惡毒的詛.咒,顫著身體險些控制不住自己。
聯想起前世發生的種種,重生後鶯鶯結合如今認識的裘安安,她不由有了推測:“前世是裘安安救了我和哥哥吧。”
鶯鶯雖不知她昏迷後都發生了什麼,但想來裘安安在裡面遭了罪。
“你所謂的讓我救裘安安和哥哥,是不是說這一世會發生與上一世一樣的事情?”
忽然就變聰明的顧鶯鶯讓系統招架不住,鶯鶯也沒在意系統的刻意沉默。
她隻是想不出系統為什麼一邊讓她救人,一邊還不告訴她會發生的事,她自己敲定了主意:“前世的源頭在我,這一世隻要我不踏足溪山,那麼哥哥和裘安安就是安全的了。”
【就是怕你會有這種想法,所以我才沒告訴你這些。】
想來時機也差不多了,系統打定了主意,加載出001號傳輸的記憶問:【宿主想不想知道,前世在溪山究竟發生了什麼。】
“什麼?”鶯鶯茫然,身體放松顯然還沒意識到危險。
【想來想去,我還是覺得應該讓你知道你前世都做了什麼孽,這樣你才能拼盡全力去救你哥哥和裘安安。】
預感這事和顧凌霄娶裘安安脫不了幹系,鶯鶯也沒猶豫,盤腿坐好做出認真傾聽的模樣:“那你說吧。”
第34章 囚三十四天
暴雨天, 豆大的雨砸到樹葉上浸湿腳下的土地,泥土潮湿泥濘變得極為難走。
系統所謂的告訴鶯鶯真相, 並不隻是單純的講出來, 而是讓鶯鶯躺在榻上閉上眼睛,帶著她回到了前世的那一日。
鶯鶯記得, 自己入溪山時天氣隻是有些陰沉, 並沒有下雨。
遠處悶雷滾滾,這雨是在鶯鶯遭遇刺客後才開始下的,她獨自對抗一名刺客沒問題, 兩名也能強撐, 但她無法招架一群刺客的攻擊。
好在那些刺客對她並沒有殺意,他們像是逗貓般留給鶯鶯逃跑的機會,偶爾會有刺客上前抓住她的胳膊, 在尖銳的笑聲中,鶯鶯會撕開被刺客抓過的衣袖,狠狠朝那刺客砍去。
鶯鶯就是在與這群刺客的你追我逃中猛烈磕在了樹上, 那一刻她大腦空白天旋地轉,耳邊嗡鳴聲不散讓她直接坐在了地上。
就是在這個時候起,鶯鶯就不太記得之後都發生了什麼,她滿臉的黑泥,模糊中感覺有人在笑,後來她整個人變得輕飄飄的, 有人晃著她的肩膀焦急喊著她:“鶯鶯, 鶯鶯你怎麼了?”
“你好好看看我, 我是哥哥!”
暴雨之下,鶯鶯看到顧凌霄在抱著她跑,兩人躲在一處山洞中,顧凌霄捂住她血流不止的傷口輕拍她的小臉,緊著聲音喚她:“不要睡。”
其實在鶯鶯磕了頭後,她的記憶就已經模糊了,後來從溪山出來她的傷口得到很快處理,也沒覺得這傷很嚴重。
如今被系統帶到前世,鶯鶯以旁觀者的角度發現自己頭上流了很多血,血與雨水混合在一起染湿她大半衣裳,看著極為可怖。
“顧鶯鶯,顧凌霄你們在哪兒!”
顧凌霄是第一個得知鶯鶯去溪山久去不回的,他匆匆往溪山趕時裘安安正在他的身邊,當時顧凌霄沒顧得上她,沒想到她竟然也跟了過來。
想來她還沒遇到刺客,這會兒竟還敢在山裡喊他們的名字。
顧凌霄啞著聲音喊了聲裘安安,裘安安看到他們連忙也縮入山洞,在得知情況後安撫顧凌霄:“你別著急,剛剛我追來時已經派人去給顧大人報信,咱們在這耐心藏一會兒,肯定會有人來救咱們。”
“鶯鶯流了好多血,我怎麼能不急!”顧凌霄失了鎮定,抱著鶯鶯一直在發抖。
傷到別處也就算了,偏偏鶯鶯磕到的是頭,而且已經陷入昏迷。
顧凌霄等不起也不敢等,那一刻他想了很多,溪山這麼大誰也不能知道外面的人什麼時候找到他們,眼看著那群刺客在這一片徘徊久久不散,顧凌霄低眸看著懷中的鶯鶯,感覺她的身體越來越涼。
“我去把人引來,你找到機會帶鶯鶯逃出去。”顧凌霄強迫自己冷靜,思索片刻有了主意。
他也是沒了辦法,此時隻能將鶯鶯的命交給裘安安,可裘安安看了他一眼直接將手背在了身後,她幹脆利落道:“我不要。”
“就算我會些功夫,但我隻是個女子。顧鶯鶯她現在昏迷著完全沒了行動能力,我自己還能逃出去,帶著她怎麼跑?”
顧凌霄怔住,喉嚨上下滾動著,他也知裘安安說的是實話,不由將懷中的妹妹抱得更緊了分。
“我去引開刺客,那你自己逃出去吧。”閉了閉眸,顧凌霄再次下了決定。
裘安安皺眉看著他,“那顧鶯鶯怎麼辦?”
“讓她留在這裡。”
顧凌霄嗓音帶了分顫,又將話重復了一遍:“就讓她……留在這裡。”
“我去引開刺客,讓鶯鶯留在這裡你獨自逃跑。裘姑娘,顧某不奢求太多,隻求你一定要平平安安逃出去,然後帶著人回來救鶯鶯。”
“求你,一定要平安出去來救鶯鶯,別把她一個人留在這裡。”
此時上一世的鶯鶯還在昏迷中,她完全不知在這一段時間裡,顧凌霄和裘安安窩在這小小的山洞中做了怎樣的決定。
重生後的鶯鶯站在一旁將二人的對話聽得清清楚楚,此時卑微懇求的顧凌霄是她從未見過的。
眼淚湿了眼眶,鶯鶯哭的看不清眼前的畫面,隻聽到裘安安很平靜問他:“你腿上有傷,你覺得你能跑多遠。為了救你妹妹,你是連自己的命都不要了嗎?”
顧凌霄沒說話,於是裘安安繼續追問:“我很好奇,如果此時有危險的是我,你會為了我這般不要命嗎?”
若是昏迷的人是她,而顧鶯鶯是平安無事的那一個,他會怎麼選?
顧凌霄眉眼間煩躁盡顯,此時根本就沒心情回答裘安安這個問題,而裘安安卻莫名吐出幾個字:“我會選擇你。”
顧凌霄抿了抿唇沒有聽明白,或者說他根本就沒心思去聽裘安安在說什麼。暴雨聲模糊山內的景象,他放下鶯鶯握緊手中的劍,就在要衝出去時,被裘安安一把抓住了手。
“放開!”顧凌霄厲聲斥了一句。
裘安安倔強拉著他不放,想也不想就說了句:“顧凌霄,我喜歡你!”
不止是顧凌霄愣住了,就連鶯鶯也愣住了。
沒人會在這種危險關頭還想著情愛,鶯鶯擦幹淨眼淚,看到裘安安一臉的堅定。她死拉著顧凌霄的手不放,快速說道:“我喜歡你,從很久之前就想嫁給你,但我很討厭你妹妹。”
“顧鶯鶯害我弟弟在皇城被人恥笑斷了腿,此仇不共戴天。從那時起我就知自己和你沒可能了,但我無法控制自己不喜歡你。”
“顧凌霄,這話我原本想在心裡藏一輩子,但我怕現在不說以後就沒機會說了。”
熱門推薦
網課上,男朋友忘關麥克風了。 兩百多人全程旁聽了他和學妹的約會。 第二天,男友和我商量結婚的事,學妹甜甜地向我索要生日禮物。 全年級靜靜地看著他們表演,沒一個人出言告知昨天麥沒關。 大家都是我的復仇者聯盟。
我在校草家裡給他弟弟做家教。 網戀男友發來消息,「寶寶,我媽給我弟弟找了個家教,這個家教還是我同學,她可煩人了。」 …… 這麼巧嗎?我看著面前擺弄著手機的祁騰,有些納悶。 「那個女生可討厭了,我一點都不喜歡她……」 祁騰還在低著頭。 我被嚇得沒敢回消息。 不會這麼巧吧?雖然網戀男友是在附近的人裡挑的。 「楊妍希,你能不能好好地教我弟弟?別老是看手機?」 祁騰看我玩手機,似乎有些不滿。
我和閨蜜一起穿進了獸人世界。叢林中霧氣彌漫,我倆失足掉入深不可測的綠水潭。在即將沉入水中時,兩條巨蟒遊向我倆。
最近這段時間睡著後總有室友上我的床。他蒙住我的眼,捆 住我的手,讓我動彈不得。看著腰間的印子,我勢必要抓出 兇手!首先排除手戴佛珠清心寡欲的清冷學霸室友。
高冷室友說他得了個怪病,隻要一天不跟人接吻就會高燒致 死。於是他每天都纏著我治病。後來陸璟遲的症狀越變越嚴 重,身為直男的我被逼無奈和他進行互幫互助。
"「我遲早要死在你床上。」「躺上去, 脫褲子。」對面的醫生小哥面無表情, 一邊戴手套,一邊冷冰冰地對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