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與棠沐沐結識的男人,有一個算一個,都對棠沐沐趨之若鹜,著迷起來連自己爹娘姓什麼都能給忘了。
棠沐沐的五姐舉辦詩會,別說收到了請帖的謝子忱,其他沒收到請帖的男人,但凡聽說這件事,也一定會想辦法去參加,隻為見上棠沐沐一面。
穆青瑤下午就去了一趟臨安伯爵府,她前腳才從伯爵府出來,後腳伯爵府的五姑娘就遣人往各家送去了詩會的請帖。
對此旁人也不覺得奇怪,因為穆青瑤確實有個詩社,臨安伯爵府的五姑娘也是詩社裡的成員之一。
詩會定在三天後。
醉翁之意不在酒的顧浮沒有留心林嬤嬤給自己上了什麼妝,也沒管明珠給自己挑了哪件衣服。
出發前她去找穆青瑤一道,路上遇見顧詩詩。
顧詩詩看見她,先是一愣,接著不知怎的,突然就生氣了,顧浮同她打招呼她也不理會,走得飛快。
又抽哪門子風?
顧浮沒把顧詩詩的反應放在心上,到了穆青瑤的院子,聽說穆青瑤還在打扮,顧浮直接進去等。
“等我一下,我馬上就……”穆青瑤轉頭看向顧浮,看清顧浮的瞬間,話語凝滯在了喉間,直到顧浮坐下,她才回過神,問:“你的妝是誰給你畫的?”
顧浮正奇怪怎麼是個人見到她都要先頓上一頓,聽穆青瑤這麼問,瞬間就懂了,定是自己臉上的妝有問題。
顧浮給自己倒了杯茶,答曰:“林嬤嬤。”
接著又問:“會很嚇人嗎?”
穆青瑤難得發自內心地笑了笑:“不,很好看。”
顧浮不以為意,隻當穆青瑤在安慰自己,喝了口茶道:“別笑話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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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嬤嬤長居北境,慣用的妝面與京城風尚不相符也正常。
反正顧浮不在意自己長什麼樣,隻要不嚇著人就行,且她是去勸退謝子忱,又不是挽留謝子忱,醜些就醜些吧,問題不大。
穆青瑤見顧浮誤會,開口要解釋,想想又作罷,免得顧浮知道了自己現下的模樣,會去把臉洗了重新上妝。
這樣就挺好的。
穆青瑤想,她們家顧浮,無論嫁不嫁人都該豔冠天下,斷沒有為了旁人不娶自己,就把自己扮醜的道理。
作者有話要說: 來晚了來晚了,一般更新都在九點,請假或者推遲更新時間都會在文案備注,沒看到更新可以看看文案。
作為推遲的補償,這章評論會發紅包,大家不用客氣=v=
☆、第九章
詩會在臨安伯爵府的一座水榭裡進行。
聽說這座水榭是今年年初才新建好的,名喚“並蒂蓮亭”,如並蒂蓮一般,隻有一條水上主道,但會在最後分割成兩條小道,通往兩座亭子。亭子與亭子之間相隔不過兩人寬的距離,既可以分開男女席面,又不至於遠到連一點互動都不能有。
亭子在湖泊中央,夏天來能看到一池子的蓮花荷葉,冬天雖然看不見那樣的美景,甚至有些冷,但隻要放下竹簾,便可遮風擋雪自成一室。
亭內取暖的爐子還可以用來煮茶熱酒,別有一番意境。
顧浮到了臨安伯爵府,下車時就察覺到了四周的異樣,並開始懷疑,自己臉上的妝怕不是很嚇人,不然為何好些個姑娘公子見著她,都會不由自主地安靜下來,盯著她看?
但好在顧浮早就練出了一身鋼筋鐵骨,別說被人盯著看,便是有十來個大漢在她面前遛鳥,她都能面不改色。
可她還是好奇,自己的臉到底被畫成了什麼模樣。
早知如此,出門前她定會多看一眼鏡子。
顧浮側頭望向罪魁禍首林嬤嬤,就見林嬤嬤一臉笑意,眼底還有些許得意之色……
……得意?
顧浮又看向穆青瑤,穆青瑤也笑,不過那笑看起來溫柔又完美,是她平日裡拿來騙人的笑顏。
行,那就這樣吧,顧浮破罐子破摔,一臉淡定地跟著伯爵府的下人,去了並蒂蓮亭。
女亭這邊早就來了不少人,大多都是穆青瑤詩社的成員,還有些與詩社無關,是和棠五姑娘關系不錯的小姐妹。
她們對才回京不久,初次在正式場合公開露面的顧浮展現出了非同一般的熱情,顧浮最開始以為這是穆青瑤的功勞,畢竟穆青瑤在京多年,人脈還是有點強大的,眾人賣她個面子也不奇怪。
後來顧浮才發現,這其中或許還有林嬤嬤的助力。
因為那些姑娘總會盯著她的臉看,最後終於有個姑娘忍不住,問她:“顧二姑娘,你這妝可有名字?”
顧浮隻好再一次看向身旁的林嬤嬤,問她:“有名字嗎?”
說來也是稀奇,別的姑娘身邊都跟著年級相當的嬌俏丫鬟,唯獨顧浮,身邊跟著的是做婦人打扮的林嬤嬤,但因林嬤嬤外表年輕,所以看著也不怎麼顯眼。
林嬤嬤垂眸道:“回姑娘的話,此妝名為‘碎妝’。”
先前提問的姑娘撫掌而笑:“妙!妙啊!”
另一個姑娘跟著附和:“這般飾面,零碎而不散亂,稱作碎妝,確實是妙。”
更有詩興大發的,當即就作了半首詩,可卻無論如何都接不出下半首來,惹得女亭這邊一個個都在冥思苦想。
那半首詩傳到了隔壁男亭,男亭眾人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就有人胡亂瞎接,還有人盲目叫好,讓女亭的姑娘們極為不高興。
連詩裡的“碎妝”指的什麼都不知道,就瞎接一通不知所謂的詞句上去,真是好沒意思!
可姑娘們又都端著架子,不肯出言反駁,所以沒人發現女亭這邊的不樂意。
棠五姑娘眼見兩亭起了矛盾,男亭那邊還渾然不知,急得不行。
就在這時,有個年級小的姑娘,故意把顧浮拉到了靠近男亭的那一邊坐席。
同在一側坐席的姑娘們看見這一幕,竟都不約而同地站起身,將地方讓了出來。
顧浮就這麼被迫脫穎而出,叫男亭那邊看了個清清楚楚。
原先胡亂接詩的少年羞紅了臉,叫好的也都沒了聲,沒多久男亭就步了女亭的後塵,一個個都開始絞盡腦汁,想後半首詩該怎麼接,才能對應的上眼前這位佳人
期間顧浮宛若被遺棄的小可憐,坐在獨她一人的席位上,供兩邊圍觀參考。
臨安伯爵府的下人還替她換掉了桌上的碗碟杯筷,茶點也都上了新的。
顧浮無語凝噎,想要起身回到人群中,那個年紀小的姑娘便又跑出來,對她撒嬌,求她再坐一會兒。
顧浮捏了捏小姑娘的臉頰,手感柔軟細膩,姑且答應了。
這裡顧浮不得不再一次慶幸自己臉皮夠厚,不然真頂不住。
之後終於有人接上了後邊的半首詩,引兩邊亭子裡的人紛紛拍案叫絕,詩會的氣氛也跟著高漲起來。
在場眾人皆知,今日過後,顧家二姑娘的名聲與她的碎妝都會和今日這首詩一起傳出臨安伯爵府,成為又一則令人津津樂道的佳話
顧浮內心毫無波瀾,隻想問有沒有鏡子。
她回到穆青瑤身邊,真就問了穆青瑤這個問題,作為回應,早有準備的穆青瑤從袖中拿出了一塊巴掌大的銅鏡。
顧浮透過銅鏡,看到了自己此刻的模樣——臉還是那張臉,不過眉形被畫得極細極彎,眼角用石黛勾勒出上挑的弧度,口脂並未塗滿嘴唇,而是先用薄粉覆蓋,再用豔色口脂塗出小巧的唇形。
然而這都還隻是細節,在顧浮的臉頰、眉心、額角、眼角、唇角皆裝飾了五色雲母,極致的豔麗繁復。
京都的人,竟喜歡這樣的妝面嗎?
顧浮有些不解,因為在她的印象裡,京城流行的都是些素雅的妝容,怎麼突然就喜歡起了這樣的重口味?
許久之後顧浮才知道,北境雖還不算太平,但除北境以外,到處都是一片欣欣向榮的景象,更有東境境外的小國部族與大庸往來貿易,絡繹不絕的商旅湧入京都,使京都日漸繁華,世家大族間亦是追求起了享受,慵懶奢靡之風初現端倪。
原先的素雅妝容也已經無法滿足京都的女子,她們開始追求更加豔麗的模樣,可自前朝起就流行的審美傾向怎是一朝一夕能改變的,所以姑娘們即便再過火,也不過是將前前朝的斜紅與面靨翻出來,換著花樣使用。
直到前陣子,瑞陽長公主在參加宴會時,將珍珠貼在了本該畫花鈿、斜紅與面靨的地方,獨創了珍珠妝,一時間風靡京城,引得後宅女子爭相效仿。
如今又出現了這麼別具一格又好看的新妝容,她們自然會喜歡。
……
男亭,謝子忱看著回到人群裡擁鏡自覽的顧家二姑娘,心底升起的些許異樣瞬間一散而空。
果然容貌隻是無用的皮囊,並不能代表一個人的風骨,是他著相了。
但謝子忱不否認,自己確實有被顧浮驚豔到。
因為他來這裡不是為了見顧浮,自然對顧浮毫無期待。
卻不想顧浮面飾碎妝,五色雲母雖復雜但不會奇怪混亂,反而非一般的華貴豔麗,襯上顧浮被人注視著也依舊從容平靜的模樣,竟顯出了幾分難言的高貴雍容。
就好像她生來就該活在萬眾矚目之下,而她也早已習慣了成為人群中的焦點。
這樣強大的自信又與她作為閨閣女子的身份起了衝突,給人一種新奇的反差感。
要知道,其他姑娘若叫人這般盯著看,恐怕早就受不了了,偏她沒事人一樣,喝茶吃點心,甚至還嘗了嘗被溫在爐子上的酒,動作自在愜意。
謝子忱還注意到,顧浮喝酒的時候,男亭這邊許多人都不約而同地拿起了酒杯,跟著喝了口酒。
然而顧浮隻喝一口就沒喝了,謝子忱覺得正常,畢竟那酒是醉仙樓最烈的仙人嘆,對姑娘家來說,確實不好入口。
謝子忱就這麼一直看著顧浮,險些忘了自己是來見棠沐沐的。
可不等他在女亭那邊找到棠沐沐,就有下人尋來,說臨安伯爵府的公子請他借一步說話。
謝子忱同臨安伯爵府的公子沒什麼交情,懷疑是棠沐沐想私下裡見他,故而起身離席,跟著下人離開並蒂蓮亭,去了臨安伯爵府的花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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