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景順荷緊張無措的樣子,不由就讓顧凌霄想起了她。
鶯鶯本沒覺得什麼,卻在聽到顧凌霄這句話時猛地想到了什麼,見自家哥哥還沒反應過來,她張嘴想要提醒:“哥哥……”
然而話到嘴邊又忽然止住,鶯鶯思索再三,最後還是沒將想法說出來,最後隻道了句:“你好好休息,我一會兒再來看你。”
“……”
從顧凌霄房中出來,鶯鶯並沒有回房。
她尋了處安靜的地方坐下,望著池中的遊魚道:“你說……小花姑娘會不會是順荷公主呢?”
聯想起先前種種,鶯鶯越想越覺得自己接近了真相。她並不是在自言自語,而是在同系統說話,可惜的是系統並不能給她答案,隻是提醒著:【你家小花嫂嫂懷孕了。】
“對啊,她懷孕了!”鶯鶯抓住了重點。
想要知道景順荷是不是小花嫂子,隻需得知她有沒有懷孕就好了。
“那你能看出順荷有沒有懷孕嗎?”鶯鶯小聲問著系統。生怕被人發現異常,她趴在池邊裝作欣賞池中的錦鯉,漫不經心撩著水花。
系統自然沒這個本事,察覺到有人靠近,它毫無危機提醒著:【宿主,有人過來了。】
話音落,不等鶯鶯直起身子,後背忽然貼入溫暖的懷抱中。有淡淡甜膩的香氣傳來,那人用雙手遮住鶯鶯的眼睛,捏著軟綿的嗓音道:“猜猜我是誰?”
……這哪裡需要猜,一聽就知道是雪兒的聲音。
鶯鶯在心裡暗罵系統不早些提醒她,也不知道自己剛剛的自言自語被雪兒聽去多少,這會兒她隻裝作若無其事,故意猜錯名字:“曉黛?”
“不對!”軟綿的聲音含了分委屈。若鶯鶯此刻看得見,就會發現與這委屈聲音不相符的,是雪兒眯眸含笑的面容。
她以為自己這番舉動已經夠幼稚了,沒想到鶯鶯竟然比她更加幼稚。知道鶯鶯是故意逗弄自己,她笑得眉眼彎彎貼的人更緊,伏在她耳畔誘.哄:“姐姐再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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鶯鶯沒再逗她,清晰念出她的名字:“是雪兒。”
雪兒笑了,正欲松開覆在鶯鶯眼睛上的手,視線垂落不經意掃到一小塊刺眼的紅印。那片紅色半掩在鶯鶯的衣領內,貼印在白嫩的脖間鮮豔欲滴。
鶯鶯沒有察覺,還一聲聲問著:“是不是雪兒?”
雪兒死死盯著那處印子看,笑意收斂眉眼間一片陰戾,她平復著情緒道:“不是。”
她真正的名字不叫雪兒。
“那不是雪兒又是誰呢?”
鶯鶯想要讓雪兒放開自己了,她拉了拉覆在自己眼睛上的手腕,又問了句:“難不成是李夫人?”
雪兒順勢放開鶯鶯,在鶯鶯回頭間臉上重聚笑容。眨了兩下纖長的睫毛,她用天真無邪的姿態俯身去拉鶯鶯的衣襟,指著她脖子上的紅痕問:“這是什麼?”
鶯鶯沒有防備被拉歪了衣領,於是白皙的皮膚上暴露出更多的紅色印子。
這都是昨晚欽容留在她身上的,靠近鎖骨的位置還有一枚淺淺的牙印。鶯鶯見雪兒眼也不眨的盯著自己脖子看,熱氣衝頂慌張去抓自己的衣領,她結結巴巴解釋:“這不是什麼。”
雪兒不依不饒,“可姐姐的脖子好多紅印,好像還被誰咬了一口呢。”
鶯鶯連忙去捂雪兒的嘴,提高音量壓住她的聲音:“姐姐這是過敏了!”
“噓——”
對上雪兒依舊不解的雙眸,鶯鶯罪惡感蔓延,小聲和她打著商量:“姐姐身上的印子過兩天就會消,雪兒要幫姐姐保密哦,千萬不要告訴別人。”
雪兒扒開鶯鶯的手輕輕道了聲好,鶯鶯實在沒臉再同雪兒待在一起,尋了個理由匆匆離開。
一等鶯鶯走遠,雪兒懵懂無辜的面容瞬間陰寒。
她又怎會不知鶯鶯身上的印子代表什麼,先前不在意的東西如今令他怒火中燒,雪兒一想到鶯鶯脖間的印子就渾身不舒服,她仰頭吐出一口濁氣,閉著眼輕咬出一個名字——
“欽容。”她本就恨他恨的咬牙切齒,如今對他的恨更是殺他千萬次都難以抵消。
“很快。”
“很快我就讓你重回地獄。”
曾經她經歷過的,都要讓欽容一一嘗試一遍。隻不過他不準備殺顧鶯鶯了,她要讓她留下來陪著自己。
“……”
軍營之事耽誤不得,欽容隻在納桑城停留兩日就要離開。
鶯鶯要留在刺史府照顧顧凌霄,景順荷搖擺不定,她似乎想留下又沒有理由留下,一行人在送欽容離開時,她澀聲道:“順荷想同皇兄一起上戰場。”
欽容似笑非笑看了她一眼,問:“當真?”
景順荷不說話了。
鶯鶯還沒弄清楚她究竟是不是小花嫂子,下意識掃了眼景順荷的肚子,她湊上前挽她的胳膊,“不如你留下來吧,哥哥如今身上的毒還未解,我怕我一個人照顧不來。”
幾人邊說邊往府外走,也不知怎麼回事,她同景順荷都同時看向顧凌霄的房間位置。巧合的是,有傷在身的顧凌霄無法出來送行,正由曉黛攙扶著站在窗邊。
墨色的發披散在身後,顧凌霄身披一件寬敞的白衫清俊淡雅。陽光下他膚色透著幾分蒼白,平日含笑的桃花眼這會兒隱含認真,正專注望著他們。
景順荷回頭,剛好與顧凌霄黑黝黝的瞳眸對上,四目相對間顧凌霄沒什麼反應,反倒是景順荷像是被嚇到了般,瑟縮著身體反應極大。
“皇兄!”回過視線幾步走到欽容面前,景順荷異常堅定道:“還望皇兄準許順荷跟隨在左右。”
欽容腳步不停,淡漠的面容看不出情緒,隻悠然回了她兩個字:“隨你。”
有些人天生怯弱,向前邁還是向後退別人強求不來,隻能全靠自覺。
.
景順荷終究還是隨著欽容走了,鶯鶯坐在顧凌霄房中唉聲嘆氣,覺得自家哥哥的追妻之路異常困難。
【難道你就沒想過,或許景順荷不是你家小花嫂子呢?】系統的聲音忽然出現。
一旦接受了這個設定就很難再推翻,鶯鶯覺得順荷公主當自己的嫂子還挺好的。隻是她想不明白,既然小花嫂嫂願意為哥哥懷孕,為何又會在哥哥眼睛恢復光明時離開。
回憶起前世,鶯鶯心中忽然產生一種可怕的念頭,她想,該不是這小花嫂子是裘安安吧?!
越想越是心慌,鶯鶯忍不住問顧凌霄:“哥哥,你知道小花嫂嫂為什麼要離開你嗎?”
這句話無疑是在顧凌霄身上扎針,輕飄飄掃向妹妹那張無辜的面容,他語調平平道:“大概是嫌棄我沒用。”
“什麼?”鶯鶯以為自己聽錯了。
放眼皇城,且不說他們顧家與皇室結親家大業大,就單論顧凌霄一人,年紀輕輕身居高位,已經是皇城人人爭搶的存在。這樣優秀的人竟然會被姑娘嫌棄沒用?
然而就算鶯鶯再不相信,事實確實如此。
小花留給顧凌霄的信件上道,她當初救他隻是一時興起,這些日子以來不過是同顧凌霄玩玩而已。她玩夠了,自然要趕顧凌霄走,她還嫌棄顧凌霄一無是處,讓他去參軍混一口飯吃。
這些話聽著惡意滿滿,然而若是拆開一句句細想,每一句話都飽含深意。
“若她救你隻是一時興起,為什麼還要與你拜天地甚至懷孕呢?”
就連鶯鶯都看出問題了,“小花嫂嫂既然知道你叫顧凌霄,又怎會不知你是什麼身份,我猜她讓你去參軍不是嫌棄你沒用,而是知道軍中之人都認識你,能夠幫你恢復記憶。”
顧凌霄自然也看出了這些,數日的相處足以讓他判斷自己所愛之人是何模樣,他柔著聲音:“所以哥哥才更要把她找回來。”
“鶯鶯要記得幫哥哥。”
隻是現在最重要是,是先要養好身體。
顧凌霄身上的毒看似不嚴重,然而這清淺的毒無形中滲透五髒,正一點點在摧垮他的身體。好在這毒難解卻不是解不了,俞鼎查找醫術尋到解毒法子,鶯鶯為顧凌霄熬了幾日的藥,眼看著顧凌霄的病情好轉。
這日大雪,鶯鶯裹得厚厚實實在廚房煎藥,昨日城外傳來消息,說是軍營大亂有人叛變,鶯鶯擔心欽容一夜都沒睡好,這會兒精神不太好。
曉黛和雪兒斷斷續續來了幾次,她們見鶯鶯困倦都勸說著她回去休息,鶯鶯不願將煎藥一事交給他人,自家哥哥的藥她必須親自盯著。
曉黛是真心為了鶯鶯好,而雪兒目的不純,是想趁機在藥中下毒。
站在鶯鶯身後,她見鶯鶯困倦下仍死死守著藥爐,她跟在旁邊守了會兒,見插不上手隻能尋借口離開。
“主子,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一名穿著侍女衣服的女子走到雪兒身邊。
雪兒佯裝撿東西,一計不成又生一計,“去書房。”
她花這麼大的心思到鶯鶯身邊,並不是來玩的。既然無法隨著欽容去軍營,如今她隻能去偷這刺史府的軍事機密,在得手後她交給身側女子,“去給平沙的首領。”
女子領命離開,一切都發生的悄無聲息。
雪兒是絕不能讓顧凌霄活著的,在偷走刺史府的軍事機密後,她又在府中策劃了一場走水,被燒毀的恰好就是書房。
那天府中大亂,大多數人都跑去書房救火,鶯鶯端著煎好的藥急匆匆往顧凌霄房中走,大概是急著救火,來往的人總是往她身上撞,鶯鶯端在手中的託盤險些被打翻,好在被身側的雪兒及時扶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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