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2025-01-07 14:58:203074

  說來好笑, 當初景兆時被驅逐離開時,無人來送走的悄無聲息,如今隨著武成帝一聲令下, 帝王鐵騎親自護送回來, 陣仗大的鬧得人盡皆知。

  【宿主心情不好嗎?】系統明顯感覺鶯鶯心情低落。

  鶯鶯此時的心情真算不上好,找到周子善的喜悅全被景兆時回來給抵消了,她忽然想起半年前她去送兆時離開時,兆時冷漠絕情的模樣,他說他會回來, 還希望鶯鶯不要怪他。

  一切恍如隔日, 隻是昔日的人早變了模樣。

  “他真的不該回來的。”鶯鶯小聲喃了句,抱起阿貝坐到了美人榻上。

  她沒有再出寢房,所以並不知道外面此時有多熱鬧。曉黛急匆匆推開寢房的大門, 見鶯鶯懶懶散散正窩著發呆,連忙說道:“娘娘快些沐浴更衣吧, 陛下特意為安平王設了家宴, 一會兒您要與殿下同去。”

  鶯鶯怔了下, 撫貓的動作一停讓阿貝從懷中蹿出,她茫然追問:“你說什麼?”

  曉黛催促著鶯鶯往浴房走, 在路上又把事情詳細說了一遍。

  也是有意思, 當初逐兆時去西南把人趕盡殺絕的是武成帝, 如今把人召回來開家宴慶祝的也是他。鶯鶯看不懂武成帝在這個時候把人召回來到底安了什麼心, 但她嗅到了風雨欲來的壓迫感。

  一定, 一定會有什麼事情要發生。

  沐浴完後,鶯鶯披著衣裳隨曉黛回了寢宮,沉默坐在榻上想事情。曉黛推開衣櫥為鶯鶯挑選著衣服,還不時詢問鶯鶯的意見。

  鶯鶯想到一個問題:“既然是家宴,那……姑母會去嗎?”

  曉黛頓了下,顧忌鶯鶯的心情十分委婉道:“皇後娘娘的禁閉還沒解除呢。”

  也就是說,所謂的皇室家宴,作為皇後的顧曼如不會出席。

  這本不是什麼好事,但放在鶯鶯身上卻讓她松了口氣。姑母不去也好,不然她若與兆時見了面,還不定會鬧出些什麼亂子,在誤會沒解除前,二人能避開是最好的選擇。

  “呀,娘娘!”正在幫鶯鶯挑衣服的曉黛,忽然驚呼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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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從衣櫥中挑出一隻漂亮的小香囊,嘆了聲氣:“娘娘怎還留著這隻香囊,若讓殿下看見,定要不高興了。”

  曉黛發現的香囊,正是兆時送鶯鶯的那隻。

  前些日子,欽容將這隻香囊丟在地上,對它的不喜已經很明顯了。鶯鶯也不是不懂事的人,自那之後就將這隻香囊收入衣櫥底下,再也不曾佩戴過。

  看到這隻香囊,鶯鶯就能想起兆時,她知道曉黛是想讓她把它丟掉,但……

  “先收著吧。”鶯鶯別開頭這樣說了句。

  曉黛欲言又止,終是又將香囊放回了衣櫥中。

  欽容回來時,曉黛正同她叮囑著家宴要注意的規矩,鶯鶯聽得心不在焉,剛剛沐浴完的她披散著頭發,身上隻穿了一件寬松寢衣,正給懷裡兩隻小貓順毛。

  “娘娘,您可記住奴婢剛才的叮囑了?”曉黛將選好的衣裙抱出。

  鶯鶯敷衍應著,她垂著腦袋並沒注意到欽容回來了,直接將心裡話說出:“我能不去嗎?”

  曉黛怔住:“娘娘說什麼?”

  她轉過身才發現欽容,慌忙行禮時被欽容抬手攔住。

  欽容走到鶯鶯身後,望著她低頭露出的細嫩脖子,聽到她低低弱弱說著:“我不想去參加什麼家宴。”

  所謂皇室的家宴,不過就是一群面和心不和的人維持著表面平靜,笑裡藏刀背地裡互相算計。

  這次家宴姑母不能參加,代她前去的則是淑妃,鶯鶯如今已經知曉了當年真相,實在不願見到淑妃和武成帝,她怕她會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更何況家宴上還有景兆時,她也不知該如何面對……

  “既然不想去,那就不去了。”低沉的嗓音打斷鶯鶯的沉思,鶯鶯回頭才發現欽容。

  曉黛不知在何時已經退下,房中隻剩下他們二人。見鶯鶯回頭,欽容傾身控制住她的小臉,他用兩指抬高鶯鶯的臉頰,用另一隻手輕撫她的眼角,“哭過了?”

  鶯鶯皮膚很白,沐浴完後她眼尾薰上緋紅,又因心情低落有些憋悶,眼睛紅紅的像是哭過。

  “才沒有。”鶯鶯抽了兩下鼻子,掙開欽容的手去抱他的腰身。

  這個時候她急需要尋個依靠,埋首在欽容懷中蹭了蹭,她低低道:“我真的可以不去家宴嗎?”

  欽容低眸撩開她的發,輕輕按捏她柔軟的後頸,薄唇勾起弧度應了聲:“自然可以。”

  他原本也不想讓鶯鶯參加家宴,這樣正合他意。

  “父皇那裡由我來說,鶯鶯累了就早些休息,不用等我回來。”時間已經不早了,欽容需要早些過去。

  等欽容離開,鶯鶯原本還想去看望姑母,後又擔心欽容會拿她生病做借口,於是就乖乖窩在房中早早休息,躺在榻上卻翻來覆去睡不著覺。

  鶯鶯並不知道當日家宴都發生了什麼,隻知欽容回房時已經是子時,向來很少碰酒的欽容身上酒香濃烈。暗夜下,他抱住鶯鶯將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一下下輕輕拍撫著她的後背哄她入眠,溫柔又讓人覺得膽顫。

  “三哥哥?”鶯鶯沒忍住小聲喚了他。

  在安靜的環境中,她的聲音弱弱帶了分抖。欽容溫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耳畔,隻輕輕一聲:“嗯?”

  鶯鶯不安抓住他的衣襟,試探著問:“……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她總覺得欽容不太對勁兒。

  欽容輕撫她的動作微頓,然而也就隻頓了那麼一下,他漫不經心回應:“無事,三哥哥隻是在想,若有天三哥哥當真殺了兆時,鶯鶯會不會同我鬧。”

  這已經不是欽容第一次這般說了,而鶯鶯今日卻真實感受到欽容身上的殺意,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濃烈。

  家宴上到底發生了什麼?還是……兆時對欽容做了什麼?

  鶯鶯心中越發不安,也不知該如何回答欽容這個問題,好在欽容並沒有強求,他撩開鶯鶯的碎發輕吻她的唇角,低笑了聲道:“時辰不早了,鶯鶯早些睡罷。”

  鶯鶯哪裡還睡得著,窩在欽容懷中心思亂的厲害,直到天亮才有了睡意。

  受欽容的影響,鶯鶯睡著了也不安穩,她夢到了兒時的兆時,驕傲張揚的太子殿下黑著一張俊臉,正卷著衣擺在池子裡撈東西。

  “什麼破東西值得你同孤甩臉子?”

  “顧鶯鶯孤真是給你臉了,若不是剛才投壺輸給了你,孤才不會給你找那什麼破玩意兒,找不到最好!”

  鶯鶯已經許久沒見過這樣的兆時了,夢中他氣急敗壞嘴上不饒人,而鶯鶯不懼他太子的身份,正打著哈欠在樹下乘涼。

  鶯鶯記得這段是真實發生的事情,好似是欽容送了她一隻粉雕玉琢的小兔子,結果被兆時看到隨手扔入了池子裡。聽著不遠處哗哗的水聲,鶯鶯記憶也隨之飄回,她記得兆時到了也沒尋回她的小玉兔,還因此著了涼。

  哗哗——

  哗哗——

  水流聲忽然間停了,鶯鶯疑惑往池邊看去,卻發現原本該在水裡找東西的少年橫漂在水面。陽光下水波泛著光澤,而兆時面色蒼白大睜著雙眸,絲絲血色順著他的衣縫流入水中,鶯鶯看到他望著自己的眼神由無措到寒涼,最後冷冰冰死死盯著她看。

  “兆時……”

  “兆時?!”鶯鶯懵了,不明白怎麼一轉眼的功夫怎麼會變成這樣。

  她跄踉從樹下爬起來,正要往池邊跑,一隻胳膊忽然伸出攔住了她。低低的笑聲自身後傳來,那人從後面摟住她將她擁入懷中,溫柔低語:“他死了難道不好嗎?”

  “鶯鶯,他可是丟掉了孤送你的東西。”

  回頭,鶯鶯看到欽容含笑的面容,他低垂著眸正幽幽凝視著她。

  鶯鶯搖了搖頭掙開欽容的懷抱,她後退著:“不是這樣的,不是……”

  後退了沒幾步,她的後背忽然撞上了一個人。滴滴答答的血珠落在鶯鶯的肩頭,鶯鶯轉身就看到了兆時,他渾身是血面無表情站在她的面前,手中握著一柄長劍。

  “兆——”不等鶯鶯出聲,隻見劍光一閃,劍身飛快朝她掠來。

  鶯鶯閉眸聽到利器刺穿皮肉的聲音,再睜開眼倒在她面前的成了欽容。血色蔓延,她聽到兆時嗤笑著道:“我贏了。”

  “鶯鶯你不會怪我吧?”

  “我說過的,若我再次回來,定不會放過你的太子哥哥和姑母。”

  “下一個,該輪到你的姑母了。”

  ……不要。

  不要!!

  鶯鶯是被曉黛喚醒的,睜開眼看到的是曉黛擔憂的面容,她扶著鶯鶯起身,輕聲問道:“娘娘可是夢魘了?”

  鶯鶯渾身冰涼心跳劇烈,還沒有恢復平靜。

  此時天光大亮已是正午,她蜷縮在榻角,抱緊錦被問:“三哥哥呢?”

  “太子殿下去了御書房,這會兒還沒回來呢。”

  鶯鶯閉了閉眸,緩了會兒才從噩夢中脫身。不得不說,這場噩夢是她內心最擔憂的事情,她不想讓欽容殺了兆時,卻又擔心自己勸不住兆時,讓兆時傷害了欽容與姑母。

  左右難以選擇,這不由讓鶯鶯陷入困境,她想起欽容昨日回來的異常,出聲詢問曉黛:“你可知昨日家宴都發生了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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