鶯鶯將上面的藥材一一看過,在看到最後一行時忽然愣住,隻見上面寫著:【解毒者心頭血一滴。】
需要欽容的心頭血?
鶯鶯前世也同欽容中了這毒,她怎麼不記得欽容取過她的心頭血?是她記憶有誤,還是靜山師傅的藥方有什麼問題?
不等細想,門外曉黛恭敬喚了聲:“太子殿下。”
不好!
這藥方此時還不能讓欽容看到,鶯鶯下意識將信件藏了起來。匆忙闔上抽屜,她才剛撲到床榻上,欽容就掀簾邁入裡屋。
“鶯鶯怎麼了?”見鶯鶯躺在榻上面朝下,欽容徑直走到榻邊坐下。
以為鶯鶯是病了,他將人撈起來摟入懷中,用手背碰了碰她的額頭。鶯鶯這會兒有些心虛,她把臉往欽容項窩一埋,找了個借口道:“沒怎麼,就是有些困。”
欽容按捏著她的後頸,姿勢的原因使鶯鶯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感覺的到他落在她身上的目光。
正要抬頭,欽容就輕輕吻上她的側臉,他低首在她耳畔溫聲:“困了就早些睡罷。”
“今晚這宮裡不會太平,鶯鶯萬不可踏出東宮。”
第108章 囚一〇八天
一切都在欽容的掌控中, 潛龍殿的消息其實是他故意傳給景兆時的, 不管這個消息是真是假, 依景兆時的性子他必定出手。
布了這麼久的棋,馬上就要落幕了。
想到景皇宮即將上演的好戲, 欽容的情緒難得有了波動。鶯鶯敏銳察覺到欽容的變化,她猜測到什麼,“是兆時要出手了嗎?”
欽容沒有否認, 他將鶯鶯抱得更緊了些,隻叮囑道:“鶯鶯一定要乖,留在東宮等三哥哥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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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較可惜的是, 他不能讓鶯鶯陪他一同下完這局棋,畢竟最後一子他要殺了兆時,可不想看到鶯鶯為他哭。
鶯鶯不知欽容在想什麼, 她心情有些難言,雖然早料到了有這麼一天, 但沒想到這一天會來的這般快。
“好。”鶯鶯應聲著, 抓緊欽容的衣袖欲言又止, 最後軟著聲音道:“三哥哥也定要注意安全。”
同上一世一樣,孔維造反時鶯鶯也留守在了東宮中, 不同的是上一世宮亂發生的猝不及防, 鶯鶯被鎖在東宮中毫不知情。她是在顧凌霄斬殺孔維後才逃出東宮, 血染地面宮道上到處都是屍體, 烈烈大火燒毀宮殿, 一切都太過慘烈。
就是在那一次, 鶯鶯被叛軍發現險些成了俘虜,兩軍對持間欽容站在宮牆之上,他抬臂拉弓箭身直指向她,最後那隻箭穿過她的發頂深入叛軍眉心,鶯鶯被嚇得腿軟跌坐在地上。
經歷過一次宮變,鶯鶯不傻,這個時候自然會乖乖聽欽容的話。
欽容不能在東宮停留太久,看過鶯鶯之後就回了潛龍殿。鶯鶯本身就沒什麼睡意,這會兒更加睡不著,她等欽容走後又拿出那張解毒藥方,左看又看都沒發現什麼蹊蹺。
鶯鶯見過靜山師傅的字,這信紙上也確確實實寫了心頭血這三個字。鶯鶯仔細回憶著前世,她問系統:“這心頭血取了人會不會死?”
系統道:【雖不至死,但也好不到哪裡去。】
那就奇怪了。
“前世我給三哥哥下情人喃,他尋到解毒方子時也沒說要取我心頭血呀。”
系統默:【他沒同你說,不代表不會取。】
鶯鶯反駁:“那我怎一點感覺都沒有?”
取心頭血不是小事,鶯鶯不至於會將這麼重要的事遺忘。她不是質疑靜山師傅,隻是想或許這情人喃還有其它解毒方式,系統顯然不這麼認為,它貶低著鶯鶯:【你也不見得會記得前世所有的事,欽容心思深沉,他若想對你使手段,又怎會讓你察覺。】
【你好好想想欽容是在何時解得情人喃,他在解情人喃前有沒有什麼異常舉動。】
鶯鶯想了半天皺眉:“我記不得了。”
與欽容不同,鶯鶯當欽容的‘解藥’時很少會記著七日之期,總想讓欽容主動來找她,而欽容骨子裡的強勢根本不允許他低頭,這樣斷斷續續過了許久,鶯鶯是某一日忽然發現欽容好似解了情人喃。
習慣了這世溫柔寵她的欽容,鶯鶯道:“心頭血又不是旁的什麼,三哥哥怎舍得……”
話音忽停,鶯鶯沒想到欽容的異常,倒是忽然記起自己某一日的異常。
“系統,你說取心頭血,不一定非要受傷吧?畢竟隻取一滴,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是不用受傷就能取到心頭血的?”
鶯鶯想起來,自己有一段時間疲累困乏沒什麼精神,整日昏昏欲睡老實了很久。欽容在那段時間忽然對她溫柔了許多,鶯鶯那時沒覺得不對勁兒,如今忽然記起,自己這一些列的症狀是在某日見過欽容後,之後她發現自己心口無端多了一顆紅痣。
……或許那不是紅痣,而是欽容取血留下的傷口,他平日裡最愛親吻那顆紅痣。
這一世隨著鶯鶯的重生,種種事件扭轉偏移,鶯鶯的心口也沒再出現那顆紅痣。說到這裡鶯鶯說不下去了,她這番話剛好驗證了系統所言:【你看,我就說了,欽容要想對你使手段,你死前還得笑著誇他對你好。】
所以說靜山師傅給她的藥方沒有錯,前世欽容也是取了她的心頭血解毒。
“那我該怎麼辦?”
鶯鶯握著藥方垂頭喪氣,同時想起前世的欽容有些後怕,“還好這一世三哥哥沒再算計我。”
系統嗤了聲:【既然你覺得這一世欽容對你好,那你就去同他要心頭血啊。】
哪怕是前世的鶯鶯,也沒膽量強要欽容的心頭血。鶯鶯搖了搖頭覺得自己解毒無望了,“等宮亂過去,我會同他說說這事,但我覺得……”
欽容似乎很享受他們之間的七日牽連,雖然嘴上說著要幫她尋解毒的法子,但遲遲沒有動作。
“算了。”眼下煩心事太多,鶯鶯不願在一件事上糾結。
反正願不願意給她解毒全在欽容,欽容若真不願意給她解毒,那他就每七日以血來喂。
天很快暗沉下來,此時欽容身邊的暗衛悄無聲息包裹東宮,將重心全部放在了鶯鶯身上。
他們並沒注意到,一道鬼魅的身影入了東宮,沒過多久身形瘦削的宮婢垂頭從東宮走出,她步伐匆匆臉色蒼白,若有人將她攔住,定能認出她是北域國的皇後娘娘。
欽容折回時,鶯鶯正抱著兩隻小貓同系統說話,聽到腳步聲她尋聲望向門邊,看到欽容時有些驚訝,“三哥哥?”
兆時隨時會攻入潛龍殿,他怎麼會在這個時候回來?
欽容已經穿上了甲胄,銀白鎧甲泛著冷冷光澤,墨發高束眉眼俊美如畫,他收斂了溫柔添了幾分攻擊性,鶯鶯看著這樣的他不由怔愣。
……竟然同他前世的穿著一模一樣。
鶯鶯不懂,明明這一世已經改變了許多事,為何在一些小細節上仍舊沒變。看著身穿戰甲的欽容,鶯鶯好似看到了上一世的他,男人展臂拉弓箭身直衝著她,過分的平靜的面容透漏出無情,好似於他而言她的生死並不重要。
“怎麼了?”欽容傾身正要去抱鶯鶯,鶯鶯忽然往後躲了躲。
她瑟縮的動作引起欽容的注意,長指抬起鶯鶯的下巴,欽容壓低身體與她平視,“鶯鶯怎麼了?”
鶯鶯回過神來,望入欽容深邃幽幽的眸底,她心裡暗念這一世的欽容同前世不一樣。
“沒事。”鶯鶯用小手握住欽容的手,她溫聲問著:“三哥哥怎麼這時回來了?”
欽容自然不能說,是因為顧曼如失蹤了他擔心鶯鶯出去追,所以才封鎖消息回來接她。
他留守在東宮的都是些精英暗衛,本以為東宮已經被他護得嚴密,卻不曾經連個不會功夫的女人都看不住。
扯下一旁的裘衣裹在鶯鶯身上,欽容將鶯鶯打橫抱入懷中,意味不明道:“三哥哥仔細想了想,還是覺得把鶯鶯留在身邊最安全。”
找再多人看著自己的寶貝,也不如把人放在眼皮子底下。
沒再猶豫,欽容抱起鶯鶯往外走,這段時間不管欽容怎樣喂養,都覺得她軟軟輕輕沒漲幾兩肉。鶯鶯乖巧窩在欽容懷中倒也沒掙扎,隻是欽容身上的甲胄太過冷硬,靠上去不太舒服。
“三哥哥帶我走了,那姑母怎麼辦?”不知情的鶯鶯擔憂問著。
欽容低眸看了她一眼,見鶯鶯當真不知道顧曼如失蹤,在這種時候他隻能尋個借口:“皇後不方便去潛龍殿,三哥哥已經派去人手保護,她不會出事。”
鶯鶯信了,緊接著問了兩句周子善的消息。
大概是因為提前知道了會出事,所以鶯鶯總覺得今晚的潛龍殿壓抑感濃鬱。等欽容抱著她踩上潛龍殿的盤龍高階時,鶯鶯呼吸放輕縮了縮身體,她伸著指頭摳摸欽容身上的硬甲片,這會兒悶著聲音也不說話了。
“緊張?”欽容察覺鶯鶯的身體緊繃。
鶯鶯自然是緊張的,畢竟前世的孔維之亂還深深刻在她的腦海中。好在這一世孔維選擇站在欽容這方,就是不知兆時會鬧出多大的動靜。
欽容徑直將鶯鶯抱去了偏殿,把人放在榻上安撫順了順頭發,欽容親她的額頭,“不用怕,三哥哥不會讓你出事。”
他在這殿內點了安神香,鶯鶯隻需臥在他身邊睡上一覺,再醒來這一切就會結束。
很快,鶯鶯便生出睡意,這對她來講是不對勁的,因為她很清楚自己此時根本睡不著。絲絲香氣蹿入她的鼻中,鶯鶯越聞越覺得發困,身體搖晃尋不到支撐,最後被欽容摟入臂彎。
“乖,三哥哥很快讓這一切結束。”低低的嗓音輕哄鶯鶯,鶯鶯眼皮沉重緩慢闔上。
“三哥哥……”喃喃喚了聲,鶯鶯強撐著精神去握欽容的手指。她想不通欽容為何會對她用藥,明明她已經答應了會乖乖聽話。
記憶的最後,是欽容模糊的面容,他低垂著眸輕撫她的臉頰,鶯鶯意識迷離閉上眼睛。匆忙的敲門聲響,右揚繃著聲音喚欽容:“殿下,安平王出現了。”
“……”
來前,兆時也在想,這一切會不會都是欽容的陰謀,就連翼飛也在勸他慎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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