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後,楚虞過了笈禮,提親之人絡繹不絕,容老太太熱熱鬧鬧在為楚虞擇婿。
楚虞偷偷說:淮家三公子挺好的,而且離得近,外祖母還能給我撐撐腰,庭哥哥你說呢?
容庭:……林楚虞你他媽再說一遍?
容二公子內心:離得近?撐腰?當我容庭是死的?說好我的小媳婦兒呢?
後來,容庭隔著蓋頭對人說:容楚虞好聽吧?
楚虞羞紅了臉,小聲說:還、還行吧。
第2章
2
幾人順著芮毓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見沈緒血流不斷,方才上山走了那麼長的路,對他們這些全身布滿大小傷口的人習以為常,可對養在東宮的太子來說,可不是容易忍受的。
偏偏,沈緒半個疼字也沒有。
被這麼打量著,沈緒冷眼瞥過身邊的人。赫北立馬反應過來,朝芮毓說:“姑娘可方便?”
芮毓靜了一瞬,抬手指著門,示意他們進去。沈緒被攙扶著往竹屋裡走,赫北還在後邊磨蹭。
就聽到赫北問:“敢問姑娘芳名?”
幾人聽聞紛紛翻了白眼,明明都是行軍打仗的粗糙之人,偏偏赫北這廝講的一口書生話,真叫人聽著難受。
芮毓抬手在空中寫下兩個字,夜裡黑,赫北沒看清,隻愣了一下,朝芮毓抱手一拜,便跟上去了。
原來,這姑娘是個啞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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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好,省得殿下連這個山野女子都要殺掉,這般花容月貌,實在可惜。
師父的屋子在裡邊,沈緒一行人就近選擇了芮毓住的屋子。就著微弱的月光看到一張竹席,沈緒一下失了全身力氣,重重倒了下去。
楊威驚呼:“殿下?”
芮毓抱著竹籃走近,被幾個穿盔甲的兇狠男人攔住,她委屈的皺了皺眉,扭頭看向赫北。
赫北一愣:“是這樣,我們公子不喜旁人靠近,所以今晚勞煩姑娘去其他屋子歇息。”
芮毓搖頭,這個人受傷了,要包扎。而且他中毒了,還要治病。
楊威這才注意到芮毓手中抱著一竹籃草藥,像遇到活神仙一般兩眼放光,兩步走上去握住芮毓的肩:“姑娘可是懂醫,會治病?”
芮毓艱難的點了點頭,肩膀好像要被捏碎了。
楊威立刻退散圍在沈緒身邊的眾人,忙將芮毓請過來,巴巴的望著她。
芮毓慢條斯理的坐在床邊,不急不慌的打量沈緒,方才沒有看清,這張臉可真是好看。
芮毓不由湊近了身子,將這如鬼斧神工一般精致的五官納於眼中,她心中愈發的高興。
這麼半響,楊威急的直跳腳,催促道:“姑娘!”
芮毓被打斷了思路,這才從竹籃裡挑挑揀揀,找了一包藥草放在筆尖聞了聞,唔,是這個。
她伸手就要去揭沈緒長衫,被床上的男人一下擒住了手,他目光幽幽的望過來,神色不善。
二人四目相對,芮毓睜的眼睛都酸了,沈緒忽然手一松,兩臂垂在身側,示意芮毓可以動手了。
一炷香的功夫,芮毓包扎完,在纏了好幾圈繃帶的地方摸了摸,嘴角抑制不住的上揚。
沈緒忽然覺得不對勁,她是第一次給人瞧病?
沈緒頭一歪:“什麼聲音?”
楊威等人靜下聲來仔細聽了聽,果然有聲音。窸窸窣窣的,聽著怪滲人。燭火被點上,幾人這才看清屋子裡是個什麼情形,一時間驚得他們這些糙老爺們都直冒冷汗。
床下擺放著幾個紙箱和籠子,紙箱裡竟然是一條五尺大的蟒蛇!還朝他們吐著信子!
有受不了的將士當場嘔了兩下,縱然刀光劍影見過不少,但還是不大能欣賞的了這麼醜陋的龐然大物……
赫北目瞪口呆,雙腳不自覺退了一步,離這個貌美如花的姑娘遠一些。
在眾人匪夷所思的目光下,芮毓走到一旁,拍了拍蟒蛇的腦袋,那看起來兇狠的蛇竟然乖乖低下頭去。
赫北咽了咽口水,頭一瞥,居然看到太子殿下眸中透露出一絲驚色?他忽然覺得有意思,連太子殿下都被驚著了!
經芮毓這麼一安撫,其他的小動物們紛紛垂下腦袋歇息。她起身走近床邊,立在沈緒身側。
因為被芮毓擋住了光,沈緒臉上大片陰影,他稍稍有些不悅,皺著眉頭:“退下。”
退下……
芮毓在心中默念了這兩個字幾遍,平日裡在山中隻有師父同她講話,但師父從來不說這兩個字。
不過她從沈緒的表情中大抵猜得到,這是要她走?
芮毓有些失落,他不打算同她多說幾句話嗎?
芮毓伸手在沈緒身下扯了扯,沈緒身子一動,傷口疼的他倒吸一口氣,就見那姑娘從他身下拉扯出了一件……外裳。
原來他壓住了人家姑娘的衣物,站在不遠處看到的眾人偷笑,被沈緒一記眼神瞪的閉了嘴。
可誰知,芮毓抱著衣裳也沒走,還是立在那兒。沈緒眉間隱隱不耐,正要叫楊威將人拖出去,一抬頭就見她出了神盯著他的腰間。
沈緒低頭一看,伸手碰了碰腰間的令牌,就見身側的姑娘眼睛隨著他的動作眨了一下。
沈緒擰著眉頭:“楊威,腰牌拿出來。”
楊威身上掛的腰牌是古銅色的,上面掛著個季字。他將腰牌奉上給沈緒,
結果沈緒抬手就丟給了芮毓。
沈緒:“拿走。”
楊威恍恍惚惚的看著被丟在芮毓手中的腰牌,伸手想拿回來,看了眼沈緒,隻好嘆聲算了。
反正現在這玩意兒也用不著,等回了平城再造一塊,這個留在一個啞巴這兒,倒也算不得什麼。
可是,芮毓卻並不想要楊威的腰牌。她嫌棄的睨了一眼,又丟在了床頭,直勾勾盯著沈緒腰間的那塊金燦燦的令牌,月光投在上邊,好像還會發光,很漂亮。
赫北看不過去,提醒沈緒說:“殿下,人家姑娘想要你那塊。您就給了唄,怎麼說也是救命恩人,以身相許不行,一塊令牌還是送的起的。”
沈緒冷眼瞧他,半響未作答,思慮良久,伸手一勾將令牌解下丟在一旁,隨後側身閉眸。
他們都曉得,殿下這是沒耐心了。
可芮毓卻覺得,這個男人好像不願把這個漂亮的東西送給她,心下有些難過。不過她還是撿起了這塊金閃閃的東西,好奇得一邊打量一邊離開這間屋子,去師父房裡睡。
芮毓腳下一頓,牌面上刻著宮字,好生眼熟。
等人走遠了,沈緒睜開眼:“查。”
楊威立馬應下,就算沈緒不說他們也是要查的。畢竟如今正是存亡絕續之際,哪怕是山中一個弱女子都不能小瞧。
何況依太子的性格,方才沒有殺了那姑娘已實屬難得。
又商量了後續事宜,隨行的幾人才退出屋子,在屋外守著。
屋內靜了下來,窸窸窣窣的聲音也就愈發明顯。沈緒忽然想起方才她拍著蟒蛇腦袋的動作,不自禁勾起唇角扯出一抹笑來。
膽子很大。
後半夜,沈緒卻怎麼也睡不著。竹林潮湿,他傷口隱隱發痒,再加之這張床上都是女子的馨香,鑽入鼻尖,實在讓人很惱火。
是以,就這麼挺了一夜的沈緒第二日面色鐵青,連楊威赫北都不敢招惹他,匆匆退下說去辦事。
芮毓端著託盤走來,若是昨日夜間還有些看不清,現在青天白日,她是如何的姿容出眾顯而易見。
隻是,那身洗的褪了色的衣裳配上沈緒的令牌,實在違和。
沈緒眼皮一跳,看到自己的令牌掛在女子的腰間,心中有說不出來的不悅,隻是畢竟是自己送出去的,他便也沒說什麼。
反而是芮毓眼前一亮,看到這樣好看的男子,便忘了昨日他十分小氣不舍得將這塊東西送給自己,朝他甜甜一笑,端上一碗粥,舀了一湯匙,將勺子擋在沈緒嘴邊。
作者有話要說: 芮毓:啊~張嘴
沈緒:退下!
後來的後來的後來…
沈緒:求喂。
平安夜快樂~
第3章
3
沈緒絲毫不領情,反而有些惱怒,撥開芮毓的手,沉下臉:“出去。”
芮毓咬著嘴唇,長這麼大何曾遇見過這麼兇的人?她垂下腦袋,細長的眼睫毛一顫一顫的,看起來讓人心生憐惜。
因為她不會打理頭發,也不會梳書中那樣好看的發髻,平日裡都是隨便找隻斷枝一插就了事,這會兒因為垂著腦袋,滿頭青絲垂下,看的人移不開眼。
赫北進來時便看到這樣的情形,不由心中一緊,哎呀,太子殿下不是惹怒了人姑娘吧?
赫北小心踱步走近,異常的柔和,笑道:“姑娘有所不知,我們公子愛吃果子,不愛喝粥。”
聞言,芮毓滿眼期冀的抬了頭,扭頭往外走。
赫北看著她出了門,這才斂了笑容:“山下來了一隊官府的人,是來找殿下的,平城滿大街全是緝拿殿下的告示,康廉王還給殿下冠上了殺君弑父的名頭,看來他是下了狠手。”
沈緒不以為意的笑了笑,預料之中,不過沈廉也隻能走到這一步了,剩下的,他來走。
赫北為難的擰了擰眉頭:“殿下,既然如此我們還需在山上住一陣時日,您還是對那姑娘好一些吧。”
沈緒臉色愈發難看,沒等他再說一句話,赫北就說:“我看小姑娘人挺好的,要不然您裝個病,我們好多留一陣日子。”
沈緒的臉色,更難看了。
沒一會兒,芮毓穿過一片竹林,胸前抱著一包袱東西繞過門外的將士,還朝他們揚了揚嘴角,那些沒見過多少女子的男人一下失了魂似的,都咧嘴笑著。
芮毓手一撒開,用方巾包裹著的果子盡數落下,一顆一顆圓滾滾的砸在沈緒身側。
赫北訝異,他隨口一說,沒想到還真有。
他道了一句:“殿下想想屬下說的話,畢竟人在屋檐下……”
說罷,匆匆跑了。
門外楊威靠在竹牆上搖頭笑:“說不準殿下這會兒心裡正想著要不要殺了這姑娘,霸佔這間竹屋,豈不是更快?”
赫北:“………”
——
屋裡,芮毓撿起一個果子在手心搓了搓,覺得很幹淨,遞給了沈緒。她眼中細細碎碎的亮點,像是十分希望他收下那般。
被這樣看著,沈緒也不自覺伸手接過。咬了一口,差點酸的他翻滾下來,十分的克制,才沒讓他拔起劍劈死面前的姑娘。
芮毓跟著咬了一小口,卻全然沒有覺得酸,反而吃的津津有味的,沈緒不由一頓,低頭看剩下幾顆果子,難道他拿到的是酸的,而她手中是甜的?
芮毓手一伸,勾了勾不遠處的小板凳,乖巧的坐在沈緒身側,仰頭看著他,像是一隻幼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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