鶯鶯不解回他:“可這也不耽誤給三哥哥求呀。”
最開始去清光寺,鶯鶯記得自己給許多人祈了福,唯獨撇下了欽容。那時她還排斥想要遠離著他,沒想到時間就這麼一晃而過,眨眼間他們二人就成婚在一起了,鶯鶯忽然又想起自己在清光寺後山許的心願,心想這‘靈水’也不怎麼靈。
不過還好不靈,不然她可就要錯過她的三哥哥了。
想起前世欽容最後也要去西北,鶯鶯擔心欽容的安危,於是也給欽容求了一張。
欽容將平安符貼身放好,眉眼因鶯鶯的關心變為柔和,他將鶯鶯從地上抱起放到榻上,本想吻一吻她的額頭,卻忽然她額頭泛紅有些發腫。
“怎麼回事?”欽容抬指輕觸了一下。
鶯鶯後仰身體,隨意找著借口道:“不小心撞到了。”
她是不會告訴欽容,她為了讓佛祖看到她的誠心,跪拜時磕了太多的頭沒控制好力道。
欽容看穿後隻是笑了笑沒有拆穿她,溫和的吻沿著她額上的紅腫疼惜吻過。摟著人躺在榻上,他拉好錦被輕拍鶯鶯的後背:“快睡罷,明日三哥哥會叫你起來。”
鶯鶯睜著眼眸毫無睡意,她雖然接受了現實但並不代表放了心,輕輕往欽容懷中蹭時她聞到一股淡淡的藥香,苦澀的味道被掩蓋在雅香下,極難讓人察覺。
鶯鶯也是貼的欽容太過相近,才會聞到這一絲絲藥氣。抿唇望向欽容的領口,鶯鶯發現他寢衣穿的板板正正就連鎖骨都沒露出來,結合這幾日種種的不對勁兒,鶯鶯忽然問:“三哥哥,你的傷好了嗎?”
她自崖下出來後昏睡了幾日,無論是曉黛還是御醫,給她的回復都是‘太子殿下安好’。
這幾日欽容太過於忙,忙到鶯鶯很少能見到他也無法查看他的傷勢,偶爾的幾次想去掀他衣襟時,也被欽容輕巧轉移話題。
欽容摟著鶯鶯下巴抵在她的發頂,聞言他拍在鶯鶯背上的手一停,平和隨意道:“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鶯鶯‘哦’了聲也沒再多問,閉上眼睛,沒一會兒就呼吸綿長好似睡著了。
欽容摟著她也很快閉上了眼,等到房間隻剩彼此交纏的呼吸聲,鶯鶯睫毛顫了兩下睜開眼睛,她眸中一派清明,等了片刻才小心翼翼抬手去掀欽容的衣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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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囚〇八十天
深夜的寢宮安靜, 屋內燭火盡數熄滅,隻餘窗外透進來的微光。
鶯鶯不太能看清欽容的面容,她的指腹在貼到欽容的衣襟時, 屏住呼吸等了片刻,聽欽容呼吸平穩才五指並攏去拉他的衣服, 伴隨著衣領敞開, 一聲極輕的嘆息傳來,欽容嗓音悠悠道:“就知道瞞不住你。”
搭在衣襟的手很快被圈握住, 欽容的掌心溫暖, 五指收攏將鶯鶯的小手包裹在其中,力道輕柔又不容拒絕。
“鶯鶯, 你明早不是還要去送你哥哥嗎?”
黑暗中欽容愈加湊近鶯鶯, 他一手按住鶯鶯搭在他衣襟上的手,一手摟住鶯鶯把人往自己懷中壓,吐出的氣息溫熱,他在鶯鶯耳邊低聲哄著:“我們睡覺好不好?”
鶯鶯做‘壞事’被抓,身體不由有些緊繃, 並未因欽容柔和的態度而放松自己,她頓了頓堅持:“那你讓我看一眼。”
“三哥哥讓我看一眼我就睡。”
耳畔的呼吸沉沉, 欽容好似在沉默看著她。
剛剛欽容的話相當於承認了,鶯鶯的猜測得到證實, 欽容的確是重傷未愈, 所以他才會一次次避開與她的親近。
掌心中的手掙了掙, 欽容知鶯鶯的性子, 所以他才又嘆了聲氣。貼近鶯鶯的薄唇輕咬了下,欽容嗓音放得越加輕緩低沉,他哄小孩子似的:“咱們不看了好不好?”
很明顯,欽容是想用某種手段轉移她的注意力。
上唇被含住,欽容俯首與她臉貼著臉頰,欲要堵住她的聲音。鶯鶯此刻清醒的過分,向來自制力不強的她這會兒竟頂住了欽容的誘.惑,她偏頭躲開欽容的親吻推拒他遠離,倔強道:“你讓我看一眼!”
她要知道他到底是傷成了什麼模樣,才會這般不想讓她看到。
事實證明,欽容不讓鶯鶯看到是正確的,他到底沒耐住鶯鶯的軟磨,當屋內燭火重新亮起,鶯鶯親自褪下欽容的寢衣時,看到那一道道傷痕眼淚直逼眼眶。
在鶯鶯印象中,欽容強大無所不能,他雖不會武但總能化險為夷,更甚少將自己置身於危險之地,更別提受傷了。而眼前的欽容,拆下紗帶後他身上的傷深淺不一,紗帶上還染著鮮豔的血。
這麼多天過去了,明明鶯鶯脖間的傷都好的差不多了,而欽容的傷不僅一點沒好,反而還比先前更加嚴重。
“怎麼回事,怎麼會這樣?!”欽容最嚴重的還是背後那幾道劍傷,傷痕撕裂血跡斑.駁,本微微愈合的傷口像是被什麼衝開崩裂,看著很是可怕。
鶯鶯看著那些傷,雙腿發軟都不敢伸手去碰,她想過欽容傷重但沒想過他傷的如此之重,心中各種滋味齊聚,鶯鶯背後好似也多了幾道傷,疼的她眼淚掉落嗚咽出聲,心像是被什麼東西狠狠揪住。
在沒遇到高茂他們之前,欽容的傷雖然好的緩慢,但並沒有惡化,一切皆是在他殺了瘦子和高茂之後才變糟糕。現下他體內的內力一日不平,這些傷就會受流竄的內力影響多受一日的苦。
欽容自然不能同鶯鶯實話實話,所以他思索了番隨口找了個理由,拉過糊了滿臉淚水的小姑娘。他幫她擦了擦眼淚道:“別哭了,鶯鶯再這般哭下去,三哥哥不會被身上的傷疼死,倒要先為你心疼死了。”
鶯鶯想摟他的脖子又怕碰到他後背的傷,還是欽容察覺後拉著她的手勾在了自己脖子上。鶯鶯是真的心疼,心疼欽容頂著這般嚴重的傷還要裝無事,也氣他傷重都瞞著她,每日早出晚歸忙碌著都不知道好好休息。
“你又騙了我,三哥哥你明明說過你不會再騙我!”
“你以為你受了這麼嚴重的傷告訴我我會心疼嗎?我才不會心疼你!我不僅不心疼甚至還覺得好笑,我一點也不在意你,不僅如此我還要罰你,罰的你再也不敢騙我!”
鶯鶯口是心非,說著硬話卻都不敢伸手推欽容一把。
先前在山洞裡他們都談好了的,既然鶯鶯受罰了欽容都會處罰她,那欽容錯了她自然也要處罰欽容。如今欽容渾身上下也就一張臉還完好無損,鶯鶯不敢觸碰他別的地方就下口咬了下欽容的臉頰,眼眶湿漉可憐兮兮在他耳邊說著狠話:“我要把你關起來。”
在他傷好之前,鶯鶯要一直用腳銬鎖著欽容,讓他哪裡也不能去專心養傷。
欽容聽到後低低笑了,半分氣惱沒有,他的心反而因鶯鶯的反應變得愈發柔軟。天色實在不早了,他留住鶯鶯的腰身道:“好,隻要你現在乖乖睡覺,三哥哥什麼都答應你。”
卯時她還要去送顧凌霄,再不睡就當真一夜不用睡了。
“……”
當曉黛敲響寢宮的房門時,欽容摟著鶯鶯才剛剛睡下。
欽容一直當鶯鶯是不在意她的,而今晚她見了他身上的傷眼淚就沒止過,光是幫他上藥換紗布就折騰了太久,後來二人躺在榻上,鶯鶯埋首在他懷中還不停道著歉。
鶯鶯很愧疚,愧疚自己連累他受了這麼嚴重的傷。
同欽容一樣,鶯鶯也沒什麼安全感,她一直以為欽容對她是佔有欲高過愛意,甚至還想過前世的欽容後來關著她是為了報復她。直到重來一次,她才知很多事都是迫不得已。就像如今,眼前著欽容頂著重傷還要操勞國事,她隻想把人藏起來讓誰也找不到他。
鶯鶯哭了半宿,直到剛剛才被欽容哄著睡下。她睡著時臉頰上的淚珠都沒幹,鼻子發紅碎發潮湿,小手還緊緊抓著欽容的袖子。
欽容是不忍心吵醒她的,然而鶯鶯睡得極不安穩,很快就在曉黛的敲門聲中驚醒,她醒來時眼眶酸澀發疼,嚶.嚀一聲聽到門外道:“殿下,寅正了。”
鶯鶯睫毛顫了兩下,想也不想就起了身子。欽容隨著她起身把人摟回,他自背後擁住她道::“再睡一會兒罷,卯時三哥哥抱著你過去。”
省去鶯鶯盛裝打扮的時間,足以再讓鶯鶯小睡一會兒。
鶯鶯搖了搖頭道;“我想盡快見到哥哥。”
見鶯鶯執意要現在起身,欽容沒有辦法隻能隨著她一起,站起身正要去拿屏風上的衣服,鶯鶯攔住他道:“三哥哥不如再多睡一會兒?”
很清楚欽容為了照顧她並未好好休息,鶯鶯擔心他身上的傷又憂心他一會兒還要去議事殿。這幾日武成帝身子不適雖罷了早朝,但是欽容得不了空闲反而會更加忙碌。
推著人朝榻邊走去,鶯鶯想讓欽容多休息一會兒。欽容隨著她走了兩步又停下,他轉身拉住鶯鶯的小手有些好笑,“鶯鶯這是把三哥哥當什麼了?”
不知他傷重前小姑娘在他身上使勁折騰,還幾次不小心碰到他的傷口,如今知他傷重她又將他當成了瓷娃娃對待,好似輕輕一碰就會出現裂痕。
“放心吧,三哥哥撐得住。”無論是用太子的身份,還是鶯鶯夫君的身份,於情於理他都要親自去送一送顧凌霄。
欽容未讓鶯鶯盛裝打扮,他親自幫鶯鶯換上了衣裙裹好寬大披衣,抱人坐著馬車出了宮。
顧凌霄帶兵將從皇城正東門離開,等太子的馬車駛出皇宮,天色沉暗太陽隻露出細微邊緣。平日這個時辰,街上空蕩蕩的並不會有百姓出來,而今日街上堆聚了不少人,越往東人就越多,基本都是來送前往西北的士兵的。
慶王爺的死並不能挽回北域國先前的損失,那些因戰爭喪命的人也都救不回來了。先前並沒有人在意西北的戰亂,直到這場戰亂是的人越來越多,如今百姓都再傳西北是煉獄之地,但凡去那兒的人都是送命。
“兒啊,我苦命的兒,你一定要平安回來。”馬車行到東門悠悠停下,鶯鶯聽到有不少前來送行的人家在哭。
有悲就有喜,也有滿腔熱血的服.役新兵在安慰著自己家人。鶯鶯下馬車時,剛好聽到有人說要打贏西北之戰加官進爵,有名個子很高的男人撓了撓頭對一位姑娘道:“秀姐兒,等俺回來就去你家提親。”
鶯鶯沒敢抬頭往那兒處瞧,前世西北之戰打勝的返程與今日這群人離去的場景相撞,鶯鶯鼻子酸澀心裡窩疼,也不知這群人能否安然回來。
欽容緊跟著下了馬車,他幫鶯鶯戴好兜帽,見鶯鶯神情滴落好似又要哭,不由捧起她的臉問:“怎麼了?”
“沒事。”鶯鶯搖了搖頭鼻音很重,在心裡默默祈禱著這場戰爭早日結束。
顧凌霄已經來了,他穿著銀色狻猊鎧腰佩長劍,大半張面容被盔甲擋住,隻露出一雙漂亮的桃花眼。鶯鶯遠遠看過去,恍惚看到上一世的顧凌霄,他為她背主為她叛國,死時也是穿著一身威武鎧甲,他隻往那一站就讓人覺得安心。
“哥哥……”鶯鶯沒控制住情緒,幾步跑上去抱住了顧凌霄。
前世顧凌霄被封將軍後,也出徵過大大小小的戰爭,他身上的鎧甲換過幾身,每次都是走時鎧甲亮眼回來後暗沉染血,鶯鶯前世覺得這鎧甲又醜又膈人,從不肯去抱穿著鎧甲的顧凌霄,甚至要蠻橫要求顧凌霄抱她時把鎧甲脫掉。
重來一次,鶯鶯再也不敢讓顧凌霄去脫鎧甲了,她張開手臂緊緊擁住穿著鎧甲的哥哥,帶著哭腔小聲喚著他。
“哥哥一定要平安回來。”
顧凌霄正在同顧爹爹交談,被鶯鶯抱住時他怔了一下。見太子正站在不遠處,他拍了下鶯鶯的手好笑道:“快松手。”
鶯鶯搖頭,軟軟的身子貼在冰涼的鎧甲上被膈的的確有些疼,但她卻覺得這疼痛讓她極為舒服。顧凌霄身上的鎧甲越硬越堅固,越是代表他可以平安無事。
抱顧凌霄隻是為了完成前世的遺憾,等抱夠了,鶯鶯就將自己求來的平安符綁在了顧凌霄的佩劍上。想了想,她又從懷裡掏出先前顧凌霄給他求來的平安符,塞到顧凌霄手中道:“這個也給哥哥。”
顧凌霄瞥了眼手中的平安符,疑惑道:“這不是我在雲州給你求得平安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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