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白了,欽容就是想要一個孩子。無論前世還是這一世他,都想要一個孩子,但因為鶯鶯生不了,所以他就隻能用自己不要想孩子的為借口替她掩蓋。鶯鶯想到這裡心裡悶疼,抱他抱得越來越緊。
鶯鶯記得,前世就是因為她當上皇後後遲遲未有身孕,朝堂百官才會求欽容選秀納妃,跪在御書房外久久不散。
欽容能怎麼辦呢?
剛剛成為新帝他根基不穩,最後隻能選了妃嫔。隻是他納妃是權宜之計,並不會為了皇嗣去動那些妃嫔。
那時,鶯鶯正怕欽容怕的厲害,躲他都來不及根本就不在意他後宮有多少女人,偏偏那群女人非要跑到鶯鶯眼前鬧,鶯鶯沒她們那麼深的心機,輕易就被她們陷害。
往往這種時候,死的總是陷害鶯鶯的人。
時間久了,欽容大概是覺得這群妃嫔太不安分了,所以根本就沒需要鶯鶯開口,欽容就親自動手一一殺光了這群妃嫔。他每次處置嫔妃時總能找到合適的借口,隻是不知為何,殺到最後這壞名聲全落到了鶯鶯頭上。
後來他殺的妃嫔太多了,就總愛抱著鶯鶯輕撫她的肚子,嘆息著低語:“孤今日又殺了一人,鶯鶯到底何時才能為孤生個孩子?”
鶯鶯瑟縮在他懷中想躲躲不開,她不敢同欽容說自己生不了孩子,就隻能小聲討饒:“太子哥哥要真喜歡孩子,不然就去找其他漂亮美人生吧。”
“等太子哥哥有了孩子,那群大臣也不會再來煩鶯鶯了。”
欽容呼吸泛了涼,他勒緊懷中的人抬起她的下巴,與她貼臉又問了一次:“……鶯鶯當真這麼想?”
鶯鶯遲疑點了頭,緊接著就看到欽容笑了。
那一晚,到了後來鶯鶯連哭的力氣都沒有了,她遲鈍的甚至都不知道欽容為何罰她。隻是在她實在受不住哭著求饒的時候,欽容抱起她含去她的眼淚,低微說著:“孤隻要鶯鶯的孩子。”
不要其他人,任何人也不可以,欽容隻想要鶯鶯為他生孩子。
“……”
鶯鶯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著的,她在夢中夢到了這段往事,掙扎著逃不出來時是欽容將她喚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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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乖,別怕。”欽容把她抱入了懷中哄。
鶯鶯大口喘著氣,從夢中脫離出來後她卻愈發覺得空虛。
她前世不懂事,可以不在意自己懷不了身孕,也可以不在意欽容後宮的妃嫔,但這一世不一樣了,鶯鶯喜歡上欽容是真心想為他生孩子,更忍受不了他那些掛名後妃。
“如果、如果我說我生不了孩子,三哥哥會如何?”
鶯鶯這句話一直想問了,奈何前世沒機會,這一世總算開了口。
她本以為欽容聽了會皺眉、會思索,但事實上欽容聽完隻詫異看了鶯鶯一眼,就擦去她額上的汗輕飄飄安撫:“生不了就生不了,鶯鶯還想讓三哥哥如何?”
鶯鶯看得出欽容很喜歡孩子,她想著前世說道:“或許三哥哥會頂不住壓力納妃,找別的女人為你生孩子。”
欽容挑了下眉去碰鶯鶯的額,見體溫正常才去捏她的臉頰,含著分笑意問:“好端端的怎麼說起了胡話?”
其實鶯鶯是打從心底裡信任欽容的,前世的他都未曾愧對過鶯鶯,這一世鶯鶯相信他隻會做的更好。承認自己是有些自私,但鶯鶯因為孩子的事想到自己沒多少年活頭,就撲到欽容身上在他懷裡撒潑。
“鶯鶯不管,就算我生不了孩子,我也不許三哥哥去找其他女人生!”
欽容把她穩穩的抱住,絲毫沒覺得鶯鶯這個條件過分,低頭親了親她的臉頰道好。
“三哥哥不會去找別的女人,那鶯鶯也要答應三哥哥,不許去找旁的男人。”
鶯鶯毫不猶豫點了頭,貼在欽容耳邊承諾:“鶯鶯隻會喜歡三哥哥。”
前世的一見鍾情,這一世的日久生情。
鶯鶯不知該如何告訴欽容,她兩世都栽在了同一人手裡。
……
鶯鶯的病好的很快,隻喝了幾天的藥就恢復健康。
對於顧皇後給的藥方,鶯鶯猶豫再三還是用了。沒了系統,她不知道自己這樣做對不對,前世她被關金殿後就過的渾渾噩噩,也忘記了自己到底是哪一年壽命結束。
“系統,你回來了嗎?”無人的時候,鶯鶯總會這樣喚兩聲。
她需要系統告訴她哥哥的情況,也需要系統告知她她還有幾年活頭,更需要知道停滯不動的任務是否還有機會做下去。偏偏系統就好像是消失了,無論鶯鶯怎樣喚它都沒有聲音。
當冬季第一場雪降臨的時候,西北總算來了好消息,欽容的暗衛來報,說是在某幾處小鎮發現了疑似顧凌霄的蹤跡。
就算這條消息還未查明是否真實,也足夠鶯鶯高興好一陣了。鶯鶯很想去找姑母分享這件事,但奈何近日顧曼如總念叨著她的肚子,鶯鶯這段時間都不敢往鳳坤宮跑。
同一時間,遲來的另一好消息出現,那就是鶯鶯丟失的腳銬鑰匙找到了。
如她猜測的那般,鑰匙掉在了燕姬華那裡,隻是當時院中雜草叢生極為難找,這幾日因為下雪的緣故,柳兒掃雪的過程中眼尖發現了它的存在。
“娘娘罰也罰了,這鑰匙現在出現又有什麼用。”曉黛在得知柳兒來送鑰匙時隨口念叨了一句,她覺得遲來的好消息已經不算是好消息了。
來送鑰匙的隻有柳兒,鶯鶯這次直接將她召入了東宮。
見到柳兒後,鶯鶯將鑰匙接過握在手中把玩,隨口問了句:“近來華妃娘娘可好?”
柳兒抽了抽鼻子笑得很是勉強,“勞娘娘掛心了,我家主子挺好的。”
鶯鶯看出柳兒的不對勁兒,卻忍住沒有再多問,她想曉黛說的是對的,她應該減少與燕姬華的接觸,所以隻讓曉黛賞了她一些東西就將人打發走了。
連朋友都算不上,燕姬華過的究竟好不好,其實同她真沒多大關系。
這般想著,鶯鶯沒多久就聽聞燕姬華重病的消息,武成帝得知後立刻派多名御醫前去診治,奈何燕姬華病入膏肓,已經沒了幾日時間了。
與此同時,南音國已成為太子的燕寧殿下得知此事,立刻派使臣趕來了北域。
使臣來時還帶了南音的幾名御醫,他們來者不善,為燕姬華診斷後一口咬定燕姬華是被人下.毒謀害,一時間後宮人心惶惶,所有人都在想盡辦法洗幹淨自己。
按理說,這種事牽扯不到鶯鶯身上,她早前就聽從曉黛的話與燕姬華斷了關系,可不知怎的,就有風聲傳出來是鶯鶯害了燕姬華。
很快,燕姬華身邊的貼身宮婢柳兒跳出來指認鶯鶯,不等大理寺派人過來調查,燕姬華就親口道出下毒之人不是鶯鶯,她不僅為鶯鶯洗脫了嫌疑,還一口咬定是她自己給自己下.毒想要尋死。
真相到底是什麼,旁觀者誰也不清楚,眾人隻知燕姬華一席話抹消了即將激起的兩國大戰。
鶯鶯這個時候要是再裝平靜那就反常了,她在徵求過欽容的同意後,帶著曉黛往燕姬華那兒走了一趟。隨著南音使臣的到來,燕姬華也從那所荒涼的宮殿搬了出來,隻是她宮中的人依舊不多,柳兒被抓後,宮裡就隻剩南音國派來的幾人。
鶯鶯到時,一名高挑漂亮的宮婢正在喂燕姬華喝藥,看到鶯鶯進來,燕姬華推開宮婢的手道:“你先出去吧。”
宮婢端著藥碗的手一頓,抬眸掃了眼鶯鶯,她慢吞吞將碗放到桌上推門出去。
第92章 囚九十二天
這屋子裡通風不好, 苦澀的藥味濃鬱。
隨著宮婢的離開,這寢宮中就隻剩鶯鶯和燕姬華二人, 鶯鶯靠近了床榻幾步, 看到燕姬華面色慘白瘦到皮包骨,已經完全看不出昔日華樂公主的模樣。
“……我剛剛還在想啊,你會不會來看我, 沒想到一碗藥沒喝完, 你就來了。”燕姬華一句話分了幾次說,聲音低弱沙啞,鶯鶯需要靠她再近些才能聽清她說話。
不得不說,眼前的燕姬華讓鶯鶯心裡很不是滋味,她莫名的為她心疼卻又覺得二人之間沒什麼交情,一句話哽在喉嚨上不去也下不來, 最後她直奔正題:“我並未害過你更沒對你下過毒, 柳兒為何要汙蔑我。”
燕姬華低低嘆了聲氣, 她並未直接回答鶯鶯,而是苦笑著道:“你應該聽說了吧,我之所以會被陛下厭棄, 是因陛下發現南音與慶王爺聯絡的痕跡,並暗參西北戰事。”
鶯鶯自然是知道的, 她點了點頭, “但這並沒有證據。”
不知是慶王爺的保密做的太好, 還是那南音國太有手段, 欽容雖然發現南音國兩面三刀, 但一直找不到它背叛北域盟約的證據。
燕姬華又低弱笑了兩聲,她現在的身體狀態撐不住她的大悲大喜,隻是幾聲笑就讓她咳嗽不止,她感嘆道:“是啊,都沒找到證據,陛下就直接定了我的罪。”
“就算是找到了證據,我嫁入北域孤身一人無依,陛下又憑什麼把南音的錯懲罰在我身上呢?”
她不過是一顆廢棋罷了。
閉了閉眼睛,燕姬華平復了片刻才再次開口,她用極為平靜的情緒陳述了一個事實:“其實你們猜的沒錯,南音野心勃勃背叛了與你們北域的盟約,就是它在操控西北戰事,它是要吞並你們北域。”
鶯鶯愣住一時失言,沒想到燕姬華竟這麼直接說出南音的秘密。
“你為什麼告訴我這些?”
鶯鶯隱約嗅到一絲不對勁兒,她後退了一步警惕看著燕姬華,“你就不怕我把這些話告訴三哥哥?”
燕姬華眨了兩下眼睛,病後她臉頰瘦削隻剩巴掌大小,襯的一雙眼睛又大又空洞。
她依舊用那副平靜的語氣道:“鶯鶯難道還看不出來嗎?這些話無論你說不說出去,都不會改變結果。”
“你問我柳兒為什麼汙.蔑你,因為你是這北域的太子妃,權傾朝野的顧氏嫡女,太子欽容的心尖寶,就算她汙蔑了你又怎樣?這北域隻要還在欽容太子手中,他就不會不管你,隻要他肯護著你,南音就定有理由撕毀盟約。”
說白了,南音國就是想找個理由同北域撕破臉,鶯鶯是被無辜拉出來的那個。
鶯鶯還是覺得哪裡不太對勁,忍著心裡的不適感,她繼續追問:“兩國盟約豈是說毀就毀,先不說欽容在兒女私情和北域面前怎麼選,你們又怎麼能篤定這北域也會保我?”
燕姬華捂嘴咳了幾聲,糾正著鶯鶯的話:“不是我們,是他們。”
“我同他們不一樣,想要撕毀盟約的是他們不是我,指派柳兒下.毒汙蔑你的也是他們不是我,他們是他們,我……永遠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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