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鶯鶯感覺脖間落了隻手,生怕欽容發現,所以她連忙推拒。
鶯鶯沒忘欽容身上有傷的事,所以她在推欽容時特意避開了他身上的傷,隻是就算如此,欽容好像還是被她戳到了痛處。
控在她身上的力道消失,欽容身形微僵對她松了手,鶯鶯順勢從榻上爬起,她抓緊衣領詢問:“三哥哥你怎麼了?”
欽容心口突突銳痛,剛剛被強行壓下的血氣開始翻湧反噬,他閉了閉眼睛又很快睜開。
鶯鶯正要上前查看,被欽容一把拉住了手。他的唇色比先前更紅了,聲音啞啞道:“鶯鶯想起把鑰匙放哪了嗎?”
見他還想著那檔子事,這次鶯鶯掙開他後沒再心軟。
“三哥哥還是先冷靜一下吧,先前姑母託人過來傳話,我過去看看。”知道欽容的身體情況,就算他此時再想,鶯鶯也不可能同他做那種事。
把姑母搬出來當救兵,鶯鶯不敢再同欽容共處一室。
守在門外的曉黛見鶯鶯抱著兩隻小貓跑了出來,她迎上前疑惑道:“娘娘這是怎麼了?”
鶯鶯扭頭看了眼晃動的房門,疑惑問著曉黛:“這門是誰踹的?”
敢用這麼大的力氣踹太子寢房,就算是經過了主子的允許,那膽子也是夠大了。
曉黛想起剛剛目睹的場景,瑟縮了下道:“是太子殿下親自踹的。”
……鶯鶯閉嘴了,看著眼前即將脫框的房門,對於自己剛剛的所作所為她忽然開始後怕。
“你去喚右揚過來守著,我去一趟姑母那裡。”
擔心欽容不準她去別的房間睡覺,鶯鶯眼下也隻能去找一趟姑母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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鶯鶯離開前,並未發現欽容握著她的手青筋爆現。
其實她但凡不在意欽容一些、想自私留下放縱自己的□□就會發現,欽容根本就沒那個力氣繼續碰她了。欽容後來的行為不過是吃準了鶯鶯對他的在意,故意‘逼’她離開。
隨著屋外的腳步聲漸遠,欽容捂住心口嘔出一口血。
鶯鶯隻看到了欽容的外傷,卻不知他的內傷重上加重已經多次失去控制,剛剛又因為他動氣踹門險些對鶯鶯出手,如今他眼前模糊疼痛欲裂,身體裡橫衝直撞的亂氣讓他暴戾發狂,隱有走火入魔的傾向。
“殿下?”右揚接到命令候在門外,在聽到屋內的聲響時喚了聲。
屋內欽容手掌按在額上,暗色下他閉眸揚著脖子,血液順著他的手臂正蜿蜒下落。
終究是沒忍住推倒了屋內的桌子,燭臺尖銳的邊緣劃破他的手臂,點點火星落在地面燎起火苗。
右揚久久沒收到回應,直到聞到屋內燒焦的氣味才急匆匆闖了進去。等撲滅火苗,右揚正想詢問欽容的身體情況,耳邊傳來叮當幾聲,好似鎖鏈碰撞。
叮叮——
尋聲望去,右揚隻見他家尊貴無比的太子殿下,腳腕上正掛著一副鎖鏈。右揚太過於震驚以至於久久不能收回目光,他直勾勾盯著腳銬看,欽容察覺後眸子輕眯,他嗓音拖長涼涼發問:“你在看什麼?”
“屬下知罪!”右揚回神趕緊跪在地上。
這裡是太子寢宮,如今地上卻一片狼藉黑灰散落。燭火熄滅後這房間又重新陷入黑暗,欽容沒在意腳上的束縛幾步走到榻前,咳了幾聲又吐了小口血,虛弱問道:“鶯鶯去了何處?”
右揚回:“娘娘去了皇後那裡。”
那想來是不會回來了,欽容放了心,靠在榻上虛弱閉上了眼睛,“把這裡收拾幹淨。”
此時的他還在失控邊緣,必須在鶯鶯明早回來前壓下那股亂竄的內力,否則他突起的暴戾很有能會傷到她。
……
鶯鶯不知東宮的情況,她到鳳坤宮時顧曼如正準備休息。
不知是不是鶯鶯的錯覺,鶯鶯總覺得姑母心情不好,她坐在妝奁前久久發呆,鶯鶯喊了她幾聲她才回神。
“姑母,您這是怎麼了?”
鶯鶯從未見顧曼如這樣過,她有些擔憂,走上前趴伏在顧曼如膝上問:“姑母,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入秋後天氣是一日比一日冷,而妝奁前顧曼如寢衣單薄,不知是冷還是怎樣身體涼的厲害。感受到鶯鶯身上的溫暖,顧曼如怔怔低下頭,她又開始久久望著鶯鶯不說話,好似在看著鶯鶯望另一個人。
“姑母?”鶯鶯又喊了顧曼如一聲。
顧曼如這次應了,她聲音低低輕輕更像是哽咽,偏偏唇角還揚起了一抹笑。她說:“姑母沒事,隻是近日忽覺這鳳坤宮空曠的很,有些羨慕那些個膝下有孩子的妃嫔。”
顧曼如一生無子,唯一出生的女兒早早夭折,數年來空守後位再無身孕。她身為皇後,名下倒也有兆時和欽容兩個孩子,出息的是這兩個孩子先後都成了太子,糟心的是這兩個孩子都不太親近她,廢太子兆時還對她起了敵意。
之後欽容就算成稱帝了又能如何呢?他始終不是顧曼如親生的。
鶯鶯知道無子一直是姑母心裡的刺,她不知該怎麼回答,於是想了想道:“姑母別羨慕他們了,你夫君是皇帝養子是太子,就連太子妃都同您還有一層血緣身份,合該要他們來羨慕您。”
眨了眨眼睛,鶯鶯見顧曼如穿著實在單薄,就站起身撒嬌似的晃她的手,“姑母快別想了,您這不還有一個好女兒麼,姑母要是不嫌棄,鶯鶯給你當親女兒。”
“你這傻孩子。”顧曼如被鶯鶯逗笑了。
隨著鶯鶯起身,因她這一插話顧曼如心情真跟著好了起來。顧曼如年輕時沒少帶著鶯鶯睡覺,如今長大了鶯鶯還不時來找她同睡。二人躺在一張榻上,隔了好久顧曼如忽然又喚了鶯鶯一聲。
“姑母怎麼了?”鶯鶯困得迷迷糊糊,強打著精神應聲。
“沒事。”見鶯鶯要睡著了,顧曼如也沒再多說。幫鶯鶯蓋好錦被,她末了隻是笑了笑道:“姑母隻是再想,若是我那苦命的女兒能活下來,如今該是什麼模樣了。”
鶯鶯唔了聲,聲音越來越低:“一定是個大美人……”
她姑母是個大美人,武成帝相貌也極好,所以她姑母的孩子也定當十分漂亮。
顧曼如聞言又彎唇笑了,這次她的笑容多了幾分驕傲。見鶯鶯已經睡去,她抬手摸了摸鶯鶯的頭發,自言自語道:“是啊,那孩子定當是個大美人。”
一出生就會是小公主,母後是有顧氏撐腰的皇後娘娘,父皇是北域國萬人之上的帝王。她還會擁有一個太子妃表妹、太子哥哥,以及很會寵妹妹的將軍表哥。
隻是可惜啊。
她的孩子,死的太早了。
“……”
鶯鶯沒能在鳳坤宮睡安穩,夢中全是戴著腳銬的欽容,她醒來時心下不安,於是寅時就偷偷溜回了東宮。
按理說,這個時辰大多數人都還在睡覺,而東宮今日不知是出了什麼岔子,這個時辰東宮燈火通明還燃著大半燈籠。幾人抱著水盆匆匆而過,其中一名折返的宮婢盆裡還搭了條布巾,盆內的水已經暗紅渾濁。
“這是怎麼回事?”看到這血水,鶯鶯隱有不好預感。
“娘、娘娘……”這幾名宮婢臉色蒼白都好似被嚇到了,說個話都不利落。好在曉黛正準備去鳳坤宮尋鶯鶯,見到自家主子回來,她急匆匆跑上前說道:“娘娘,出事了,太子殿下剛剛殺了好些人。”
欽容殺人?
鶯鶯愣了下,不太相信道:“他都傷成那樣了,怎麼可能殺人。”
而且欽容不是嗜殺之人,他沒事殺人做什麼。這麼說著,鶯鶯的行動比意識快了一步,已經朝寢宮的方向而去。
第83章 囚八十三天
寅時天還未亮, 外面的風有些寒涼。
曉黛說,她是被外面的嘈雜聲吵醒的, 並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不隻是她,她詢問了一圈皆不知發生了什麼,她們推門出去時寢宮外就已經變了天。
“你們都親眼看到三哥哥殺人了?”回去的路上, 鶯鶯多嘴問了一句。
曉黛搖了搖頭道:“奴婢們並未見, 但死在外面的都是太子身邊的暗衛, 除了太子沒人敢動他們。”
鶯鶯正要說右揚和左竹也可以, 曉黛就先她一步道:“右揚從殿下那兒出來也受了傷, 他讓左竹守在寢宮外面,不準任何人靠近殿下。”
別說現在,東宮裡的人平日裡就不敢去打擾太子殿下,眼下就算左竹不守著, 也沒幾個膽子大的敢靠近太子寢宮。
眼見為實,鶯鶯還是不太相信曉黛所說的, 她擔心欽容出了什麼意外。
快步走向寢房時, 鶯鶯遠遠看到長階上幾名宮婢正在擦拭地面。等到鶯鶯靠近, 她聞到絲絲極淡的血腥氣, 但這四周很幹淨,沒什麼汙血更別提是屍.體, 要不是鶯鶯得知出了事, 隻當這是在正常的清洗。
“娘娘?”左竹正抱劍站在門邊, 看到鶯鶯回來有些錯愕。
他同曉黛一樣, 雖是欽容的貼身侍衛但並在不知發生了何事, 被喚過來時右揚已經受傷。右揚被扶走前,隻叮囑他不準任何人進去打擾殿下,但未說娘娘不在寢房裡,更沒說這個‘任何人’不準打擾裡包不包括鶯鶯。
見鶯鶯要進去,他連忙上前攔了一下,不太自然道:“娘娘稍等,容屬下通報一聲。”
鶯鶯聞言止了腳步,她看了看寢房緊閉的房門又看了眼左竹,怔了下問:“我進去也要通報?”
現在她回自己寢房,都需要經過欽容同意了嗎?
這東宮裡誰人不知太子殿下極寵太子妃,右揚和左竹跟在太子身邊,更是把自家主子對鶯鶯的縱容看在眼裡。隻是現在情況特殊,謹慎行事的左竹尷尬笑了笑,隻能硬著頭皮敲了敲房門。
“殿下,娘娘回來了。”這寢房的大門是剛剛換的,比先前那個更加結實隔音。因右揚特意交代過連他也不可以輕易進入,所以左竹隻能站在門外通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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