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中是滿世界的紅『色』,白骨鋪路哀嚎遍野,血腥的風刮起沙土,整個人間變成了煉獄。
這是他所創造的世界,隻是這還遠遠不夠,遠遠不夠啊。
欽容感受到自己的心跳跳動劇烈,一下一下,每一下跳動都牽扯著無邊痛意。他很快意識到,這裡不是夢境,而是最真實的世界,身體中有什麼東西在拉扯嘶吼,一幕幕被封鎖的記憶湧出,他在血海中閉上眼睛。!。
如往常一樣,鶯鶯早早從欽容身邊醒來,她習慣『性』的去『摸』欽容的鼻息,卻驚喜的發現他的呼吸不在虛浮。
“三哥哥?”鶯鶯喚了欽容一聲。
她沒指望欽容能睜開眼睛,隻希望他能給自己一點點回應。出乎意料的是,欽容不僅給了她回應,還醒了過來。
“三哥哥,你總算醒了。”
欽容眸中清晰映出鶯鶯的面容,怔愣過後他瞳眸放大,抬手想要觸碰鶯鶯的臉頰又好似怕她碎掉。
“……你是,鶯鶯?”低啞的聲音緩慢,不知是不是因為無力帶著微微顫意。
鶯鶯主動把臉頰貼上他的掌心,她輕輕點著頭,“是我。”
翻身下榻,鶯鶯正要往外面走,忽然一股重力襲來覆在她的身後。躺在榻上的欽容竟因她的離開直接坐了起來,他自背後把人圈在懷中,雙臂緊緊收攏似要將鶯鶯困死。
“鶯鶯。”低啞的嗓音無力輕柔,兩人姿勢親昵貼靠在一起,欽容滾燙的呼吸噴灑在鶯鶯的皮膚上。
在鶯鶯怔愣期間,欽容偏頭似乎想要去親鶯鶯,然而剛剛的動作已經用光他全部的力氣,所以他隻能這般望著她的側顏。
“終於……讓孤找到你了。”幾個字纏綿不清,聲音低的隻有欽容清楚自己都說了什麼。
鶯鶯看不見欽容此刻的表情,背後的湿潤讓她很快察覺到問題,她轉身推開欽容去察看他的傷口,想要離開又被欽容緊緊抓住了手。
“三哥哥……”鶯鶯不敢掙開,見他胸口的衣服被血染湿,焦急的大聲喊:“門外有沒有人,三哥哥醒了,快去請俞先生過來!”
Advertisement
候在門外的右揚聞言趕緊去找俞鼎,很快房門被人推開,等俞鼎匆匆進來時,欽容已經因虛弱再次暈了過去,哪怕是這樣他也緊緊抓著鶯鶯的手,昏睡中也沒有放松力道。
好不容易將人尋回,這次,他無論如何都要把人留住。
“……”
第111章 囚一一一天
欽容再次醒來的時候, 房中隻有他一人。
窗外天色暗沉,昏暗的房中簾帳緊閉, 欽容撐臂起身間眼前發黑, 頭疼欲裂, 他身形晃了晃, 等那股子疼痛過去才慢吞吞環視四周。
看擺設……這裡應該是東宮。
翻攪的記憶融合逐漸平復, 欽容記憶力驚人, 很快就恢復平靜。
為了驗證這一切不是夢境, 欽容起身下榻,不顧身上的傷勢強撐著往屋外走,而此時,煎好藥的鶯鶯正端著藥往寢宮趕。
房門推開, 兩人的視線猝不及防交匯在一起,鶯鶯怔了下幾步跑到門邊, “三哥哥,你怎麼出來了?”
沒料到欽容會醒的這般早,鶯鶯手中還端著藥碗, 見欽容扶著門框似要撐不住了,她趕緊將藥碗放到桌上轉身去扶人。
欽容原本就是出來尋鶯鶯的,如今人尋到了, 他順著鶯鶯的攙扶將身體朝她壓去, 長臂順勢把人圈住, 等鶯鶯將他扶回榻上, 欽容的視線還黏在鶯鶯臉上不放。
這天氣冷的厲害, 東宮宮人跑光後,寢宮內連炭火都用不上。知道欽容此刻身體虛抵抗力差,鶯鶯把厚被拉到欽容胸膛把人裹得嚴嚴實實,等折回去端了藥碗,鶯鶯才有空闲去看欽容。
“三哥哥,咱們先把藥喝了。”鶯鶯坐在榻前,舀了勺藥汁往欽容唇邊喂。
欽容因失血過多唇色很淺,他的面色更是蒼白如紙,就算如此,病態也沒有流失他的好相貌。眼下病恹恹的美人模樣更是別有一番風情,他微微偏頭避開唇邊的瓷勺,潑墨的眸色添了幾分魅感。
“怎麼了?”鶯鶯不知欽容為何避開,這會兒也沒顧上欣賞他的皮相。
欽容唇邊沾染了幾滴藥汁,無視面前的瓷勺輕輕抬起了手臂。他先是用指腹輕碰鶯鶯的臉頰,見鶯鶯沒有反抗,才覆手把掌心貼上她的臉頰,溫熱的指腹像是在輕擦易碎珍寶,悠緩纏眷。
鶯鶯任由欽容的動作,她隻是不解喚了聲:“三哥哥?”
欽容不應,直到鶯鶯沒了法子歪頭躲開他的掌心,欽容才回過神來回了句淡淡的‘嗯’。
“三哥哥你怎麼了,是哪裡不舒服嗎?”鶯鶯覺得欽容剛剛的行為有些奇怪。
欽容唇邊牽出很淺的笑意,他嗓音還帶有啞感,低低緩聲道:“沒事,孤……隻是想看看你。”
看看他珍愛的寶貝,是不是真的重回了他的身邊。
鶯鶯對他笑了笑,重新舀了一勺藥汁抵到欽容唇邊,她軟著聲音商量:“三哥哥想看隨時都能看,咱們先喝藥好不好,等喝完藥三哥哥想怎麼看鶯鶯都隨你。”
欽容垂下眼睫看向唇邊的瓷勺,傾首動作極為緩慢含住那勺藥,吞咽後他又抬眸對著鶯鶯彎唇,簡潔吐出一字:“好。”
鶯鶯專心為欽容喂著藥,因從未伺候過人,她動作生疏有些忙亂,等藥碗見底後才有所放松,拿起帕子幫欽容擦了擦唇瓣。
“好了。”鶯鶯尾音帶了分喜悅。
她將藥碗放回桌上,站起身又為欽容裹了裹錦被。沒有炭火的寢宮冷氣肆意,鶯鶯這通忙碌下來都凍得手腳發寒,所以總擔心欽容會冷。
“三哥哥冷嗎?”鶯鶯試探著摸了摸欽容的臉頰,觸感溫熱反倒襯的她手心冰涼。
欽容顰眉,這才注意到問題,他掃了眼昏暗的寢宮問:“沒燃炭火?”
鶯鶯張了張口啞聲,望著欽容虛弱的面容,她一時不知該怎麼解釋。
欽容略一思索就察覺問題,結合宮亂之事他隱約已經猜出什麼,閉眸後仰身體:“鶯鶯同我說說,三哥哥昏迷之後的事罷。”
總歸這些事欽容早晚都要知道,早些知道還能早做打算。鶯鶯憋了一肚子的話總算可以訴說,委屈道:“三哥哥,咱們被陛下囚.禁了。”
雖然欽容的太子之位還在,但權力至上的皇宮都是看眼色辦事,如今的東宮過的還不如冷宮。
大致了解事情的經過後,欽容面色淡淡過分平靜,隻是默了一瞬,他就反過來安慰鶯鶯,抬手摸了摸她的頭發哄著:“乖,三哥哥很快為你奪回這一切。”
鶯鶯點了點頭,又覺得這話怪怪的,然而想了又想她也說不出到底哪裡怪,索性就不想了。
“睡了這麼久,三哥哥也餓了吧。”如今東宮是翠兒負責膳食,也不知道她這會兒有沒有做好。
拿起藥碗,鶯鶯正要去廚房催一催,欽容忽然道:“三哥哥肩膀有些痒麻,是肩膀也受了傷嗎?”
“怎麼會……”鶯鶯咦了聲,御醫為欽容處理傷口時她全程都在,並沒有見他肩膀上有傷。
“我看看。”趕緊走到榻側,鶯鶯俯身湊到欽容身前。她小心翼翼去掀欽容的衣領,拉至肩膀處查看,“是這邊嗎?”
她滿心滿眼隻有欽容身上的傷,並未注意到二人此時貼的多近。
距離近後,欽容聞到鶯鶯身上的香甜氣息,這味道讓他想起了柔弱無依的小白花,孤零零委屈兮兮隻能依附他而生存。
手臂輕抬,欽容借著這個姿勢將鶯鶯圈抱在了懷中,鶯鶯毫無所覺,她又拉開欽容的另一邊衣領,用手輕戳了下他光滑無傷痕的肩膀道:“沒有呀。”
單純的鶯鶯還沒意識到欽容騙了她,她歪頭詢問:“三哥哥是哪個位置疼?”
欽容已經完全將鶯鶯抱入懷中,久違的柔軟觸感填充入他空洞的心房,他用薄唇輕擦鶯鶯的耳垂,漫不經心回了句:“沒有麼?”
“那可能是三哥哥弄錯了。”
鶯鶯因他突兀的輕碰縮起肩膀,遲鈍的她這才發現自己被欽容抱住了,小手抵在欽容肩上有些不安,她小聲說著:“三哥哥,你快放開我。”
欽容呼吸聲微重,他好不容易才將人抱住,這會兒怎舍得把人放開。手臂的力道越收越緊,欽容埋首親上她的臉頰,鶯鶯被他親的發痒,慌張提醒道:“你別亂動,三哥哥你的傷!”
這般說著,鶯鶯發現欽容的衣襟湿紅大片,當真又染了幾滴血。
一個激靈,這次鶯鶯用力推開了欽容,她趕緊出去尋來了俞鼎,俞鼎查看過欽容的傷後面色不太好看,語氣微重道:“太子殿下的傷馬虎不得,娘娘還需用心照看。”
欽容這才剛醒,就這一會兒的功夫傷口就崩裂兩次,俞鼎著實想不明白鶯鶯都讓欽容做了什麼。
外界皆傳顧家姑娘驕縱任性,幾日接觸下來俞鼎才對鶯鶯轉變印象,沒想到就出了這檔子事。知曉欽容穩重的性子,他又沒能從這兒盯著,這會兒自然就把這一切的錯怪罪到鶯鶯身上。
“算了。”
俞鼎可不想他家殿下的傷口再崩裂一次,他冷聲道:“還是由我親自照看吧。”
鶯鶯委屈死了,她明明已經很注意照顧欽容,哪想到欽容醒來頻繁用力抱她。欽容本在閉眸休息,聽到俞鼎的話他緩緩睜開眼睛,淡聲道:“是孤自己不當心,與太子妃無關。”
視線掃過鶯鶯,他語氣微涼下令:“下去。”
俞鼎知自己逾越了,再大的怒氣也全憋了回去,低頭退離時都沒敢再看鶯鶯。
如今傷口已經重新上過藥,房間中沒有開窗,藥氣濃重。欽容見鶯鶯還縮在牆角,他伸手拉了拉衣襟,扭頭望著她道:“鶯鶯,來孤身邊。”
鶯鶯聽話走近,這次她沒敢再靠欽容很近,留出幾步距離提醒著:“三哥哥快好好休息吧,要是傷口再裂開俞先生又要罵我。”
“他敢。”欽容心下有數,也知自己要先養好身體。
目光留戀在鶯鶯身上不止,他倚靠在榻頭,並不滿意二人此刻的距離,“三哥哥行動不便,鶯鶯過來把三哥哥的衣服拉上。”
似乎是察覺到自己語氣中命令感太重,他頓了下放柔語氣補充:“乖,三哥哥保證不動你了。”
熱門推薦
網課上,男朋友忘關麥克風了。 兩百多人全程旁聽了他和學妹的約會。 第二天,男友和我商量結婚的事,學妹甜甜地向我索要生日禮物。 全年級靜靜地看著他們表演,沒一個人出言告知昨天麥沒關。 大家都是我的復仇者聯盟。
我在校草家裡給他弟弟做家教。 網戀男友發來消息,「寶寶,我媽給我弟弟找了個家教,這個家教還是我同學,她可煩人了。」 …… 這麼巧嗎?我看著面前擺弄著手機的祁騰,有些納悶。 「那個女生可討厭了,我一點都不喜歡她……」 祁騰還在低著頭。 我被嚇得沒敢回消息。 不會這麼巧吧?雖然網戀男友是在附近的人裡挑的。 「楊妍希,你能不能好好地教我弟弟?別老是看手機?」 祁騰看我玩手機,似乎有些不滿。
我和閨蜜一起穿進了獸人世界。叢林中霧氣彌漫,我倆失足掉入深不可測的綠水潭。在即將沉入水中時,兩條巨蟒遊向我倆。
最近這段時間睡著後總有室友上我的床。他蒙住我的眼,捆 住我的手,讓我動彈不得。看著腰間的印子,我勢必要抓出 兇手!首先排除手戴佛珠清心寡欲的清冷學霸室友。
高冷室友說他得了個怪病,隻要一天不跟人接吻就會高燒致 死。於是他每天都纏著我治病。後來陸璟遲的症狀越變越嚴 重,身為直男的我被逼無奈和他進行互幫互助。
"「我遲早要死在你床上。」「躺上去, 脫褲子。」對面的醫生小哥面無表情, 一邊戴手套,一邊冷冰冰地對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