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2025-01-07 15:00:383078

  莊丞相捂耳朵不聽,莊夫人拿他沒辦法,轉了話說:“以我對陛下的了解,他今天應當會讓人送來賞賜,你父親在天牢中毒至今還沒有水落石出,他或許還會讓太子嚴查。”


  太子的人已經有了頭緒。


  莊懷菁沒敢在她面前提昨天聽趙統領說過的話,便仔細斟酌回道:“陛下慷慨,前幾天賞了那麼多,也不知道今天會怎麼樣。等下人出去看看再說,想這些也沒用,不如先好好歇一段時間。”


  “歇也歇不了,你父親執意回去,我也攔他不得,”莊夫人瞪了莊丞相一眼,“隻能隨他前去。”


  莊懷菁忍俊不禁,自莊丞相回來之後,莊夫人身子好了許多,連性子也恢復了一些。


  他們說了好一會兒,一家人少有的平靜,最後莊鴻軒都過來。他揉眼睛打哈欠,丫鬟喂他吃東西,他乖乖張口,吃了下去。


  莊鴻軒陪著莊夫人,莊懷菁有事問莊丞相,和他一起到了書房。


  莊丞相坐在書房主位,案桌上擺紙墨,底下還有個燒著的小炭盆。莊懷菁在一側坐下,窗牖兩側擺青植,因為照料不當,葉片有些微黃。


  “有一事我藏在心中已久,一直不敢問,”莊懷菁皺著眉,手搭在案桌上,“父親,您還記得陶家嗎?”


  莊丞相為官數十載,遇見的人太多,他仔細回想了一會兒,除了陶臨風外,沒記起有什麼姓陶的,搖了搖頭。


  莊懷菁心倏地一沉,陶家與莊家有世仇,她沒有辦法時硬著頭皮求他幾次相助,他都應了,沒曾想莊丞相竟真沒了印象。


  官場之中的爾虞我詐莊懷菁知道一些,莊丞相做事有自己的風格,她也不可能管得了。


  她頓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以莊丞相的手段,他定是傾向於斬草除根,若是害了陶臨風,她於心著實難安。


  可這種事哪裡拖得?萬一到時候兩邊都出事,這又該如何是好?


  莊丞相說不出話到底是麻煩了些,他寫出來,問莊懷菁怎麼了。


  莊懷菁手微微攥緊,沒提陶臨風,隻是開口道:“有人同我說您在大應朝為官時,有位姓陶的官員因您誤信他人,一家含冤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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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莊丞相有些詫異,不知她從哪聽的,他手點著案桌,想了想,還是沒記得自己身邊有過什麼陶姓的官員。


  一家死於冤獄的……莊丞相腦中忽然想起了什麼,他突然站了起來,眼睛瞪大,看著莊懷菁。


  莊懷菁也沒隱瞞是誰說的,回道:“是那位。”


  莊丞相嘴唇顫抖,莊懷菁看見他慢慢點了頭,又立即搖了頭。


  她不明所以,正巧這時小廝來報,說皇宮來了位公公,帶了聖旨,莊懷菁便朝外說了句知道了。


  莊丞相閉了眼,呼出口氣,在紙上寫道:“往後再說。”


  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的二更


  推文:《九重春色》by鹿時眠


  最受帝王寵愛的平陽公主鬧死鬧活。


  終於求得帝王把寧國公府嫡長子晏昭廷,強聘為驸馬。


  卻不想大婚當日。


  洞房花燭。


  平陽公主一覺醒來,拔劍指著驸馬爺的鼻子:“思來想去,這門親事,你是極不願意結的!”


  晏昭廷看著眼前面如芙蓉,纖腰玉潤的女子。


  他眉眼間似笑非笑,然而掌心卻是穩穩一握。


  突然間啞了嗓音:“結都結了,殿下還想離?”


  於是成婚當晚。


  平陽公主便帶著公主府的下人,浩浩蕩蕩的殺回皇宮去。


  再次鬧死鬧活要和離!


第36章


  正如莊家所預料, 皇帝此次果真大手筆, 相府的院子擺滿了用紅綢布捆的箱子, 貼著喜字, 莊懷菁腳步微頓。


  泉雲領著莊鴻軒出來, 他小跑到莊懷菁旁邊, 看著眼前的仗勢,有些好奇。莊夫人腿腳有疾, 便沒出來。


  來宣旨的公太監見莊丞相和莊懷菁出來, 頓時喜笑顏開, 他上前行禮道:“相爺, 莊小姐,恭賀雙喜臨門。”


  雙喜臨門?莊懷菁轉頭與莊丞相對視了一眼,皆有疑惑,問道:“這位公公何出此言?”


  那太監笑而不語, 轉過身,讓後邊的一個小太監上前, 小太監手裡捧一個長條木匣。太監雙手恭敬捧出裡邊的明黃聖旨, 在場眾人跪了下來。


  無人再出聲,周圍一片安靜, 屋檐上的脊獸獬豸威風凜凜, 紅柱高立, 橫杆上的紋理清晰。


  莊懷菁低著頭,面龐白皙,纖細的肩膀搭烏黑的長發, 心髒突然跳得快速。莊丞相要走,皇帝會不會念著名聲特意留下他?


  那個太監清了清嗓子,聲音尖細,打開聖旨宣讀。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莊丞相在位數年,勵精圖治,鞠躬盡瘁,誤被小人冤枉,堅貞不屈,朕深感真情,特賜封號宣平,授予一等侯爵之位。長女莊懷菁,溫婉賢淑,德才兼備,品貌端正,為父申冤,立下大功,現待字閨中,特將其許配給太子為太子妃,交由禮部操辦,擇良辰完婚,欽此。”


  賜莊丞相為一等宣平侯,立莊懷菁為太子妃。


  確實是大賞賜。


  在場的莊府人都沒預料會有後面一條,莊懷菁呼吸一屏,她小口微張,顯然也被這個消息震驚到了。


  封爵給莊丞相好說,為什麼會莊懷菁賜婚?


  這太監笑眯眯合起聖旨,交到莊丞相手上,抬手扶起他。


  “這可是幾世都修不來的福分,皇恩浩蕩,聖上榮寵,莊家以後可就是皇親國戚了。陛下還託奴才帶句話,您現在餘毒未清,上朝一事不著急,在府內安心養著就行。”


  皇帝先封了一個虛職,又讓莊丞相好好歇息,擺明了是要奪他手上的權力。


  莊丞相沒做過多表示,拱手謝禮,要張口時,這個太監又忙制止說:“相爺身子不好,奴才都知道,您不必多說。”


  他又彎腰扶起一旁的莊懷菁,莊鴻軒隨她起來,這太監眉笑眼開說道:“大小姐以後就是準太子妃娘娘了,太子說您查叛賊有功,證據確鑿,所以大理寺才能那麼快破案,陛下還稱了一句奇女子也。”


  莊懷菁斂下眉,倒也沒敢露出不好的臉色。她心中仍然如波濤的浪卷,激起層層巨浪,現在都沒平靜下來。


  皇帝要奪勢,又要保全名聲,確實沒有比賜婚要更合適的打算。


  她是莊家的大小姐,德行品貌自然挑不出毛病,為救莊丞相又向太子舉發罪賊,立了大功,配得上太子妃之位。


  到時莊丞相不僅是宣平侯,還是未來的國丈,就算手上的權力被奪了,但這份恩寵也是旁人求都求不來。


  沒人挑得出毛病,莊家也沒有拒絕的權力。


  莊懷菁手攥著莊鴻軒的手,莊鴻軒抬頭,奶聲叫了句姐姐,她回過神,才忙松了力氣。


  皇帝如果賜婚,必會問及太子,他那裡怎麼會松口?


  不應該的,難不成他還想從莊家得些什麼了?他知道莊月的事,拿這事要挾便行,何必多此一舉?


  要是事事順利,那太子妃,可就是一國的皇後,開不得玩笑,他心中到底在想什麼?


  她讓自己鎮定下來,回道:“謝聖上恩典,懷菁鬥膽問一句,太子殿下可有說什麼?”


  莊懷菁沒那麼天真,太子沒可能會喜歡她,最多的最多,他也隻是好她的這副柔|媚的身子。


  她次次都忍著心中的羞|辱感,對他說那些見不得人的話,床榻之上更是迎|合居多,說的下|流之語,怕是青樓的女子,都要遜色她幾分。


  男人的喜好一直都放在表面,太子在那方面折騰的力度一向磨人。


  莊懷菁攥了拳頭。


  “這奴才倒沒聽見。”那宣旨太監說,“魏公公在宮中藏匿那麼多年,還想給陛下下毒,虧了小姐太子才有頭緒,他定是十分欣喜這門親。”


  太子性子淡漠,旁的心思不知道,但欣喜二字絕對談不上。他不常去皇宮,宮中的太監對他也不可能了解太多,隻撿著好聽的話說。


  她讓人打點一番,送這些人出去。


  莊懷菁的手在顫抖,先不論皇帝是怎麼想的,太子又是怎麼想的,更大的事還在前頭。


  太子與她有過親昵,成婚前兩個月皇宮會派嬤嬤來教導禮儀,如果查出她早已經沒了幹淨身子,這當如何是好?


  她要是遮遮掩掩,遲早會被發現異常,要是隨她們任由她們檢查,事情也一定會暴|露。


  她丟不起那個臉。


  寬敞的院子兩側種著花花草草,現在換季,花匠也才換上新的應季花。


  莊懷菁抬頭道:“父親……”


  莊丞相看了一眼院子裡放的東西,搖了搖頭,讓她回去再說。


  皇帝賜婚屬實是突然,在此之前他根本沒透過要給太子選妃的口風。如果莊懷菁與太子沒發生過別的,她自是沒現在這樣慌亂。


  莊鴻軒年紀小,聽不懂那太監說的話,天真問道:“姐姐,是出了什麼事嗎?”


  莊懷菁輕輕咬了咬唇,她到底不是慌張的人,深呼了口氣,抿唇道:“沒事。”


  小廝跑過來問:“小姐,這些東西該放哪兒?”


  莊懷菁抿嘴開口道:“先收進庫房,不得動裡面東西。”


  莊夫人聽到這事時,驚得話都要說不出,她明顯是高興的,拉著莊懷菁的手說了半天。


  床帏掛起,窗牖打開一半,微涼的風慢慢透進來,丫鬟拿了碗藥過來,提醒莊夫人該喝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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